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起身开始分蛋糕,小声说:“你可千万别跟游欢说啊,你们俩一天生日,我只给你过了,要是没给游欢过,他铁定要吐槽我重色轻友。”
游乐破涕为笑,不轻不重地在她肩膀上捶了一拳:“什么重色轻友,又乱用成语。”
郎晴明把蛋糕分好:“我没说错啊,游欢肯定要闹,一有吃的,那小子跑得比谁都快。”
游乐吃了口蛋糕,冰冰凉的口感很是舒畅,她笑道:“这么多蛋糕我们也吃不完啊。”
郎晴明冥思苦想:“算了算了,等会儿还是把游欢拉过来吧,”,又吃了一口蛋糕,她用手捂着嘴,含糊不清道,“他今天干嘛去了,我都没见着他。”
游乐咬着叉子,嘴巴不停动:“竹子说,今天欢欢被拽来当义务劳工,一直在舞台背后忙。”
郎晴明豪气一挥手:“今天辛苦他了,赏他半个蛋糕。”
“噗。”游乐被逗笑了。
最后还是游乐在工作人员里找到了游欢,游欢倒也不客气,迅速吃完了蛋糕,面上还有些感动:“你们竟然会分我半个蛋糕,不容易啊。”
郎晴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嘿,说的跟平时我们克你吃克你穿一样,小欢子,做人诚实点好吗?”
小欢子吃完蛋糕,嘴一抹就准备溜之大吉。
惹得游乐笑骂:“真是吃到嘴里了就不认了。”
汇演顺利结束,第二天便全校放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游乐回到家后,游爸游妈还没回来,游欢送她回来后又出门玩去了。
大爷从她卧室里探出一个小脑袋,耳朵动了动,冲她甜腻地叫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她面前,卧下打了几个滚,露出白花花的柔软肚皮。
游乐被它逗笑了,脱了鞋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小肚皮:“大爷肚子饿了吗?这么乖跑来撒娇?”
大爷又喵了一声,利落地翻身而起,走到它的饭碗旁边。
“知道了知道了,等会儿就给你倒猫粮啊。”游乐像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它,大爷看着她的动作,间断地发出喵喵叫。
游乐匆忙地穿上拖鞋,在酒柜里翻来翻去,到处找游欢放起来的猫粮。
家里向来是游欢给大爷喂饭铲屎,后来游欢住校了,就是游爸爸在管大爷,游乐只管吸猫。
大爷一向机灵,它平时跟游乐不太亲,最黏的就是游欢,但游欢和游爸爸不在家里的话,它也会找游乐要吃的,看准人后使劲撒娇卖萌,没给猫粮前,让打滚就打滚,给了猫粮后,高冷得根本不理人。
果然,等大爷吃饱喝足,游乐撑着下巴,哄它:“大爷,来打滚!”
大爷趴在地上,表情嘲讽,睥睨天下,惹得游乐对着它的脑袋就是一阵猛搓。
吸完猫,她晃晃悠悠地飘回了卧室,扑倒在床上,放空思绪,回想今天一天。
真好,小明给她过了生日,还送给她那么漂亮一个雪花玻璃球。
想到这儿,她猛地坐起来,从书包里翻出这座玻璃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书架上。
玻璃球里的两个小人,和另一边的白牦牛遥遥相望,看见白牦牛,游乐心里一甜,心道:“小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牦牛,还都放在书架上。”
她唇角一勾,眼睛弯起,笑得很是愉悦。
抚摸着白牦牛粗糙的长毛,游乐想起在沙岛时的一幕幕,郎晴明说,若是只看见距离地面的高度,而忽视了眼前壮丽的风景,那就是得不偿失。
对于感情,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只考虑郎晴明对她是不是那种喜欢,甚至因此郁郁寡欢,却忽视了郎晴明对她的用心,她们自小到大,十多年的情谊,那也是因小失大。
郎晴明这么好。
游乐心里想,我会一直喜欢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出门吃酒,八点才回来。
这么迟才发,北鼻们就等了。
昨天的标题呀,你们看啊,发芽,抽枝,花都没开呢,肯定不忙着表白=。=
等结出了花苞,就差不多该表白了。
给北鼻们笔芯!
☆、生花(一)
时光荏苒,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高二匆匆过去,再一眨眼,游乐已经晋升为高三毕业班的学生。
高三的学生暑假要补课,两个月的假期缩短到半个月不到,炎热的夏日,鼓噪的蝉鸣,还有深绿的浓- yin -,成了游乐对高三最深的记忆。
六七月之交,考完零诊,学校给了三天假期,随后便是暑期补课。
一群人欢呼雀跃跑出校园,迎接所剩不多的闲暇时光。
郎晴明抱着自己的书包歪倒在座位上,长吁短叹:“我的成绩啊!”
叶韩竹笑她:“能上一本线就好了,反正你准备考戏剧学院啊。”
郎晴明挺直身子,严肃道:“还有几个月就艺考了,我紧张。”
叶韩竹抬头看见门口的邵熙,鼓励地拍拍郎晴明的肩膀,背上自己的背包,与她告别:“小明我先回去了,你要等乐乐吗?”
郎晴明趴在桌上点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拖长了声音:“是——啊——”她有气无力扬起手,胡乱挥了几下。
“那拜拜,开学见,记得关门啊!”叶韩竹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又道了一次别,才笑意盈然地朝门口走去,邵熙接过她手里的包,两人说说笑笑,一同离开了。
教室里只剩下郎晴明一个人,耳边蝉鸣声缭绕不绝,扰得她有些烦躁。
百无聊赖地抠着笔记本封面,郎晴明纳闷不已,乐乐这趟厕所也去得太久一点了吧。
教室人都走光了,风扇还在啪嗒啪嗒地转,郎晴明把桌上的东西又整理了一番,这时候游乐还没回来。
她又把桌上的书弄乱,再重新放好,游乐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