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羊肉串 作者:冀成(下)【完结】(60)

2019-03-26  作者|标签:冀成 冰糖葫芦 羊肉串 作者

  有一天早上,生活在天山附近的藏民们,看见一个身披□□,手摇禅铃的活佛,带着两条黑色怪兽从天空缓缓地降落到大雪山上,随后又冉冉地从大雪山上飘了下来。没用几天的时间,活佛就施法术把大地上的冰雪给熔化干净了,大地也很快的就跟着复苏了。草绿了,花开了,瘟疫消除了,老百姓和牲畜的日常生活也渐渐地都恢复了常态,可同时野狼也繁衍成群,成了老百姓日常生活当中的一大祸害。

  活佛为了保护老百姓和牲畜的生命安全,在离开天山雪峰的时候,把他的那两条黑色怪兽留在了高原上驱赶狼群,那一公一母的黑色怪兽就是藏獒的祖先。黑色怪兽在高原上很快地抚育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小怪兽,这些小怪兽就是藏獒,藏獒天生的就是狼的克星。

  那一天早晨,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平庸一时心血来潮,穿上羽绒服走出了家门,在漫天飘舞的大雪当中毫无目标地漫步来到了岗山藏獒园里闲逛。在藏獒园主的热情招待、介绍和劝说下,平庸开始仔细地端详观察起一条纯黑色的小藏獒。虽然这条刚刚满月的小藏獒没有什么血统证明书,也没有什么纯种藏獒的编制,可它的品相和骨架长得挺好,尤其是它那一副胖嘟嘟憨厚的小模样,让平庸越看越高兴,这可能就是一种缘分吧,平庸观赏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毫不犹豫地决定买下这条小藏獒,可他的口袋里没有钱,他对藏獒园主说:“这条小藏獒不错,等过几天我拿钱来在买吧。”

  藏獒园主笑嘻嘻地跟平庸说:“都是老熟人了,什么钱不钱的,你喜欢就先抱回去好了。什么时候你再来玩的时候,把钱捎来不就行了嘛。说实在的,老平,你是个懂行的,有眼光,这条小藏獒的品相真是不错,换作做别人,别管是谁,八千元钱这个价,他是肯定抱不走的,也就是你这个老熟人有这个面子。”

  回家的路上,平庸兴奋得像个大男孩,眉开眼笑地抱着小藏獒,双脚踏着茫茫的白雪,摇晃着身子往前走,身后留下了一长溜歪歪斜斜的大脚印,嘴里还即兴地吟出了一首小诗来给自己助兴。

  “梨花肆意漫天飞,仰天长啸醉野馗。莫言离岗无事做,饲养藏獒唱无为。吟诗作文寻乐趣,红茶一壶酒三杯。知命之年说社会,腊梅伴我迎春归。”

  平庸担心他这个小藏獒一下子离开母亲不能适应新的生活环境,白天没事的时候,他就尽量陪着小藏獒玩耍,晚上便把小藏獒放在客厅三人沙发下面的一个棉垫子上,他自己睡在沙发上,小藏獒只要一叫唤,他就用手抚摸抚摸小藏獒的头安抚安抚它,一直到小藏獒适应了新的生活环境,平庸这才回到楼上的卧室里去睡觉。

  那一天下午,平庸站在前院子里看着大头和小藏獒玩耍,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肥头大耳”这句形容词。正好,小藏獒的耳朵也不小,于是他就给小藏獒起了个名字叫大耳朵。还即兴作了一首诗来自娱自乐。

  肥头大耳前后院,各据一方逍遥台。

  一年三百六十日,吃饱喝足方往来。

  肥头天生贪玩耍,大耳聪明又可爱。

  老夫得此两只犬,闲情童趣真快哉。

  这几个月以来,每天早上六点多钟,平庸就带着大耳朵上铁山去散步,七点来钟回到家给大耳朵做饭吃。下午七点多钟在公司院子里的草坪上遛遛大耳朵,大耳朵什么时候跑累了,不想玩了,他就领着大耳朵回家休息。

  大耳朵长得很快,几乎平均一天就能长半斤多肉,浑身上下胖乎乎的,活像一条黑色的小狮子,很是讨人喜欢。大耳朵很顽皮,喜欢咬东西玩,平庸他们家屋门的纱门门纱和客厅里的沙发,以及院子里那几盆老桩梅花和榔榆盆景都让它先后地给败坏了,心疼得平庸不得了,惹得张慧娘撂下脸来埋怨、数落了平庸好几次。平庸为了这条可爱的大耳朵,那段时间他也只好格外地委屈求全,默不作声地听着张慧娘朝他发牢骚,发脾气。

  天气渐渐暖和了,大耳朵也长大了不少,实在是不能再放在客厅里养了,再者就是它好欺负大头,动不动地就用两只前爪子将大头摁在地上,弄得大头吱吱乱叫,平庸只好到集市上买了一个大铁笼子放在后院,把大耳朵关进铁笼子里养了起来。

  大耳朵挺乖的,住在铁笼子里也不乱叫唤。不过每天早上六点多钟,晚上七点来钟,它会准时地哼哼,像个小孩子似的,哼哼着让平庸带它出去解大小便,在外面疯跑一阵子,撒完欢之后,它才肯乖乖地回家来吃饭。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钟,大耳朵一个劲地乱叫唤,叫得平庸和张慧娘都心烦意乱的,叫得他们俩不约而同的起来床,一前一后的来到后院看看大耳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慧娘拉拉着脸,撅着小嘴,站在铁笼子跟前朝平庸嘟囔着说:“看大耳朵这个样子,是让你给喂多了,可能要解大便,你赶快带它出去转一圈吧,三更半夜的它这么乱哼哼,弄得左邻右舍都跟着睡不好觉,影响多不好。”

  平庸心里寻思着,老婆说得有理,它这样一直哼哼个不停,确实是影响左邻右舍们睡觉。于是二话没说,转身走进屋里,穿上迷彩服,登上运动鞋,回到后院里打开铁笼子的门,牵着大耳朵走出了家属院。

  公司大院的大门锁上了,平庸解开牵狗链子,大耳朵撒着欢地从铁栏杆的空隙中钻进了公司院子里,平庸站在铁栏杆外面,模模糊糊地看着大耳朵在草坪上解完大便,就连声喊它回来。谁知道大耳朵是怎么了,一反常态,它朝着平庸看了看,扭过头去在草坪上来来回回地跑了起来,任凭平庸怎么喊叫它,它就是不理会平庸,真的成了一个大耳朵驴了。

  大耳朵这么可恶,气得平庸不得了,这个时候,老天爷也跟平庸开起了玩笑,不哼不哈地下起了小雨,一会儿的工夫就淋得平庸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

  平庸气急败坏地翻过铁栏杆,跑到草坪里就用狗链子抽打了大耳朵几下子,大耳朵嗷嗷地叫唤了几声,乖乖地趴在了草地上,随后在平庸的大声呵斥下,它站起身子,耷拉着尾巴,很不情愿地跟着平庸回了家。

  大耳朵把自己弄得浑身都是雨水,默默地趴在铁笼子里一声不吭,用那么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平庸,平庸看了它几眼,弄得自己心里挺不好受的,直后悔打它那几下子了。

  平庸进了屋,上了楼躺在床上,心里寻思着,藏獒固执、凶猛,如果这个时候□□不好它,长大了之后,很有可能会惹麻烦的。该打它的时候还得打它,不能惯坏了它。他这么一寻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一会儿便睡着了,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还得了这么一首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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