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和星空甲 作者:广式煲仔饭【完结】(51)

2019-03-21  作者|标签:广式煲仔饭 甜文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时尚流行

  ☆、33 可爱颂

  33 可爱颂

  夜间九点半,傅千树的手机开始响铃,他意识回来了,身上沉沉的,就是动不得。音乐还在播放着。傅千树颤着眼皮,正要开口,就有什么东西碰到齿面,软弹得像果冻一般地滑进来。

  这让甜□□本j.īng_的傅千树怀念起足够沁得人骨头酥麻的味道来。他又吸又吮,却被某种苦涩的腥膻充满了内腔,傅千树只犯了一会儿糊涂,便霎然搞懂了怎么回事,推开还压着自己的结实的胸膛想要坐起来,正好扯到了使用过度的那个部位。

  岑惊鸣听见他抑制的呼痛,伸手拧开一盏小灯。见傅千树眯着眼睛适应光线,他回了个安抚的微笑,轻轻捞起傅千树的左腿,手指在那块殷红的软r_ou_上按了按。

  傅千树倒抽一口气,连呼吸都要忘记了,反s_h_èx_ing地要合上,腿根还有点在抖。

  “没关系,只是稍微肿了,”岑惊鸣没打算再逗他,在皮肤内侧烙了个吻便放下来,说,“待会吃点清淡的。”

  他说得如此坦d_àng,傅千树反而更加臊得慌,见两个人什么都没穿,挪了几下想把揉得皱巴巴的被子扯来盖上,岑惊鸣握住他的手腕:“先别睡,起来填饱肚子洗个澡。”

  傅千树只得应了,脑子里翻来滚去全是之前的画面,他们竟然就那样做了,还白r.ì宣 y- ín 地搂一块儿困到现在——啊啊啊啊啊耻度爆表了简直!他耷着眼赤起脸默默回味,小羊似的任由岑惊鸣摆布,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套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岑惊鸣眸中盈满笑意,正等着他把睡裤的裤头扯上去,傅千树急哄哄地瞪他一眼,自己飞快地拽规整了。他几乎忘了是被一通电话切断清梦,而岑惊鸣边穿新衬衫,边从他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是你爸打来的。”就要递过来。

  “啊,”傅千树想了想,“那我给他回一个。”

  岑惊鸣摸摸他的头:“好,我去厨房。”

  傅千树想说这有什么好避的,但岑惊鸣已经挽好袖口走了出去,如此细腻入骨的体贴令他又是一暖。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岑惊鸣自己的房间呢,月光一瓣一瓣地登上窗台,延展到向两边拉开的窗帘上,把布料泡出和钩月一样的藕白色。傅千树走了走,脚还在发软。他按了顶灯开关,小心地坐下来打量四面的摆设。辟出来的工作区域和店里大同小异,傅千树不愿乱动那些作品,视线定格在床头摆的几件物什,拿起了一个小巧的瓶子。

  一股淡雅的竹香萦绕鼻间。

  傅千树在心里拼着瓶身上的几个字母,想,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味道呀。

  他拨了第二遍号,那边才接起来。

  “爸?”

  “哎!”傅程声若洪钟地应了,“刚给你妈浇花去了,没听见。”

  “哦,”傅千树心猿意马地东瞥瞥,西瞅瞅,“您是不是有事啊?”

  傅程道:“小树你嗓子这么哑,感冒啦?”

  傅千树心虚地咳了两声,停顿片刻,说:“没有没有,下午打球少喝水了,您别担心。”

  傅程不疑有他,只叮嘱最近换季要多注意云云,话题结束后,问:“……小树,作那幅画的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傅千树差点被呛到,转念想八成是他爸为此上心,果然把画拿给熟人看过了,道:“是我无话不说的好友。”我喜欢的人,我的男朋友,他又在心里一字一句补充上。

  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傅千树先发制人问:“爸,存在什么问题吗?”

  “你托我帮忙的时候,我就犯嘀咕,这么个功底的孩子,哪会甘于当无名小卒,”傅家两代人j_iao流向来平等,傅程没多犹豫,对儿子实话实说,“昨天我把东西带去,席上恰好有他学校的教授,才听到了几句,说这姓岑的孩子对导师不恭,品行上也有语焉不详的缺陷,退了学后就再无消息——小树,你对这些……?”

  好像洗衣机正在运行着最后的那道程序,狂乱地绞动水分充沛的衣物,把它们拗得又干又皱。傅千树的心燥得疼起来,虽然只接触到父亲的转述,他也大概能猜见原话有多冷血无情。

  过了漫长的一个冰河纪,傅千树才夺回自己的声音:“爸爸,事实和你想的不一样。我相信惊鸣。”

  傅程的追问有几分严肃,他想象得到父亲眉毛皱起来,跟小时候批改他的错题时如出一辙的神态:“俗话说,人言可畏。小树,不是爸爸质疑你,但既然你完全知情,又为何那么笃定你这位朋友没有做错呢?你是不是还掌握些隐情?”

  傅千树点点头,为难地承认:“对,可是爸爸,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但凡唤起神海中余秋那些剖白都堵得发慌,事已至此,余秋决意破釜沉舟,岑惊鸣作为她少数知情的朋友只会更心力j_iao瘁。傅千树晓得他们下一步打算借助舆论,还原当年冰封的真相,他过了一遍他爸的j_iao际网,无法确定现在说了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只能低头道歉。

  “孩子啊,”傅程语重心长地说,“我一直教育你得做个顶天立地的人,还记得吗?从小到大,爸爸妈妈绝不干涉你的j_iao友,但我们也很担心你学坏,能理解么?”

  傅千树笃定地答:“我懂的,爸。岑惊鸣就是顶天立地的人——麻烦您像相信我一样,也信任他一次吧。你困惑的地方,马上就水落石出了。”

  傅程回以的是一片沉寂,只有呼吸始终如一,清晰地从传音孔中喷薄而出。

  傅千树嘴动了动,可又自觉拙笨,不晓得该说什么,怏怏地没了动静。他这是生平第一次谈恋爱,恨不得把这则消息印到环球发售的报纸上,遍洒每一个边边角角,就连yá-ng光照不着的地方,都得有他和岑惊鸣的事迹。然而实际却连向父母坦白,都没有一个好的时机。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51/67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