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不行。”
两人说完互相瞪视，又变成了斗j-i眼。
陆梁勾勾嘴角，一下子就明白了慕越心里的小九九：他想偷师。
慕越歪头朝他眨眨眼睛，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陆梁揉揉他的头，把宠溺写在脸上。
两位导演谁也不让谁，当着小辈们的面又开始斗嘴了。挑起战争火焰的慕越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会翻脸，拉着陆梁在空位坐下，旁边立刻递过来两个装满烤r_ou_和水果的盘子。
慕越侧头，对上一双含羞带怯的小眼睛，小眼睛里满是崇拜和欣喜，说话声也婉转动听，“前辈好，我是RB组合的单伶伶，很高兴见到你。 ”
慕越接过盘子道了声谢，对娱乐圈不关注的他只能尬聊，“你们组合的名字挺好玩的。”
另一个圆脸小花貌似比较活泼，闻言立刻说道：“前辈，RB是rainbow的缩写，意思是希望成员们像彩虹一样活得多姿多彩。”
这应该是官方标准答案，之前肯定重复过成百上千遍，不然小姑娘也不会念得这么顺溜了。
慕越哦了一声，朝她笑了笑，受到美颜暴击的圆脸小姑娘顿时捂着脸尖叫，“前辈我是你的粉丝，我叫马小雨，天啊你太帅了，你现在是素颜吗？近看皮肤真好。”
“你也很可爱。”慕越随口安抚住情绪失控的小粉丝，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这边聊天的时候，单伶伶也丝毫不冷落安静坐在一旁的陆梁，一边烤着东西，一边递饮料纸巾什么的，特别殷勤周到。
等她们把烤好的东西分给工作人员品尝时，慕越忍不住跟陆梁嘀咕，“现在的小孩子又乖又能干，脾气还好，不简单啊。”
陆梁眼神微暗，新人哪有不“乖”的？不乖的早就被拍死在风头浪尖上了。他于是反问道：“我不乖不能干？”
慕越咳了一声，挥着筷子比划道：“何方妖孽？！说，陆大总裁被你藏到哪儿去了？”
陆梁温柔一笑，配合演出，“说好的以身相许呢？相公你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我好心痛。”
慕越抖了抖，捂着牙帮子问道：“你拿的什么剧本？”
“唔，大概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侠，遇到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美男。”
“……”哼哼，没想到你是这样闷s_ao的陆总。
*
这边正胡扯着，两位导演也商量出结果来了，他们决定各退一步，拍两个版本，希望慕越尽量配合。
庞学平和沈兴国都是华国数一数二的名导，又因为年纪相仿，成名时间相近，拍摄的体裁、手法以及风格有部分重叠，存在良x_ing竞争关系。这些年因为他们的电影时常撞档期，展开过好几场票房大战，两位名导也被爱搞事的媒体们，炒成了王不见王的宿命仇敌。
这种类似两大高手面对面PK的局面难得一见，有兴趣当导演的慕越自然要把握住。于是他点点头，朝庞学平眨眨眼睛，说道：“庞导您先前可是答应教我拍电影的，别忘了。”
庞学平皱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慕越笑得狡猾，“您忘了吗？就是我答应帮你拍纪录片的时候。”
嘿，鬼知道那都是用来堵沈兴国的说辞，庞导黑着脸，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一刻他老人家深有体会。
一来二往中，沈兴国听出了不对，疑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转，恍然大悟之后幸灾乐祸道：“好你个庞学平啊，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了吧？”
庞学平绷着脸，威胁道：“闭嘴，还想不想和平共处了？”
沈兴国撇撇嘴，“恼羞成怒了，活该。”
不等他冷嘲热讽完，慕越又说道：“学习过程中如果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相信沈导也是一定会不吝赐教的，对吧？”
沈兴国：“……”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庞学平见他吃瘪，脸上雨过天晴，不住点头，“没错，关爱小辈是咱们这些老家伙的责任，对吧老沈？”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啊老庞？沈兴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个哑巴亏他本来是拒绝的。
唉，可惜啊，形势比人强。
*
吃到半饱的时候，导演突然冒了出来，宣布录制开始，嘉宾们立刻整理好表情，开始营业x_ing质的谈天说地、聊聊人生感悟。
镜头前的慕越跟镜头后的他没什么区别，照样吃吃喝喝，享受着来自陆总春风般的关怀与照顾。
导演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面相憨厚，说话带了很浓的北方口音，“欢迎大家来到美丽的哈施特镇，这里是伟大画家摩尔的故乡。摩尔是H国著名的画家、科学家、建筑家，一生酷爱画画，他的杰作《晨光》、《勇敢者》、《托尔沙的傍晚》等等体现了他精湛的艺术造诣，被称为H国艺术的拱顶之石，为世界艺术宝库留下了珍品中的珍品。”
“从他创造的经典作品中，我们确定了明天的行动路线。”一个小姑娘捧着漂亮的黑盒子上前，导演又说道：“现在请大家分别抽取一张卡片。”
六个人依次抽完。
卡片很精美，正面印着H国最有代表x_ing的神秘复古图案，背面有一个阿拉伯数字，慕越翻过来一看——60。他侧头看看陆梁手里的卡片，上面写着40，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庞学平凑过来，小声问道：“我上面写着30，你是多少？”
他老人家自以为小声，其实早就通过领口处的夹麦放大了，大伙儿顿时看过来。
庞导摸摸鼻子，瞪了导演一眼，又问了一遍，“多少？”
慕越把手里的卡片给他看，“60。”
庞导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比我多。”
导演被他逗笑了，又说道：“上面的数字就是你们的个人旅游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