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卿人意 作者:芙暖【完结】(12)

2019-03-20  作者|标签:芙暖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这倒真让闻人卿给猜中了。但猜中又如何?闻人卿本就是神医,能看出她当时耍的诡计也不足为奇。

  白木染略一思忖,便道:“我在那朝阳观呆腻了,都是一群臭男人……再说了,虽然我装得很像,但既然是假的,便总有一日要被识破,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逃出来,谁知……”

  闻人卿却道:“世上有千千万万种去处,却为何偏偏要逃来我百香谷?”

  “诶?等等!”

  看来闻人卿是误会了什么!

  “我可不想来这什么谷!”

  明明是误打误撞,被她那两个猪脑子的师兄给坑了!非要送她来看什么神医……

  “不对不对,明明是你要强留我在这儿给你当什么十年仆从,怎么听你的口气倒像是我有目的似的非要来你这个破山谷了?”

  白木染很生气,气得她都坐不住了,气势汹汹地站起了身来。

  “有意思。”

  最终,闻人卿只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接着,便施施然地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她的卧房,只留了个冷漠的背影给一腔怒气没处发的白木染。

作者有话要说:  愉快的周末马上又要结束了~╮(╯▽╰)╭

明天应该是上午更新吧~0-0

第07章 .采药

  

  白木染从前只觉得闻人卿是个极为冷淡之人,对除自己以外的人与事皆不感兴趣,却不想这样的猜测竟是错的。自那一晚两人之间的对话之中便可看得出来,原来闻人卿对自己也有些猜测,只是那猜测……

  怎么想怎么令白木染觉得不爽。

  听那话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说自己处心积虑混入这百香谷,对她另有所图?

  一想便来气。

  闻人卿有什么可图的?这破山谷里,连肉都吃不上,又能有什么宝贝可令人惦记?最多不就闻人卿生得好看了些?可她白木染又不是什么采花贼,能怎么个“图”法?白木染心情不佳,接连几日对闻人卿都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闻人卿也并不在意,似乎真就将她当成了一个打杂的仆从,只要该干的活儿都干好了,她一点也不在意干活的人心情好不好。

  这一场白木染单方面认定的“冷战”一连维持了好几日。

  后来,当然还是白木染放弃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冷战”,这分明是对自己的折磨。让白木染闷在这荒无人烟的百香谷里,本身就是一种痛苦,再加上还不能说话,每天要板着一张脸装生气,更痛苦了。再想想闻人卿此人的- xing -情,只怕自己这样冷着不说话,反倒中了她的意。

  因而,几日之后,白木染气散了,便不肯憋着自己了。

  找了机会,有意无意,又开始聒噪起来。

  “你日日躲在屋里炼药,却又不见有病人……莫非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才躲在这破山谷里自医?”白木染闲着没事总要暗自观察闻人卿一番,末了便有些猜测。其实类似之语,白木染曾经提过一两次,但总要被闻人卿绕开不谈,她这么反复绕来绕去,还是想探知闻人卿为何要孤身住在这百香谷里。白木染想着,问得多了,闻人卿总有要说的一回吧?

  这一回亦不例外。

  闻人卿正拿了个药篓子出来,听了这一句,眸光闪了闪,接着,看向白木染的眼神里,似乎很有些意味。

  “谁说没有病人?明日便有人要上门来看病。”

  什么?真有病人?

  这倒让白木染大大吃了一惊。

  白木染觉得闻人卿果真还是个令她看不透的女子。照她来看,闻人卿对人冷淡得要命,能多看谁一眼已是恩赐,怎会给什么人看病?再看百香谷外那些可怕的草木,只怕就是为了防外人乱入的。加之这一个多月一来,除了白芷茯苓上山送些东西,她从未见过有什么客人来访,更别说什么病人了。

  “什么样的病人?”

  白木染实在好奇,忍不住要多问几句。

  “待到明- ri -你便知了。”

  闻人卿似乎总有本事能将白木染噎得无话可说。

  白木染耷拉着脑袋,一脸幽怨。可闻人卿却突然回转了身,将手中拎着的药篓子朝白木染扔了过来。

  “反正你也无聊,不如与我一道上山。”

  上山?

  白木染抱着药篓子,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闻人卿这是要去山上采药。想来这竟是闻人卿头一次主动相邀,倒也算是难得,白木染便十分顺从地将那药篓子背在了背上。

  正是午后,日头还有些晒人。

  闻人卿戴了一顶纱帽,又取了一顶给白木染。白木染却戴不惯这个,只觉得戴上之后闷得不行,更燥热了,便不肯好好戴着,非要取下来扇风。闻人卿看了她一眼,倒也随她。

  白木染跟在闻人卿身后,七拐八弯,走的却不是白木染常去捡柴的小山坡,而是绕去后边一座看来还有些高的山,那山看起来似乎连路都没有,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郁郁葱葱望不到边的野林子,令白木染的心里有些没底。

  “怎么?怕了?”

  闻人卿的脸分明躲在纱帘之后,可白木染却偏好像看见她面上的嘲讽了似的,当下便被激了,脖子一挺,便道:“笑话,这有什么可怕的?”

  闻人卿也不多说,只是转身继续往前走。

  往山上爬了一阵,白木染这才真的有些后悔了。

  越往上走,山路便越是陡峭了起来。或者那根本就不能用“路”来形容,她们大部分时候都是从野草矮树丛上越过去,或是自大块的山石上翻过去。

  眼见一身白衣的闻人卿走得轻巧,甚至衣裙上一点尘土都不沾,再看看自己,满头都是汗,背上的空药篓子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手上拿着扇风的纱帽累赘得要命,袖子也被不知什么枝蔓的刺划拉了一条口子,一双鞋更是脏得看不出原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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