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 作者:微雨清尘【完结】(64)

2019-03-23  作者|标签:微雨清尘 江湖恩怨 布衣生活 天作之合 种田文

  我:“我问的是你的身体 ,你有没有觉得……头有点晕?或者,什么其他的不舒服的地方?”

  赵绫蓉摇了摇头。

  我心说这就奇怪了。不过也许是药效还没有发作。

  趁着她还清醒,我也有些事情想问她:“绫蓉啊,这水晶糕是你自己想送过来的,还是有人,提醒你?”

  赵绫蓉眨了眨眼:“自然是绫蓉自己想给夫人送点心的。”

  我忽然意识到,不能这么问,就算是有人拾掇了她,但从赵绫蓉的角度,她又怎么会承认自己给主母献的殷勤是经人提醒后才这么做的?

  我换了一种方式问道:“那这点心除了你之外,可还曾经过其他人的手 ?”

  赵绫蓉想了想,才道: “ 翠巧儿 ?我做好之后,是翠巧儿帮我从厨房拿过来的……”赵绫蓉晃了晃头 ,我注意到她原本清明的双目开始变得涣散起来,她喃喃道:“是我的幻觉么,怎么,有两个夫人……”

  然后,没过多久,她便倒在了茶桌上,失去了意识。

  我与珍珠对视一眼。

  想起珍珠吃的那块水晶糕 ,我心中不禁担忧:“珍珠,你方才吃了一块那个,会不会有事?”

  她如果也和赵绫蓉一样来这么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第55章 风雨欲来(六)

  珍珠摆摆手道:“我没事 儿,我小时候我师父曾让我尝遍百毒, 这点小意思对我根本没有影响。”

  我闻言不禁松了口气:“那就好 。”

  “小姐, 现下该怎么办?”

  我看了眼倒在石桌上的赵绫蓉 ,道:“先等等吧, 我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是想做什么 。”

  “可是, 现在只有我在小姐身边, 若是那坏人想要伤害小姐,珍珠怕护不住小姐。要不 , 我们还是先暂时离开这里?”

  我闻言往四周望了望,入眼的范围内, 统共只有我们三人。便明白珍珠说的不无道理 。

  平日里大白天的,天水山庄的后院 , 绝不至于如此荒凉 , 最大的可能,便是那幕后之人将这些原本应该在后院的下人们都调开了。

  细想来,现在确实是对付我最好的时机。清芜苑高手众多, 像个铁桶般基本无缝可插 , 我平时出门又一般是左边清浅右边阿墨, 阿墨不在的时候 ,也会有青管, 只今日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梅园那边,清浅被我派去监管那些登记贺礼的人 , 我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不会武功的珍珠。

  但此时,我的心里除了为目前的境况担忧之外,也有一些隐隐的兴奋。

  我理智上明白,正确的做法,我应该现在离开这里,因为再留下去,我可能会遇到未知的危险。

  但情感上……

  从与陈珞成亲以来,归宁路上的刺客,差点令我葬身洛城的闾丘墨,以及现在……

  我若是走了,当然可以保得一时的平安,但那幕后之人 ,恐怕又要藏一阵了。

  我实在是有些厌倦这些接连不断的- yin -招了。

  不入虎- xue -,焉得虎子?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走 。”

  珍珠看上去有些着急:“ 那若是那设下此计的坏人来了怎么办?”

  我对她招了招手,等她过来我身边后,我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说完后,我又问道: “懂了吗 ?”

  又让珍珠复述了一遍,才放她走。

  没想到,才刚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没过多久,却又再次出现。

  跟着她来的,还有阿墨。

  我心里一喜,阿墨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同时也有些惊讶,我方才是传授了珍珠快速召唤出阿墨的方法,但,他现在理应是按照我的指令,在月华轩监视着陈锦玥啊,他便是用飞的,也来不了那么快吧。

  唯一的可能是,珍珠召唤阿墨的时候,他不在月华轩, 而是在附近的地方。

  等两人踏上小亭之后,我看向阿墨直接问道:“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

  阿墨道:“二小姐那边,除了和她的贴身护卫有些过从甚密之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昨晚二小姐又与她那贴身护卫密谈,那护卫功夫不比我差多少,因此我不敢离得太近,只远远地听着,依稀听到他们谈及了小姐的名字,方才我见那护卫蒙面出门,担心他对小姐不利,便过来给小姐报个信,刚好在路上遇到珍珠姑娘, 便跟着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

  阿墨对我抱了抱拳,没有说话 。

  我将此间的情况同阿墨说了一遍,他越听,眉蹙得越深 。

  “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我笑了笑:“想让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

  ***

  微风中,我与珍珠一起伏倒在石桌上装死。

  我脑海中一片清明。若是珍珠没有识破茶水里的- yin -谋,我喝下了茶水,吃下了赵绫蓉做的水晶糕,那么此时此刻,小亭里也应该是现在这番场景 。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暗处还潜伏着个阿墨。

  自从与阿墨商定好这个计策之后,我和珍珠便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了。不能动,不能说话,因为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被人观察着。若是叫那入瓮之人看破绽,可能我们的 ‘瓮’就白准备了。

  等君入瓮的这段时间,非同一般地难捱,但最终还是没有白熬。

  我们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在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要僵掉的时候 ,我终于感觉到了身后细微的,脚步朝我这边挪近的声音。

  我屏住了呼吸,努力压下心头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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