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是只九尾狐 作者:无德无能【完结】(2)

2019-03-29  作者|标签:无德无能 欢喜冤家 生子

书名:皇夫是只九尾狐

作者:无德无能

文案

文主人公是只九尾狐 是个冒牌王爷 是个挂名道士 是“死去”的前皇夫 是皇太女她爹。

有个拖着小包子要把她带回宫的前妻女皇陛下。

有个将她养育几百年的温柔美御姐。

令狐想and令狐容and弦月都是主人公一个人!!!

作者友情提示——主人公是“死去”的前皇夫(现暂时失忆)。皇太女是主人公亲生的。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弦月(令狐想,令狐容),白苏,兰珊 ┃ 配角:长雨,兰霏,十三王爷,青云道长,拂尘公公等等 ┃ 其它:轻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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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今冬的最后一场雪在昨夜下了尽头,弦月的茅草屋自是不能承受其重。好在天空放亮之时才将将压坏了棚顶一角reads;。不过她一身狐狸毛,抵御闯进来的风寒自然不在话下。

  以能暂时缓缓受伤的心神,待到一切平静如初时,才想起去找白胡子老头,讨要一点废材枝桠什么的补补。雪虽然下尽,可寒冬还没能歹去。总得找点御寒的东西,往后捱一捱。

  白胡子老头是医宫的老资格了,专管医宫的修缮事务,弦月想,兴许他今年能壮壮胆子,冒着风险赠与自己些石料什么的。要是能再有火盆和一些剩下的炭火,她自当是感激不紧。

  不过,想想,也总归是想想。

  出了破败的茅草棚,费了好几月才铺上一柳蜿蜒青石路,早已被白色的厚雪给藏了去。对她们这些九尾白狐来说,最长就是寿命,荒废消耗什么一点不可惜。弦月情操高尚,心情亦是不错,不恼也不急。披上前些日子医宫派人送来的银白斗篷,脚下的冰碴子在亦步亦趋中“娑娑”作响。

  她平日也就在茅屋附近走走,打点溪水烧一壶沸水什么的,已是她最大的工程了。长生不死的狐狸,饿不死,更是是不会受着饿。

  说道弦月,她自小在医宫中长大,秉承着慈悲心肠,对人对事皆是尽力而为。落败的百年来,也有好些个真心待她的仆从偷着前来,大多时候,清晨起床便是润爽可口的清粥。午间还有三两小菜,虽然比不得多年前的山珍海味,可也好歹能快意狐生。若是天气好,还能被送上些果子佳酿。

  孤身寂寥的小日子,也就不那么萧瑟。

  如梭岁月,似箭光阴,在她眼中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看似悠然的快意生活,让她并不知晓今夕到了何年月。在茫茫白雪中,少有活物的痕迹,大都冬眠,或是躲在一处暖和着。除了苍白之色,一路上再无其他。每年冬季她都鲜少出门,日子单单中就过得闷了。陪伴她的,只有没落角落里一方古琴。弦月时常拿出来为它拭灰,遗憾的是她并不会抚弄它。

  难得走这么远,本想好好独赏的风景,并没有如愿出现。心底也终究是升腾起了一丝委屈的酸意。却在抬眉间,见着了灼灼耀眼的梅花,好似撑开无边的苍茫皑皑。

  路面难走的很,她不免的身形不稳。有些颤颤巍巍的晃荡。赶忙扶住一旁的枯树枝干,上面的粗糙凹凸,刺痛了手心。

  靠上前去,想要抬手去抚弄,却又怕此去经年,良辰好景虚设罢了。谁在这栽种了一片梅林,一白色的风华在脑海中闪过,她转念否认了。猜想,许是哪个跟她一样的修炼得人形的小妖怪,在此处设了私家的院落吧。改日得来拜访拜访。

  想着还有当务之急,勉强收了赏梅的心思。拢着肩头的斗篷,小心翼翼的穿过着一片雪中红艳。这寒冬腊梅甚是好看,也甚是能陶冶情操,就是这梅林的主人不够有心思,也没铺砌一跳小路,好让她避过。

  途间不免擦刮着枝桠,抖落些许碎雪在肩头和脑袋上。忍着寒气,伸出藏在袖间的手掸了掸。不经意间的抬眼,远处那座凌驾在山巅白云深处的巍峨宫宇,深深的没入的视线。许久不见这熟悉的物事,弦月居然有些陌生,不免愕然。

  她也好久没见着白苏了,想她的紧。

  好久没听得她低声呢喃,唤她一声弦月。

  医宫,梅园。

  白苏俯着身子,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水瓢,往着树根下浇水。如雨的墨发就这般拂落在了手臂处,使得她不禁一顿,今日的太阳比以往的寒冬都要暖,可昨夜偏偏下过一场终雪reads;。光华灼灼间,她好似又看见了弦月,那个最爱替她梳头的小白狐狸。

  她素来不爱挽发,也就独独的让其贴顺在身侧。洁衣胜雪,此番念想着弦月,竟然出神的瞧着衣袖上的曜黑。偏头之际,将将把视线落看到一旁的木色水桶中,其间的清冽泉水涟漪摆摆,映衬着眸中的深沉。

  侍女长雨的声音传来:“宫主,这梅树下栽得月间草,您浇了百年的清泉水了,为何还不得见。”

  一声清泠的低问,扯回了白苏的思绪。听闻她的问话,又不免想起了前尘往事。弦月年幼时不懂时节时分,这月见草是草药阁种来入药的,她却偏偏吵闹着要。白苏不允,她就独自偷来,栽在这梅园。

  百年来,白苏本就是浇着一株株不会开的花朵。

  今日原想就这不错的阳意,跑来这梅园散散心,解解近日里烦闷的医宫琐事。庸人自扰之间,也就没了赏梅浇花的意愿。

  瞧着还有手中的半瓢水,泼洒了出去。水瓢落回长雨手里,白苏回身往来时的小径上去。

  长雨是个小意敏感之人,见着自家宫主这般,以为是自个的过错。忙忙碌碌的跟上来,在一侧请罪。

  她道:“宫主莫要怪长雨多嘴,饶了宫主赏梅花的雅兴……”

  “不是你的错。”白苏停下脚步,侧身看着长雨在一簇梅花下泛红的脸颊。

  许是白雨宽下心来,抬起局促的眉眼望着她,倒是有几分探寻的味道。白苏不恼,继续踏着脚下的青石路,悠悠道:“我想弦月了!”

  那个她养了几百年的小白狐狸。

  长雨听闻,眼神暗了暗,便闭了嘴,陪着白苏在医宫的桥廊下转悠着,出了梅园,又去了药池上的灰白石桥,再去水塘畔站了站。和往日一样,到哪里,都是弦月的身影。她还是只皱巴巴的狐狸时,白苏就将她养到医宫。每日虽然医宫事务繁杂,依旧全全照顾着她的寝室起居,衣食住行也是白苏一人竭尽心力。

  弦月那些年,过得无忧的很。也没少让白苏担忧挂心,现在亦是如此。

  岁天逮住这块光景前来,他在水塘对岸朝白苏一揖,晓是知道为弦月在泯山下圈得一片梅林是办妥了。心中好似春日化雪,涌出丝丝暖意。

  可白苏也知道,下月初一便是弦月接受医宫十阁长老的夺辩会审。她犯下过错,即使是她这一宫之主也没法替她担着,百年前为了平息众怒白苏将弦月逐出医宫。可平日溺爱,疏于管教,白苏全然怪罪在自己身上。

  本以为侥幸百年,能让时间冲淡此事,现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她一人念想罢了。

  “长雨……”

  “在。”

  “让青云道长前来医宫一趟。”

  她要让弦月上山入道观,以求保她一命。

  不知何时,能再听弦月唤她一声白苏了。手背上的牙印仿佛在寒冬有些灼疼,白苏习惯的抚着上面熟悉的痕迹和轮廓,那是弦月刚长好狐狸牙时,咬上的。

☆、第2章 道士入宫

  风岚王朝初春,三月三。面朝宫门,春暖花开。

  女皇陛下为王朝诞下的第一位皇太女年终于年满三岁,这是个奇妙的年龄,是皇太女牙牙学语以及蹒跚学步的完美结束。满朝文武无不喜大普奔。女皇陛下自然是乐得开怀,觉得怎么也得为女儿摆个酒宴,宴请一番reads;。

  按照皇家的酒宴规格,情理之中的给我们令狐王府也传了一道金光闪闪的圣旨。

  适逢,我正巧在青城山的道观里炒着一盘青椒肉丝,柴火油烟遮云蔽日,王府的飞鸽传书就是这个时候落到我的案板上的。得此消息,我便立刻启程,紧赶慢赶的一路,同时也不忘在心中批判着这剥削百姓的封建阶级体制。

  在将集权制度从上五千年批判到下五千年后,终于在酒宴开席前一个时辰赶回了令狐王府。

  而现下我终于安稳的站在了威严肃穆的宫门前,许是我独生一人前来,显得太过孤单寂寞,门前的守卫兵们,愣是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炷香的时间,另外又将我的令牌左右翻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我大为感叹皇家的守卫,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森严!

  朱红色的两道的宫门大开,放出沉闷的摩擦声,一扇在外,一扇在内,隔开的却是两个世界。一个平凡且安详,一个奢华且危机四伏。

  许久未穿此等繁复的锦衣华服,我多少有些不适应,又加上舟车劳顿,被这华丽的灯火和庄重的红墙黄瓦活生生的闪了眼。招架不住有点恍惚。

  又听得身后的车马和吆喝声,忍不住的往后一瞅,看着一辆辆一顶顶绚丽的马车以及八人大轿,甚是懂礼的欲要往一边褪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想来定是我这蓦然的回首,太过有灯火阑珊的诗意,抚额的动作也不失西施的小意柔情。顷刻间便叫天地失色,乱了马儿有序的步调,搅了身后众人的荡漾心神。

  一阵慌乱的马蹄嘶鸣和大人小姐们的惊呼过后,宫门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待见眼前的一顶墨蓝色的轿身落地,一身着一品官服的老头在下人的搀扶下,躬身前来。

  站定在我跟前,和方才的卫兵一样,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令狐王府家的小王爷吧?和你的哥哥长得的确很是相似!”

  说着他的眼神似飘渺不少,憨态可掬的面容竟也糊里糊涂的蒙上了一层暗淡。

  我凝神片刻,幡然一悟!

  的确,我有个哥哥,他叫令狐想,我叫令狐容。不过我自小养在山上的道观里,他自小养在华贵的王府中。除了在娘胎肚子里我们熟络过一段时间外,之后漫长的人生中,彼此对彼此淡淡漠漠。

  不过三年前……我听说他成了这风岚王朝的皇夫,说起来这今日要见的这女皇陛下,从通俗的角度将,应该算我嫂嫂。而今日酒宴的主人公是我的侄女。不过可惜的是,在跟女皇陛下谱写一曲短暂的凄美恋歌之后,他在冷宫中离世。

  我跟那老大臣拱手道了别,又独自潇洒的往宫内去了。许是脑袋发蒙还没好,七拐八拐间才突然意识到对皇宫甚为陌生的事实。四下张望之时,才赫然发现此处枯藤老树,花柳残破,高墙斑驳,庭院瑟瑟。

  当下又感叹,“一入宫门深似海”原来是基于皇家风格迥异的装修上!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皇家气度,定是要海纳百川,博取众长的。年幼时偶然听得讲玄学八卦的师傅,说起过先皇平身最是风流,最是有情怀,凡遇到一甚得他心的地处,定是要让随身的画师将那风景给纳入画中,回宫后立刻命人着手修建。导致的结果便是我朝的画师,自前朝开始,地位是直线攀升!

  如此看来,此等别具一格的皇宫一角,定是入过先皇眼的风景reads;。

  那时当年,师父给我将这一段皇家八卦的时候,我的侧重点单单只停留在国库充盈上,而此番才悟得师父话中有话,大概是在暗示我皇家的*。

  自此又联想到了道观里的主厨给我讲过,师父考了十年的科考,最后心灰意冷中悟透了人生真谛,这才入了道观成了道士……

  在这阴森森的庭院中找了块青灰色的顽石,坐于上头,打算暂时缓缓心神,绪绪精力,顺带瞧瞧可有哪个有缘来相会的宫女太监,来与我共谱一段旷世情缘。

  往上夸赞了祖宗十代后,又给南无观世音菩萨和大慈大悲的佛祖念了大半篇的大悲咒。兜兜转转,磨磨蹭蹭,终究还是惹来了他们的垂爱。余光似是瞥见了一闪的白影,当下心中大喜,探着脑袋欲要将其瞧上一二之时,又无奈暗下来的天色。我心念一震,怕是酒宴就快开始了。

  在周围踱了两步,讪讪的坐了回去。哎,曾今有一份真挚的白影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有缘无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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