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包裹背在背上,宋芷匆匆向秀娘道了别,就往孟府去了。
谁知刚到胡同口,就看到一辆马车。莲儿候在马车前,见到宋芷过来,眼睛一亮,欣喜地向他道了个万福,道:“先生来了!”
宋芷还有些懵:“少爷派你们来的?”
莲儿掩嘴笑说:“谁说不是呢,除了少爷,还会有谁?”
齐诺在一旁道:“行了行了,有话回去再说,别磨磨唧唧的,上马车!”
宋芷心情好,也不跟齐诺计较,背着行礼上了马车。
也不知道是因为宋芷太着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觉得马车走得格外慢。宋芷也不好意思催,只好任其慢慢地前进着,等到了孟府,不消谁提醒,宋芷就一骨碌爬起来,跳下马车,匆匆地往孟桓房里跑。
从大门到孟桓房里这段路,是再熟悉不过的,宋芷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风一样地穿过庭院,到达门口时,宋芷又有些紧张了。
幸好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主动打开了门。
没了门的阻隔,三个月的思念终于落了地,宋芷看着近在咫尺的孟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他好像瘦了,还黑了一些。
孟桓原是麦色的皮肤,看起来健康又有力道,此时却变成了深麦色,亦奚不薛的阳光很强烈吧?
脸部的线条看起来很凌厉了,还沾染着战火纷飞中的杀气与戾气。
宋芷只看着这张脸,便能设想那战场的残酷。
孟桓也觉得宋芷瘦了,脸色有些苍白,只看着,心便针扎似地疼。
“你回来了。”终是宋芷先开了口,声音却是哽咽的。
“嗯,我回来了。”孟桓答应。
孟桓握着宋芷的手把人往屋里带,同时关上门。
捏捏宋芷的手腕,腕骨几乎硌手了,孟桓轻轻皱眉:“怎么瘦了那么多?”
宋芷一听就有些委屈,心说:谁让你不辞而别?倾身抱住孟桓,把头埋在孟桓肩上,闷闷道:“想你想的。”
孟桓心都疼了。
“对不起。”孟桓把人揽得紧紧的,在他耳边低声说,“是我的错。”
宋芷隔着衣料咬了孟桓的肩一口,故作凶狠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孟桓又心疼又好笑,只觉得这人怎么越来越可爱了,捏捏宋芷的后颈:“松口了啊小狗,再咬要咬出血了。”
宋芷松了口,偏头又去吻他的颈侧,只是轻轻浅浅的触碰,柔软的唇触到敏感的颈部皮肤上。
孟桓捏着宋芷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发现少年的眼眶都红了:“三个月没见,越发大胆了。”
宋芷脸有些红,小声说:“我想你了。”
孟桓呼吸微窒,低头亲了亲宋芷的唇,哑声答:“我也想你……想得恨不得不打仗了,只想回来陪着你。”
宋芷摸了摸他的脸,问:“受伤了吗?”
孟桓看着他的眼睛,眼里都是柔软的笑意,轻轻摇头:“没有,没受伤。”
宋芷不信:“刀剑无眼,哪能不受伤?”
孟桓揉了揉他腰上的软肉,低声说:“你家将军我是谁?是大元第一勇士,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你不信,就自己来检查检查。”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太明显,让宋芷登时红了脸。
孟桓亲了他一下,将人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到里间,弯下腰,轻轻放到床上。
宋芷声音软软的:“现在还是白天呢……”
孟桓一边解他的衣裳,一边急促地说:“白天又如何?又没有人在。”
宋芷原本也没有推拒的心思,微红着脸,任由孟桓动作了。
帘帐垂下来,屋外是满园春色,屋内则一片旖旎。
那屋里间或传出来的,喑哑的、隐忍的低吟,都融在了春光里,融在了黄莺喜鹊的鸣叫里。
杏花、桃花、梨花、海棠花,争奇斗艳,红的、黄的、粉的,各色蝴蝶与花朵争胜,蜜蜂嗡嗡叫。
既是春天,合该做一些应景的事。
待一切结束,已是下午。
宋芷懒懒地躺在床上,摸摸肚子,说:“我饿了。”
连午饭也没有吃,就被某人折腾了这许久。
肚子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
孟桓把玩着他的发丝,差点没笑出来,亲了亲他的额角,柔声道:“这就命人给你备饭。”
孟桓说着要起身,宋芷却又勾着他的脖子,主动与他交换了一个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