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雷(第一部 生子)——七佾风流【完结】(2)

2019-03-28  作者|标签:七佾风流

文案:

所谓禁欲攻,就是在小受脱掉内裤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很淡定,你行吗?

吕慕(攻)VS 聂锐宁(受)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聂锐宁,吕慕 ┃ 配角:林冉 ┃ 其它:

第一部

01

“天下无雷”这名字正式定板那天中午,聂锐宁正和他的狐朋狗友窝在路边摊吃麻辣烫,按照聂锐宁家里那条“誓将直男掰弯,弯男掰得更弯。”的耽美狼妹妹聂晴的话来说是,一切BG恋都是纸老虎。恨不得将周遭所有事物打上耽美烙印的聂家二小姐不知道哪根神经短路,硬是哄爹骗娘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家新开张的修车铺强行命名为——“天下无雷”。

据说天下无雷这个词的由来其实是有典故的,号称阅文无数的聂家二小姐曾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一篇雷文炸得体无完肤,之后关机长叹三声,声称自此文后,天下无雷。聂锐宁夹着鲜毛肚一边在锅里唰,一边咂着啤酒嘻嘻哈哈的跟吕慕这么说,吕慕听得一头雾水,一把夺了聂锐宁的酒杯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讲,东拉西扯装什么孬。

聂锐宁今年十八,正值大好年华的阳光小帅哥一只,虽然文不能文,不幸未能搭上大学入学的末班车,然而武很能武,这一点可以从他多次参与高中生集体械斗事件进而名声鹊起中窥见一二。聂锐宁跟吕慕是穿着一条开裆裤发小的铁交情,从小打架斗殴砸场子的光辉军功章里,绝对有聂锐宁的一半就有吕慕的一半。

跟聂锐宁不同的是,吕慕是个好学生,还不是一般意义上游走在中流阶层那种好学生,套用吕慕高中校长在他捧回全国数学竞赛第三名奖杯后隆重召开的表彰大会上的发言来形容,“吕慕同学,你就是我们翔育的代表!你就是我们翔育的骄傲!”当时那盛况,不是考虑到学校经费不足,估计立马就拍板给吕慕弄座雕像了——对于一所升学率不到百分之三十,年年招生困难的三线高中来说,这行为也是值得理解和同情的。

那天本来是聂锐宁家修车铺开张的大喜日子,聂锐宁家三代男丁不旺,好不容易熬出聂锐宁这根苗,偏偏又不是块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料。聂锐宁爸爸妈妈倒也思想活络,这人嘛,哪能在高考一座独木桥上绊死了呢?行行出状元,条条通罗马,遂折腾了家中老本积蓄,开了这家修车铺让聂锐宁当老板兼职学徒去。

按说这是件好事,除了自家那个腐得没边没谱的妹妹给修车铺起了个巨悚的名字以外,偏偏聂锐宁一反平日牛逼得仿佛天下再无真男人般的豪气干云,支支吾吾的打手机叫吕慕出来喝酒,还在路上干特务似的三步一回头。

“怎么,借高利贷不还被黑社会盯上了?”

“啐,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哥们儿的吗?”

见聂锐宁恢复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样子了,吕慕微微一笑,“那到底怎么回事?”

“呐,我跟你说——先说好!”聂锐宁眉毛拧得死紧,好好一张帅哥的脸呈现出狰狞的走向。“是兄弟的就不准给我笑!!”

“嗯,我不笑,可以说了么聂少爷?”吕慕漫不经心的夹起一片牛肉放进锅里。

“那个……我早上不是去酒楼打工么……”

“怎么还去酒楼?你家那什么……打雷修车铺不是今天开张吗?”

“什么打雷!!哎呀你别插嘴听我说完嘛!!”聂锐宁这么说着,一边眼疾手快抢下吕慕刚刚烫好的牛肉片。

“我早上去打工,在路上遇到个混帐小子……”

“这很稀奇吗,你不是每天出门都会遇到找你打架的混帐小子?”

这话不是吕慕夸张,聂锐宁根本就是个事故体质,常常青天白日走在路上就飞来横祸,准确的说是飞来横架,虽然很多时候肇事起因都源于聂锐宁那随时火力全开的暴走初号机个性,不过三天两头在小巷里堵住聂锐宁找他单挑的家伙确实不在少数。

“吕慕!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讲?嗯?”聂锐宁两眼一瞪,一双刚夹过猪血的筷子恶狠狠的比在吕慕脖子上。

“好好,我听,你继续,你go on.”

“说到那小子,靠,身手真不是盖的!”提起这个,聂锐宁饭也顾不上吃了,两手舞着筷子在空中狂魔乱划,双眼贼亮放光,“虽然跟我比还差了那么几个档次,但是,嘿,真的好久没遇到这么能打的对手了!”

吕慕敷衍似的哦哦答应着,把烫好的菜夹进聂锐宁碗里。“那你不是应该很high,还郁闷啥?”

吕慕随口这么一问,聂锐宁却像被人掐住喉咙似的一下子没音了,吕慕奇怪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跟人操刀对砍也没皱过眉毛的家伙竟然露出非常委屈的表情。

“那小子……那小子……”察觉到吕慕的视线,聂锐宁涨红了脸顿时气急败坏,“那小子他妈的是个变态!!!”

02

“哦……”吕慕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大片毛肚放进自己的油碟里。“你还能遇上比你更变态的?”

“操,吕慕你今天存心跟我杠是不是?”聂锐宁当真动怒了,筷子啪嗒一声摔在桌上。

“好了好了,不跟你贫了,聂少爷您别生气,慢慢说,慢慢说。”

聂锐宁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重新落座,接过吕慕给自己满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顺了顺气才继续道。“那小子他……”

“他怎么?”

“他摸我那儿。”

说完聂锐宁猛地抬头,那瞪人的气势仿佛只要吕慕露出一丝取笑的神情就立马将其五马分尸。吕慕脸上却一派茫然懵懂,“那儿是哪儿?”

“你……”聂锐宁未曾料到,自己鼓起勇气告诉死党这件有损男人尊严的事,对方竟然是这反应,聂锐宁一筷子怒戳锅底年糕。“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吕慕无辜地望着他,“你那么支支吾吾这儿啊那儿的,我是不明白你讲什么啊。”

聂锐宁两眼一翻,“算了算了,跟你沟通有障碍,吃完饭我回酒楼上班了,算我今天晦气。”

聂锐宁在一家广东人开的酒楼里做boy,虽然跟服务生一样穿黑衣黑裤,档次却不同,客人来的时候,服务生负责接待,客人吃完走的时候,boy负责收桌子,简单来说,boy这项听上去很洋的职业,其实就是一打杂的。聂锐宁念高中那几年在这家酒楼做兼职,如今虽然自家修车铺开张,料想生意也没那么快兴隆,再者酒楼老板给员工的福利好,聂锐宁干脆两边做,白天做boy,晚上做修车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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