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号缉灵组 作者:夏汭生(下)【完结】(37)

2019-03-23  作者|标签:夏汭生 爽文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强强

  “嗯,不掺和。”陆惊风这次显得格外好说话,耸耸肩膀,“大不了就辞职呗,反正我也混够了,把房子的贷款一转让,就去乡下买三亩地,安心养老。”

  茅楹不吭声了。

  过了几分钟,又弱弱地开了腔,巴巴地问:“风哥,真不去啊?”

  陆惊风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林谙靠得更舒服些,目光投向窗外,简洁地回道:“嗯,不去。”

  .

  回到公寓,茅楹跟张祺坐了一会儿,喝了杯廉价茶叶泡的苦水就被赶走了。

  走之前,茅楹把陆惊风拉到小隔间,问清楚了林谙那一身伤是哪儿来的,听完故事,泪盈于睫,唏嘘不已,拉着她风哥的手谆谆告诫,说对方的攻势又苏又猛,忠犬不说,还霸道总裁,如今小手也摸了小嘴儿也亲了,叮嘱他一定守住直男最后的底线。

  要是实在守不住,记得誓死做攻,一朝被压这辈子也翻不了身,安全措施要做到位,切忌贪图一时享乐,可千万长点心啊,别彻底沦陷了。

  老干部基本脱节于腐文化,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攻什么受,一概不知。最后揉揉太yá-ngx_u_e,不耐烦地一扬手,打断茅楹洋洋洒洒的科普,把人推出门:“走走走,回局里去,我得给他清理伤口了。”

  出了门,茅楹心事重重,唉声叹息,张祺还不知死活地凑上来,大献殷勤:“楹楹啊,我看风哥跟你们新来的组员关系挺亲密的,你是不是吃醋啦?没关系的,你还有我啊,我对你最好了,风哥都比不上我的十分之一。”

  “……”

  茅楹哀怨地赏了他一记爆栗,怒道:“你一个直男癌懂个球球!”

  送走了人,陆惊风扶着半身不遂的林谙回卧室趴着,打开空调,拿来医药箱,里面治疗跌打损伤的各种药品应有尽有,翻开来仔细一看,还是陆惊风那次受伤,林谙路过快倒闭的药店,正巧碰上清仓大甩卖顺手批发的。

  “就算没遇上大甩卖,我也会给你买的。”

  擦碘酒的时候,林谙嘶嘶吸着凉气说。

  陆惊风微微一笑,没搭腔,手下放轻了一些。

  细心地处理完伤口,擦干净血渍,林谙吃了消炎药和止痛药,继续趴着晾伤口,晾着晾着就睡着了。

  陆惊风出门去超市买了菜,回来熬了一锅粥,做了几道小菜。

  粥里什么都有,切碎的藕丁,过油煸过的j-i丁,嫩绿的豌豆,打了蛋花,撒上香葱和姜末,热气蒸腾,浓稠鲜咸。

  陆惊风一个人过了很久的r.ì子,早先还没有外卖这种方便快捷造福单身汉的杰出发明,也不能顿顿下馆子,就只能自己琢磨着瞎做,什么黑暗料理都尝试过,后来图省时省事,他开始热衷于各种大乱炖。

  陆组长深信着这样一句话,世上必定有他打不过的恶灵,但是没有他不敢搭配着一道炖的食物。

  瞎瘠薄炖了十来年,再怎么欠缺厨艺上的天赋,也能在一次次失败的教训中总结出几道能下咽的菜谱,今天这顿就是仅存的几枚硕果。

  一大海碗的粥,搭配炝拌的海带、木耳、黄花菜,还有蒜苗豆瓣爆炒的回锅r_ou_,林谙吃得心满意足,腹内d_àng漾,不声不响一扫而光,吃完还收拾了碗筷,主动承担起饭后洗碗的职责。

  林大少打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骄纵任x_ing地长大,别说洗碗,蒜头也没剥过一瓣儿,洗个碗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陆惊风生怕自家的碗碟一着不慎粉身碎骨,不敢让尊贵的少爷在厨房窝着了,捞起袖子冲进去撵人:“还是我来吧,伤残人士去乖乖躺着就好。”

  林谙跟盘子较上劲,洗得特别认真,不让,颀长的身躯往逼仄的小厨房里一杵,把人严严实实地挡回去。

  “你这厨房太小了,一个人都嫌挤。”他估计属于那种干点家务就爱抱怨的类型,看什么都不满,“现在不都流行开放式厨房吗?那种的看上去就敞亮些。”

  “开放式的容易满屋子油烟味。”陆惊风倚着门,双手c-h-ā在宽松居家服的裤兜里,“我不喜欢。”

  “那你不喜欢的东西还挺多。”林谙道。

  “有吗?”陆惊风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一向挺随和的,没什么特别的喜恶,“没有吧。”

  “有,真有,要我举例吗?”林谙掰着手指数,“不喜欢别人的名字叫林谙,不喜欢见死不救,不喜欢长相特别丑的恶灵,不喜欢别人舍命相救,不喜欢搞暧昧,不喜欢接深夜视频,不喜欢用别人的杯子……”

  数到后来,两只手都不够用。

  林谙这会儿穿着陆惊风的家常T恤、运动裤,他个子更高,相应的衣服就都小一号。T恤穿在陆惊风身上是oversize款,穿在他身上就刚刚好,还能凸显出流畅有致的线条,宽肩窄腰,挺拔如标枪。腿太长,裤脚吊着,索x_ing挽起来当七分裤,露出一截小腿和骨骼突出的脚踝,脚上拖着他从家里唯一带出来的名牌单品——黑白格子拖鞋,修长的手指上全是洗洁j.īng_丰富的泡沫。

  这样的他落在陆惊风的眼里,是懒散的,安逸的,又蛰伏着危险的x_ing感。

  “还要继续吗?其实也不很多,我大概能说到明天早上太yá-ng升起。”林谙眨眨眼睛,打趣道。

  陆惊风眯着眼睛静静地听他说话,看他冲自己笨拙地抛媚眼,这一秒,心跳如鼓,轰隆隆的,一声又一声,如雨夜劈开夜幕的雷电,陆惊风清楚地明白他应该是完了。

  他动心了。

  沦陷了。

  他十分迫切地想体验两个人的生活了。

  陆组长慎重保守,但绝不拖泥带水,一旦确定了心意,就很果断干脆。

  “你说得好像我很难伺候。”他从容走过去,抓起林谙两只满是泡沫的爪子,把盘子夺过来,斜睨着,“那你再说说看,我喜欢什么?”

  林谙冥思苦想状沉吟良久,最后得出结论:“除了给人灌心灵j-i汤和不要命地飙车,好像也没第三件特别喜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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