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女魔头 作者:允(下)【完结】(64)

2019-03-28  作者|标签: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古穿今 穿越时空

  欧景年停好车,走进大厅,文白已经站在前台,掏出会员卡:“两间总统套间。”

  欧景年故意用轻松而差异的语气问:“你不跟我住一起了?”以往来这里,文白都是哭着喊着只开一间房的,这次…肯定是因为陈锋。

  文白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付了定金,拿了房卡,一张递给欧景年,一张随意地揣在口袋里,转身向里走。

  欧景年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默默地跟在文白身后,力图说些轻松的话题:“9点多还在送外卖,店里生意不错啊。今年过年,你可以好好地跟伯父得瑟了吧?”

  文白嗯了一声,也力图用平静的声音说:“业绩还不错,独孤桀骜管得还可以。”

  欧景年听见她居然在夸独孤桀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低头想了想,暂时没有再开口。两个人沉默着进了电梯,文白按下楼层,懒散地靠在墙上,叹了口气:“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欧景年心里更担心了,脸上却依旧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想得通就好——晚上泡温泉去吗?”这里的室内温泉是24小时的。

  文白低了头,没有回答,欧景年直接当她默认了,一走出电梯就对楼层服务员招了招手:“帮我们拿两套浴衣,我们去温泉。”

  小个子服务员迅速地把东西拿了过来,欧景年接过衣服,跟着文白进了屋,把衣服扔到床上:“吃饭没?没吃的话叫一点,别空腹下水。”

  文白摇了摇头,欧景年自动地按下服务铃,替文白要了点吃的,这回来了两个人,刚才的服务员带着另外一个人推车进来,新增的那位一直低着头推车,刚才那位摆好盘子,欧景年对她们两笑了笑,抽出一张100压在推车上,摆盘子的那位对欧景年道了声谢,把那张纸币揣进怀里,笑眯眯地往外走。

  欧景年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看了推车那位一眼,这位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制服,头压得低低的,身体姿态怎么看怎么像电影里的假装成服务员的女间谍。

  欧景年犹豫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任两位服务员礼貌地退出房间,转头看文白。

  文白从进了房间起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饭送过来也没什么反应,发现欧景年在看她,才扯动下嘴角,端起盘子,用叉子叉住整块牛排,咬了一大口,结果被烫得泪流满面。

  欧景年利落地找了一卷纸给她,顺手拿盘子接过牛排,文白狼狈地用纸擦了擦嘴,又用擦过嘴的纸去擦眼泪,结果眼泪鼻涕和黑椒酱混成一团,抹了她一脸。

  欧景年叹了口气,撕了几张纸,走过去替文白擦掉脸上的污秽。

  欧景年边擦,文白的眼泪就流得越多,欧景年只好不断地撕着纸,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替文白擦着泪,等她终于放声哭出来的时候,又在她身边坐下,搂着她,像哄婴儿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文白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得也越来越凶,然而她只是单纯的哭,欧景年不说话,她就也不开口,欧景年只在中途问了一句:“小白,你们到底怎么了?”看文白没有回答,就再也没有开过口。

  两个人一个哭,一个安慰,就这么待了也不知道多久,文白终于哭累了,才趴在欧景年的肩上断断续续地说:“老欧,我…不想去温泉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你先去休息吧。”

  欧景年觉得今天的文白真的是不同寻常,她也不知道这种改变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沉默地看了文白一眼,低着头说了句:“要是真的很难受,别憋着。”

  文白擦掉眼泪,勉强笑着说:“没事,我一开始也没想长久。”她故作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这个没了,总还有下一个的。”

  欧景年担忧地看着她,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前几天看你们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了?”

  文白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机,欧景年看见她把原来朋克风的屏保换成了清新自然风:“是因为伯父吗?”

  文白闷闷地嗯了一声:“她去申城考试,我陪她住在宾馆,结果被我爸的员工看见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把自己的笑容变大一点:“不过也没事,是我甩了她。你不用担心我。很晚了,你先去睡觉吧。我…我去楼下酒吧喝点酒。”

  欧景年马上说:“我跟你去。”结果文白抬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欧景年看出她的意思,皱了皱眉,不赞同地说:“小白,你…不要太胡闹。”

  文白笑了笑:“认识她之前不也是这样吗?没事的啦,你…你去睡你的。你放心,我就在度假村里面的酒吧玩玩,不会出去的。”她一面说话,一面推着欧景年往外走:“好了好了,你先去睡觉吧,我看你最近瘦得很厉害,估计晚上操劳得很吧?今晚独孤桀骜不在,你快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养养精神。”

  欧景年看她固执得很,没奈何,只能回到自己房间,拨通服务台的电话:“你好,我是828的房客,我明早有事要找826的房客,如果她回来了,能麻烦通知我一声吗?”

  服务台那边答应下来,欧景年才稍稍放心一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于是问:“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每层楼有几位服务人员?”

  ☆、第201章

  独孤桀骜把脸贴在布草间的门上,努力从各种奇奇怪怪的杂音中分辨出欧景年的声线。

  可惜不知道是这里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了,还是布草间离欧景年实在是太远,整整4个小时里她连一点熟悉的声音都没听到。

  “发可!”独孤桀骜生气地嘟囔了一句她最新学到的洋文,跺了一下脚,活动一下已经开始僵硬的身体,她背后的服务员翻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抬手接起突然响起的电话:“8楼。”

  独孤桀骜立刻振作精神,竖起耳朵听电话那头说:“828订的餐,你送一下。”

  8楼的服务员小张懒洋洋地站起来,不紧不慢地下楼取了餐,回来的时候独孤桀骜已经站在电梯门口,利落地接过推车,对她努努嘴。

  小张摇了摇头,引导着独孤桀骜走到828,按了一下门铃。

  828的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住客从门缝里看了她们一眼,打开房门让她们进去。

  小张进去才注意到这位住客已经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换上了泡温泉用的浴衣,联想到这位叫了两份欧式红烩牛肉饭,两份肉丸以及若干甜点和饮料,立刻明了了这位大晚上不睡还叫餐的用意——不是来约会,就是来找乐子的,看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多半是现叫了一个“乐子”。

  这种情况小张见得多了,不声不响地把饭摆在茶几上,转身就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发现独孤桀骜没跟上来,赶紧咳嗽一声,独孤桀骜像是刚回神一样,把帽子压低一点,慢吞吞地往外走了一步,却听见828的住客慢悠悠地喊了一声:“独孤桀骜。”

  独孤桀骜动作不变,继续往外走。

  欧景年也迅速往门外挪,边挪边威胁:“再走一步,我就把你的本名宣告全世界。”

  独孤桀骜的心跳漏了一拍,加快脚步往门外抢。

  小张已经出去,房间大门离她只有3步远,只要不到1秒钟,她就可以钻出去,然后用轻功溜到走廊的另一头,欧景年不会抓到她的任何把柄,也绝不能怪她违反了恋爱合约。

  欧景年冷笑着看着独孤桀骜的背影,用极低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我没穿衣服哦。”

  独孤桀骜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一个踉跄,欧景年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上来,一把扯住独孤桀骜的手。她练了这么多天的武功似乎终于有了用场,右手一用力,就把不敢抵抗的独孤桀骜给扯到身边,左手猛然关上房门,背靠在门上瞪着独孤桀骜。

  独孤桀骜无路可逃,只好慢慢抬头,第一眼先看欧景年身前,看见了之后又是失望,又是松了口气般地说:“你明明穿着衣服!”

  欧景年眯起眼看她。独孤桀骜的眼神就开始发虚,为了抵挡这种心虚,她逼着自己踮起脚,直着脖子,先发制人地控诉:“你…你骗人,你说是来安慰文白,结果却跑来和她开房!你你你你老实交代,你和她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都做了些什么?”

  欧景年微笑:“你大晚上跟着我这么久,就想知道我跟她做了些什么?”

  独孤桀骜看见她肯回答问题,稍微有了点底气,两手叉腰,脚踮得比芭蕾舞演员还直:“身为你的女朋友,我当然有权利知道!”

  “呵呵。”欧景年继续笑,笑得独孤桀骜头皮发麻,踮着的脚不知不觉就压下去,欧景年微笑着向前走了一步,独孤桀骜也犹犹豫豫地退了半步,欧景年再往前,她又退了一点,身后一面是卧室,一面是更衣间,独孤桀骜用眼角余光估量了一下退路,偏了偏身体,退向离门更近的更衣间。

  独孤桀骜刚退进来,就后悔了——她以为更衣间只是一个大点的衣柜,却不知道这里居然是有门的,欧景年一进来就反手锁上了门,封闭的狭小空间瞬间带来极大的压迫感,独孤桀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就加速起来,咽下一口口水,向前走一步,讪笑着说:“景年,我可以解释。”

  欧景年微笑:“哦,独孤盟主大人居然要向我解释?真是我的荣幸。”

  欧景年这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令独孤桀骜毛骨悚然:“景…景年,你你你我我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跟着你,是陈锋托托托我…”

  欧景年的笑忽然僵了一下,再恢复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吓人了:“陈锋?她在哪?”

  独孤桀骜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的态度,立刻把陈锋给卖了:“我跟着你们到了这里才通知的她,那是4个多小时前的事了,当时她说她马上会来。但是她也一直没通知我,所以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哪。”

  欧景年斜眼看她:“你真的不知道小白在哪?”

  独孤桀骜看了看更衣间的门,又看了看欧景年,欧景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把门开出一条缝,自己站在门口,用身体挡在门缝之前,右手威胁似的反手带了下门,把门缝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开来关去。

  独孤桀骜刚升起的几分桀骜之心就被这道时大时小的门缝给压下去了,她低了头,老老实实地说:“我听不太清你们的动静,不过我知道文白刚刚下楼了。”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抬头,果不其然地看见欧景年又露出吓人的笑:“你在听我们的动静?”

  独孤桀骜全身冷汗直冒:“那个…我不是在窥伺你,我…我只是在那边待得很无聊,所以顺便听一耳朵…呃…”欧景年的身体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有压迫感,她走朝独孤桀骜走了几步,吓得独孤桀骜整个人都贴在衣柜上,两条手臂张开,紧紧压住衣柜柜门,又赶紧收了力道,唯恐损坏了衣柜,欧景年要更加不高兴。

  假如把此刻的场景录下来,放给独孤桀骜看,她一定不会相信现在这个缩头缩尾的怂货是她自己,然而事实是她在这一刻就是这么的没有骨气,欧景年才一贴近她,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毫无节操地认了输:“我错了,我不该跑来跟踪你,也不该打听你们的动静,更不该通知陈锋文白在这里,我错了,你…你你你…你…你不要不理我。”

  欧景年怔了下,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认错了?”

  独孤桀骜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一面诚恳真诚又真切地看着欧景年:“我的确是做错了,错了就该认不是吗?”她想通了,欧景年这人脾气这么大这么倔,自己跟她当面硬顶是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还是以哄为主,坚决认错,适当改正就好了,反正欧景年只在少数事情上有原则,这些小事嘛…咳,她只当自己是个怕老婆的男的,现在这个世道男的多,女的少,讨老婆都不容易,怕老婆也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事,反而显示了自己对老婆的尊重。总之这绝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绝对不!

  独孤盟主颇具阿q精神地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自觉又恢复了武林盟主的雄风,于是重新昂首挺胸翘下巴地看着欧景年,用坚定而洪亮的声音说:“景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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