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答。
“茹雪？”章晟涵轻轻用手碰了碰她，再叫了一声。
“……”依旧没有应答。
‘虽然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变大的，不过应该是很累人的。就让她休息一下吧，我就顺便去买点吃的~’章晟涵把被子包人一起抱到床上去，把秦茹雪放正后，开了小夜灯，转身，在出门之前，顺手关了灯管。“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从章晟涵家里出来，右拐就是菜市场。平时热闹，这时候更热闹，因为临近饭点，出来买菜的人特别多，卖肉的卖菜的买肉的买菜的，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这里还有夜市，一般是到晚上十二点才能彻底静下来。章晟涵一般都是十一点之前就睡觉了，她之所以在这里安家，是因为这里晚上热闹，会有‘更有人’的感觉。说白了就是怕鬼，巴不得有几个人来陪她才安心。但她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至今也还是单身狗……所以说，这个地方是最适合章晟涵安家的地方了。
章晟涵看着满大街的菜，犹豫着要买什么好。肉！章晟涵看着秦茹雪那瘦弱的身材就特别想把她养肥，这么瘦，风一吹就倒了。
决定要买肉，就要去肉铺买了。章晟涵刚找到一间，就听见老板娘在跟顾客碎碎念，“养女儿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别人的？赚的钱也是给别人用的，还要给别人的妈养老送终……”听到这里，章晟涵果断停下了脚步。她不是什么多事的人，遇到这种事也不可能会冲上前去反驳。但是章晟涵不禁思考：‘我把茹雪养肥不也是给别人养肥的吗？’
一会儿后，章晟涵就想开了，走到那间肉铺对着老板娘说：“给我来一斤猪肉！公猪肉！”
“……”
不到最后，又怎么知道是给别人养的，还是给自己养的？
“嗯？天亮了吗？”秦茹雪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周边的一切，“原来只是小夜灯而已。”嗯？“我怎么在床上？晟涵回来了吗？”秦茹雪高兴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书包不在，被子也在床上，要把被子弄下地吗？搞脏了怎么办？’
就在秦茹雪在纠结要不要把被子拉下地的时候，一只手伸在她面前，“你醒啦，我刚刚做了饭，要来吃吗？”
“嗯！要！”
第二十四章
餐桌上，摆了几道菜，虽然说是说菜，但是每一样里都有肉。
“晟涵，这些都是……你做的？”秦茹雪看着这些的菜，色这一关是过了。香，似乎也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些，就是不知道这味如何了。秦茹雪吞了吞口水，不相信的看着章晟涵。
“怎么？不相信我啊？”章晟涵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问了，“我有证据的！我带你去看。”说着，章晟涵抱着秦茹雪，走到了厨房。
秦茹雪被章晟涵带到了厨房，看到了这些做饭后的‘残渣’，什么摘剩的菜叶、垫板上的肉渣、刀上的油腻、锅里的余汤……秦茹雪终于接受了现实，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章晟涵居然也会做饭了！
秦茹雪不禁开始怜惜起来，‘晟涵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样！你相信了吧。”章晟涵自满的说道，抱着秦茹雪向餐桌走着。
秦茹雪抓住她的手，避免让自己掉下来，抬头问：“晟涵你是如何学会做菜的？”
这时候，章晟涵也走到了餐桌，把秦茹雪放在餐桌上，“我想想……嗯，大概是我小学的时候吧！”感叹着人生，章晟涵为秦茹雪备好了碗筷汤勺，虽然都是‘有点大号’的。
“小学时？”秦茹雪不知道小学是什么年龄，不过感觉应该是很小才对。
章晟涵摸了摸下巴，“应该是三、四年级的时候吧，具体的我也忘了。”猜想到秦茹雪可能不知道三、四年级的年龄，章晟涵就又补充说明了一句，“就是八、九岁的时候。”
“八、九岁！”秦茹雪惊讶的说着。
“是啊，怎么？是不是觉得太小了？”
秦茹雪点点头，自己猜是十四、五岁，没想到差得这么多。“嗯！”
“还好吧，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所以就会了。”
“晟涵你穷吗？”在秦茹雪的印象里，章晟涵一直都是很有钱的。不过想想也对，否则她又怎么会那么小便懂得了煮饭做菜呢？
“现在说穷也没人信吧，毕竟是老板的孩子……”说到着，章晟涵有些低沉。
秦茹雪看出了她的情绪，“晟涵？”
“茹雪，你愿意听我说故事吗？”章晟涵试着询问道。
秦茹雪先是错愕，紧接着微微一笑，“自然是愿意的。”
“你应该是见过我妈了，可能你会觉得有点奇怪，我爸哪去了？”章晟涵看着秦茹雪似乎有点疑惑，“哦，爸就是爹，妈就是娘。”
秦茹雪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其实我没见过我爸爸。我只听我妈说，是我爸在恋爱的时候找了小三，就抛下我们了。我妈伤心欲绝，差点就自杀了。要不是我外公外婆及时送到医院，可能我还没出生就死了。也因为我妈自杀，她们才知道了我的存在。本来我外公外婆是想把我打掉的，因为如果生了孩子，女人嫁人就有些困难了。可是我妈不同意，她硬要把我生下来。外公外婆拗不过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我出生后，我妈面临着一些大问题。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奶粉的，都是母丨乳喂养的，这就为我妈省了一笔钱。可是，我读书的问题要怎么办？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要钱的。当时我外公家也不是那么富裕，根本就养不起我这个孩子。然后我妈就决定带着我走了。我妈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留了一张纸条而已。背着出生不久的我，搭着大卡车，去了好几个地方，最终到了这里。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照料，我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就算有些好工作，我妈也不能放心的把我扔在家里。要找个能养得起我的，还要找个能带上我的工作谈何容易啊。后来我妈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门道，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雇保姆的就是海清阿姨。说起来也巧，海清阿姨是我妈大学同学，貌似喜欢我妈好久了，可是我妈不喜欢她。要不是为了我，她早就走了，谁想天天看见不喜欢的人？别看海清阿姨现在这么正经的，听我妈说之前可是一个流氓，没有工作，吃着祖辈的。而且天天骚扰我妈，这才让我妈讨厌她的。我记得有一次，看到我妈被海清阿姨骚扰了，就出头挡在我妈面前，还骂了海清阿姨。我妈气得在海清阿姨面前把我打了一顿，连忙跟海清阿姨说了好多句对不起。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为什么我妈要这么违心。我妈总是跟我说：我们现在用的是别人家的，就算在讨厌，也不能不忍着。那时候海清阿姨每时每刻都在家，我读书回去总看见我妈被海清阿姨骚扰着。我妈总说，等我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离开海清阿姨家。但是我大学毕业后，就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说道这里，章晟涵开心的笑了出来，“她肯定没想到最后离不开海清阿姨的是她自己！”
秦茹雪听得云里雾里，总有一些她不明白的词语，但是她不急着问，要把故事听完再问，才是对讲故事的人的尊重。
“跑偏了，继续啊。也不知道后来我妈对海清阿姨说了什么，以致于从那以后我想看见海清阿姨都难，好像是为我妈奋斗去了吧！等我高中的时候，海清阿姨终于事业有成了。开了一家小公司，老板让我妈当，她替我妈处理一切。而我从小在海清阿姨的熏陶下，变成了一个百合。哦我的天呐！我就这么被海清阿姨给教坏了。”章晟涵扶着额头，仰着。
秦茹雪在一边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不许笑！我都被教坏了你还笑！”假装严肃的面孔实在很难让人严肃起来。
“哈哈哈……”秦茹雪更是被章晟涵逗笑了。
“还笑！还笑！再笑就没得吃了！”章晟涵说着，假意拿走秦茹雪的碗。
秦茹雪伸手阻止，“别！”
“那你还笑不笑了？嗯？”章晟涵别眼看她。
“不笑了不笑了！”从章晟涵手里‘夺回’碗筷，秦茹雪又偷笑起来。
“还笑！”
……
章晟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跟秦茹雪说母辈们的事，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受到的歧视，让章晟涵自己先跟秦茹雪说清家世。
“听说这是同性恋的女儿。”
“什么？真的吗？”
“真的真的！从来只见过她妈妈和一个阿姨来过家长会，没见过她爸爸，我妈说她妈肯定是同性恋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我还听说啊，她妈是因为上了那个阿姨的床才能让她读书的。”
初中的章晟涵叛逆。“你妈才是同性恋！我妈不是！”章晟涵上前给了那人一拳。
“老师！章晟涵她打人！”
……
“老师，真是抱歉！……对不起……抱歉……对不起……我一定会赔的，老师对不起……”章琰在跟老师交谈着，等老师走后……
“说！你为什么要打人家同学！”章琰拿着衣架，生气的问着。
“……”
“你说啊！”章琰更大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