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三)【完结】(39)

2019-01-22  作者|标签:四月流春 甜文 强强

  赵泽武前仰后合,笑得拍大腿,胳膊撑在马鞍上,伏身,乐不可支道:“嘿,反应挺快嘛,武爷还以为你得摔个嘴啃泥!远远地看着就觉得眼熟,果然是你小子。”

  容佑棠一声不吭,埋头清理自身沾的灰尘——其实他在按捺怒火,缓缓深呼吸,以免一开口就忍不住痛骂混帐纨绔!

  “哎,你哪儿去?怎的走路呢?”赵泽武好奇打听。

  等了等,却半晌没得到回应。

  “喂,你聋啦?刚当官就摆臭架子不理人了?”赵泽武不悦地质问,右手用力一甩,马鞭发出威胁意味甚浓的响亮“噼啪”声。

  好个会投胎的混帐纨绔!

  容佑棠站定,抬头冷冷道:“不敢。”

  “你——”

  赵泽武眼睛一瞪,而后才发觉对方敢怒不敢言的狼狈模样,他慢慢收起笑容,放下马鞭直起身子,悻悻然问:“没摔伤吧?武爷没想打你,不过吓唬一下子而已,都怪你胆小,大惊小怪,躲什么呢?”

  “合着全是我活该了?!”容佑棠脱口而出,忍无可忍。

  个小兔儿,吓得要红眼睛了 ?生气的模样也很好看……

  赵泽武欣赏对方气得玉白透粉的俊美容貌,不怒反笑,抬手指指自己脸颊,提醒道:“你脸上沾灰了,赶紧擦擦,脏兮兮的刺眼睛。”

  周围聚集了一圈老百姓,不少人目睹事发经过,都非常同情容佑棠——七皇子劣迹斑斑,堪称臭名昭彰,极不得人心。

  容佑棠抬袖胡乱擦了两把脸,只想尽快脱身,拱手冷淡道:“七殿下好走,下官有事在身,失陪了。”语毕就转身。

  “哎哎,站住!”赵泽武傲慢喝止,他刚从宫里挨骂出来,烦躁得劣性发作,特别想找乐子解解闷,怒问:“武爷问话,你不答?”

  官大一级压死人。七皇子虽然只是挂了个低品闲职,但他的出身足够尊贵显赫。

  跟粗鲁纨绔较什么真呢?

  容佑棠摇摇头,竟然气得没了脾气,转身冷静问:“殿下问什么?”

  “你哪儿去?”

  “回家。”

  “回家做什么?”

  “侍奉父亲。”

  赵泽武想嗤笑,可他只是鲁莽而不是痴傻,硬生生忍下了。

  “家父盼子归,急等下官回去。百善孝为先,请殿下谅解通融。”容佑棠义正词严,用孝道人伦压迫对方。

  众目睽睽,七皇子饱受眼神谴责,不情不愿道:“行行行,走吧走吧,赶紧走!可别说武爷拦着人不给回家尽孝道!”

  “哼!”赵泽武忿忿怒哼一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哼!”

  容佑棠也重重哼一声,转身疾步回家,打水擦洗汗渍灰尘、匆忙换上干净便服,骑马飞奔赶往北营。

  小半个时辰后,他到达北营正门前二里处。

  岂料——

  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七皇子一行人在前面空旷野地上溜达!

  容佑棠大呼倒霉,当机立断,紧急勒马调头,准备绕路走南侧门。

  但不幸晚了一步,赵泽武的随从已发现容佑棠!

  双方僵持足足一刻多钟,眼看天色渐晚,无奈之下——

  主帅议事厅内

  “所以?”

  庆王不轻不重搁下茶盏,威严问:“你们就在营门口争执推搡?”

  “没!没有推搡!”赵泽武赌咒发誓,坚决道:“三哥,我知道容、容大人是你的人,怎会推搡他呢?真的是偶然同路才一起进来的。”

  容佑棠惭愧垂首:“请殿下责罚。”

  “你稍后回来领罚。”庆王虎着脸吩咐。

  “是。”容佑棠松了口气,告退去寻宋慎,他对七皇子真是厌烦透顶。

  “哎?”赵泽武眼巴巴看容佑棠获允离开,下意识想抬脚跟随。

  庆王却说:“老七,坐。”

  “哎,好。”赵泽武一向畏惧三哥,老老实实地顺从落座,屁股只沾巴掌大块的椅子,余光频频飘向门口,不停动来动去。

  “你来北营所为何事?”庆王开门见山问。

  “我、我……许久未见,非常记挂三哥,特来探望您。”赵泽武别别扭扭地说,满脸讨好笑意。

  庆王颔首,温和道:“难为你有心,但孝顺探望长辈更重要,你有长进,父母是最欢喜的。”

  “唉!”

  赵泽武无精打采,肩背耷拉,垂头丧气抱怨道:“三哥,我今儿入宫,给父皇、皇后和母妃请安,可好端端的,父皇又生气了,臭骂我好一顿!我最近明明什么也没做,安份待在府里,绝对没有花天酒地、仗势欺人,更有小半年时间没玩过小倌儿小妓儿——”

  “行了。”庆王皱眉打断,他极反对弟弟吃喝嫖赌地虚度光阴。

  赵泽武受伤地皱眉,垂头丧气,小声嘀咕:“你跟父皇一个样,连话也不想听我说、叫闭嘴!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父母兄弟姐妹都讨厌我、不待见我,你们都嫌弃我……”

  说着说着,他悲从中来,难过得红了眼眶,抬袖按眼睛,哽咽诉说:“今儿我哥又特地跑来府里骂人,骂得可难听了!他说我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毫无成就、一无是处,我俩一母双胎,他完全不给我留面子!有那样的亲哥吗?呜呜呜~”

  赵泽武哽咽抽泣,伤心至极。

  庆王愣了愣,继而怒道:“我要是六弟,根本不会责骂,我会打你!”

  赵泽武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抬头,呆呆望着最敬畏的兄长。

  “哭什么?”庆王横眉立目,恨铁不成钢地一撂茶盏,低声怒问:“六弟冤枉你了?他说得俱是实话,你确实浑浑噩噩,虚度光阴,一事无成!年底你们就及冠了,到时行加冠礼,众皇亲国戚必定捧场。按律,礼部官员会尽量挑好话赞扬皇室子孙的功德,六弟一贯勤勉上进,我不担心他,可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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