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啊。”董长卿浅笑，到了跟前，细细打量虞美人，身体里的躁动因子几乎在狂跳。金色卷发，秀眉俊眼，鼻梁高挺，小嘴儿粉嫩，等等，眼眸的颜色怎么不对？难道是……戴了美瞳？这味道，不可能错的，董长卿心里笃定。董长卿热切的目光扫过来，虞美人被看得直接红了脸，不是，这公司看人都喜欢这样吗？感觉要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了。虞美人往后躲了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那脸蛋红润润的，好似雨后绽放的桃花。
苏月神在旁边咳咳一声，“部长。”董长卿回过神，收敛自己的目光，轻笑，“瞧瞧我，见了美人心旷神怡，都忘了我要说的事。”
夸奖虞美人漂亮的，董长卿不是第一个，比她说得还要过分的溢美之词都有，不过，虞美人确实漂亮，美人鱼哪有难看的。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都是极好的，要说唯一有点缺陷的地方，那就是虞美人的身高，她身高才165，那也是因为修炼化成人形时急于求成，变身变得太早，个头也就只有这么高了。
“怎么说？”苏月神问。
“嗯，总监说她现在回不来，让我们三个先面试。”
“哦？”苏月神轻笑，“这样也可以？”董长卿回头望了一眼苏月神，目光是意味深长，话却是对虞美人说的，“美人，走吧，先去会议室。”
董长卿让出一条路，苏月神在前面带路，到了会议室前，“美人先进去，我们一会就到。”虞美人乖乖进去，关上门，苏月神低声调侃：“你刚才的目光好像吓到美人了。”
董长卿抿抿唇，舌尖舔舐唇角，媚柔地说：“身不由己，看见她，我会饿。”很想品尝美人在她舌尖融化的感觉，那一定是终生难忘。
“总监没回来，你只能继续饿着咯。”苏月神何尝不是，不过她忍耐力比董长卿好点，“话说回来，难道面试完美人，就那么放她回去？”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舍。
“嗯？什么意思？”董长卿闭着眼睛，鼻翼间，她能嗅到专属于虞美人的独特气息，清凉幽香鲜美可口。
“总监不回来，我们可以做最终决定吗？”苏月神可不想放虞美人走，但左清浅的性子……
“哈，你说这个。”董长卿睁开眼睛，墨绿的双眸闪着灵动的光芒，“总监说了，人是必须要留下的，但是，我们几个面试虞美人的福利，她缺席不甘心，所以她要后补，我们替她埋下伏笔就好。”
“唉，总监可真是，总想一个人吃独食呢。”苏月神了解左清浅，“看来，今天我们要多多跟美人讨些福利才好呢。”
要不然，等左清浅回来，她肯定要单独“面试”，以她对左清浅的了解，再好的福利，她们几个人都享受不到。
“经理呢？”苏月神问，董长卿偏过头望了一眼，扬起下巴，“那不是来了吗？”
由远及近，火红色长裙，酒红色的卷发，一双亮色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哎哟，经理今天可真抢眼。”苏月神只觉得今天她们都输给了年之遥，她今天这么醒目，美人一定会先被她吸引到。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年之遥缓步到了跟前，微微一笑，算是问候过了。
“经理很厉害嘛。”董长卿打趣，啧啧，今天妆容格外精致呢，董长卿后悔之前没在办公室补妆，年之遥故作不知，“哪里厉害了。”
“都没人告诉经理，自己就找到这里来了，还不厉害么？”董长卿反讽“夸奖”，年之遥不计较，抿嘴一笑，只说：“走吧，别让美人久等。”美人进门那一瞬，那股子清新诱人之气就扑入鼻间，要不是还在开会，年之遥早就忍不住过来了。
虞美人心里惴惴不安，虽然她的人生已经面试无数次了，但是，被御姐物种包围这件事，她还是头一遭。这小心脏正扑通通乱跳，门就被打开了。虞美人昂首，眼睛立刻瞪圆，天啊！这怎么一个比一个抢眼啊？这是按顺序来的吗？虞美人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了，脸腾地一下子红透，急忙站起来低头掩饰。
“美人。”年之遥清冷的声音叫道，虞美人下意识抬头回应，瞧见一双墨色眼眸，幽深幽深的，好似要把她吸进去，只瞥了一眼赶紧低头，“您、您好。”bd的人都是自来熟吗？
“美人似乎有点害怕呢。”年之遥率先坐在中间的位置，“是我长得太吓人了？”
“不、不是，您很美。”虞美人咕噜咽口水，开什么玩笑，你长得要是吓人，估计没有几个人能看了。
“哟呵，我们经理最美啊，部长，我们可都是丑人，入不了美人的眼了，”苏月神捧心作疼，“看来今天一整天，我的心情都会很糟糕了。”
“啊？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虞美人何其无辜，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你们，你们都很美啊。”她真的不是来相亲的啊！你们都美，就我丑还不行吗？
“呵，我相信美人有她自己的欣赏能力，是吧？美人？”董长卿出来解围。虞美人尴尬地瞧瞧这几位，亮眸都盯着她，咕噜，咽口水，不得不说，这三位眼眸颜色都不一样啊，各个跟宝石似地，“是……你们都很美。”所以，我们可以开始面试了吗？
“美人的简历……”年之遥拿起来，就一页纸都没写完，虞美人听到人家说她的简历，她好悔恨，要知道bd美女都美得这么人神共愤，她一定好好表现啊！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所以也只能跟木头似地站在那不动了，只求你们不要嫌弃我的简历，咕噜，咽口水。还是人鱼时，虞美人喜欢吐鱼泡泡，变成人了，不能吐泡泡，只能咽口水了。
“我很喜欢呢。”年之遥的话总算说完整了，这大长气喘的，虞美人听着还是不靠谱，我的简历那么奇葩，美女，你说真的，你到底喜欢哪一点？虞美人自己都不喜欢。
年之遥放下简历，扬眉说：“美人都会些什么呢？”别说这简历奇葩，就算一张空白纸，也无妨，人来了，就ok。
“不知bd现在什么岗位空缺呢？”虞美人面对美人们，还是想谦虚些的，抬起头问，一抬头，瞧这三位都是目不转睛盯着她，目光相当闪亮灼热，虞美人仿佛要被烫伤了，问完就低头了。
“嗯……”年之遥缓缓嗯了一声，似乎有所犹豫，“苏科长，我们哪个岗位有空缺？有适合美人的吗？”
“……”苏月神无语，你干嘛问我！你是我的上司，敬业点，好么，“经理，美人什么都会，什么岗位都合适。”虞美人听得万分不好意思，苏科长，您跟我都不熟，这么替我说话，我真是……悲喜交加。
“哦，这样。”年之遥面无表情地回答，董长卿手托腮，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始终盯着虞美人，心里暗自勾勒：美人出浴图。
“美人什么都会，是吗？”年之遥确认似地问，虞美人忙说：“也不能这么说，不过，一般的都会。”虞美人点点头，嗯，这算是谦虚了吧？
“那我可要提要求测试了哦。”年之遥的语气仿佛在跟小孩子说话，生怕吓到人家似的，说得虞美人心里软绵绵的，最受不了别人软声细语的了，“嗯，经理，您提吧。”
“美人会学猫叫吗？”年之遥嘴角上翘，似笑非笑，语气却认真的。
第3章 好多鱼
咕噜，虞美人瞪大眼睛，她没听错吧？学猫叫？有病吗！她是一只人鱼，为什么要学猫叫？她害怕猫这个物种啊！再者，这个问题真的很幼稚，漂亮的经理，这个弱智的问题太有损你的形象了。
“美人，不会也无妨的。”董长卿可瞧不得美人蹙眉苦思的模样，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肝都疼了。虞美人回过神，“我会。”不就是学猫叫么？为了来这么赏心悦目的公司，虞美人决定拼了。
“哦？”年之遥弯眉微挑，“那美人叫来听听。”
“……”虞美人脸上火辣辣的，苏科长说的真对，面试的方式果真很奇葩啊。虞美人对着三位美人，根本叫不出来，你想想啊，她一个大活人，喵喵喵地冲着人家叫，这像话吗？虞美人低下头，低不可闻地叫了一声，“喵～”
苏月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舌尖舔、弄自己的双唇，继而牙齿咬住下唇，克制自己的*，轻轻叹了一声，呵。年之遥似乎不太满意，“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虞美人红着脸，有点无语，她刚才明明叫得很大声的好吗？虞美人赌气似地，提高音量，带着情绪短促地叫了一声，“喵！”
“呵，这声很像哦。”董长卿手心托着下巴，四指掩盖下的唇齿都在渴望，小美人，好想咬你一口的。
人鱼混到她这份上，真是丢了祖宗的脸，竟然学猫叫。年之遥仍旧面无表情，倒吸了一口气，“嘶～”似乎是不太满意，“美人，猫咪饿肚子时会怎么叫？”
虞美人彻底呆愣，学猫叫已经很奇葩了啊！竟然还要细分到这种程度吗？她不是猫啊！见虞美人抬眼瞧她，眼眸里都是无语，年之遥戏谑地继续问：“或者，来摸我嘛，我身体好痒，又是怎么叫？”
“……咕噜。”虞美人除了咽口水，不知道该干嘛了，目光已经对上她不好移开，年之遥的墨色双眸里绝对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狡黠的意思在里头。还有，这位经理，你不要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种肉麻的话，让我觉得好腻人，可是又觉得哪里痒痒的。
“或者，我好爱你哦，主人。”年之遥没打算放过虞美人，虞美人现在大脑开始出现大片空白，她有种错觉，年之遥此刻仿佛就是一只猫，而她是猫的主人，猫咪正在向她撒娇求挠挠求爱抚。
“美人不是什么都会吗？”年之遥突然出声，虞美人也回过神，顶撞道：“我不是不可以学，但是，我能问为什么吗？”
“当然可以。”董长卿回答，“bd最近正计划推出一款新型高端智能机器，就是可以让主人和宠物交流的工具，所以，bd需要一位奇才，能破解猫的语言，或者，一只，嗯，一个猫咪会喜欢的人，可以帮我们了解猫的习性。”董长卿差点说出一只人鱼来。
说实话，虞美人还是人鱼时，她对猫是真的无法热爱，虽然她是人鱼，但毕竟是鱼，猫是她的天敌。可现在，她是人，不用怕猫的，虞美人想和美女们共事，总要有所牺牲，“那、那我愿意试试。”
苏月神心里叹道：哎哟，美人，这么快就上钩了。
“但是，我之前没养过猫，不太了解，所以可以给我一段时间学习，再考核我，可以吗？”虞美人态度良好，她不觉得学猫叫很难，只要她用心，没什么搞不定的，就像她会从人鱼修炼成人。
“嗯，我相信美人应该可以的，”年之遥笑着说：“不过呢，和bd签约，都是终身制的，美人可要仔细考虑哦。”
终身？不是吧？虞美人头一次听说，第一次签约就签终身的。虽然公司是bd，但……虞美人果然面露犹豫之色，苏月神瞟了一眼年之遥，经理大人，您吓到美人了，好么？用得着这么快说出这个来吗？苏月神开口，打算挽回局面，说：“美人，其实，可能的话，每个人都不愿意经常换工作，是吧？”
“嗯，是……”虞美人点点头，没有人比她更讨厌换工作了，换了几百年了。
“bd能给予一切你想要的，”苏月神缓声慢语，“bd不是给予每个人这么优厚的条件，但对于美人，bd愿意达成你所有的条件。”
“所有？”虞美人嘟起嘴巴，手指按住唇，不敢相信似地问。
“对，所有。”年之遥此时说，“但是，机会只给你一次，你现在拒绝了，bd再也不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