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记 之一 母 作者:凝黯【完结】(2)

2019-04-01  作者|标签:凝黯 边缘恋歌

《恋·记 之一 母》作者:凝黯

文案

【短篇】《恋·记》系列。这个系列写三篇,每篇大概不到一万字,会慢慢写,GL尝试,用于释放压力~

音,

在痛苦中迷惘

在记忆中徘徊

在妄想中沉沦

在黑暗中彷徨

明明看得见,明明都知道,却无处可逃

两人的血缘关系,两人的彼此吸引,两人的互相逃离。

这一幕的嗜血,只是故事的开端。

音——母亲完美的作品;母亲——音所幻想的完美。

让我们一起堕落在华丽的黑暗中吧

啊!!!!!文艺是种病,得治……这破梗要还是不知所云……

总之就是疯狂的女儿是变态的母亲培养出来的产物。两个美丽并自恋的生物爱上对方身上自己的影子

早就想写了,本想等上一个坑填了再说的,但还是忍不住动笔了。

不知道算不算暗黑文,反正只是想写偏向这个类型的,就这么定下了

内容标签: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音 ┃ 配角:母亲

第1章 黎

总觉得太完美的女人不适合嫁人,嫁人只会是暴殄天物。

在音的眼里,母亲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女人,并且从未怀疑过。

母亲今年刚好四十,永远不变的齐刘海,脑后挽着发髻。灰色及膝连衣裙,藏蓝色流苏披肩,优雅而知性。母亲不是贵妇人,也不是女强人,而是一个浑身散发着迷人书香气息的大学老师,教美术史以及设计史,同时兼任作家。

“妈妈,天气凉了,多穿件衣服。”

“你今天没课?”

“早上没,下午有一节。”

“我新写了篇文章,你帮我看看,就存在桌面上的一个新建的Word里。”

“嗯。路上小心。”

看着母亲离去,煮了杯咖啡,放了三块方糖,深棕色的液体带着半透明的光泽,散发着苦涩的浓郁香气。接着慢悠悠地坐在书桌前点开文档,喃喃地念着标题:“浅谈乾隆时期中国艺术对洛可可艺术的影响,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耐心地看,用红色的小四仿宋在旁边批注着。母亲从第一天叫她帮忙批注开始,就规定她用这样的字体。

母亲某些方面是个执着的人,就像她永远不肯换的发型。

音今年研一,本科的美术史和设计史就是她母亲教的。说实话,当大二得知再也没有母亲的课时,心里是失落的,母亲的课还是很喜欢上的。史论课本来就枯燥,坚持上课的人并不多,但母亲的课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拥趸的,经常会有大二大三的学生回头听她的课,课堂上的人都听得很认真。

不像中国传统装饰的老师是堂堂课点名,硬逼着学生去上;也不像建筑风格史的老师,就连仅有的坚持不缺课的好学生在她的课堂上都睡眼朦胧。说来也巧,这些教史论的老师都是女的,但只喜欢母亲的课。

从记事开始,就没有父亲这么一号人物。

“音,想要爸爸吗?”

抬起专注于画画的脑袋:“不想,我不要别人和我抢妈妈。”又在画板上戳了两笔,“妈妈,等我长大以后要像你一样漂亮,然后娶你。”

“小傻瓜。”母亲抬起她那双纤细的手抚过音稚嫩的脸庞,记忆中是很温柔很恬静的笑容。

如果小时候能拥有现在这种对文字的驾驭能力的话,肯定会把世界上所有最华美最瑰丽的辞藻用在对母亲的赞美之上。没有谁能比她更美了。

只有像母亲一样漂亮才配得上母亲,当时是这么想的。

也算是不负所望,长大之后长得还是很像母亲的,也算是个美人,但美中不足的是鼻子不好看,虽然平淡无奇的鼻子在这张脸上算是无功无过。但是母亲那笔直的鼻梁,小巧精致的鼻头才是美人的鼻子。终究还是不如母亲美。眼睛也是,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母亲的是潋滟的翦水秋瞳,而自己的则暗含太多污秽,缺少一份清明。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两母女身边还是多一个外人。

“叫叔叔。”

“叔叔好。”

“小音你好。”

“叫我音。”

男人愣了一下,尴尬地清清嗓子,“音……”

“妈,我今晚有同学聚会。”

“早点回来。”

“今晚不回来了,我们通宵。”

母亲拉起音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不喜欢他?”

音轻轻地摇了摇头:“妈妈喜欢就好。”

“别喝太多酒。”

“嗯。”

真的是去通宵,不过只有自己一个。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漂亮的有气质的女人都会比一般女人轻浮,理所当然地认为交过很多男朋友,和很多人发生过关系,享受着众星捧月,并乐此不疲。

只要稍微打扮得时尚一些,明明哪都没露,就理所当然的必须得承受周围赤.裸而猥琐的审视目光。一张张面孔宛如肥头大耳,长满獠牙,贪婪丑陋的怪兽,合不上的嘴巴肆延着发出恶臭的唾液,粗糙而黏腻的舌头往你身上一舔,恶寒其实远远胜于恐惧。没有人愿意接受肮脏污秽的洗礼。

“滚。”不知道这是骂走了的第几个男的了。

如果不是这里的老板足够亲切,如果不是这里乐队的演奏让人着迷,如果不是这里调制的玛格丽特让人迷恋,音压根不会待在这种公共场合。有时候,人群也是会带来无尽的不安与烦躁的,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莫过于人,人越多的地方暗涌的阴险就越浓烈。没有什么能比一个人独处时更轻松自在。

即使和最亲近的人在一起,你还是会怀疑对方是否有所图,担心自己会不会不小心说错了做错了什么,从而让对方积怨,越积越多,愈演愈烈,终有一天爆发,并且往往毫无征兆,甚至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恐惧,一切就变得面目全非,自己变得遍体鳞伤。担心,总会担心,只要有交集,就会有过错。即使微不足道,也会积少成多,汇流成海,最终堤坝崩塌,溃不成堤,把所有的温情吞噬得一干二净。

“你真不知道好歹,那女的出了名是黑寡妇,传说和她上过床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听着不远处的议论,音只是露出个讽刺的笑容,“这样也好,没人打扰。”

“小姑娘,又自己一个人来喝闷酒啦。”身边响起一个细腻而略带沙哑的男音,就像湛蓝的海边最细腻的白沙,这样的声音很配这里的老板。

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黑色斜肩鱼尾长裙,齐脸的短发勾勒出美好的面部线条,衬托地脖子愈发修长纤细。老板的腰很细,细长的胳膊腿更是令绝大多数女人妒忌。他是个美人,毫无悬念的美人,有着让直男垂涎的美色。当初问他为什么不开gay吧时,他说:“全是男的有什么意思,如果没有美女供我欣赏的话,我连打扮都没灵感了。”

看了一眼老板姣好的身段后,说道:“我妈带了个男人回家。”

“你不喜欢他?”

“不,我是不喜欢她身边有任何男人。”

“傻孩子,她总得有个男人陪伴。”

“那我当那个男人。”

老板在音旁边坐下,眉毛微蹙,“你喜欢你母亲?”

“不,我爱她。”音把杯底的酒喝干,“有兴趣和我lesbian吗?”

老板哈哈笑了两声,“不要,和你上过床的都会被吃掉的。”

音努努嘴,“切,胆小鬼。”

“黑寡妇。”

“今晚借个地方睡觉吧,我不想回家。”

“好。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不记得了。”

“黎,别忘了。”

“尽量。”

“不过今晚我家有男人。”

“没事,我不会把他吃掉的。”

被说是黑寡妇还是有缘由的。音大二来这的时候差点被强了。刚从女厕所里出来时被一个男的拖进了男厕。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扯,没有发出呼喊与求救,只是觉得很恶心很愤怒。

被强吻时推不开,从包里摸出美工刀,滑出刀片,使劲扎在那男人的脸上。飞溅的鲜血模糊了眼睛,看不太清,没觉得有多吓人。只是觉得那诡异的鲜红比起马蒂斯画笔下的红色更令人疯狂,更令人沸腾,更令人震撼,华丽灼热的艳红色。音记得当时自己在笑,在一片血红中笑,是大笑还是微笑也不记得了,不过清晰地记得心情是愉悦而舒畅。

那男人惊恐的大喊大叫引来了很多人,所有人的看到这个惊悚的画面后都用难以置信以及恐惧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只有黎小心翼翼地抽走她紧握的刀,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套在她身上,拥着她安抚般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没事了。”

如果当时精神不是有点混乱的话,肯定会把黎逮住画张画,他的身体简直太完美了。标准的中性美,纤细的骨骼,流畅的身线,细致的皮肤,那是音见过最漂亮的身体。后来又一直没开口让对方脱光了让自己画,毕竟功夫不到家,画坏了是种亵渎。

被告蓄意伤人。法庭上音冷冷地说:“我读了那么多年书,无论是家人还是老师都没教过我被强.奸时还要张开大腿去享受。我没义务帮别人脱裤子,但我有责任保护自己。”

被问及为什么会随身带刀,当然是削铅笔啊。还记得当时包里的速写本还有一副画到一半的速写,窝在角落里偷偷画的一个姿态迷人的美女,可惜画到一半美女就走了,真后悔没及时补完就去上厕所了,现在想补也不记得当时的感觉了。

不过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自己捅了别人的脸一刀,伤口终会愈合,而这个世界再次捅了自己早已腐烂的内心一刀,翻开的糜烂成肉糜的伤口潺潺地流着青黑的污血,一直不停,一直不停,一直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好多遍。。。力求达到心目中的完美真是件令人崩溃的事情。如果的对待长篇的态度有对待短篇的态度的十分之一就好了。。。

第2章 桃

其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恋是源于什么?仅仅是荷尔蒙或肾上腺素抑或多巴胺等化学物质的作怪?我们很容易对某些人某些场景甚至是某些事物产生性慾。但是,这真的是爱吗?

爱有很多种,情人间的、亲人间的、对人的、对动物的、对食物的、对事物的、很多很多,每一样都不同。

我们会因为爱一种食物而吃了它,而通常不会因为爱一个人而把他或她以对待食物的方式与自己融为一体。甚至我们对同一种东西里面的不同个体所蕴含的爱意也不同。同样是动物,但爱猫是因为它们的高傲,爱狗是因为它们可爱,爱一只百灵鸟,只是因为它动听的歌声。

没有性慾的产生就不能算是恋爱的话,那么音宁愿永远不恋爱。因为音讨厌性,讨厌那种被支配理智的肉体刺激,尤其讨厌在异性身下俯首承欢,那时候的卑微感让人恶心得连内脏都想挖出来清洗一遍。

何况音一直分不清喜欢和爱的区别。

如果说爱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对方,看见对方会心跳加速,会因为对方而不知所措,想和对方永远在一起的话,那么音曾经肯定是爱上一棵植物了。

那株桃树出现的那天是一个明媚的春日。音抱着一摞书低头走着。繁花馥郁的香气随风飘荡。正值正午,抱怨着:才春天就这么晒。

突然看见了一地粉白的花瓣,在阳光下发出莹润的光。

抬头一看,一园丁正给这棵新来的桃树加固,一铲一铲的土覆盖在树根周围。然后压实,再盖土,再压实,园丁很认真,皮肤像树干一样闪着黝黑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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