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涵冰蓝(师生下) 作者:卷云安/拾风者【完结】(25)

2019-03-30  作者|标签:卷云安 拾风者 近水楼台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委屈了你。反正小镇的房子我一个人也不会回去住的,我爸差不多是在外地安家了,更不会回来这边,所以可以把它卖了,给他儿媳妇当聘礼,我爸肯定会同意的。”我献殷勤般的说着肚子里的那点小心思,哪知还是被凌涵拒绝了。

  “蓝,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安家,是时候未到。等你毕业,解决了工作的事情,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吗?”凌涵说出关键所在。

  “奥,是我冲动了。”凌涵说的很对,我还是一个没有经济独立的学生,连最后的工作都没敲定,若冲动地在这买了房,以后发生什么变故,或说我们都要离开这座城市,那岂不是又白费力气瞎折腾了。

  “乖了,你别泄气,这又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目标,等你尘埃落定,我们就安家。”凌涵的温柔嗓音对我而言是魔力无穷,我无条件心甘情愿地服从安排。

  “唔,走吧,去多买一点水果,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奋斗,谁叫我现在只能化理想为食欲呢!”我无奈地甩了甩斜刘海,哀叹着把购物车往水果区域推,“涵,今天东西买得实在太多了,待会儿估计要连累你了,可我就是忍不住想买,怎么办?”

  “想买就买,你高兴就好,这点重量不算什么。再说了,我也没矜贵到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地步,也就只有你一个才舍不得让我受累。”凌涵走上前挽着我的胳膊。

  “嘿嘿,你也知道我舍不得嘛。”我傻笑着。

  大约过了一周,某天清晨我还搂着凌涵在睡梦中,咳,昨晚有点过了,导致凌涵也跟着我睡了一次懒觉。其实也不晚吧,九点半左右,我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我被铃声惊醒,迷迷糊糊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接听。

  “筱?”那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然后接着说话,“你还在睡觉吗?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那我晚点再给你打过去吧。”

  “没关系,你找我有事吗,先说吧,我也该起了。”我尽量放低音量,本想悄悄下床到卧室外面去,但凌涵也醒了过来,抱着我的腰故意不让我走。

  “哦,也没什么,就是下午想约你去书店看看,然后晚上一起吃个火锅。今天不行,也可以改天。”电话那头的人是子菁。而对于她说的吃火锅开辣戒,隐约有点印象,就期末那次聚餐上提起过。

  “今天确实不行,我有点儿自己的事需要处理。改天的话,我到时再联系你吧,这个确切时间我也说不好,你看行吗?”我推脱着。

  “好的,这些天的确挺热,要不是想到你馋嘴了,我自个儿也不太想出门。嘿嘿,那你几时想吃,记得通知我,随时奉陪。”子菁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感到不畅快。

  “Ok,那我先挂了啊。”挂完电话,才惊觉凌涵用深不可测的眼光盯着我。

  “老同学的电话?”凌涵问道,撑起些身子趴在我身上,我知道她又在聆听我的心跳声,她说她喜欢这样的真实感,也是一种安全感。

  “你见过的,我的大学同乡室友,徐子菁。”每次凌涵趴在我胸口,我的心里都在想她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听过李森的心跳。我为自己这种想法而羞愧,可它就是要自己强行出现,挥之不去。

  “那个女孩,她约你出去?”凌涵继续问道。

  “嗯,说是想约我一起去书店逛逛,再吃个晚饭。”我老实回答道。

  “你为什么要拒绝?你和她的关系一定很好才对,我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蓝,你有你的行动自由,也有你的朋友圈子,不用为了我而疏远他们。”凌涵的声音嗡嗡的。

  “我就想多陪陪你啊,每年除了寒暑假我们能在一起,其余时间都得异地,我哪里还敢一个人跑出去浪费掉我们的二人时光,老天还不得劈死我这个不解风情的。”我翻身把凌涵压在床上,“我不想你不开心,一点也不想。”

  “你太小看我了。”凌涵勾住我的脖颈,送上一记香吻,“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还有酒吧里的朋友,你也该去见见他们,只要别喝太多酒,别玩儿太晚回来就可以。我对你唯一苛刻的要求就是尽量远离烟酒,尤其是抽烟这一项,我不希望看到你再犯。”

  “你不喜欢的,我保证都改掉。”这不是虚与委蛇的好听话,是我真心实意的承诺,“起床了,我可爱的小女人!”

  凌涵的穿衣梳妆总是比我慢些,在她洗漱的时候我就已经收拾完,跑去厨房把定时煮好的紫米薏仁粥盛好,再弄了两个煎鸡蛋和简洁式培根三明治。

  在家里呢,早餐基本由我负责,午饭和晚饭由凌涵掌勺,已达成了默契。

  平静地吃过早饭,凌涵就不搭理我了,自顾自的打开笔记本电脑。我在厨房忙活完,凑过去看了一眼,咱们家凌老师竟然是在备课了!

  “亲爱滴凌老师,离开学还有二十多天哎,你就急不可耐地开始投身于教学事业了,那我呢?你就不管我了是不是?”我撇着嘴从后面环住凌涵,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哀嚎道。

  “凡事讲究未雨绸缪,循序渐进才不会临阵慌乱,这是我向来的工作习惯,你也不是不了解。”凌涵头也不回。

  “奥,那你准备抛弃我多久?”我认命的问道。

  “我哪有抛弃你。”凌涵停下手中动作,微微侧头抬手轻抚我的脸,“趁这些天我收心备课,你也计划一下自己的时间,抽空回老家探望亲戚,或者约同学朋友见面小聚都是可以的,但要提前向我报备,这样好不好?”

  “好,我明白了。你先调整状态备课吧,我去琢磨下我的行程,嘿嘿。”凌涵无非是想让我拥有更加自由的行动,老是黏在她的身旁,从某种层面上来看,倒是我在给她无形压力了。

  老家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那里早就没有了我任何的留恋。朋友的话,凯文的酒吧我是一定要去一次的。

  我给凯文打了电话,才知道谢峰那家伙居然出国了。乍一听这消息,我以为谢峰只是出国旅行或者比赛,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凯文告诉我说,谢峰是出国治疗腿伤。

  认真算起来,我差不多有半年没跟他们详细了解过彼此的现状了。偶尔的联系,也就是在网上简短的文字问候,而我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谢峰在扣扣上找我,是告诉我有个女孩在追她。

  谢峰给我看了那个女孩的照片,顺黑的齐肩短发,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长相较为普通,但从拍照的姿势和笑容中看得出来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

  “你喜欢她吗?”我问。

  “我对她没有心动。”在我问了之后大概十分钟,谢峰才回答我这么一句。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跟我说,我想你也不会跟她交往吧。”是啊,如果他们不会交往,我跟那个女孩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那她的一切自然也就与我无关,因为我对陌生事物都是比较冷漠的。

  “就当做是我太无聊了吧,也好像找不到什么话来跟你说,权当我在胡言乱语吧,别见怪。”谢峰回答道。

  “你别轻易祸害人家,要谈恋爱,还是得找一个两情相悦的,那样才不辛苦。”这是我由衷的奉劝。

  我单纯的以为,谢峰曾经对我的感情不过是一时冲动,作为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何况还没有拿起来。原来是我错了。

  后来的后来他吐露真言,说放下我花了他整整三年的时间。

  据凯文透露,谢峰的左腿在足球比赛中受伤严重,不得不出国寻求更好的医疗条件。他不喜欢朋友们用同情的姿态去关心,所以只要没人问起,那就什么都不会说。

  如果今天我是给谢峰打的电话,他一定不会主动告诉我他受伤出国一事。当然,前提是他现在的号码还能打得通。

  向凯文提了想到酒吧聚一聚的事情,凯文先是假意抱怨了我几句,然后便张罗着把叶思桐和韦婷等人也一起叫上,省的我分批跟她们见面叙旧。

  “人多热闹些,反正都是熟人了,大家应该都不会介意来我这儿的,顶多也就是逐个儿把你给讨伐一遍,到时可别指望我帮你铺台阶啊。”凯文这话,正中我下怀!谁让我满脑子都是凌涵一个人呢。

  “嗯,就这么说定了。”话是这么说,可真到了那天,他们又怎会忍心让我下不了台。

  跟众人约好了后天傍晚一起解决晚餐,然后到凯文的酒吧玩儿。恰好的是,颜恒易那小子这几天也到这边来蹦跶了,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给约上了。

  十二点过,我出卧室看到凌涵正聚精会神地在客厅办公,也没去打断她,自作主张地安排好了中午的餐饭,然后去厨房把食材都处理好。

  一边洗菜一边想着,我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这么乖,是不是饿了?”凌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虽然内心是惊吓的,但我故作镇定。

  “哼,你这话是什么逻辑!难道我平时不乖吗?难道我只有饿了找吃的才会乖?”我不依地反驳道,“凌涵,你都不会哄人了!”

  “呵呵,我哪里需要哄人的,不都是你在哄我么。”凌涵伸手捏我的鼻子,然后就要把我推出厨房:“你去看看电视,这儿我来弄,免得呀,等下某个小怨妇又要责怪我虐待未成年了。”

  “喂,我什么时候又是未成年了!”我一把抱住凌涵的腰,也不管手上还有水渍,就在她腰间来回抚摸,“你确定我是未成年?确定你每天是在跟一个未成年同床共枕?”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你不是未成年,别挠了……”凌涵怕痒,笑着求饶。

  “这还差不多。”我止住使坏的双手,蜻蜓点水般在凌涵鼻尖上落下一吻,“电视又没什么好看的,我陪你做饭。”

  咖喱鸡、番茄排骨汤、清炒山药和蔬菜,美味的三菜一汤。跟凌涵在一块儿,我的胃口简直就是在学校时的两倍,全都归功于“秀色可餐”也!

  下午两个人一起美美的睡了午觉,醒来后又一起在电脑上看了部电影,然后凌涵就又撇下我研究教材去了。

  我呢,在扣扣上找到了谢峰,直截了当地问了他当前的腿伤情况。

  谢峰言辞中没有丝毫的悲伤情绪,但愿如他所说,美国的医疗技术和设备不是吹的,是真的能助他痊愈,哪怕以后再也不能上场踢球,最起码不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望早日归来。”足球这项运动,在中国本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出路,况且凭借他家的雄厚家底,我并不担心他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2015.8.21,需要加快情节发展了,写得太细致,字数只会越来越多,离结文就遥遥无期的感觉了...

☆、遭遇疯女人

  在凯文酒吧的这次聚会很圆满,众人都适应了目前的大学生活,对日后的工作方向也有了大致眉目。最重要的是,大伙儿的青涩和稚嫩正在逐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和稳重。

  我被大家在起哄声中拥上了小小舞台,“重操旧业”唱了两首歌。心中依然澎湃,但却真的不再令我欲罢不能。

  随着岁月的流逝,年龄的增长,许多变化都在悄然中滋生。年少时向往的自由自在和放荡不羁,而今的我仍旧向往,可,那些都比不过一个凌涵、一份安心的重要。

  为了不违背对凌涵的承诺,整夜在同伴的威逼利诱下我也只喝了不到一瓶酒。

  得感谢他们的高抬贵手,不然就算知道我是酒精过敏体质,大概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正如颜恒易所说:别以为留了个长发,你就是娇弱淑女了,在我颜恒易眼里,你还是我哥们儿,永远都是!

  韦婷说,她可能要谈恋爱了。当她红着脸对我小声说这话的时候,我喵了一眼对面的凯文,那个把心中萌生出的好感转化为兄妹情谊的大男人。

  他陪着我们长大,陪着我们发疯,陪着我们一起经历悲欢离合。在这群人里,他其实才该结婚生子,好好安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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