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微凉 作者:贝繁月【完结】(2)

2019-04-01  作者|标签:贝繁月

文案:

不论如何抉择对于你我还是狠不下心,不论如何逃避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你。

再次走向你,我的爱,藏玉。

再次为你张开双臂,环抱你,我的爱,我的妈妈。

再次因为你张开并不算坚毅的羽翼,保护你,我的爱,我的女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藏月,藏玉 ┃ 配角:安姐 ┃ 其它:

  ☆、No。1

  从那次争吵以后我们已经冷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她又不再经常回家来,我也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去。

  由于晚上单位聚餐,所以没有加班散场后便直接回了家,我喝了些酒脑子有些晕晕的。

  打开门走进去厅里的灯是亮着的,她在家,走到厨房正看到刚要坐下吃饭的她。没说话从冰箱里拿了瓶冰镇矿泉水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然后又将其扔了回去。

  “喝酒了,路过她身旁时她突然这样开口问我”。

  “喝了几口,我应了句”。

  “这么大的酒气,喝了几口”。她的语气有些起伏,我停住了脚步仰起头不让泪往下掉。

  “妈,如果你真的想跟那人在一起生活,就将她接来吧,我无所谓”。

  她沉默了一会开口说到,“早点休息”。

  “知道了”,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扶着头回到房间在简单的冲洗后一头扎进柔软的棉被里。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望着那个孤寂的背影很久很久都不愿离去,不知何时起我突然想张开臂膀将那柔弱的身躯拥在怀里,不知何时起我真的好想俯下身亲吻那人的眉心。

  不可否认,我爱上了我的母亲,不知从何时起。

  母亲十三岁那年被一个禽兽掳了去,当她的父母找到她的时候那时十六岁的她怀里抱着已经满两岁的我。

  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应该是以姐妹相称还是母女相称,我们仅仅相差十四个年头,我是她耻辱的产物却也是她唯一的孩子。

  今年我二十三岁参加工作一年多,我的妈妈三十七岁,在她的时尚王国里,她是那个国王。

  妈妈在还不懂如何做妈妈的时候生下了我,在开始懂得做妈妈的时候,我已经长成了少女的模样,在她想给我关怀给我爱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上了道路的岔口。

  很多时候我跟她都呈现出一种无能为力的状态,她回避我的针锋相对逃避我的质问,我想也许她不爱,可是一次又一次深夜的哭泣,让我又开始徘徊在梦幻的边缘。

  终于在上次的争吵中她说她爱的人不是我,是一个叫闫琦的女人,并且想要跟她生活在一起,那次我沉默了,最终没在开口说话,我承认就在妈妈开口说出的那一霎那,我的梦破灭了,无谓的笑笑,潇洒的转身离开,就像你当年留给我的背影一样,潇洒迷人。

  一夜梦回,早早晨起,拿了一片面包片叼在嘴里匆匆的上班去了,其实我不必这样幸苦,可是我却不想拿着她的钱过活,家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我不想贪图她的东西。

  “小藏来了”,李哥笑眯眯的看着一脸狼狈的我。

  “嗯嗯,来了,没迟到嘿嘿,噢耶”。我做了个无比傻缺的手势然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上,我的工作建筑设计人员,俗称建筑师。

  “小藏昨天那图改好没有”。

  “好了,等下我给你传过去”。

  “小藏做事就是麻利,我就喜欢跟这样选手干活”。

  “呵呵,你就是喜欢捡便宜,我还不知道你,懒死你得了,这个月奖金分我一半”。我们的工作说起来算得上不是一般的乏味,整天面对密麻麻的图纸,对着电脑将那些建筑施工图改了又改,可是顽皮的同事们总会在无比枯燥的环境中创造出无限的乐趣出来。

  当初大学专业选择建筑学时想的是希望未来可以亲手建一个房子给我的妈妈,后来才知道房子我盖不了,只能设计,那就设计一个最好的房子给妈妈好了。

  从上学到现在我一直在设计中,我想将最好的留给你,你可知道,你可看到,我的心。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匆匆的过去,今天是星期六我们还是正常上班,不过是半天的班,十二点之后走人即可。

  每个星期六妈妈都会去她的姥姥那我的外祖母家去吃饭,全家人都会去,我得辈分总是很尴尬,所以我并不常去,只是今天好想去所以我迅速的收拾好包跑了出去。

  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外祖母家,有些忐忑的按下门铃。

  “你……是,藏月吧,快进来”。

  唉,开门的是妈妈的大姨,我开口不知道叫什么好,愣在门口那里不知进退,突然间好后悔来这里,屋里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妈妈看到门口的我露出一脸的冰霜。

  “你来做什么”。

  “那我回去了”,看样子她并不喜欢我来这里,并不喜欢我跟她的家人亲近,我想走却被外祖母叫住,“孩子竟然来了就一起吃过饭再走吧”。

  妈妈冷着脸没再说话,妈妈跟她姥姥的感情最要好,所以她的话妈妈还是会听的。我低着头进了里屋,里屋都是和妈妈平辈的男女,不知道开口叫什么索性我独自站在窗口低头自顾自的摆弄起手机来。

  许久后妈妈进了屋,谁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我看着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微微发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生了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见你”

  “孽障”

  突然觉得很可笑,她居然认为我来这里闹事会将我跟她的事情捅出去,原来我在她心里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底线的人,真的不知道我是为她再感到可悲还是在为我自己,我的妈妈告诉我,你一直在躲避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对么。

  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开口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可耻”。丢下一句话后我转身离开了那栋老宅区,我的妈妈一定要这样子么,难道你就这样害怕我进入你的生活么,为什么要将我们割裂开,我的妈妈为何你连我都要怀疑。

  我没有朋友,一个也没有,我的性格或许也遗传了妈妈的多疑,我从不信任任何人更不会让任何人看透我的肉体以及灵魂。

  我想我们也许走上了绝路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搬出去,这是我的决定,她并未作出任何异议,我的妈妈最终要跟我划清楚河界限,我们终究比形同陌路来的还要陌生。

  离开前我对她说,我走了,走出你的世界,你恢复自由了。

  我搬进了单位宿舍,两室一厅,两个人一起住,一人一间房。

  “我们院宿舍还不错啊”。

  “怎么的也是甲级院啊,你看看”。

  “哈哈,那倒是,彰显身份”。

  刘姐是个很幽默的人,三十一岁了还是单身一人。按她的话来说,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与其到最后让自己受苦,那还不如自己过,挺好。

  今天她又回去很晚,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去继续工作了,等到凌晨一点才暗了灯光,我坐在车里看着她屋子所在的方向。

  只要不是特别的疲乏,我一般都会等到她睡了以后再回寝室睡觉,看今天这架势怕是回不去了,我在车里眯了一小会待天蒙蒙亮时启动车子来到单位。

  “你们昨晚没回去啊,怎么在这睡了”,看着办公室卧倒一片的同事们我惊叹到。

  赶着出图怕打不完就没回去,这好不容易弄完了。

  看着一地白花花的图纸再看看东倒西歪疲惫不堪的面孔,突然想起妈妈是不是也是如此的疲惫呢,我是不是总会给她照成麻烦呢,我是不是她的负担。

  真的好想她。

  魂是柳绵吹玉碎

  绕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  母女文,这个我写的很纠结,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No。2

  我蹲在地上一页一页的将图纸按序号码好,然后规整的放在一侧,甲方来取图时大家还在睡觉,他很轻的抱着图纸关门离开。

  “下班了,回家啦”。星期一大家结束一天的日程,回家休息。

  “好好休息啊”,跟大家说了再见然后锁门离开。

  那辆X7是妈妈在我大学毕业时送给我的,那时候她说,踏入社会就是大人了,要成熟点。我们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除了她的芥蒂之外相处倒是平和,在外面她让我喊她姐姐,我也这样照办了,在我看来按照样貌来说还是叫姐姐比较贴切一点。

  我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给她照成不必要的困扰。

  今天她回来的不是很晚,九点十分才开着那辆红色跑车回家,车子停下,我看着她一个人领着皮包开门进了屋子里,不久之后她房间的灯亮了,落地窗前出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

  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那人还直直的站在那里,这人怎么还不去睡觉,我有些着急了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电话拨通在响了很久之后那头才传来她沙哑的声线。

  “你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有什么事情么”。

  “早点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你想在我家楼下待多久”。

  “早点休息吧,嗓子哑了就不要讲电话了”。原来她是在看我,原来她早就洞察到了我的存在,不过说来也是这栋别墅区不是业主是进不来的,四周保安日夜巡查,怎可能让一辆陌生的车辆进入这栋大宅。

  启动车子缓缓的驶出庭院,回到宿舍时刘姐和隔壁屋的两个人一起坐在客厅里玩斗地主,她见我回来招呼我过去跟她们一起玩,我说,我先睡了有些累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独立生活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我都是一个人活着,自己跟自己玩耍,自己跟自己说话,生病了自己照顾自己,能走路了就自己给自己弄东西吃,我的厨艺经过了将近二十年的训练也增进了许多,只是在跟妈妈共同相处的一年里没有机会做给那人吃。

  妈妈被接回去后,我就被独自放在一个房子里,保姆会偶尔过来给我送饭,后来连保姆都不再来了,直到每个月月底会给我拿来一些吃的和一些钱。

  我在离我住的那栋老房子附近的一个学校上了学,这个学校九年制,小学初中是连在一起的,而这个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差,这附近的人没什么钱也没有钱让孩子念好学校,书念得好不好全凭孩子自己的造化,当然不论在哪里都是有闪亮的人,只可惜我并不在那些人的行列之中。

  我的学习成绩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差得要命,平时打架斗殴更是常事,那时候我整天跟一帮小男孩混在一起,那时我坚信只要你打得过别人,就没人跟在欺负你这个道理,所以我跟在那些拿着棍棒的小混混身后成为了一个小太妹。

  我不曾自卑,不曾觉得我有什么自卑的地方,自信,不知为何一直眷顾这我这个顽皮的孩子。

  再一次见到我的母亲是在十二岁,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我打爆了一个男孩子的头,他的母亲在老师办公室对我大肆叫嚣。

  “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竟然敢打我儿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有妈妈,我叫她来”。说实话那时候还是孩子的我害怕极了,用老师的办公电话颤抖着按下了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 喂,是阿姨么我把同学打住院了,您可以帮我叫她来一下了,他妈妈说今天家长要是不来就打死我,阿姨谢谢你”。放下电话我站在靠着墙壁站在办公室里,老师一直在跟那男生的妈妈说话以来平复她的情绪。

  简陋的木门发出至嘎嘎的声响,一身绿色碎花布的连衣裙,一头自然披散着的乌黑秀发,脚穿一双米白色小皮鞋的青年女子出现在办公室里。

  “老师你好,我是藏月的姐姐我叫藏玉,请问我妹妹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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