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音(ABO) 作者:笼羽【完结】(24)

2019-03-20  作者|标签:笼羽

  他在emoji表情中选择了一叠长着翅膀的A国纸币,郑重添在句子后方。

  

  第14章

  

  手机滋滋震动,刚准备睡觉的解弦拿起它。

  单森秒拒了好友申请。

  解弦戳开拒绝理由,屏幕上赫然显示一句——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为了普及教育,我得提醒你:“单”在姓氏中念shan,不念dan。傻子。

  解弦原想给情敌来个下马威,结果一拳砸在棉花上不说,还让自己栽了个跟头,他瞪如铜铃差点捏碎屏幕。

  他羞恼又尴尬,以致于信息素颇为不稳定,在C_ào莓味中安然入睡的殷折枝下意识蹙眉。

  殷折枝含着鼻音“恩”了一声,翻过身挪向他,鼻尖在胸口蹭了几蹭,黏糊糊说了句梦话。

  解弦没听清Omega在说什么,不过他赶紧收敛信息素,屏住呼吸揉揉殷折枝后脑勺,满腔醋意都化作柔情。

  无论如何,现在是我和小薄荷躺一张床上,解弦甜滋滋想着,就让输家趁口舌之快吧。

  

  解弦再次添加好友:噢?是吗?刚还想夸您父母取名有远见呢。

  单森再次拒绝:您这么伶牙俐齿,怎么还被我一个Beta抢了Omega?

  噢,原来还是个Beta。

  解弦冷笑一声,认定对面的人输在了起跑线,他右手捏住殷折枝肩头,以极具占有欲的姿态洋洋得意起来。

  他懒懒地继续发送:纠正一下,Beta先生,您是抢不走他的。但我作为所有者,对您觊觎我的人十分不满。

  单森继续拒绝申请:能让您感到不开心,我荣幸至极。作为多年的心理医生,我实在忍不住对您进行侧写。

  手机又接连震动两次——

  您是位三十五岁至四十岁的单身失意Alpha。您因长期难以发泄欲望而孤枕难眠,进而产生拥有某个Omega的臆想,并把全世界的Alpha和Beta都当成假想敌。

  Alpha先生,有病要治请趁早。

  

  解弦勃然大怒。

  若非解弦不舍得殷折枝任何一根头发丝被看了去,他准得将肩头半露皮肤粉红的Omega拍下来发送,用事实砸醒这位自以为看穿一切的心理医生——

  单身怎么了?怎么了?!

  单身我照样有x_ing生活!

  而你只能可怜巴巴辗转反侧,等我怀里人回你消息。

  啧。

  

  解弦愤愤猛戳屏幕,发送道:呵呵。你算不算假想敌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今晚肯定等不到小薄荷的回信。

  这次对方奇迹般地秒通过了好友申请。

  解弦好歹扬眉吐气一回合,他嗤笑一声,修改备注,很快对方就发来消息。

  单身:你就是那个把殷害出病来的傻逼Alpha?久仰久仰,你比我想象中更蠢一些。

  换成其它时间,有人敢接连两次说解弦傻,太子爷准得怼得他怀疑人生,然而此刻,解弦重点全放在中间几个字上。

  他后背生凉,打字时激动得整个上半身都在动,连在情敌面前要保持气焰都忘了。

  弦:你在说什么鬼话???

  弦:什么病???

  单身:噢,没什么,我瞎说的。[微笑]

  弦:Cào!别转移话题,说清楚!

  单身:呵呵。

  

  解弦气急败坏,甚至有给对方弹语音电话的冲动。

  然而殷折枝正无知无觉在旁侧熟睡,解弦连戳屏幕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信息素波动影响到Omega睡眠。

  实在太憋屈了。

  解弦咬紧牙关,脑子有些发沉。

  弦:你是心理医生?怎么认识他的?

  弦:他在你那里看病?还是身体上出了问题?

  弦:他不是出国留学吗?之前他还说要去E国的利物浦,怎么后来去了A国?

  弦: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呢?

  弦:Cào!单医生,说话!

  消息石沉大海,解弦内心不安愈发膨胀,他想安慰自己是情敌在故弄玄虚,可种种猜测令他根本难以平静下来。

  他心里很慌,想抽根烟冷静下,可思及殷折枝,他只能不停戳亮屏幕,目光如炬,整个人绷得像支即将离弦的箭。

  

  对面始终没应答,就好像单森故意惹得解弦夜不能寐后,终于能做个好梦。

  解弦试图克制狂奔的思绪,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手指始终抖得厉害。

  等远方不辨r.ì夜的公j-i打了鸣,他颓然锁屏,将手机扔上床头柜后,他拍灭床头灯翻身搂住殷折枝。

  或许是被禁锢得太紧,怀里人难耐地挣扎几下,这回解弦没顺他意,胳膊反倒更加使力将人往胸口摁。

  他掌心游离在Omega肩胛骨,顺着肌r_ou_纹路抚摸而下,这是他头回不带情欲地探索Omega身体。

  殷折枝近几年实在瘦了太多。

  还未成年时,殷折枝身子骨就比其他Omega弱。

  这和他不规律作息和肠胃消化功能差有很大关系,当年刚和他在一起时,解弦费了好大功夫,软磨硬泡万计皆施,好歹将他养得抱起来不再硌得慌。

  谁知五年没盯着,殷折枝又变回一摸一把骨头的状态,j.īng_神似乎比原来更差。

  他俩刚重逢的那两月,解弦整天找茬,有次还嘲讽过他“出国后懒散惯了,走路都得捎上枕头”。

  那时候殷折枝耷拉脑袋没理他,如今回忆起来,解弦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他慌乱啄吻对方发间、额角、脸颊、唇边,试图通过亲密行为来证实怀里人安然无恙。

  

  被摩挲得有些痒,殷折枝揉揉眼睛,将胳膊缩回被窝黏黏糊糊问了声:“干什么?”

  解弦浑身僵硬不敢再动作,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他张开颤抖唇瓣,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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