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丽闷闷下了车，再回头的时候，一人一车早就没影儿了。
王野看时间，算了算，这个时间秦歌应该还在办公室。
他工作调动的事，还是吃饭的时候郝美丽说的。
王野不知道他别扭什么。
罗家的子公司还是叫沿袭华盖原名，都是便捷酒店领域翘楚，但明显这个公司不论规模的经营风格跟总部走两个路线。因为还没正式任职，王野这样级别的领导大厅里的工作人员基本没混成大熟脸，进去的时候，首先被前台当成服务对象。
“您好，请问您...”前台抬头，忽然不说话了，盯着王野仔细看，才问，“先生，您是姓王吗？”
“王昊。”王野在外还是用的新名字，老名儿也就在老熟人之间使使，“不好意思，没事，请问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王野看着小姑娘也是频频歪头，也没瞅出什么蹊跷，就说：“我找你们经理。”
本来小姑娘还想问个预约，还好反应激灵，新来的董事虽然没见过人，但是名字还是听过的，恭恭敬敬指了路。
王野透过玻璃看见的秦歌的时候，没进去，就猫在外面往里看。
身后办公室里的鼻孔眼儿都不敢喘气。
有几个胆子大的，在后面叽叽歪歪：
“那是上个星期定下来的新董事。”
“也太帅了吧，不知道以后回不回来这里办公。”
“不一定，你看看他多关注秦经理的工作状态，撅着屁股趴半天了，还专门来公司盯人，以后日子不好过喽。”
“秦经理是业务内公认的工作狂，为了咱新项目研发来来回回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了。”
“卧槽，进去了！快快快，再看看...”
杨秘书端着咖啡到了门口，被王野截了胡。
对方轻嘘一声，端着就进去了。
杨秘书只好背着手站在门外，露出了和广大同事一样的吃瓜表情。
秦歌听见门响的时候，没抬头，伏案久了，后背不舒服就说：“过来，帮我捏捏肩。”
之后，后背多了一只劲道的手。
力道微微大了一些。
秦歌笑笑：“以前说你力道不行，说了还不听，今天怎么这么乖啊？”
“乖”？
王野把这个字在和秦歌所有的对话里翻了一遍。
没有。
秦歌从来没说说过自己乖。
而且乖这个这个字糖分实在是太大了，这么甜腻的称呼，居然给了外面那个呆鹅？
王野顺着秦歌的脖子往下看，是一个项目策划，关于推出新的平台软件和新媒体运营方面的计划。
秦歌的笔快把“技术”两个字戳烂了。
“行了，再按按腰，去隔壁，最近睡得不踏实。”
秦歌站起来就往办公室的隔间走，到临近门口，看见外面一脸尴尬的小杨，还热情的挥了挥手。
之后手就没收回来，顺便把脖子扭回去，看看刚才指使谁捏的肩膀。
就看见跟上来要帮忙按腰的王野。
秦歌突然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表情不受控制的笑了。
“你笑什么？”王野把人往屋里带。
秦歌边懵边笑：“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有点莫名其妙，秦歌回到主题，“王董有事？”
“你躲我干嘛？”
“我没有”三个字说出来秦歌自己都不信，“正常工作调动，这边研发部出了点儿问题，我过来看着。”
“看到家也不回？”王野去秦歌房子蹲了两天，都没看见人，在车里凑活过的。
“不好意思，那你找我有事吗？”秦歌坐下朝外头的小杨招手。
小杨走了两步，就被王野的大黑脸逼回去了。
“就咱俩，你刚才还夸我手劲儿好呢。”
秦歌赶人：“不用，你这样让外面人看了还服不服我了。”
“老董给经理按腰，你说他们服不服你？”
秦歌捂着头，有点晕，不想跟王野掰扯：“王大董事，王大炮友，王大天才，你除了惦记我的屁股是不是就没有别生活爱好了。”
话难听，秦歌知道，但是他目前的状态不能再让王野牵头跑。
“是，我喜欢你的屁股。”王野摸上去，往前拱，掐住秦歌的腰把人顶在墙上，“你不是找人按腰？我技术还行吧？”王野顺着秦歌的侧肌往上。
“我c.ao，外面有人！”秦歌被王野摆了一道，“你他妈先放开！”
王野口气变欠：“怂了？！嗯？你知道我这今天想你想的快疯了，两天没见到你我就浑身难受，你就算不想见我，起码提前说清楚。”
王野脸有点红，手掌很热，秦歌甚至觉得有点儿烫人，心里的火也跟着沸腾，“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请不要打扰我工作，在公共场所注意形象，这是公司。”
在情绪上，两个人针锋相对。
王野拿腿把门带上。
隔绝了外面贴在玻璃上的眼睛。
“我就c.ao了，”王野一腔的爱意不对等开始让理智倾斜，捏着秦歌的后颈把脸怼上去。
嘴里就冒出一股血腥。
但是王野没管，继续兜着人开始啃。
秦歌记不清自己咬了几次，但是最后一次咬在舌头上，自己就沦陷。
两条舌头在口腔搅缠。
秦歌呼吸开始不稳，手指头勾到王野后背。
脑袋里的清明就这么“嘎嘣”一声，跟着王野的野蛮，
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