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宫皇太后(gl) 作者:鸡毛令箭【完结】(26)

2019-03-30  作者|标签:鸡毛令箭

以前只不过是不想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太过无知,才会在出嫁前用心的学习这些。可如今当真需要她拿出精力处理这些,贺兰清羽却又觉得腻味。

从小便生在当朝皇后的母家,从生下来便学着怎么权衡利弊。说实话不是不擅长,只是当真有些不乐意而已。

可如今见因为这样的事情,竟让蕙兰心对她羡慕不已后,贺兰也只能压下心中所有的不乐意,继续为之。

两人同坐在一张床上,蕙兰心抱着垫子,一本一本的帮她挑出一些重要要紧的折子。

而贺兰清羽则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批阅着,蕙兰心觉得重要给她挑出的折子。

整个殷华宫中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一下一下的摆弄着屋内的熏香。目光死死的望着将自己留下,却牢牢的看住自己。从不让自己与主子单独待在一起的蕙兰心,温萃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刺眼,望着自家主子看一会折本便又看向蕙兰心的举动。温萃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只是凭借一副好相貌装傻充愣的女子而已,如今还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样的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她这般的委屈自己。

指上突然刺痛起来,望着右手食指上被灼伤的通红的一片。温萃慢慢的看了半响,最后终究还是悄悄的向外走去。

打开殿门悄悄的走了出去,在再次关门时。望着那里面那两个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她的存在,温萃眼神一暗终究落下一滴眼泪来。

在温萃出去后,原本还端正坐着的蕙兰心一下子起身,然后走到了贺兰清羽的身边。

轻轻的坐在她的身边,然后直接侧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抱着抱枕手里夹着红色奏本的蕙兰心立即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你啊!”低低的叹息一身,嘴角弧度微微的上调了一下。在半响感觉身边人额头一点一点后,贺兰清羽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奏本,然后整个的抱住蕙兰心,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低头一下一下的摸着蕙兰心眉间发梢,在她靠在自己腿上,几乎要睡着时。贺兰清羽突然低声道:“大将军已经在路上了,不出几日朝中的局势便能缓和一下了。到时----”

“到时,你便有时间陪我去御花园赏花了。”没有睁开双眼,蕙兰心只是眯着眼角笑语盈盈道。

因为总是担心这皇宫中不止一个度忍那样的人,所以自皇帝失踪。贺兰清羽便下令,让皇宫中所有的宫门都关闭着不许让任何人轻易的进出。

加之任何进出,都必须要令牌旨意才能准许。所以怕麻烦也不敢公然违背皇后命令的蕙兰心,已经有好久都未曾出去过了。

“恩,再过几日我便陪你去御花园赏花!”知道她闷坏了,想着皇帝不在她也不能总是草木皆兵着,所以贺兰清羽很快便应允了下来。

靠在她腿上的蕙兰心闻言虽未出声,但一张脸却满是开心的笑容。

而望着她满是笑意心满意足的摸样,贺兰清羽却猛然意识到。自皇帝失踪,除去第一次她知道消息时,问过一次皇帝的情形后。之后这么久时间,她却一次都没有问起过。

想着三年前她一双眼睛几乎时时都望着慕容柏瑜的情景,到了此时贺兰清羽反倒不知此时此刻的她。是该庆幸皇帝令她伤心自己渔翁得利,还是该叹息她偶尔的没心没肺。

“以后无论怎么都不许对我也这般!”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就在靠着她的蕙兰心彻底的睡过去。望着她一脸恬静的摸样,贺兰清羽低头轻轻的按着蕙兰心的鼻尖低声却又认真无比道。

睡着的蕙兰心自然不会回答,觉得自己的行为也有点幼稚。一手抱着蕙兰心的身子,一手拿起面前桌上的奏本,贺兰清羽立即又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半响待温萃和绿浅两人再次进内想询问一下是否准备午膳时,便看到床上贺兰清羽抱着蕙兰心昏昏欲睡的场景。

不敢再出声,轻轻的拉了一下身边的呆愣的温萃,绿浅立马将殿门再次关了起来。

几日的时间过的极快,前不久大家都还想着是不是要在皇城外加派人手以防万一。但是只短短八九日的时间,待大将军一赶到一切似乎便在朝夕便平息了。

大业三年十月十五,距离皇帝失踪整整一个月后。西卫动荡局势和人心浮动的局面,随着骠骑大将军的进京一下子彻底的稳定了下来。

而就在那日的朝堂上,望着那个一身戎装大步上前,然后直接跪在面前的兄长时。贺兰清羽在开心之余,才隐隐的明白,为何自己的丈夫会这般的忌惮自己的这位长兄。

“将军准备一下,明日便赶去大周。靖王迟迟未归又不曾送来任何的消息,这次本宫希望你能给我大卫带来好消息。”

兄长贺兰清司在先帝在时便赫赫有名,即便这几年总是韬光养晦甚少出战。但即便如此他在军中和百姓间的威望却不曾消减过。

此番让他出马虽然是情势所逼,但毕竟违背了皇帝让他轻易不得入京的命令。所以到了此刻,蕙兰心也只能希望他能当真将他们的皇帝陛下给接过来,也好将功赎罪让慕容柏瑜少追究一些。

第28章

“叫什么名字?”就在贺兰清羽私下召见自己的兄长,希望他此番能倾尽全力时。远在千里山外的一空旷殿堂内,被软禁了整整一个月的慕容柏瑜再次出声道。

四周静悄悄的,入目除却四周的紫色帷幔外便是空荡荡的一片。可就算面前无一人,慕容柏瑜却还是继续冷笑道:“她给了你什么?或者说朕什么地方不如她区区一个女人了?”

空旷高大的大殿内依旧没有其他的声音,躺在大殿中央唯一的紫轩木靠椅上。望着殿内四周飘来荡去的紫色帷幔,原本还想沉住气的慕容柏瑜再次怒火中烧。

闷哼一声,周身无力的挫败感和一个月虎落平阳的耻辱,让慕容柏瑜一下子嘴中满是腥味。

就在他死死的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时。殿内一角终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听到那叹息声,慕容柏瑜脸上先是一副他果然在这里的表情。而后待那个背叛他让他脸面扫地的罪魁祸首,终于从右边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到了他面前后,他却一下子突然再次激动起来。

身子猛然的动了几下,待发觉自己当真起不了身后。怒火中烧的慕容柏瑜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气愤,猛然将他刚才强忍在嘴边的一口黑血给喷了出来。

“我要将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无视满嘴的鲜血,慕容柏瑜一脸狠绝道。

“是吗?”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一身蓝色劲装的度刃面无表情的上前。而后弯腰轻车熟路抬手,直接用衣袖擦拭起他嘴角殷红的鲜血来。

脸颊嘴角被擦拭着,这感觉像极了以前。慕容柏瑜先是一愣,而后待看见他那只用青色发带高高扎起的头发后,他便一下子又闭上了双眼:“是谁?你到底是谁?“是谁?”轻轻的重复着,一下子收回自己的手。度刃望着躺着的慕容柏瑜一动不动,许久之后轻轻一笑,他终于轻声一字一顿回答道:“大周钟谦德!”

“钟谦德?”一个月的时间心中有过一千一万种猜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时得到这么个答案。

完全不知该如今反应,心中又惊又不敢置信。半响猛然睁开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人,慕容柏瑜突然大笑道:“好一个骠骑将军钟谦德,好一个姓朱的。从两年前便开始布局,这可真是看得起我大卫啊,这可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说着话的慕容柏瑜虽然脸上满是笑意,但眼中却满是厌恶和悔恨交加。

望着他大笑的摸样,钟谦德面无表情着。半响待他终于不再笑了,终于笑不出声了。钟谦德这才看向一边微不可闻道:“大周的钟谦德确实早在两年前便已命丧黄泉了,会来西卫,会去你的身边全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女皇无一点关系。她年初才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你--你也无需如此。”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让她来见我。为什么不让她来笑话我,你让她现在就过来,让她现在就过来杀了我!”丝毫没有听进去面前人的解释,慕容柏瑜只是紫涨着脖子突然大叫起来。

慢慢移回目光,见他又开始发火。钟谦德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半响却还是又转了身子。

“你要到那里去?该死的死奴才。你告诉我你又要到那里去?你到底要将我关到什么地方?”

右胸口被他用长剑刺过的地方,至今都还泛着疼。见他转身,望着不远处的青铜鼎,慕容柏瑜又开始大叫起来。

“我----我会放你回去的。”艰难的开口,盯着大厅角落的钟鼎。死死的握住腰间的佩剑,猛然转身望着他,钟谦德坦然道:“只要她得到她想要的,只要我能确认他确实活着,确实活得极好,我便会放你回去的。”

“你说的是---是---是刘瑜!”本还在大声疯狂着的慕容柏瑜在听到他的话,脑中一动,想起两年前的那份密报终于清醒了一些。

用尽全力,将身子稍微的支起了一点点,慕容柏瑜一字一顿声音嘶哑道:“你说是那个跟你死在一起的刘瑜,为了一个死人,你竟敢骗我骗到如斯地方。为了他你假意为我受伤,为了他你费尽心机的勾引我。为了那么个人你敢对着我动兵刃,敢--敢--敢不顾礼仪廉耻不要男儿尊严委身与我。钟谦德你果然好样的,果然不愧是大周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大将军!”

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紧紧的捏着腰间佩剑,死死的望着躺在靠椅上的慕容柏瑜。

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半响一下子松开紧紧握着的腰间宝剑。钟谦德带笑风淡云轻道:“别把那一日看的太重,你不要忘了我是周人。我大周可没有你西卫那般的保守,那般的让人无语憋闷。我大周朝会国宴上,女皇身边坐的可是位女子。我大周男儿只要家中留有子嗣,长辈祖宗们才不会管你今日榻上睡得是男是女。就像现在---”

伸手将那整整挽了两年,如今却只是随意扎起的头发拉了过来,钟谦德满脸讽刺道:“就像现在这般,在我大周人人只要想,就都可以将头发披散着或者就这么随意束起来。我们才没有你们那么的变态,连这个都要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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