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
“恩,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等你回来”
“好啊,呵呵”
“拉勾”
“拉什么小孩子的玩应,我保证一定会回来的”。
“恩,我相信你”。
“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呢”。
“可能是要马上分离了吧”。
“呵呵,是么,到时候我要是走了你可别太伤感啊,你那北京也不比我那个什么香港近到哪里去,你也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等我以后生病了你还得给我看病呢,到时候我还省钱了呢”。
“呃……你啊……到哪也离不开钱钱钱的,哈哈哈哈”。
带着伤感的愉快,我们进入了高考倒计时阶段,上课2个星期后正式进入了最后的高三生涯,压抑枯燥充满了整个高三。
第三次模考的关键程度可见非同一般,学校加大了监考的力度。
依旧是打乱了的考场,我也是第一次正在考场里亲眼目睹考试作弊,再到被抓承认作弊的整个过程。
离开时,我看了一眼那人放在桌子上的字条,第二十题,选择B,我有些错愕,因为第二十题的真确选项是A,监考老师看到我突然间变化的脸色,关切的询问我怎么了,我抬头冲着她笑笑说没事,然后离开了考场。
☆、No。8
这次模考我将卷子全部打满没留任何空白,在我知道这次也是全省排名后我毫无反应,我对白蓦然说:“说如果答案注定是错误的还要写上去么”。白蓦然说:“不能留白卷,就像是人生一样没有空白格”。
我有些懵,姐,如果我们今生注定是错误的,我还要这样坚定的走下去么。
723分,我拿了全省第一名,拉开第二名上次第一名12分,学校一跃上了新闻成了名校,校长主任都上了电视,可是镜头下才是默默付出的人,她们却全部被屏蔽了,这个世界真是无知也更为可笑。
我最终通过学校的引荐进行了香港大学的面试全过程,只等高考的来临。
三模过后我被同学捧为传奇,老师们对我的态度友爱到了极点,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
学校替我申请了保送A大中文系,语文老师在征求我的意见时我说:“没意见”。当时姐没在办公室,我离开办公室后给她打了手机问她在哪里。
“姐,你在那里”。
“有事么”
“我想你,要见你”。
“我在操场,你出来就能看到我了”。
“好,我马上到”。
“嗯”
我飞快的跑出去,姐站在花坛边上,我从身后将她抱住。然后有些伤感的开口说:“姐,语文老师说学校要推荐我去A大中文系,我不想离开你,不要”。
她没有动,只是轻轻的说:“小霜,要学着长大”。
之后我们都不再说话,我没有任性的说要留下来,因为我知道纵然我搭上一切毁掉自己的人生,有些事情还是强求不来,我不想再去强求她些什么,也许我的离开会成为我们之间最完美的句点。
我曾想,姐,我是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看不到。可如今,我想就停在这里也好,至少我爱过你,你知道就好。
我最终被保送到了A大中文系,高考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在仅剩的25天里。白天在学校我积极的给白蓦然查缺补漏,晚上我在姐的床上抱着她入眠。
高考前最后三天,我在蓦然家里陪她,她最终也报了A大中文系,我问她为什么要改自愿,她很简单的说:“为了你”。
当时我只是傻傻的笑,却忽略了她那坚定的神态,还有那迷恋的眼神。
高考那天,姐在学校里监考,我打着雨伞站在门口等蓦然,外边乌压压的全是学生家长,那气氛真是压抑的不得了。
第一科语文,蓦然出来的不早不晚,出来后我问她:“怎么样难么,作文题目什么”。
“材料作文,题目自拟,我写的题目是,假若、从来”。
“蓦然,这不像你写的东西啊,咋还走文艺路线啦,被我传染拉,这是高考你小心你的炸胡”。
“哈哈哈,胡就胡被,又能怎样”。
“行,走吃牛肉面去,下午数学加油啊”。
“没问题,姐强项”。
果然,下午的数学蓦然出来的很早,看见我以后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啊!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她自己便拍着胸口说:“放心没问题”。
我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便没在开口说些什么。
回到家时,姐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
“赶快洗手吃饭来”。
“哦”
“蓦然考的怎么样啊”。
“应该挺好的把,哈哈”。
“今天我监考她们考场”。
“哦”
“她作文”
“怎么啦”
“我觉得是不是写的有些偏了”。
“写的什么,跑题了么”。
“没仔细看,文笔很像你,我是怕,毕竟这是高考不容闪失”。
“放心,蓦然也是你优秀学生之一,不会出意外的”。
“希望如此”。
姐的话还是让我担心起蓦然的作文来,心想她可千万别写出了散文随笔来,更别让作文拖了她后腿。接下来的一天,没什么意外,英语蓦然也很强,文综合也还不错,虽然照我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是市里前几名。
考试结束后第二天,全体返校,大家可以最后一次改写自愿,我看着蓦然的自愿表,唯独只写了,A大中文系。
“蓦然”
“干嘛”
“就写这一个,要不你再也一个吧,以防万一啊得”。
“你对我没信心”。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还是保险点,你不是想去首都师范么,你把那个写下边好了,你看一批可以填好几个学校呢,你写几个不是”。
“不写,你又不在那我去那里做什么”。
“蓦然,我去哪你就去哪”,“对,你在哪我就在哪”。
“为什么啊”。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离开你”。直到大学里的一次酒醉,我才知道当时的蓦然对我并没有说实话。
在我准备去北京上学之前的一个夜晚,我跟大家出去喝了酒很晚才回去,回到家才发现姐已经睡了。
看着她半露的香肩我的意志力有些崩塌,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丝不挂的转进被窝,慢慢的摸索,小心翼翼的去脱姐的睡衣。
在被我脱掉她睡衣的一瞬间,她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很害怕慌了神,却一下跌进她的柔软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的温度也在急速上传。
我连忙慌张的抬头去看她,姐没有动也没有将我从她身上推开,反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我颤抖着用手去摸她的脸,在碰到的那一刻她没有躲开。
我承认当时的我的确很想要,很想要了姐,可是我还是没有,我只是伏在她身上亲了她的唇,咬破了她的锁骨上的皮肉,第一次我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我的印记。
蓦然如愿考上了A大中文系,2天后我们一同出现在火车站。
站候车大厅姐来送我,我的行李很少只有装了一半的行李箱,还有姐在路上给我买的几样小食品和饮料。
姐说:“去了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任性,不要乱发脾气,不要一意孤行,要和同学老师搞好关系,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了老师们还有学校的期望”。
我一直凝望着她不语,离开前我解开她衬衫的第三个扣子,吻了下去,吻在了前夜我留在她身上的血红齿印上,她退了一步没有躲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我听到了她极具加速的心跳,我看到了她血红的耳朵和粉红的脸颊。
“姐,我走了,放假我就回来”。然后我向她招手,同蓦然一起消失在浩荡的人群里。
我们买了卧铺,从我们这座城市到北京至少的一天,虽然我说不用买卧铺买个软座就好了,但蓦然还是执意买了2张卧铺票。
进了卧铺间坐好,我将姐给我买的东西全部放进了行李箱,然后倒身躺了下去。蓦然见我一进去到头便睡毫无聊天的意思,也在放好了行李后在我对面躺了下去。
一路无语,我们凌晨5点下了火车。
凌晨5点的北京车站,人员还是比较稀松。来到学校时迎接新生报道的老师还没有上班,学校大门也没开。我和蓦然在附近的早餐店坐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离开。
“录取证书带没带”。
“嗯,给您”。
“你是保送来的”。
“嗯,怎么了”。
“没什么,被保送的学生28号全体参加一次入学考试”。
“多少人啊,被保送来的”。
“今年不知道,往年不到10个吧,好了,你俩4楼403,食堂边上第二栋楼”。
“谢谢老师”
“董雪是你姐”
“嗯,老师你认识我姐”。
“我们是老同学了,董霜好好学习,希望我们还能相见”。
“嗯,我会的,谢谢你老师”。
出了办公室我和蓦然来到分配的寝室,一进门屋里除了空的两个床剩下的已经都有了人,屋里的四个人见我俩进来都很礼貌的相互打了招呼。
空出来的是两个挨在一起的上铺,我和蓦然爬上去开始一阵忙活,收拾完了已经累的爬不起来了。做了一夜的火车虽然是卧铺但也舒服不到哪里去,在这么一折腾真是一点力气也是不出来。蓦然看我一头扎在枕头上,担心的爬过来,问我要不要紧,用不用去看医生。
拜拜手,示意蓦然不要说话,让我睡一会,蓦然真是很懂我,默默的又爬回自己的床上不再跟我说话。
我这一觉睡到了下午3点半,醒来时大家都在自己看自己的书,有带笔记本的同学正在安静的看着笔记本。
我摸出手机换上学校发的联通电话卡,拨通了姐手机。
“姐,在干嘛”。
“在上班啊”。
“还没开学啊”。
“高一军训快结束了,我的来准备一下”。
“你这回带高一啊,不带毕业班了”。
“嗯,不带了”。
“为什么”
“太紧张,想换个环境”。
“那好吧”
“姐”
“嗯”
“这里有个老师她说她认识你,说你们以前是同学,你记得不。长头发扎个马尾,鼻头稍微有一点圆,嘴唇很性感,皮肤有点小麦色”。
“嗯”,这个嗯我等了很久才从电话那边传来。
“你想起来啦”。
“你好好跟她学,她以前是学生会主席后来考去A大研究生,我还有事先挂了,你在那边注意身体,还有注意师生关系,知道么”。
“呵呵,知道啦”。我最后用赖了吧唧的声音含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