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娼+番外 作者:临风独回首【完结】(48)

2019-03-22  作者|标签:临风独回首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甜文

  本不是生就放荡,但纵如此,又如何?

  生当放荡。

  虽则多半是痛,但也久是空旷,自那年后更是从未想。但感觉绝然足够强烈,除那未碰她身体任何一处,却是不容置疑的全面侵占。

  事毕,抱抵着人在山石上歇息。那人的泪始终未落,她的泪在这相拥远距中落下。明明就在自己怀中,可却感觉,那么远。

  好在她看不见。

  也许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她的痛苦绝望其实都看在眼里,她的声音更是全数痛苦,没有一丝欢愉,听的人也很痛。沉默待到领家应能站稳,妈妈松手放开,先前神情早已不见,只剩空虚冷漠。

  “自己滚回……”话还未说完,因着不敢看那双眼垂首,无意瞟到手上血色,即刻僵在了原地。

  然而她未反应过来时,那人只是淡漠看她一眼,便轻推开她无力踉跄着走了。

  “沉雁!”急忙反身扯住了人,顺着力道不情不愿落到了自己怀里。妈妈即刻便黑了脸,道:“求我一句你会死么?和我说句话就那么难?”

  “求你还不如死。”领家别脸轻声道,半点不想看到妈妈的模样。

  “你确定你现在还要继续惹火我?”妈妈冷笑。

  领家亦冷笑一声回她,显然不放在眼里。

第53章 善解

  一路粗暴地将人拎扯到了小厢房。

  推摔倒椅上,用抽屉镣铐栓锁连着圈椅。扫视一圈,挑了根最细的软鞭。

  本来想蘸盐水,瞥到抽屉中的另样物什时,却改了主意。不慌不忙的细细抹到鞭上,凌空一甩,清脆一响。

  “萦絮!”领家的脸已是白透,眼中骇然,似是垂死挣扎的人。

  并不是怕痛。

  “你不能……”阖眸道,已是不愿再看。

  “我不能?我凭什么不能?”妈妈平静问道,似是冷静了许多,神情喜怒难辨。

  “凭你多年怨憎?凭你还要勉强把憎恨装成冷漠,其实心底每时每刻不在叫我去死,恨不能我下一刻便下了地狱陪了她去?沉雁,你以为我是瞎的还是聋的?你怎样想,我会不清楚?”字字仿佛结了冰,句句砸进本就濒临破碎的心。

  “不是这样的。”眉间不能承受地深锁,是萦絮从未见过的痛楚哀凄,眼泪也不自觉滑下。仰头长长出了一口气,她觉得实在是冷极,也累极。许多年,就是再努力掩耳盗铃,努力装作若无其事,明知萦絮也是假装,只是再假的东西,装多了,也就成真。

  再想若无其事,戴着冷漠面具,却依然难免偶被刺痛,难免被那些恶毒的话刺痛。于是再想忘记,也有她日日提醒,终归无法自欺欺人。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样!”妈妈怒喝道,声音是无法再拔高的拔高,握着鞭子的手都在微颤。

  领家只是失神地望着房顶。妈妈手微扬时,才好似察觉到,轻声叹道:“我不想要你去死,从未。”平静如死水般的声音,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就算解释清楚了,她也还是过不去,只是过去自己,而她们,终究也回不去了。

  也不知该叹时光残忍,还是世事弄人。

  “我不想你死。”领家又重复了一遍,目光仍只是望着房顶,平静叙述这事实。

  妈妈沉默半晌,嗤笑道:“谁信。”

  领家闭了眼,不想也不再解释,声音轻得妈妈几乎听不清:“那你便不信吧。”旋即笑道:“其实我也不信,你这么该死的人。”

  听得冷笑一声,鞭子便落在了身上。惯常是她收拾别人,今天轮到自己身上。很痛,痛中又是□□带麻。领家一声不吭的受着,实在难耐时,才从喉中闷出一声。

  血沾红了衣裳,肉眼可见的晕染。

  约摸一刻,妈妈也累了,将鞭子甩到一旁,冷冷看领家反应。本来是打算教她痛求,但在看到那物什时便改变了主意,本末倒置。

  想着效力应该挥散的差不多了,走过解开镣铐,随它砸到地上沉重一响。挑的都是软肉打,力道亦绝然不轻,何况她选的,是女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果见镣铐一除,那人难耐动作,又无力站起,即便她能站起,这药也无药可消。

  水光在眼中浮动,像是春日余晖的河面。体中热流肆游,烫得她几乎想哭出声来。

  “求我啊。”故意坐在领家腿上,一手随意拨玩她的发,一手随意拨玩她的身。见那人始终只是隐忍哭腔,心中燥烦不耐,手上又加重了力道,故意在伤口拨弄。半解了她的衣裳,自耳根一路吻到最近一处鞭伤,察觉领家已不由自主地紧抠住她的腰,实在的痛,像是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力气,想必已被掐出了红痕,妈妈却是无人看到的一笑。附到她耳边低声道:“沉雁,求我。”说完轻舔她耳垂,片刻停留,稍停即止。

  低韵声音传进耳中,撞进了心底,撞进折磨得几近欲碎的心神,屈辱与欲,望交织,大抵实在不比死好上多少。

  仅存的尊严自持终于被彻底摧毁,领家哭声道:“求你!”

  妈妈娇声轻笑,抚着领家面容道:“求我什么?”恶意再附到领家耳边,道:“求我□□你?说明白啊,你不说清我怎么知道?”领家终于哭出了声,泪流满面,不知何时她们变成了这般,一字一句哽咽道:“求你,上我。”

  “好。”谑笑一声,心中嘲讽,终于听见了领家哀求,目的达成,她却无法开心得意,甚至胸口闷痛阵阵。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她如是想,那份痛却如何都止不下来。莫名想起了那夜,她守着她的夜晚,虽然在她走前还是未能入眠,却是这许多年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或许那才是她最想要的,她只是不肯承认。

  心中再如何想,面上也不露分毫,衣衫全部垮下,将人扯抱起,自己翻身倒位坐下,再让那人如法炮制坐到自己腿上,竟是经年难得心动,难得心痛。

  但她向来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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