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作者:Fox胡杨【完结】(7)

2019-03-26  作者|标签:Fox胡杨 离婚 作者 Fox 胡杨

  唐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原本想做缓兵之计的离婚协议最后竟然变成了压死五年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现在自己有口难辩,极难再取得秦阮的信任。秦阮什么都好,唯一不太好的大概就是在吴秀秀的事儿耿耿于怀,可若真说不好,那也只是因为她太在乎。

  如今唐蔺被这种在乎逼得一个头两个大,一点儿也不夸张。

  她扒拉着方向盘,坐在车厢里就是不离开。

  说实话,为了给秦阮过生日,她耗了太多心神在工作上,本想着为秦阮过好了生日后两人还可再多加温存,可现实却给了她重锤,别说温存了,就是好好休息一下脑子都好像没有时间。

  就这样呆坐了许久之后唐蔺总算支起了身子,给毕兴安去了个电话。

  “你瞅瞅黄博厚那里缺不缺个职员?特漂亮的那种。”

  毕兴安眉头一抖,抓不准自己的顶头上思是几个意思,几秒的时间内脑回路跟过山车似地转了两圈,最后给了一个十分稳妥的说法:“黄总那边要是不缺需要再找一个相对安适的职位吗?”

  唐蔺蹙了蹙眉头,本想一口应下来,奈何自己也跟着坐了趟过山车,想到若是工作太过安逸,秦阮必定能怀疑到自己头上,为她走了后门,所以话头在嘴里转了一圈,才叹了口气:“不用太轻松,就是……唔,找一个离我公司不太远的职位就好。”

  毕兴安心道城会玩儿,要求近怎么不就放自家公司?

  想到这儿毕兴安心头咯噔一下,莫不是唐总在外有了人,不能太过亲密,怕会被家里那位宝贝发现了?

  毕兴安嘴上虽然应了下来,可心里却一直打着鼓,这是该告诉秦阮呢还是告诉秦阮呢还是告诉秦阮呢?

  唐蔺回到家后便将鞋子一踢,仰头就倒在了沙发上,微眯着眼睛等着毕兴安的电话。

  一定得把阮阮放在自己身边,否则她没有哪一天能过得安稳。

  别说哪一天了,她此时此刻就过得十分糙心。

  毕兴安挂断电话后内心十分崩溃,说起来,秦阮算得上是自己的小学妹了,并且当初也多亏了自己这个小学妹才能让他在唐蔺手下找到一份安心的工作,可以说他是看着这两人从结婚一起走了五年,与唐蔺在工作上时常接触,那也少不得常和秦阮见面,那温温和和见人就脸红腼腆的姑娘,说起来,还真不是职场上游刃有余的唐蔺的对手,简直就是下饭菜。

  毕兴安有些抓不准,看唐蔺一开始的说法,还强调了对方长得漂亮,那必定对对方是有欣赏的,还非得离自己公司近,想来唐蔺会有别样的心思,可之后又强调了找的工作不能太轻松,这又是什么道理?讨好佳人,还得先折磨一下不成?

  他从不在唐蔺面前闹事,甚至可以说他将唐蔺交代下来的事每一件都做得十分到位,除此之外,他甚至从来不会插手唐蔺的私事。可是这是第一次,毕兴安竟是有些为秦阮打抱不平。

  秦阮接到毕兴安的电话时,她正捂着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在收拾着房间,是真的少来这边瞅,好几年的房子了,竟落了厚厚一层灰,秦阮隔着个厚口罩还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阮。”

  “毕师兄,有事吗?”

  毕兴安顿了顿,将唐蔺的态度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你和唐总……好好的吗?”

  秦阮闭了嘴,张口本想说“好好的呀”,可真的好吗,她和唐蔺不早已走到了离婚的地步了吗,到底是哪里好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秦阮说话,心里早已如猫抓一般,不过毕兴安大抵也知道了这两人怕是闹了些事了,否则秦阮怎么会以沉默代替回答,刚刚想告诉秦阮的话怎么也都说不出口。若是秦阮知道唐蔺外面有人,又怎么好再次在秦阮的伤口上去戳两下再撒把盐呢。

  之后毕兴安还是依照唐蔺的要求在黄博厚那边找了一个职位,看似轻松,实则背后的弯弯绕绕甚多。

  毕兴安将合同拿给唐蔺看的时候,明显看到唐蔺将眉头蹙得死紧,他侧了侧头,躲过了唐蔺的目光。

  唐蔺虽然不太满意,可好歹算是将秦阮绑在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若是秦阮自己去找工作,别说唐蔺不放心她被骗呢,她还担心秦阮果真躲她远远的,两人就真的没一点交集了,那如何追妻才好?

  她将合同拿给了毕兴安:“你去同黄博厚说,他的那笔单子我签下了,但是得将这个职位留给阮阮,合同里面的内容我会再改改,会增加工资和福利,原本黄博厚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多出的部分我来补,但是等阮阮入职了后,黄博厚不能说起阮阮这个工作是我帮她弄来的。该怎么做,就让黄博厚自己走走过场,装个样子招聘,留下阮阮就行了。”

  毕兴安回过头来看了唐蔺一眼,所以他一直怀疑唐蔺外面有人,那人就是秦阮咯?可为什么秦阮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却是一声不吭,这俩货玩什么把戏?

  “你也不准给阮阮说。”唐蔺回过头来瞪了毕兴安一眼,她早知道这两人沆瀣一气,说是自己的手下,背地里心却是向着秦阮那头的。

  毕兴安点头,转身便去安排唐蔺交代下来的任务了。

  唐蔺有一天的时间没见着秦阮了,心里痒痒得不行,迅速将合同改到自己满意后便又给自己下了班。

  她先去融合小区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秦阮,在放心的同时心里头又莫名地不舒服。

  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还是除了出差没能带上秦阮后,自己五年来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睡觉,空间虽大,可翻来覆去地不舒服。秦阮就像自己命里疯狂生长的草,虽然不如吴秀秀那朵罂|粟花扎人眼球,可却是生了根的,拔不起来。

  她轻手轻脚跟做贼似地上了楼,怔怔地看着秦阮的房间门出神,好久才回过神来敲了敲隔壁的门,没人应答,又跑到小区务业那边问来了隔壁主人家的电话。

  她想租到隔壁,主人家的房子虽空着,但却没有租房想法,在唐蔺软磨硬泡之下才以高出市价两倍的价格租了下来,并且还再三保证不会随意改造房间格局后才谈妥当。

  她喜滋滋地去拿了钥匙,想说等秦阮被黄博厚叫去谈工作的时候,自己再过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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