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涵冰蓝(师生下) 作者:卷云安/拾风者【完结】(40)

2019-03-30  作者|标签:卷云安 拾风者 近水楼台

  一是问问他今年春节有什么安排没,二是确认了他在哪儿过年后,我要带个朋友去见他。

  老爸说他年后会回来给爷爷奶奶扫墓,明年清明节就不单独跑一趟了。

  “嗯,我和你一起去。爸,到时你也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外公外婆吧。”外婆离世前肯定是记挂着我们父女的。

  “好。”老爸他答应了。

  年假前,我有想过最后一学期干脆回故城找实习机会。

  一来可以跟经常跟凌涵见面,二来,毕业后说不定就直接跟实习单位签合同,也不用大费周折从头再来,四处奔波找工作。

  寻思了几日,我最终否定了上面的想法。

  儿时那个远走高飞的梦还未破碎,这次,我要带着凌涵一起远走,去我们都喜欢的地方。

  由于工作的原因,领导还算人性化,破天荒地给了十天假。

  在回程前,凌涵就跟我说了,本提议要带他父亲去往大姐那儿过年,想着等过完年就独自返回,让伯父随大姐他们一起生活,含饴弄孙。

  结果,伯父也是洞悉了凌涵的主意,坚决反对。

  老人家想念远方的外孙,大姐一家三口只好抽时间到故城看望伯父,顺便当作是一场小小的短暂旅行。

  期间凌涵也有“伙同”大姐和小娃娃帮忙劝说伯父,但老人家就是铁了心。

  无论他们怎么劝,伯父都不为所动。而他坚持的理由,凌涵不说我也心知肚明,无奈苦笑。

  大姐他们在故城待了整好三天,我回去前就离开了。

  其实每次回去我都挺烦恼的,烦恼我该住在哪里,又能住在哪里。在这偌大的故城,我一个人长期居无定所,毫无归属感。

  自己家离凌涵这儿,开车都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何况我还是没车一族。

  余姐那儿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叨扰了,凌涵大抵是不欢喜我住过去的。酒店的话,听起来显得格外凄凉。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给我吱个声说你要回故城,你再晚几天找我,我可就去海南度假了。”叶思桐一家在海南购置了面朝大海的小别墅,时不时地就会过去住一住。

  “正好啊,我回来也就小待几天,眼不见心不烦的,电话问个好就得了。”

  “说的跟本小姐死皮赖脸非得接见你似的!”

  “你总算有自知之明了。”

  “蓝天,你到底对我是有多大的成见,我怎么就从你嘴里听不到好话呢?我俩的交情不多不少也有四五年了,我敢发誓你压根儿就没待见过我!”

  “大小姐,正是因为他们都太待见你了,我这个投机取巧的异类朋友不才会让你看得上眼。”

  “你承认你有心机有城府了?”

  “我从来不是善类。”

  “好好好,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儿吧,我可不信你只是单纯给我个问候。”

  叶思桐家有好几处房产,我听凯文和谢峰他们提起过,这回也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个舒适的地儿落脚。

  不得不说,瞎猫碰着死耗子也不是没道理。

  她家除了用来外租的两套两居室,在市中心还有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

  “那套房是我自己选的,装修也是按着我的意见给弄的,都装好搁置几个月了。等我毕业回来,就打算自个儿搬过去住,省的我爸妈嫌我碍他们眼。”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搬出去,你可就过不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了,你确定你能自食其力?”我异常怀疑。

  “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再搬回去。”

  “叶大小姐,我看你是被家里宠坏了,不知人间疾苦。”

  “好了,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不过我们得先把话说明白了,你要是不怕中毒的话,回来我把钥匙给你,你尽管去住。那里面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你随便用,帮我多增添点人气。”

  “我怕什么,咱中国人百毒不侵,只要不怪我霸占了你新房的第一次就成!”

  “新房是吧?第一次是吧?”

  “不是,额,我刚说什么了?没有吧,我好像给忘了,你别蒙我。”不小心说错了话,一定会被叶思桐摆一道。

  “说出来的话你又咽回去,长进了啊!”叶思桐取笑我。

  “嘿嘿,口感不错。”

  “别跟这儿恶心我了。说到口感,你倒是让我灵光乍现想起了一个好东西,下学期我可能去北京遛弯儿,全聚德的烤鸭你就负责了哈,没得商量。”

  “OK,一言为定!不就是一只鸭子嘛,我没那么小气。”宰人的鸭子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20151022,不知不觉存了五章,今天一起大放送,结局就在本月。

☆、别再错下去

  到北京上大学后,几乎每一次再踏上故城这片土地,都能在机场第一时间拥抱等候我归来的凌涵。

  我习惯了凝视她的微笑,习惯了感受她的温度,也习惯了抚摸她的秀发。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凌涵在两步之遥的距离张开双臂问道,熟悉的含笑面容,却没了乌黑亮丽的直发。

  “认识,我最爱的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一如既往地与之相拥。

  “没提前告诉你,是我的不对。”

  “没事,很漂亮。”

  “上次陪余姐去她常去的那家店做头发,我看那儿的女顾客不少都烫染了,发型和气质都还不错,我一时兴起,询问了下余姐的意见,没来由的也把头发打理了下。”凌涵解释道。

  “我们家凌老师怎样都好看!”我笑着用脸贴了下她的脸,也不能做更亲密的举动。

  “是想给你个小惊喜,你如果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弄了。”凌涵握住我的双手,“我们这儿的冬天没北京冷吧,你的手也不凉了。”

  “嗯,北京确实更冷些。但我的手暖和,不是因为不冷,而是因为见到了你。”我拉着凌涵往外走。

  打车,先去凯文那儿去了叶思桐留下的钥匙。

  叶思桐一家今天上午的机票飞海南,我是下午的机票回故城,所以没能打个照面。

  要说这叶思桐的品味,我是无法超越了。

  四十平米不到,小小的一室一厅也能被她给装成地中海风格,并且有模有样的,我是服了。

  “我还是头一回正儿八经地看到室内这种装修风格。”大致看清了房间布局,我坐在蓝色沙发上问凌涵,“涵,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装修风格?这里如何?”

  “很有格调,但我还是喜欢暖色系一些,带有阳光的味道,不那么清冷。”

  “以后咱们家的装潢就由我来操刀,按你的喜好来弄,我也希望家给人的感觉是温馨舒爽。”一个我和凌涵的家。

  “嗯。”凌涵展颜,“别光坐着了,屋里有些灰尘,我们先打扫一下吧,好在房间小。”

  “遵命,夫人!”我噌地站起来,搂着她送上一吻。

  做完了清洁,我们到外边吃晚饭。大冬天的实在不想衣服染上气味,就舍弃了我心心念念的火锅,退而求其次去吃了焖锅。

  回屋后,两人相偎着看了会儿电视,我便拉着凌涵一起去洗浴。

  我知道凌涵也很想我,所以没拒绝。

  赤身相拥,任暖意十足的水花飞溅,我的手在凌涵的肌肤上细细探索,重温着久别的美好触觉。

  旷日持久的深吻,令我们两个都迷了心智。

  凌涵背靠着墙,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无疑加深了她对我的需要和她对欲望的渴求。

  爱,是身体和心灵的缠绵。

  我热情似火地吻遍她的全身,惹得两朵红梅盛放,在唇舌的滋润下散发出艳丽光彩,令我这个“采花”之人欲罢不能。

  不够,我的索取,她的所需,至此还远远不够。

  雾气蒙蒙,心神荡漾,我在大小适宜的空间里如鱼得水。单膝跪地虔诚地膜拜着凌涵的神秘胜地,用甜蜜的亲吻柔情以待,攻破她最后的矜持。

  凌涵牢牢地抓着我的双肩,短短的指甲似要嵌入我的身体。

  里里外外所有的冰雪均已融化,凌涵被我的温柔缱绻侵袭,身子软绵绵地快要失了支撑点。

  她无声地牵引着我起身,双手环绕在我的脖子上。四片唇瓣相逢,不知是谁的激情烧灼着谁,也不知是谁的心勾引着谁。

  原来,让人放浪形骸的可以是爱情。

  身心交融的我们,弃世俗于不顾的我们,眼里心里只装载着对方就足够了。

  “做个好梦,明天见。”晚上九点过,凌涵整理好着装,给我一个goodbye kiss后,念念不舍地打开了房门。

  “我送你下楼吧。”我拉着她的手。

  “乖,我到了就给你电话。”凌涵坚持不许我出门送她。

  凌涵走后,我看看时间不算太晚,琢磨着还是拨通了余姐的号码,传来的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除夕的前一晚,我妈问我要不要去她那里过年,说人多热闹些。

  我当着凌涵的面婉言谢绝了。

  虽说我与她的隔阂没那么严重,但她口中的热闹不是我想要的。并且在有生之年,我也应该不可能成为他们三口之家的亲近之人。

  凌涵没陪我在外面过夜,也是为了除夕之夜把我带回家里。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让伯父妥协,接受我去跟他们一起跨年,但我终究是要鼓起勇气面对的。

  晚餐六个菜,凌涵做的很用心。

  我满怀感激地对她和伯父说谢谢,伯父没理会我,凌涵则习惯性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刷碗的活儿由我和凌涵共同完成,善后工作做好,凌涵又切了点水果,我们俩到客厅相继落座在双人沙发上,挨得不算很近。

  “你今年在念大四了吧?毕业后是考研还是工作?”伯父看了我一眼问道。

  “直接工作,我想早点在经济上独立。”我老实回答。

  “丫头,现在这个社会,学位拿高点对你没坏处,也就晚个两三年工作,起.点可就大不一样了。”伯父的言下之意,暴露了他是中国教育事业中的考研一派了。

  “或许吧,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学校了。”

  “当心将来后悔。”

  “多谢伯父的好意提醒,我是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因为后悔比考研更没价值。”

  “自己的路自己走,我对你有信心。”凌涵插话了,“爸,今晚是该辞旧迎新的,您就别对她说教了。水开了,我去给您泡安神茶。”

  “嗯。”伯父应道。

  “没事的,别紧张。”凌涵离座时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凌涵的性子随我,她决定的事情,我拗不过她。但是蓝筱,你以为你们年轻就可以凭着感觉任性妄为了吗?”

  “伯父,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证明什么?真依我的脾性,我今天根本就不会让你进这个门。”我看得出来,伯父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慨,“都说儿女是父母上辈子欠下的债,一点没错!”

  “您在我心里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好父亲,如果可以,我也能……”视您为亲人。

  “不必说了。”伯父抬手,强行打断我的话。

  我识时务地闭口不言,偏了偏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春晚小品,索然无味,毫无笑点。

  伯父突然起身,而我没敢看他。

  我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我老了,没多少日子可以活,请你们体谅一下我这个迟暮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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