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年(GL) 作者:藩田同学(上)【完结】(33)

2019-03-31  作者|标签:藩田同学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你别气啊!”桐笙赶紧丢了手里的事情来与朔夜解释:“那时的我又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你是谁,只知道那样的立场容不得我轻易相信别人。说来也是无意做了那件事,就算有错,你也只能怪之前那个桐笙啊!”

  朔夜哼了一声:“你这理由真比望月的本事更加好用!”

  桐笙嘻嘻地笑了。“好啦,快点烤鱼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在造反呢!”

  在林间躲过了日头最毒的时候再出发,日落前朔夜带着桐笙在一个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吃过晚饭之后桐笙想洗澡,便去跟店小二要了几桶热水。桐笙伸出手指沾了水面试了水温,觉得不凉不热正好,便就着浴桶旁边宽衣解带,钻入水中。

  朔夜替她拿了替换的衣裳,见她从水中游来趴在浴桶边上朝自己笑,这一笑激起朔夜脸上一层红晕。

  “你笑什么?”朔夜将衣裳放在一旁,这样问她。

  “和你在一起,自然是高兴了才会笑。”

  朔夜吃吃笑起来,走过去一些。“你这转世投胎许多回也不是白搭的,倒是越发会讲话逗人开心了。”

  “我这哪里是逗你?分明字字出于真心!”

  “是是是。”朔夜拿起搭在浴桶上的毛巾。“我帮你擦背吧。”

  “呃。”桐笙一下子就背靠浴桶,说:“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朔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莫不是在害羞?”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朔夜坏笑道:“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

  桐笙有些无语。“大师姐你何时学会这样讲话了?”

  “大师姐只跟你这样讲话。”说罢,朔夜走过去,只想是开玩笑一般强拉着桐笙要替她擦背,桐笙的挣扎也全被她视作嬉闹。谁想真当她看见桐笙那光裸着的背部时,心头顿然冒出一阵痛。

  朔夜喉间哽了一下,蹲着身用手轻轻去触碰桐笙脊骨凸显的背部。这便是桐笙挣扎的原因吗?她的背上竟留着一道很长的疤痕,看起来虽不至狰狞,却也真的坏了这一片原本无暇的肌肤。

  桐笙又趴在浴桶边沿,朔夜唤她,她也没敢回头。

  “这是之前受伤后留下的?”

  桐笙迟钝地嗯了一声,然后听到朔夜问她:“之前为什么不说?恢复记忆之后为什么也不说?你知道莺时医术了得,要医好这伤疤并不是难事。”

  “没那个必要吧。”桐笙淡淡地说:“这层皮囊总是会消失的,等我死了,这疤痕自然也不再有。”这层皮囊也不过能再存活一月时间罢了,何须去修复?

  “笙儿!”朔夜的语气从怜惜陡然变得微怒,但除了这一声带着蕴意的轻喝,她也没办法说别的。

  死与生,对桐笙来说似乎是眨眼之间的变换,对朔夜却是漫长的折磨。朔夜恼着桐笙此时竟能如此轻巧地说出这句话,可桐笙语气中的无奈也无法教朔夜去怨她,只能选择沉默。

  朔夜的沉默桐笙当然明白,所以桐笙回头看她,看见她那叫人怜惜的表情,转过来倾身向前便捧着她的脸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夏日身上衣裳本就单薄,在屋里朔夜仅罩了一件纱衣在最外头。那纱衣被桐笙带起来的水给濡湿了,那些烦人的湿黏感透着两个人的体温,烘烤走的却是越发稀少的理智。朔夜的手怜惜着桐笙背上的疤痕,渐渐又顺着它延伸的方向滑落至桐笙翘圆的臀上。

  桐笙勾着朔夜的脖子,自身尽可能与她贴合在一起。朔夜不规矩的手又游到她的胸上放肆逗弄,分明已惹得她时时轻吟,她却突然用力把朔夜推开,不让朔夜靠近,自己更是半身没入了水中。

  “笙儿……”朔夜毫无头绪地唤了一声,呆愣地看着她。

  桐笙勾起嘴角,媚笑着说:“你不脱吗?”

  朔夜彻底愣了,不知如何是好。这不得了的火苗子烧了起来,她却被桐笙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进退。桐笙又如蛇一般从水中游起来靠近朔夜,故意浅吻逗她,一双手极坏地在她身上游弋,逗得她心慌时便拉开她腰间衣带,双唇附在她耳旁吹着热风。“快啊,脱了它。”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要命般勾魂,朔夜吃力地咽了口水,竟真的被桐笙一半诱惑,一半逼迫着自己将自己的衣裳脱了。看着她脱衣时那分不清是扭捏还是妩媚的动作,桐笙的呼吸变得有些沉。朔夜已然不着寸缕地站在浴桶外,桐笙邪魅地笑着,让出一些地方叫朔夜也泡入水中。朔夜一入水,便被桐笙拉拢锢在怀中,双唇也是慌忙地迎合着桐笙的热吻。

  桐笙管着朔夜的双手,自己的唇却任意在朔夜身上吻着。浴桶本就不大,朔夜又被桐笙管着,很难动弹。她几度央着桐笙把手放开,桐笙却将她抵在浴桶边上,一条腿挤进她两腿间,迫使她分开了腿,自己又忙着埋头在她胸前舔逗,连应她一声的功夫都找不出。

  朔夜低吟了几声,咬着唇欲要说什么,桐笙却突然拉起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教她抱着自己。朔夜双手得了自由,便使着力气抵在桐笙肩头。“你这是、要将我抹干吃净了?”

  桐笙却说:“是谁在初次见面时就强抢了别人的贞洁?”

  想起那时的情景,想想桐笙在床上妩媚的样子,朔夜脑内一阵轰响。再看此时,她却只能娇嗔着:“我那是为了救你!”

  桐笙却好似无赖一般回她:“我这是为了疼你。”

  “你!”朔夜一时都觉得羞怯,音调不禁高了一些,斥了一句:“你哪来的这种歪道理?”

  “道理歪不歪有什么好在意?你喜欢就是了……”说着,桐笙的手摸到朔夜此时敏感极了的地方,指尖在那一点之地揉压。她只是一手轻轻揽了朔夜一下,朔夜便迎面将她抱着,光裸着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

  “笙儿……”

  “笙儿……”

  朔夜不住地吟唤着桐笙的名字,桐笙爱怜着亲吻她,轻声回应。朔夜想要更多,她便给她更多,彻底占有了朔夜,竭力让朔夜感到欢愉。而朔夜挠人心肺的呻.吟教桐笙听了也难以消受,竟不住捉着朔夜的手,张口将两只手指含着、舔着。

  那含春溢水般的眼眸却似火烧着,勾着朔夜不放,桐笙拉着她的手一路向下,带着羞涩却也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交给她。桐笙一手撑在浴桶边沿,鼻息打在朔夜颈项间,娇喘一声接着一声,不住喊着朔夜的名字。朔夜咬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鬓发,一双眼眸微微阖着,也是不自觉地嘤出一些只会落到桐笙耳里的声音。

  没过她们半身的水面激荡着,水声甚至能叫外头的人都听见,但屋内的人却浑然不觉。直到一层高浪打过,两人靠着浴桶一侧无力相拥着,才发现浴桶周围早已被溢出的水浸湿了一大片。

作者有话要说:  别看着我,我尽力了!修修补补,好歹把船上漏水的地方补了补,不满意我也没办法啊!

  PS:写了一篇发现最后一段才是最邪恶的!要不得!

  ☆、望尘

  这家店的店小二是个爱问闲事的家伙,他进来搬走浴桶时便好奇这屋里的人沐浴为何花了如此长的时间,后又见房间地上满是水就再也忍不住要问了:“二位姑娘莫不是雅兴极好,在屋里玩起水来了?”

  朔夜正一本正经地借着喝茶这件正经事来躲避店小二奇异的目光,谁想他还厚脸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险些没教朔夜将茶水喂到鼻子里去了。桐笙盯着店小二也没说话,丢了个碎银子给他,他便只能没趣地搬着浴桶走了。

  “朔夜……”桐笙撑着脑袋望着朔夜,桌上的烛火闪烁着,倒把她那双眼衬得明亮水灵了。“你是在害羞吗?”

  朔夜撇了撇嘴角,搁下茶杯说:“不早了,睡吧。”

  没见到朔夜脸红的表情,桐笙明显是失望了,于是哦了一声,跟着朔夜就起身去床上躺下了。

  离开古道的第一天夜里,朔夜才想着细细去体会这两日的所有变化,包括桐笙,也包括她自己。可她想来想去也只能用微妙二字去形容那些感觉,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突然,突然来的幸福教她感到措手不及,几乎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理会兴奋和喜悦以外的情绪。直到现在她也沉浸在不可思议的喜悦中,那幸福真如同花儿一般开在了心里,却尽数显在了脸上。

  桐笙掀了搭在身上的薄被单,嘴里闲着热得慌,却还要往朔夜身上贴。你不是热吗?朔夜这样问,但早已将桐笙接纳入怀。桐笙什么都未讲,只让朔夜听到了一些嘻嘻的笑声,后来她再睁开眼时外头已然大亮。

  “什么时辰了?”桐笙揉着眼坐起来,青丝有些凌乱,但与她的慵懒衬在一起又别有一番风情。

  朔夜刚去楼下叫店小二端了一些吃的上来,正是店小二走后关门的声音将桐笙吵醒了。朔夜将桌上碗筷摆好,听见桐笙问话便过来回答说:“你再多睡一会儿就要晌午了。”

  “这么迟了?”桐笙分明觉得自己没睡多久,又或是明明睡了很久,却还是觉得困乏。“你怎么没叫醒我?现在这个时辰,天又这般热,我们还要怎么赶路?”

  朔夜有些无语地说:“早上我叫过你两次的,你说再睡会儿,一睡就睡到这会儿了。”

  “怎么我不记得了?”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朔夜笑着走到床边,故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谁想这一摸,倒真发现她脑袋有些热。“似乎有些低烧的迹象,你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桐笙摇摇头:“倒没什么不舒服,就是睡了这么久还是困得很。”

  “我想你该是着凉了。”朔夜想了想,又道:“今儿就在客栈休息一天吧,明早再赶路。”

  哪有人知道桐笙为何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竟忍也忍不住地对朔夜笑起来。“都是你昨儿折腾的,那洗澡水原本就只是温热,等你折腾完就全凉了,我泡在里头能不生病吗?”

  这指责真是好极了,朔夜简直不知要从何处去反驳,好一阵无语之后,她带着一脸窘相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默默地起身回桌边吃饭去了。桐笙得意洋洋地下床去洗漱,很奇怪的是在她吃过饭之后没多久便有了精神,连低烧也退了。朔夜又探了探温度,确认不烫手了才放心。

  可是打这天开始,桐笙便时不时会发低烧,却又总是很快地退了热。她的低烧似乎和困倦有关,因为只要她精神好,便不会有任何异样情况。朔夜带她去瞧大夫,大夫也指不出这是个什么毛病。因为天热,所以她们几乎只有早上才会赶路,一旦午后歇下来,桐笙便要犯困,即便是睡不着也都没精神去做别的事情,只想找个地方躺着。

  朔夜一直很害怕桐笙得了什么怪病,桐笙却说是天气太热了,再加上烦人的蝉鸣整日不停歇,自然会觉得没精神,原本她就是怕冷又怕热的人,所以这几天的状况也说得通。

  又过了两天,算来出行已有八日了,桐笙突然对朔夜讲:“不如我们找一处地方暂住一段时间再走,这样热的天气即使是早晨赶路也热得难受。”

  “这样的天气确实不适合赶路,只是……我们要在哪里暂留?”

  桐笙指着前头,说:“前面不是有一座城吗?到了之后去跟人问问城里是否有人要租卖房子,若是有我们便去谈,能谈下来就不用住在客栈里头了,那样也舒服。”

  朔夜点头应许了,叫桐笙与她一道骑上马背,手上加了两鞭子,催着马儿朝前走。

  进城之后,好几个人都告诉她们城里头并没有人要租卖房屋,倒是有人好心告诉她们在她们进城的那一边不远的郊外有人的房子正空着,确是要卖掉的。那是一处带着前、后小院儿的房子,周围也有好几户人家,其中还有几个猎户,对两个姑娘来说住着也算安全。

  桐笙表示光是听着还算满意,便请那好心人带她们去瞧,顺道也去见见那个屋主。那屋主还算是个实在的人,上个月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差事,便进城住到了东家府上,他自己的房子也就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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