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听令+番外 作者:楚流(上)【完结】(60)

2019-03-21  作者|标签:楚流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重生

  宋致咦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对方已经下了台阶,迎上来拱手笑了。

  “我说怎么今天寒气深重,原来是有故人在这等着。”宋致微微一笑,上前与对方见礼,“叔阙,你是来送我的么?”

  张贺哈哈一笑,直起身打量着宋致,啧啧称奇道:“听说公宽毫发无损地从宗正府里出来,我正奇怪你是用什么办法呢,还以为这是谣传,嘶,没想到你还真就整整齐齐走出来,看样子,应该能好好到荆州。”

  宋致不介意地笑了笑,也用目光打量着他,张贺的士子打扮倒是比他穿着官服佩戴印绶要精神得多。她道:“我没想到叔阙会被罢官,我还以为起码要判一个杀头呢,不过是让你脱了一身狗皮,反倒整个人都俊俏起来,不错,不错。”

  张贺咧着嘴笑,还以颜色道:“陛下仁慈,不止是我罢官不死,公宽不也是流放跟没流放似的嘛。这荆州繁华,在古代是楚国国都,也不知公宽是流放还是去换个地方安居。”

  “所以说就是陛下仁慈。”宋致抬头看看厚厚的云层,笑道,“雷霆雨露,均是天恩。我相信雷霆过后便是春雨,叔阙素有抱负,陛下圣明,不会让贤才遗野的。想必不久,就能再次启用。”

  张贺好奇地道:“原先公宽不似如此尖牙利嘴,入了一趟宗正府,却是变了。”

  宋致淡淡道:“你是想说我怎么不傻了,没那么好骗了?”

  “误会,我可没有这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三番两次与我作对有什么好处,不过我并不觉得太聪明是好事。像你这样的聪明,一定没什么朋友吧?”

  张贺轻笑一声,没有反驳,唯一算他半个朋友的人已经死在咸宁公主剑下了。他眨了眨眼睛,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掂量了几下,递给宋致。

  宋致不明所以,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两枚五株钱,她挑眉道:“这是赠我的路资?未免太小气了吧?”

  张贺摇了摇头,扬起唇角,低声道:“我不喜欢交朋友,是因为他们与我没有利益关联,他们没有足够的利让我自愿折节相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我交情,如这二文五株钱,因利而已。”

  宋致本不欲和张贺交朋友,但是她深知张贺的本事不会甘于平庸,她在牢狱之时看得很明白,若是落难,以前不起眼的牢狱小官都能置她于死地。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没必要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换而言之,张贺想跟她和解也是一个利字,只要她不挡张贺的道,往后山长水阔,能不能遇见还是未知。

  见宋致把铜钱收了起来,张贺眉眼舒缓,对她拱手道:“此入荆州路途遥远,或是三年五载不见,或是陛下过几日赦免,你就能回来。公宽,一路顺风,我们还会再见的。”

  宋致双手交叠举在眉间,躬身行了一礼道:“叔阙早晚复起,他日扶摇直上九万里,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三年不飞,一飞冲天,我在他乡若知,自当饮酒庆贺,为君祝福。”

  两人道别,宋致与两位虎贲郎再次启程,匆匆往南边方向去。

  张贺远远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上,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他才回头往城中方向走去。他脚步一深一浅,踩在霜雪土壤上,有些寒冷,但深冬未到,还能见到几只飞鸟,哀声盘旋着在空中游荡几圈。

  他走到城门口,看见咸宁公主坐在车架上,似乎刚才才回来。他犹豫不决,不知要上前行礼还是退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好在咸宁公主并没有在意他,车架很快就进城去了。他心里疑惑,排着队进了城,咸宁公主的车架已经不见了,倒是他看见大将军府长史带着兵马策马出了门,好像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他走了两步,猛然回头,瞳孔冷不丁一缩,打了个冷颤,失神地自言自语道:“他要下手了么?”

  天气寒冷,他思索了片刻,低下头拢着袖子,心不在焉地往家中赶去。

  

  第39章 抄家万万钱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深感抱歉,昨晚因为修文的失误所以导致了文被审核,一直打不开。为了弥补大家,特地加更一章,以向大家赔罪。还有,不出什么特别的意外,每天一定是20点准时更文。

如果要加更,一是有深水鱼雷的打赏,二是有长评,三就是有人能够答对我出的十道题。最后就是这种我个人失误的情况。

如果身边有喜欢正剧清流风格的小说,可以向其分享,我向来有三大事觉得最高兴,一是听人夸我,二遇到观点相同的人,三是和朋友分享所喜欢的。

  未央宫昭阳殿之中, 虎贲郎牢牢地守在门口, 太医令与几位太医低着头, 步伐沉重地鱼贯轻声入了殿中。室内燃着烛火, 窗户都紧紧闭着,一股烛火味让太医令忍不住皱了眉。

  天子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似乎在走神,前两天他又病倒了, 才四十岁的人, 头发染了几根银白, 走几步路也开始喘气。今日倒是精神了些,但是还是不能下床理政, 脑中不断琢磨着朝中大事, 尤其是他有一块心病,让他寝食难安,比世家和大将军的威胁更让他感到沉闷。

  太医令领着诸位太医躬身行礼, 放下手中的药箱,近身上前, 张开双臂。范侯与其他四位中常侍上前搜身, 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后道了一声“可”, 太医令心中不满,恶心这些宦官对他们上下其手,但这是天子之意,他不好说什么,沉着脸上前跪到榻边, 小心地把天子的手放到手枕上,而后轻车熟路地搭上脉搏。

  半晌,确认病情没有恶化,以及脉搏还是一样微弱,他神色更加凝重,起身退到一边,让其他太医一一上前问诊。太医令请范侯移步,小声问道:“陛下的药有按时用么?”

  范侯尖着嗓子道:“前两天都是咸宁公主入宫亲侍汤药,陛下都有用,只是昨晚吐了一回,说是太苦了。你们倒是给陛下开些甜味儿的方子,苦了陛下,可叫老奴们着急忧心。”

  太医令脸颊抽搐了两下,心道天下治病良药皆苦口,范侯这不是故意为难人么?要有办法,他们何尝想开苦药?但他不敢把心里话吐出来,沉吟一会儿,见太医们都诊断完毕,略拱了拱手道:“如此,我等回去再研究一些新的方子。陛下若今日用要,范侯还是先拿蜜糖蜜饯先去去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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