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九尾狐 作者:无德无能【完结】(40)

2019-03-29  作者|标签:无德无能 欢喜冤家 生子

  “木儿,去给你们主子搬个火炉子来。”

  我率先开口道,兰珊抬眉并未说什么,倒是嘴边挂着浅淡的微笑,好比暖阳下离湖阵阵的粼粼波光。甚欢无言,总归气氛缓和不少,我将炉子边的小铲地给她,记得她之前在我房里一直喜欢用这东西撩火炭。

  她摇摇头,挥挥手里的书,继续埋头其中。

  真是个性格阴晴不定的女帝啊!

  一会儿对我粘得紧,一会儿又文慧娴熟的,叫我满是不适应。难得见着她认真的模样,看书的样子颇有几分她老爹在御书房里批奏折的架势,眉头深锁,嘴角紧抿。愣是逗弄出了我玩乐的心思。

  凑上身子轻言道:“太师布下的功课实在是太多了……”

  她轻哼一声,算作回答。

  未得到满意的效果,我自当不会罢休,绕道她身后,将她泛着凉意的身子揽在怀中。薄唇触在她颈间,语气旖旎:“好兰珊,你帮我做吧……”

  她身子一僵,不曾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与我相抵的肌肤泛着桃粉,自后颈红到耳朵根。就连拂尘和木儿等人,皆是愣在远处,踌躇不安。

  宫内有人轻薄皇太女,实属是有伤风化。

  “你,你放肆!”皇太女的口头禅,小肥球挣脱我的怀抱,慌乱的躲到一边,裙衫零乱,仪态全无。指着我老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虽然昨晚我们唇齿相依,她也总爱往我怀里钻,可总归没有过逾越的举动。

  今日,当着众侍从的面,即使是主仆有别,君王权威,可毕竟是女儿家,面子该是挂不住的。小脸憋得通红,哀怨在嘴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吐露着,无非是一些文绉绉的含蓄说辞,为我冠上古往今来各方登徒子的名号。

  我无畏的耸耸肩头,欲要附身拾捡起无辜受牵连的书本。

  谁料小肥球最后不解气,干脆甩开未来九五之尊的包袱,对着我脑袋一拍,疼得我嗷嗷叫。俨然最后,她形象全无,拾到其桌上的盘盘果果,对着我胡乱砸来。鉴于我这细皮嫩肉的,哪能任她糟践,一挡二躲的,便在凉亭里闹开了花。

  “风兰珊,你个泼妇!”我趁她分神的空挡,胡乱抓过一白瓷底盘,尽量遮着脸。

  “令狐想你吃豹子胆了,敢,敢以下犯上……这么说本宫!”

  “你瞧瞧你,哪有皇太女的样子……”

  她抢了我的话,急道:“那还不是你逼的。你信不信本宫诛你九族!”

  “哎哟,我的殿下,我的小王爷啊,可别打……”

  “啪”

  “咔”

  “碰”

  “……殿下息怒,殿下快别打了,一会儿惊动皇上和皇后可就收不了场了……”木儿提着裙,领着众人冲上来,挡在我们两人之间,一刻不敢停的劝慰着。

  ……

  我怒瞪着小肥球,上下左右将她打量个遍,活生生的寻觅不着她儿时的纯真与可爱。仗着自个是皇太女,且人多势众我不敢还手。现下真真砸得我腰酸腿疼,睥睨着地上的战果,足以证明她对我的残害……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

  喘着气,倒在石色凉柱上,起着小心思。盘算着衡量几分路线,趁其不备,转身开溜。

  心底的小九九还没落地,脑中的计划还没显出形来,就听闻一声划破长空的尖锐凌厉:“皇上驾到!”

  我这老丈人可真够积极的!

☆、第62章 顺利出宫

  绕是兰珊被吃了豆腐反应过大,别说我这未来老丈人,就是日夜操劳后宫物事的未来丈母娘都领着西宫一帮子,火急火燎的赶来。

  一晃眼,后宫的嫔嫔妃妃,奴奴婢婢,将这御花园的凉亭围得水泄不通。估摸着这下是龙颜大怒,难逃屠刀时,惊闻久居深宫,基本足不出户的皇太后驾到。

  她老人家瞳色和暖,拉着我的胳膊直唤“皇奶奶的小珊珊你都瘦了!皇奶奶的小珊珊你真是越长越像你父皇了!”直直逼衬得的我乱颤的好比秋风扫落叶。

  不等众人上前委婉提示,她老人家又吐露出一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跟着又潇洒的去了,留下无所适从的我,和不明所以的兰珊,还有离捶胸顿足不远的皇后。

  一国之母掩面而去,说着“造化弄人”的话,非要追随着老太后一同去吃斋念佛,摒除六根,祈福国城。

  __________

  “令狐想!”

  第二日,御书房。

  听来家子殿传话的总管大人说,皇帝陛下昨日起便寝食难安,如坐针毡。导致今日六更天开始的早朝,仅仅一个时辰后便被强制了了。

  如今我跪在地上,被皇帝陛下这一声怒不可遏给吓得我狐狸毛都快炸了。

  寒冬已至,偌大且深的御书房,无顾悬着一丝沉闷,膝下传来生硬和冰冷,时刻提心着我,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又念想着本该临近午时才退的朝,因为我的原因,活活夭折。耽误家国大事,实乃造孽!

  “陛下息怒,万万得为黎民百姓保重龙体!”总管大人上前,替皇帝陛下顺着背。垂眸点上我一眼,并未有何表示。

  “朕的珊儿自由聪颖,乖巧伶俐,三岁之时朕便力排众议立为储君……”越说越气竟然一甩龙袍袖口,将还没批阅的奏折狠狠砸向我,临了还尤为霸气任性的扔来一句,“不准躲!”

  真是没有人权的君主制度。

  我顶着狂风骤雨,斗胆拱手:“陛下,我与皇女殿下的关系好比明镜之月,清清白白。并不是您所误会的这般。”

  “现在整个宫内都知道你轻薄皇女!来啊,将令狐想拖下去,施以三十仗,驱赶出宫!”

  幸福来得太突然!

  沉浸在他老人家的那句“驱赶出宫”,还没来得及谢主隆恩,总管大人又急着出来给我使绊子,深明大义的为我向火气正旺的陛下求饶。摆弄着历练千百回的三寸之舌,迷惑帝王。话里的大意概是说,皇女殿下贵为储君,谁还没几个男宠!

  妈蛋!说谁男宠啊!

  愣是把眼前这心思深沉的皇帝陛下劝解的一愣一愣的,好在其也不是省油的灯,终是做到了,天子之言,成命不可收。只是发挥了一把慈悲为怀,将原本的三十杖改为二十杖。顺带还用“瞧你这小身板也挨不住”的眼神睥睨着我。

  我该是欢喜的,毕竟这一顿乱棍后,便可达成心愿。

  我想我令狐想这名字不单单会被史官书写在记史上,毕竟入宫半年,就挨上两顿板子还跟皇太女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恩怨。少说,没幸成为里程碑,也会成为未来家子的反面教材。

  虽说想出宫,可付出二十板的惨痛代价,细细碎碎的算来,也歹是不划算。愿能被小肥球所救,而后觉着还是算了,速战速决甚好,免得突生变故,小肥球又给出什么馊主意,坏了我的好事!

  不情不愿的再光顾了一回永德府,自上次与这的一景一物别离后,我还是头次回来,不知是不是生性作孽,瞧着这些手铐脚镣,竟莫名的亲切。

  对我用刑的依着是上回的两位仁兄,见着我时,眉眼都写着“有缘终相见”的稀罕劲儿。倒也亏是有点眼力的,估计是对我和小肥球的关系有些忌惮,手上的力道比上次轻了三分之一。我也好受许多,不过依旧配合着他们,一顿狼嚎鬼哭。

  二位仁兄也是仗义,亲自将我搀扶出府,来山见我披头散发的模样,上来便是鼻涕眼泪呜,咽了大半天。

  身后跟着一帮老泪纵横,折腾来折腾去也挨到了正午,虽说冬日光景,可日光配上我这刚经历摧残的身子,顺理成章的晃花了我的浅瞳。晃晃悠悠好半天才敲出几分熟悉样貌。

  这不是令狐王府的白管家和老仆们吗。

  我心欢喜,直夸咱们皇帝陛下人是一把年纪了,可总归效率到位了。看看咱这令狐王府的人,看看咱令狐王府的马车,分外亲切不说,连带着今日永德府前的空气都伴着馨然清香。

  “小王爷……”白管家操起衣袖,胡乱抹下饱含万千柔情的泪水,苍声道,“咱们别耽误功夫了,府里还有一顿家法候着您呢!”

  ……

  告诉小肥球,皇夫的是还可以商量商量!

  霎时,面对本该万分亲切的车马我有些踌躇。虽说令狐王爷不是我亲爹,可他一直以为我是他亲儿子。自十年前不幸落户到王府时,便时时刻刻不离他对我的严厉。经白管家一提醒,这令狐老爹目眦尽裂的狰狞模样,如噩梦般袭得我身心俱疲。心头一震,后院失火,当真是叫我悔不当初。

  好歹脑袋瓜子算作灵通。

  足足把受了二十杖的屁股,演绎出濒临残疾的惨烈。散着比在永德府受刑的更大惨叫,并且极力保持这种状态,尔后,更是被王府里的仆人从马车里抬下来,搁在我父王面前。

  惊得我父王活活将“严父”二字憋回去一半,加之我母妃一见着我就直呼心疼,二话没说便吩咐人将我抬回后院。一路哭哭啼啼,请了御医来为我诊治,一天三服药,内服外敷,又耗过去大半月。

  我母妃自幼觉着让我女扮男装,尤是对不住我,早年便对我疼爱有加,这次知晓我在宫中受的苦,更是对我变本加厉,吃喝用度比我父王还好。熬过皮肉之苦,我又回归到了之前的王爷日子。

  “小王爷……”被侍女从床上搀扶起来,屁股上的疤已经结痂,御医说没事多活动活动筋骨对伤势也有好处,来上赶上时候,屁颠屁颠的跑进我的房内,嚷嚷着,“小王爷,今儿个外面的公子都再说,今晚紫熏阁的姑娘们会在船坊里献歌舞,邀请了一些熟客,”他从怀里摩挲出一方信函,呈到我跟前,“还给您送了一份。”

  还以为我过气了呢!

  “是紫熏阁里的翠妈妈亲自来送的,还说是楼里的姑娘们都想您的紧,听闻您从宫里出来,活泼的很,还怨您不去瞧她们呢……”

  他喋喋不休,我用余光觑着他:“你想去就直说!”

  来山大小跟着我,年纪跟我一般大,平日里吃喝玩乐我都带着他。只是我从他的言语里捕捉出另一番话来……全都城的人都知道我被赶出家子堂了,真是有够丢人的。屁股上的伤还不时的发着热发着疼,可眼见着手里的信函,又有些不定。对姑娘我可是没什么兴趣,可要是拒绝了,指不定又被人谣传成什么样了……

  将信函一把拍在桌边。

  “酉时三刻……从后门溜!”

☆、第63章 青楼捉人

  母妃给我新制了几套新装,水天之蓝,颜色清丽,衬得我比那楼里的姑娘还要明艳几分。在铜镜前来回转上几圈,如今日日呆在厢房里养伤,我这腿脚都好似生锈了些,不甚利落。

  来山今夜特地穿了套干净衣衫,在门外直催。摩拳擦掌的架势,吓得我生怕他被人发现端倪,明明定的是酉时三刻,眼下是连扒拉几口晚膳的心思都没有了。

  因着我被赶出家子学堂,我爹为此是日夜恼怒,再瞧上一眼我这弱不禁风的屁股,实打实的将家门不幸写在脸上。半月光景,也就来看过我一次,闭眼拂袖,说是,念你有伤,一日三餐就在厢房里吃吧。

  言外之意是,老子也好眼不见为净。

  时令已过立冬,在这湿冷的冬季,对于富家贵族的女眷来说,无非是绵绵软软的与各家姐妹唠唠家常,逮住最后一月,操持张罗着过年之事。母妃作为一府之母,提前一月便开始操劳张罗,越到年关事越多。

  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占了个全。溜出王府,也自然成了手到擒来的事。

  未免东窗事发,不想多惊动下人,并未吩咐说准备车马。带着来山,带着伤,紧赶慢赶一路辛苦绕去了护城河畔,三只偌大的船坊裹着精致平润的木色漆料,门宇窗栏镌刻着精致的雕花织锦纹路,线条凌厉流畅,一看便出自巧工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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