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艾登的感觉很敏锐，马上挑起眉来盯着他。
杰瑞米当然不会去提他想起凯尔，只是伸手抚上他的脸，「只是突然发现我们认识了太久。」
「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艾登笑着，又低头吻他，一手转开润滑剂的盖子，挤了点在手上，他记得上次杰瑞米自己做给他看过的，他摸索着探进他身后的入口。
杰瑞米深吸了口气，让他慢慢的探进手指，试探着缓慢进出。
「……再……深一点。」杰瑞米喘息着，扭动了下身体，抬手攀上艾登的肩。
艾登试着把手指推进更深处，听见杰瑞米细碎的呻吟着，他缓慢的退出，再加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杰瑞米像是有点不耐的挣动了下，「快一点……我不会坏掉的。」
艾登像是安抚似的吻着他，一边加快手的动作，直到杰瑞米几乎是颤抖着推着他的手。「够了、可以了。」
艾登抽出手指，压着他的腿，缓慢的把自己早就胀到发疼的性器推进他体内。
「唔……嗯嗯……K……K……」杰瑞米喘息着，带着甜腻的呻吟。
艾登双手撑在他身侧，慢慢的推到最深处，低头在他耳边开口，「叫我的名字。」
杰瑞米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喘息着笑了出来，在想开口说什么前被艾登的吻堵住，吻到他几乎没办法呼吸，而艾登停在他体内像是想让他习惯，杰瑞米深吸着气，推着他的肩，「你可以动，我没那么脆弱。」
艾登稍退了出来又推得更深，他想听到杰瑞米更多的呻吟，他轻咬着杰瑞米的耳垂，低哑着声调开口，「叫我的名字。」
「嗯……艾登……艾登……」杰瑞米轻喘着，唤着他的名字。
艾登没办法克制心里的激动，在他体内滑动的感觉美好到不可思议。
他的人生超过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都跟杰瑞米在一起，他知道他的一切，他懂得他每一种情绪，能辨识他每一个小动作的含意。
但只有现在这个模样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甜腻的嗓音是他从来没听过，也从来不曾了解过的。
艾登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推进他温热紧致的身体里，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终于真正完全了解了杰瑞米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艾登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几乎忍不住心里的激动，他伏下身喘息着开口，「J……我快……要我出来吗？」
杰瑞米的意识其实有点模糊，他不太确定艾登在问他什么，他也不想让艾登发觉他没有回答是因为他几乎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于是他伸手勾住艾登的颈吻了上去。
当艾登无预警的射进他体内的时候，杰瑞米只觉得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感觉都离他很远。
他不确定自己是睡着了在作梦，还是他头上挨那一下让他脑子出了问题，他觉得他好像看见凯尔。
一个很生气的凯尔，而且气得要命，指责着他什么。
他想他欠凯尔一个回答。
「J……杰瑞米！」
杰瑞米突然醒来的时候，看见艾登担心的神情，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嘿，你吓了我一跳，你还好吗？头疼吗？」
「凯尔……」杰瑞米像是喃喃自语般的开口，然后就住了口。
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艾登的情绪反应变得那么快的，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不该住口，他应该把话讲完。
「我刚刚……睡着……的时候，梦到了凯尔。」杰瑞米试图解释，「他问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艾登稍缓了神情，却马上开口问。「你怎么回答？」
杰瑞米怔了怔，他也没想到艾登会这么认真的问他的梦，或许那不是梦，那大概只是他不想承认他昏过去之后，因为罪恶感而产生的幻觉。
不过艾登的神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专注和认真，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杰瑞米想自己大概真的是被打得神智不清才会回答他。
「我爱你。」
艾登当然听过杰瑞米跟他说过我爱你，在各种意义上。
但从来不是在这层意义上。
于是他笑了起来。
杰瑞米认得各种艾登的笑脸。
艾登不管对谁都是扬着一副亲切的笑容，但是他总能在艾登的笑容里看出各种细微的情绪，而现在出现在艾登脸上的笑容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柔和而开心，像是没什么比这句话更能让他感到满足。
艾登想低头吻他，杰瑞米却伸手捧住他的脸，凝望着那张笑脸，他觉得他不必反问他，他总是可以看得出他各种笑脸代表了什么。
杰瑞米凝视着艾登的双眼，轻声的开口，「我真的爱你，所以，把我放在同等地位上好吗？别想着保护我，别担心我难过，也别让我对你失望。」
艾登只是点点头，认真的回答，「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力。」
杰瑞米笑着吻上他，艾登要真的马上回答他说他做得到才是不可能的，他承诺会尽力就是会。
杰瑞米紧紧的抱着他，身体紧密贴合的温暖和心里流动的情感，那种快乐和感动，自从失去马丁和凯尔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不过……以后在床上不准提任何一个前男友。」艾登抬起头来盯着他，很认真的开口。
杰瑞米一下子笑了出来，「要约法三章了吗？还有什么？不准提你硬不起来的事？」
「对，还有如果要灌醉我就不要勾引我。」艾登咬上他的耳垂，他开始喜欢探索一些以前没办法注意到的地方。「你什么时候穿了耳洞？」
「八个月前……别咬了。」杰瑞米闪了下瞪着他，「谁勾引你？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谁叫你看起来那么的……」
艾登没讲完，他直接吻上杰瑞米的唇，温柔而缓慢，然后吻上他的脸和颈侧。
在激情过后，轻缓的吻让杰瑞米觉得舒服，「K……说真的，我希望能回到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能分享的时候，那时候我们没有秘密。」
艾登停顿了一下，而杰瑞米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停顿，马上把他推开些瞪着他，「你为什么没回答？你又做了什么？」
「前面那句，我会尽力，后面那句，如果不溯及以往的话，我可以回答你。」艾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杰瑞米瞪了他半晌才回答他，「好吧，不溯及以往，给我说。」
「我记得……那个晚上。」艾登小心翼翼的开口。
杰瑞米一时之间没意识到是哪个晚上，但从艾登的神情看来，他马上就意会过来是『哪个』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