浊浪+番外 作者:川時【完结】(19)

2019-04-01  作者|标签:川時 年下 都市情缘 强强

  说完头也不回得快步离开,留罗绮一人怔怔地坐在那,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不知是这人对待自己的态度转变得太大,还是她觉得自己都这样还不能换来那人一句稍微亲和一点句子,哪怕只是正视她一眼都没有。

  罗绮忽然有点想哭,她眼眶红了,那个样子若是路过的人看见了都要心生爱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住宅区的夜晚很安静,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灯还亮着,楼下院子里的路灯彻夜明照着楼间的小道,偶尔有野猫的叫声和风声划过,总是那样祥和的氛围笼罩着长夜。

  于苒早就睡下了。

  忽然,她感到身子一沉,有人整个压在她身上。于苒一睁眼,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程礼洋整个下午都没有回来,于苒也已经习惯了这人不定作息,她今夜回不回来都不知道,谁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废点时间去解决呢。

  “乖,先去洗澡再睡。”于苒揉着眼睛撑起身,推开那人。

  那人闻言,非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更加凶地扑到她身上,一边褪下自己沾满血的外套,下面是件宽松的衬衫,衬衫下面是她贴身藏着的各种刀具工具。程礼洋扑到于苒身上,但没有像之前那样死死限制住她的四肢,只是把那人压在身下啃咬她的皮肤。

  “你——你不想挨骂就别在这种时候闹,程礼洋!”她们一起住的这段时间里程礼洋不是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亲密的动作,只是于苒被这人在凌晨一两点钟的夜里,像没吃药一样莫名其妙地突然冲上来张口就咬弄得有些生气,自己四肢还能活动,她也没多想,直接推开身上的大个子。

  于苒刚推开她,就感觉一个力道打在自己肩上,伴随着疼痛,她听耳边传来程礼洋冷冷的一句:“谁允许你动了?”

  借着窗外泛进来的一点光,于苒看清身上这人狠戾的表情,让她浑身一颤。

  “你,你怎么了?”

  “苒,这才是我原本该有的样子!”程礼洋说着一把扼住于苒挣扎的手,声音里带了些渗人的笑意,从她腰间抽出了一捆尼龙绳,灵活迅速地将于苒的手固定在床头。她喉咙里一直发出细小的低沉的声音,好像一直在忍耐什么。

  “礼洋,你先把我松开成吗?”于苒发觉自己的双手被捆着,动弹不得,不知道压在身上这人会干些什么,皱着眉。

  程礼洋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道:“你想走吗?你也是这样吗——!”

  ——什么跟什么啊!

  于苒疼得倒抽了一口气,挣扎中手腕也被绳子勒红一道,条件反射地抬腿就想踹开身上的人,却被她反手抓住。忽然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扣子被扯开,随即下身一凉。

  “喂——程礼洋!”

  于苒再想挣扎也只是徒劳,她被程礼洋压得死死,这人贴在她身上一边粗鲁地啃咬她上半身,一边用发狠的语气说着她不明所以的话。

  “他们为什么不……”

  “苒,你不许离开这样的我——”

  “为什么要缠着我呢!为什么是我呢!”

  程礼洋红了眼,抓着于苒的手力道很大。没有任何准备工作也没有一声通告,直接把手指塞进于苒干燥的下半身。

  “啊——礼洋!礼洋你先,先等会儿!”于苒被下身突然袭来的痛逼得眼前一阵发白,没有任何润滑就这么闯了进去,她痛苦地申吟了一声,可那人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更加粗暴地在她里面顶撞,也知道现在想叫身上这人停下动作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呼——你,你轻点!”

  程礼洋根本听不进于苒的声音,她只觉得心里的焦躁和不安,可以被眼前这人痛苦的样子冲散,至少可以让她从心中巨大的躁动里得到一丝安慰和安抚,取而代之的是曾经不曾有的心理上的快感。

  “你慢一点,啊……”

  ——不够,还可以有更多的!

  她一手紧紧抓着于苒的手臂,张口就啃她身上还完好的地方,时不时会吻她,但仍然是非常霸道的方式。另一只手则更加粗暴地动作,于苒一开始还能皱着眉瞪瞪她,后来疼得直接仰着头闭上眼睛,她喜欢于苒那种痛苦中又夹杂着几分羞耻的表情,于是更加没有节制地来回进入,在她里面又是抓又是挠,或者力道极大地顶到更深的深处。

  于苒本来还能骂她两句,可马上就痛得只能收声咬牙,慢慢地她干燥的下身也有了些润滑,只不过那疼痛感,让她只觉得帮她稍微好受些的液体是血。

  眼睛适应黑暗的程礼洋看着于苒痛苦的神情,她不但没有愧疚感,反而从心底感到一种被解脱的畅快。

  也不知这人会做到什么时候,于苒就在消不去的疼痛和身上人粗鲁的动作中意识慢慢变淡,但耳边一直是那人的声音。

  “苒,苒……”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需要做些什么,否则我会——”

  “你不会逃开对不对!你要是敢,我会找到你,然后杀掉你!”

  “再也没有人会像你一样了,苒……”

  “……”

  一直到程礼洋精神上的兴奋退去,直到她感到疲惫了,才就着那个样子趴在这人身上沉沉地睡去。

  于苒醒来时,外面天已经是近中午了,阳光从窗户洒进来,于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被光线刺得闭上打算再睡一会儿。

  发觉身上有什么重量压着,想动动身子,稍微一用力,于苒就被身上各个部位传来各种的痛楚折磨得意识清醒了。

  “呃!”

  她猛地睁眼,见自己双手还是维持着绑在床头上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上半身整夜都动弹不得,脖子和各个关节都酸痛得不行。手已经被勒得没了知觉,她想撑着坐起来先,但是一移动,下身黏腻的感觉和伤口被撕开的疼痛就在闹事儿。

  再加上大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手还死死揽着自己的腰。

  她一动,这人马上就醒了。

  程礼洋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先是一愣,不过她马上就想起了昨晚上夜里的事情,表情马上变得五味陈杂的样子,就那样愣着。

  于苒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愣着干嘛,快点给我解开。”

  闻言,程礼洋立马从袖子里抽出刀,在绳结上某根绳上一挑,她的动作很利落干脆。

  于苒忍着不适想揉揉自己早已麻得没了知觉的手,可两只手都好不到那里去,互相搓了搓,动作怎么看怎么怪异,干脆就放着,等它自己一会儿会恢复些。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也比较费事儿,她看着自己凌乱不堪的样子,想干脆去冲冲身子吧。

  艰难地移动身子要下床,脚落地刚要站起来就膝盖一软,好再程礼洋及时上前去揽住她,她在程礼洋怀里疼得眉头紧皱,手死死拽着程礼洋的衣服。

  缓过来之后,她瞄了一眼自己下半身,腿间全身斑斑驳驳的血迹,她刚刚一动,好像又扯裂了原本稍微愈合了的伤口,黏腻湿润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扶我去洗洗……”

  程礼洋应了声,但直接把于苒轻轻抱了起来。于苒总觉得这样很不习惯,但真要她走过去她八成也得疼死在路上,也就没有反抗。

  调好水温,程礼洋看上去一副想帮忙的样子,于苒推她出去,说这种事情她只要自己来就可以了,态度强硬,程礼洋这才点点头。

  “你好了叫我一声……”带上门之前说了一句,她张口才发觉她自己声音也是哑的。

  于苒上半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吻痕和伤痕,她本来应该好好骂骂外面那人的,偏偏她一睁眼看到那人憋屈又内疚的模样,就骂不出来了。但她现在洗着身子时的难受,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洗个澡洗得这么痛苦,又让她非常想把门外那人叫进来训一顿。

  等于苒把该清理的地方都清理过了之后,她换好新的衣服,没那个精力去擦头发,就让湿漉漉的头发直接垂在衣服上。扶着桌子一步步慢慢挪回房间,正好见程礼洋抱着换下的脏了的床单往外走。

  见于苒出来,程礼洋想放下东西去扶她,于苒摆摆手,让她先把东西收拾了再说。

  赶走程礼洋,她自己走回房间,这个状态她只想回床上呆着。程礼洋动作很快,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了,床头放了她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早餐,于苒刚在床上坐下,程礼洋就捧着一杯热牛奶进来了。

  把手里的被子放在于苒手边,她拖了张椅子,坐在于苒床边,然后把还热乎的早餐往于苒手边推了推,示意她吃点东西。

  于苒也不跟她客气,她自己本来已经很难受了,没必要再委屈自己,端起来吃。程礼洋这方面还算细心,准备的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本来对着那人的憋屈样火就消了大半,现在她对面前人已经彻底气不起来了。

  程礼洋见于苒差不多吃完,又抵了一盒药过去:“擦点药吧,会舒服一些的。”

  “唔,嗯……”于苒接过,现在当然不是她逞强的时候。

  程礼洋对昨天自己经历的事情记得很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于苒现在多不好受。于苒不像她,经历惯了伤痛,于苒就是个普通人。

  她还记得自己昨天的心理状态,罗绮在和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的脑内全是郑锐的话,还有曾经在训练营教过的东西,不时地又会想起川上,紧接着会责备命运留她一人在这样的地方,她挣扎在情绪里,一直再忍耐不做些什么偏激的事情。

  然后收到了莫语秋讯息,里面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为了发泄心理的狂躁,到那边闹到晚上,毁了不知多少东西,伤了很多人,那些人无所谓,可也无法帮助她从那种压抑中舒缓过来,直到她回去见到于苒。

  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的缘由,程礼洋心里很清楚。今天早上她冷静下来之后,就被无限的愧疚和自责环绕着出不来。

  于苒有些尴尬地把药抹完,在抬头时,见程礼洋还是那样,坐在那边,一副犯了错等着挨骂的样子。

  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对那人道:“坐过来。”

  闻言,乖乖地坐上去:“哪里疼?”

  “……”于苒在心里白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她现在哪里都疼。

  不过程礼洋很自觉地帮她揉她的脊椎,昨晚捆在那儿吊了一夜,不可能舒服的。于苒见她这样也就没说什么,感觉起来好像还不错。

  “你昨天受什么刺激了?”于苒终于问了一句,她不想以后冷不丁地又来这么一出,所以要问清楚,以后万一要重演她也好有个准备。身上伤还在提醒她,想到以后可能还会来这么一次,于苒就打了个冷颤,她不要!

  程礼洋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你生气了?”

  “别把我想得跟你似的行不行,我是说,你解释给我听吧……”

  程礼洋张张嘴,又合上,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连个话都不敢说了?”于苒觉得她的样子挺好笑的,忍不住戳戳她的脸。

  “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至少不算是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事情。只是我有时会发脾气,像昨晚那样,我意识一直是很清醒的,脑子里也很清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这么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程礼洋收起手放进口袋里,腿屈在胸前。

  “从外面看起来比谁都冷静,没想到你这么不讲道理。”于苒无奈地笑笑,摇头。

  “我是……”程礼洋皱着眉点点头,像是在逼自己接受这件事。

  “嗯。”

  程礼洋感觉到于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她转头看向她:“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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