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梵钊守着高沐禹把粥喝完了：“这三天都请假——”
“我休息一天就好了！”沐禹强烈抗议。
“或者我亲自跟肖卿妍打招呼？”梵钊挑眉，不接受任何议价。
“那我自己请假好了。”沐禹只能让步，不想让肖卿妍做某些不适的联想，例如某生活过度。
“我走了——”梵钊顿了一下：“如果一定要玩游戏，睡醒了再玩，知道吗？”
“嗯。”高沐禹摸了摸脸，也没写DOTA几个字嘛，就被看透了。
回到工作室，梵钊call秘书要了杯咖啡，把上午的会议记录调了出来，刚理出个头绪就被夺门而进的肖卿妍打断了。“他真的是胃疼？”
“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把他做狠了。”
“凭什么认为我是1？”梵钊索性合上资料，玩味起肖卿妍的认知。
“不凭什么，要高沐禹是1我就输你5%的股份。”
“你可以保留你的股份。”
“真被做狠了？”肖卿妍坐到梵钊对面，笑眯眯的，八卦。
“胃疼，咖啡喝多了。”梵钊点了根烟，悠然。
肖卿妍想了一秒：“被别人欺负了？”聪明人把握前因后果。“听说他被欺负得挺惨的，不帮他吗？”
“他除了是同性恋，还是个男人，这点，我们有起码的共识。”梵钊深吸了一口烟。
“俩纯爷们儿，行了吧！”肖卿妍倒有些打抱不平：“如果你不好出面，由我去解决好了——”
“不许帮他。”
“梵钊！”
“那是他的问题，让他自己解决。”
肖卿妍滞了一响，缓道：“我觉得你把高沐禹当成孩子多过于情人。”
“孩子？”
“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点一点的教会他，按你的方式——”
“他还是他。”梵钊按灭了烟：“他始终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认可我做的。”
“该说沐禹幸运还是你幸运？”
“随便你怎么理解。”
该怎么理解呢？有个人被另一个人教会了生活，是好？还是坏？是好的多？还是坏的多？外人无从评论。“真的不要我介入？”肖卿妍退回了原本的位置。
“不需要。”梵钊至始至终保持原则。
“好吧，让他好好休息，我准假了。”肖卿妍起身：“啊，我想把人事部从我的部门划出来，管理太混乱了，而且我没精力处理——”
“随便。”
“既然这样，不如重新细分门部——”
“你想做大？”梵钊抬起头，肖卿妍的含蓄，包裹野心。
“你的意见是？”她不否认。
“有限度的做大。”
“嗯，这个要求太难了，我要回去好好揣测一下。”肖卿妍畅然一笑：“重划部门的事下个星期开始筹备，新的办公室我已经在物色中了，这两天抽个时间开个小会——”
“好。”梵钊把冷掉的咖啡推到一边。
“那我出去了——”
“肖卿妍——”
肖卿妍折过身，娟笑：“干嘛？”
“谢谢你对沐禹的关心。”梵钊真心致谢，感激女孩儿的支持，最初，到现在。
肖卿妍木了好半天，讷讷：“你还第一次谢我呢——”
“那我以后经常说。”梵钊扬起嘴角，安世的英俊。
“别了，多了不值钱，我记着这个就好。”肖卿妍总是理智，跟梵钊和了，朋友的节奏。
第82章
正好休假，高沐禹约臧草草吃饭，不巧，后面跟个尾巴，死甩不掉。秦琰臻翻着菜单：“草草，想吃什么啊？”
“随便。”臧草草嫌弃的别过身，跟沐禹亲近：“最近不忙啦？”
“还好。你呢？”沐禹也放弃了点菜的力气活儿，显然，秦琰臻乐在其中。
“还不就是朝九晚五的，公务员嘛，就那样，不过我不想干了。”臧草草考上了公务员，臧家帮她周旋了一阵，调进了炙手可热的正式编制，干了两年多，无聊了。“见天儿的在办公室里跟一群老娘们儿较劲儿，累！”
“那你想干什么？”沐禹也快被办公室斗争给炮灰了，深知其苦。
“嗯，开个茶馆怎么样？可以看书的茶馆！市面上可以看书的茶馆很少，我想干这个——”
“你懂吗？茶。”反正高沐禹是不懂，老祖宗的文化都比较高深。
“想懂就能懂，就看有没有心——”草草玩着自己的一撮长发，轻浮。
“那你对秦琰臻有心吗？”沐禹真相信秦琰臻的决心了，为了草草留在这个半生不熟的城市，从一个不入流的杂志编辑一直干到半个专业作家，在业界也有点儿小名气，平时还接翻译的活儿，只要空闲就往臧家跑，就算是儿子都没这么勤快的，可臧草草死活不给句软话儿。现在，这两人的关系，“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谁谁谁都着急。
草草眼珠一转，不接招：“跟你八个卦——”
“喂，我问你呢——”
“我说了这个八卦，你就不关心我的事了。”臧草草撑起下巴，游刃有余。
“我妈？”能让沐禹分心的人不多，脑子不转也能想到。
“对了！”草草搂着沐禹，轻声：“曲阿姨可能是谈恋爱了，这段儿，我回家总能碰见个男人送她回来——”
“诶？我也经常回家的，没碰到过啊！”高沐禹使劲儿回忆着，愣没翻出马脚。
“估计是不想让你知道呗，不好意思嘛。”草草完全理解曲欣然的心，俩都是女人，还都这么个性格。“你暂时就当不知道，等他们关系稳定了再问。”
“哦。”沐禹就没打算问，如果曲欣然愿意告诉他，最好。“那你跟秦琰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