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助攻就是我噢耶 作者:警视厅痴汉对策课课长白井黑子【完结】(3)

2019-04-01  作者|标签:警视厅痴汉对策课课长白井黑子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那个时候还没有酒吧,至少周姐姐那时所在的城市没有,但是有迪厅,有的地方是叫做歌舞厅。也就是我们小时候的安全公约里每次必写,明令禁止不让入内的三厅一台的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问题少女,她自然是在迪厅里嗨到夜不归宿,或者是玩到下半夜才兴尽而归的一类人。

  那一天,她因为喝多了酒,晕头涨脑的连路都走不稳,于是便提早跟那些狐朋狗友们告辞,独自回家。

  走在路上,月黑风高,路灯略少,治安不好。理所当然的,遇到了小流氓。

  当然,不是周姐姐遇到的,而是另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在小流氓看来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长的还挺俏丽,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光心猿意马一下就能让小弟弟踢平正步的女人。

  歹徒面前,求饶没用,于是,只能叫救命。但是月黑风高,路人稀少——可以说是基本没有。那年头的夜生活可不像现在,想玩什么玩什么,所以,入夜以后,大家基本上都窝在家里看电视,还是收不到十个台的那种电视。更要命的是到了晚上的某个时间点,基本上是十一点或者十二点,电视台就出雪花片或者彩虹条,反正就是没有影像。

  所以,那年头,大家普遍睡得很早。

  这下可毁了,那个俏丽妹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见得立马就得被小流氓扒香蕉似的扒光了衣服,然后——

  未成想,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不远处的周姐姐借酒撒疯,冲着那小流氓雄赳赳气昂昂地嚎了一嗓子“妈哔滚”。

  月黑风高之夜,路上根本就没有行人,突然飙出来一个尖利的女声,饶是不信鬼神,也着实把那小流氓吓了好大一跳。捎带脚的,那个俏丽妹子也被吓着了,不过更多的是在心里画十字念阿门,一遍一遍地感谢上帝。

  待那个小流氓把注意力转向周姐姐的时候,周姐姐的手上正抄着两块在之前经过的工地里顺出来的板砖——当年的板砖可不是现在这些豆腐渣可以比拟的,照头上嗨一下,就算是练过铁头功的外家高手,也得鼓胀出一个个把月都消不掉的大包来。

  毫无疑问,那是周姐姐拿来防身的。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一样的,夜路走多了,总会狗屎运地遇上流子球子小流氓什么的,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小流氓刚看清楚周姐姐的长相,瞬间就两眼一抹黑了。

  被劫道的那个女人不傻,起码心理素质很好,临敌之时能做到沉着冷静,不像一般二般的丫头片子那样就知道哭。她见小流氓分心,立马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照着那小流氓的脑袋上就大大大大大力地呼了上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鞋底呼到后脑勺上的动静显得格外脆生,还带回声的。

  这就是周姐姐和刘姐姐的初遇。

  美人救美。有点好笑,但是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当时的情景,毫无疑问地会冷汗直冒。反正换做是我,我的确不能保证自己会否乱了阵脚。

  刘姐姐的名字叫刘云,从周姐姐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难以捉摸,可望而不可即的天边流云。飘忽不定,而不知其所止。她就是李丫头的生身母亲。另外,思云这个名字,是周姐姐给她起的,而不是李丫头的父亲。

  那个时候,刘姐姐刚大学毕业不久,二十三岁。当年的大学毕业生可比现在的值钱多了,物以稀为贵,所以毕业包分配。更何况,刘姐姐念的是师范,不愁吃不上饭。原因很简单,家里穷,上不起别的学校。

  刘姐姐毕业后被分配到到了周姐姐所在的那个城市的重点高中任教,因为是大学生,所以还被委以重任——当班主任。

  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在那个工资不多的年月,一个月比普通老师多六块钱的补助,就表示着冬天可以多吃好几顿白菜炖肉。

  话又说回来。至于那个小流氓的处理。则是周姐姐手擎板砖蹲在小流氓的脑袋边上警戒,情况不妙立马照着豆腐脑的程度拍,而刘姐姐那边厢,却是在动手解那小流氓的腰带,然后把他反剪了手绑在身后。大功告成以后,周姐姐负责看守,刘姐姐跑去了不太近便的公用电话亭给110打了电话。那个时候的110也跟现在不一样,有情况是会出警的,而不是像现在极个别的那样,以下班或者警力不足为由搪塞。

  接下来,便是走一些笔录问询的流程了,光想想就挺枯燥无聊的,所以,虽然周姐姐想说,但我还是打断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我以要不要去找李丫头为由岔开了话题,周姐姐告诉我说不需要,因为她带的家里的钥匙,并且,这么大的人了,没理由需要人天天看着。

  又喝了一杯酒,她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

  就这样,周姐姐和刘姐姐她们两个便算是认识了。在派出所做完了笔录,两人就离开了。走到路口,仗义之心泛滥的周姐姐忽然提出要送刘姐姐回家,以漂亮姑娘走夜路不安全为由,自告奋勇地想要当护花使者。

  毫无疑问的,刘姐姐当然没有同意。因为近距离地说话,她明显闻到了周姐姐嘴里的酒气,并且可以断定,她现在走路都不能是直线的。这孩子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想着把自己送回去,果断是喝醉了脑子不够使。

  “那你把我送回去吧。”于是,周姐姐顺杆爬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或许就是以这句话的出口为契机,两人才有了如此之深的交集吧?反正在周姐姐的回忆中我听出,她对刘姐姐产生仅仅可以称之为“朦胧”的爱意的时候,也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暗自在心下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所谓的一见钟情在某些人看来很是浪漫,但是在我感觉,这只不过是外貌协会对自己只一眼就看上某个俊男美女这种单纯由于性激素的刺激而产生的想法的粉饰。

  所以,庆幸,她们之间没有产生所谓的一见钟情,以至于让这个直觉告诉我可能很凄美的故事变了味儿。

  考虑到周姐姐自己一个人回家的确成问题,于是刘姐姐思索了一阵儿,便也答应了。

  坐在刘姐姐自行车的后座上,周姐姐一边指挥方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刘姐姐闲聊。通过断断续续的交谈,两人对彼此也了解了个大概。

  刘姐姐是光荣的人民教师,还是班主任,并且教历史。于是,周姐姐的酒就醒了大半,吓的。还差没点儿从后车座上栽下来。

  身为问题学生的周姐姐,毫无疑问的是老师心情好的时候不搭理,心情不好的时候拿来提溜提溜撒撒气的存在。似乎这些问题学生存在的意义就是当老师的出气筒,充任让他们天天好心情的发泄工具。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初中前三年的那位班主任就是这路货色。当然,以前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写作业不听讲,不过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都是自己玩自己的,再加上当初可能稍微的有那么点聪明,没去上她的有偿补习班——这货是教英语的,做法挺特么绝的,语法句型之类的都在周末的有偿补习班上讲,平常日子上课只是带着读读课文和单词,结果到最后我考试成绩还说得过去,这让她老人家很不爽,于是就各种败治我。或者我现在应该跟那位“恩师”说一声恭喜,因为她成功地把我祸祸的什么都不是了。

  好吧,这本不该是我拿来吐槽的故事。言归正传。正是因为对老师,尤其是班主任的抵触,周姐姐之前对刘姐姐产生的稍微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感苗苗,就被无情地薅掉了。

  也是由于老师见到问题学生就想提溜提溜,表现一下自己“良苦用心为你好”的优良职业病,于是,刘姐姐就一心两用,一边找路一边苦口婆心地教育起了周姐姐。话题无外乎,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高中,考不上高中就上不了大学,上不了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嫁/娶不到好人家,嫁/娶不到好人家就捞不着过着上档次的生活,过不了上档次的生活就不能给自己的孩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不能给孩子营造好的环境孩子就可能重蹈覆辙当问题学生,然后重复上述循环。

  反正听到这里我是笑得没救了,无论是哪个年代或是哪个时代的老师,他们的做法都是惊人地相似,忽悠学生忽悠的头头是道,煞有介事。

  只笑了几声,我忽然想到刘姐姐已经不在人世的事情。于是,我赶紧收敛了笑声,不动声色地察观着周姐姐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对她说了句抱歉。

  周姐姐没有答话,而是把视线移到了身旁,有一个人靠近了这里。我正兀自在那里尴尬着,谢天谢地来了这么一个客人帮我解围,于是我赶紧龇牙咧嘴,极不自然地展现着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我总感觉这种微笑是想咬人的节奏。

  那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最多上到高中,稚嫩的脸上化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浓妆,穿着打扮无一例外地都在彰显着她那个年龄不该有的妖娆。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周姐姐,在时而昏暗时而刺眼的灯光下,她那伤感的表情,比舞池里剧烈闪烁的星光灯还要刺眼。

  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过我那不太迟钝的第六感告诉我,她所想到的,一定是她的过去,或者是李丫头的现在,一定是这两者的其中之一。因为,我看到了,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未名的情愫里,夹杂着懊悔和惋惜,不过是我不知道对象是谁罢了。

  那个孩子点了一份2288的洋酒套餐,刷的是某银行的金卡,眉头都不带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那么生生地划掉了将近两千三百块钱。我在这个酒吧里从假期开始干到假期结束,整整一个月的工资也只不过才三千块钱,当然,小费另算。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沉浸在红灯绿酒里纸醉金迷,无忧无虑的富二代,于我而言可以狠狠狠狠地宰一把、再宰一把的大金主。他们有资格并且有能力颓废,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饿不死,他们的爹妈给他们攒下了足够败治两三辈子的积蓄。

  于是,我和蔼可亲地给那个孩子推荐了两支果酒,理由是兑起来很好喝,并且在套餐里叠加的话可以打八折,还很“贴心”地从调酒用的已经开瓶的酒里倒了小半杯给她尝了尝。

  然后,那个孩子就开开心心地又把卡递给了我,让我欢欢喜喜地划掉了一千一百多块钱——这里面有将近三百块钱将会成为我的提成。

  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只要是对于人来说,“打折”这两个字,都具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招呼来同事小宋,让她把酒妥妥地给大金主送过去,接着,我又把视线移到了周姐姐的脸上,等待着她继续话题。

  她侧着身子目送着那个被我仁慈地宰了一小刀的妹子的背影远去,直至她消失在了群魔乱舞的人群里,她方才回首,勉强地对我笑了笑。

  我也笑笑,然后打开酒柜,取出了一瓶不是很贵也不是很便宜的酒:“姐,我请你喝瓶芝华士吧,兑雪碧喝。”

  周姐姐有些犹豫,看起来似乎是不太过意得去的样子,于是我贼兮兮地靠近她的耳边,贱贱地告诉她刚才的提成已经挣出酒钱来了,然后,她伤脑筋地笑着点了点头。

  最主要的是,酒后吐真言,只有被酒精麻醉后的人才会无所顾忌地畅所欲言。我私心里想着听不加修饰的最真实的故事,所以——当然,这么自私的想法,我是不会告诉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刚才看到一个评论,说是以第一人称的旁观者视角写起来挺有难度的,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点(明明是顺杆爬)。于是,接下来的叙述,就酌情改用上帝视角讲故事吧,如果感觉不对的话,我再改回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的记录(在此感谢zerochild亲给我提供了一个不丢面子同时又能下得来台的机会——诶?我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终于找到了周姐姐家楼下,刘姐姐抬头朝着周姐姐所指的方向看去,家里的灯是亮着的。或许是父母因为担心而在等着她回家吧?或许刘姐姐当时是这样想的。不过之后周姐姐告诉我,开灯不过是她母亲的习惯,她的母亲或许早已经在卧室里睡着了。当然,只是或许,因为周姐姐从未亲眼证实过自己的猜测,甚至直到许多年以后的现在,都没有跟自己的母亲求证过。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17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