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 by 蛛蛛【完结】(4)

2019-03-18  作者|标签:


  他的西装很随意的搭在椅子上,深色,灯心绒,那种柔软的布料,摸上去那种**的柔软熨贴着掌心,不经意的温柔,我将脸轻轻靠在上面,有淡淡的烟草香味,在暖暖的阳光中,这样的烟草香味包围着我。
  突然间就有泪滚了下来,一颗颗滴下来,我以为我是不哭的。
  实际上也很久未哭过,泪汹涌而出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在胸口微微的疼痛着,似乎有人在里面发出叹息的声音,悄不可闻。
  程集睁开眼,温柔的说:“男孩子是不哭的。”
  我抬起头问他:“你会离开我吗?”
  他微笑着说:“没有人会陪你一辈子的。”
  我依靠着他,他衬衫的纽扣是洁白的贝壳,一颗小小的,说不出的精致,呵,他亦是个精致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要跳一辈子的舞?”
  “因为我停不下来。”他简单的说“它已经是我的习惯,生命中的毒瘤,我习惯了这样的热闹,每天晚上不同的舞伴相同的曲子,在熟悉的音乐中它令我放松。”
  程集这样说道,“林深,我已经老了,而你,还年轻,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十四岁相对别人而言是什么呢?玩乐而已,十四岁的女孩爱穿白色的裙子,黑皮鞋,头发梳成辫子,而十四岁的男孩,那真真只是孩子罢了,他们甚至还停留在弹珠时代,小小的画片或者弹珠都能叫他们开心。
  我知道我是不同的。
  我沉默的读书,程集出去旅游,他现在完全不在乎钱,我看过他身边那个女人,年轻,一双眼睛大而亮,宝光晶莹,斜飞而上的浓眉,黑得惊心动魄,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灯心绒的裤子,往那里一站,便是活色生香的一副画。
  我还是沉默的对着她,那样美的人,她在我面前弯下腰,问我:“你要什么礼物呢?”
  我不回答,良久抬头问她:“你是他的舞伴吗?”
  有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的,绕绕转转,似乎总也不肯离去。
  她说:“我只是这个时期的舞伴而已。”
  “为什么不陪他久一点?”
  “多久?”
  “地老天荒。”
  “天,那是段太长的时间。”她大笑起来,头发亦放肆的垂下来,那样一把夸张的头发,黑而浓密。
  她的笑声清脆圆润,半晌,她摸摸我的脸说:“林深,你也是不信的,为何这样问我?”
  我静静的说:“我希望有人能够证明。”
  “不,”她说“那会厌倦,林深,那样长的时间,无论多深刻的感情都会慢慢消失,不知不觉它就消失不见,再去寻找太多悲哀,没有一首曲子可以永远跳下去的,林深,而一个舞伴,不过陪你几首曲子的时间罢了。”
  她转身一笑,那笑容明媚如阳光。
  “我们都在跳舞,可惜没有人能陪我到终场。”
  “是你不愿意等待。”
  “是的,等待太浪费时间。”她说“谁也不能保证我是否能等到。”
  很久以后我似乎还记得她,只是她的容貌已经模糊不清了,我问程集“你是否还记得那样一个人,她有美丽的眼睛和一把浓密的头发。”
  程集说那样的女孩太多,不过是些旧事罢了,那时候我已经十七了,已经和他一样高了。穿起西装来也称得上英俊,那段时间天气总是阴沉,我很少出门,因为程集总是呆在家里。
  他说他累了,年纪到了,走出去也懒。
  我微笑着说:“哪里,你还年轻呢。”
  他问我:“为什么不出去?”
  我说:“要找谁呢?”
  “和你同年龄的人啊。”
  “他们太年轻,没话可以说。”
  “那要和谁说话?”
  “你是知道的。”我抬起头来望着他。
  这些年来,我有的不过是他,天地看起来似乎很大,但其中的,不过也只有程集一人罢了。
  而他,兜兜转转,还是回来,无论去得多远,舞池就这样的大,转不出去的。
  “你只是因为寂寞。”
  是的,算是寂寞吧,但这样的寂寞我心甘情愿的,我对牢他的脸,十一岁见面,到现在已经六年了,如果没有他,我会更加寂寞,或者说没有他,我也感觉不到寂寞的滋味。
  酸,慢慢的,慢慢的侵蚀着心,一点点,不会很明显,但是你偏偏知道,心里某个地方安静的空下去,安静的寂寞着。
  我说:“程集,你明明知道。”
  我以为我没有下场,实际上谁也不知道的,我如小时侯一样靠着他,走了这样的远,他还是回来了,在这里,他始终要留在我身边,虽然我不是他的舞伴。
  但这谁也不清楚的。
  我相信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隔段时间程集还是会出去,他耐不住寂寞的,舞池那样繁华热闹,一面惆怅旧欢如梦,一面亲热的拉着新人的手,群摆张扬开来,音乐始终在响。
  不会停下来的。
  但我总是在原地等着他,我不下场,不下场就不知道音乐会不会乱,偶尔的休息他总会回来,这样我已经开心,或许很久以后我会换首音乐跳舞,但我的舞伴没有出现,所以现在我安心的等着程集。
  他说他会跳到地老天荒,那样长的时间,我轻轻听着那音乐,他们在唱,一个吻只是一个吻,一声叹息只是一声叹息,一切不在,只因为时光飞逝……
  时光这样的飞逝,我恍惚想起,初次见面那个下午,程集在我面前,他问我:“你愿意和我回家吗?”
  我清晰的回答:“我愿意”
  ——END

  小玩意

  千疮百孔的日子啊,我想哭,高中三年在卷子中一去不复返,而所谓大学生活,简直是个骗局,这真是无聊的日子我呕血三升。
  当年拼死拼活做什么,读书勤奋,没有谈恋爱没有被追求过,**节只卖过玫瑰,没有收到过。
  切,看着南当时拿着一票青春小男生消遣消遣,她说她游戏人间,什么恋爱男朋友,不过是小玩意。
  还不照样考上大学,人家厉害。
  这倒好,多的是人前仆后继,所以她三年来日子精彩有如好莱坞彩色大片,而我呢,黑白革命片,还有人唱“我是青山上松一棵。”
  唉唉唉,我李自娱,不过是一颗松,比不得有些女生,娇艳鲜嫩是朵美丽的花,所以她们招蜂引蝶,我呢,孤家寡人的,徒然一颗少女心。
  “我的心啊,一颗老心,快要破碎了。”我扯着南唱作俱佳。
  “算了吧你,表在这演深闺怨妇,你瞧瞧,外面还有人站岗放哨”南姿态优雅的用青葱玉指拉下我的手“那男生,你有出现他就在,偏偏不敢上来说,哈,他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站着不动和你玩心有灵犀啊。”
  南撇嘴“如果当真想找个人调剂下,就上去找他说话,保证你成。”
  “这个别名好象是倒贴行为吧”我也不恼,笑嘻嘻的说,这个男生,也不知道是哪个系的,最近天天在我面前晃,快成背后灵了,我去305,他就在306门口,我到图书馆,他肯定也拿了本书,位置挑我旁边的坐。
  不会是真的要走桃花运了吧,我笑,也是清清秀秀的男孩呢,白T恤牛仔裤,眼睛不大,但是漂亮,我见猎心喜。
  走出图书馆,阳光很猛,刺眼,我顺手拎起来我的包,超级大的背包,上面还挂着一串钢的骷髅头,一晃一晃的。
  那男孩见我出来,往后躲了躲,我不耐烦,要说你就说,不说拉倒,表天天跟着我,看了不爽。
  他嗫嚅,阳光下我看得更加清楚,是那种看起来就腼腆的男孩,话还没有说出口脸就红,一路从耳根红上去,烧得透明。
  终于抬起头,他说:“我是外语系的林桥,一直想和你认识,可以吗?”
  老天,就这一句话,他居然可以等这么久,想和我认识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学长学姐的帮忙介绍下,一次OK,而后的发展,就看各人缘分了。
  亏他玩跟踪游戏玩了这么久,佩服佩服。
  我也不说话,看着他笑,李自娱是个豪爽的人,就是想找朋友也该找个玩得开的,如果当真找了他,行动桥段似足言情小说,岂不闷死。
  我温言的说:“是林桥啊,知道了,就这样,拜拜。”
  他反正还没有说,要我怎么拒绝,难不成告诉他我不喜欢你,那才是自作多情,人家一句话堵回来“谁说我喜欢你了。”
  非尴尬死不可,现在最好,他没有说,我当不知道。
  谁知道没走几步路,又一个男生拦住我,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的,说:“是李自娱吗?”
  我退后一步,很高大的男孩,帅气,浓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迷死一班人,穿着件薄薄贴身T恤,露出美好身段,我不由暗喝一声彩,绝对是校草级人物。
  不知他叫住我做什么,我停住脚步,见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我是陈之,之乎者也的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认识你”
  我惊讶,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出现两个英俊男生齐齐说要认识我,认识有很多种含义的,他们既然如此刻意,
  自然不会停留在表面吧。
  莫非我真的走桃花运,哈哈,我也有今天。
  我突然俏皮的说:“这不是已经认识了吗?”话出口才知轻浮,连忙暗暗说,李自娱,不就是个帅点的男生,表一副急色相,也不知道是谁泡谁呢。
  南的恋爱定律“有人向你表白的时候,一定一定要矜持,神态要大义凛然,又不能太正义,免得把人吓跑。”
  欲迎还拒的,这就有九成把握了。
  夕阳下陈之微微的笑,真是个漂亮的男生,有宽厚的肩膀。至于那个林桥,我摇头,算了吧,不合我的口味。
  陈之的行动很快,第二天就约我出去玩,打来电话,声音压得低,有点**,他在电话那头说:“自娱,要不要出来玩呢?”
  南见到他时不由吹了声口哨,暗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手段,不出手也罢,一出手就是这么一流的人物。”
  原来一个女生要抬高身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个一流男生,在你身边做护花使者状。
  我哈哈的笑。
  那天玩的很开心,回来的时候我手里拎着一串烤熟的鱼,无疑陈之是个高手,他带我去水库钓鱼,然后还有个小小的烧烤炉,现钓现吃,乐得我手舞足蹈的。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看电影的,看起来是我老土了。
  走在校园里,那陈之突然说:“自娱,我去下图书馆。”人影一闪,就消失了。
  我才要说“那里不是图书馆呢”就见林桥过来,腼腆的笑说:“自娱吗?今天晚上有片新片,要不要去看。”
  我没好气的说:“林同学,第一,我不喜欢看电影,第二,我们没有熟到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程度。”
  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因为皮肤白皙,那红看起来分外的清楚,一时间我心软,为什么要给他难看,难道因为他喜欢我,我就有这个权利吗?
  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一个不可爱的人。
  我抱歉的笑笑:“林桥,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心情不好。”
  他的手在口袋里,低着头说:“我明白,不要紧的。”
  还是不喜欢男生这样,扭捏的,不大方,才想着,见他突然抬起头说。
  “自娱,我很羡慕你能这样,大声说话大声笑,理直气壮的,活得好象很潇洒,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的样子。”
  大声说话大声笑,理直气壮的,不是吧,因为这样所以我众多哥们只当我是哥们,这也有好羡慕的。
  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那是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干净的,没有什么杂质,孩子一样的眼睛。
  很温柔很温柔,我一时迷惑。
  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我轻声说:“这没什么的,你也能做到。”
  他孩子般的笑了。
  怎么说呢,林桥是那种清秀温柔的男孩,而陈之呢,恰恰相反,是那种强势的,非常有主见以及魅力的人。
  我觉得都没有恋爱的感觉,明白吗?
  南骂我:“你要有什么恋爱感觉,天雷地火吗?不怕烧死你,告诉你,这两人条件都不错,你趁早看清楚,找个人下手好了。”
  我说:“要怎么找,叫他们两人见面,决斗,哪个赢了我就嫁给他。”
  “你以为你是谁啊,蒙那丽莎?决斗,你慢慢做梦吧你。”南一个枕头摔过来,突然间她正色说:“无论如何,你都该决定是谁了,脚踏两条船,小心两条都漏。”
  也该决定了,我无精打采,有选择固然是好的,但是我挑了这个,又觉得那个不错,放了林桥,选陈之,林桥温柔啊,踢了陈之,挑林桥,可陈之比较成熟啊。
  早之不要遇见他们,我言若有憾。
  晚上风很清凉,可惜有自习,我背着我的超级背包,突然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陈之吧,才要喊,见又个人影在他旁边一闪而过。
  慢着,是林桥,我眯眼,林桥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哪里还有半点腼腆。
  我大怒,这是什么意思,还看不出来吗?原来他们两个相识,也难怪,林桥出来的时候我就不见陈之,原来他们拿我玩笑。
  哼,也是,就有这么巧的事,一人退场,紧锣密鼓的,另一个就出来,亏我还内疚了半天,谁不好挑,拿我做笑话。
  我咬牙,今天这暗亏我吃了,莫要让我再碰到,闹出来虽然不好看,我李自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谁知第二天,陈之在宿舍楼下挥手,我见他一脸神清气爽的,越发觉得一口气难忍。
  假笑着问:“敢问陈公子有何贵干。”
  他楞楞的说:“走了,今天要不要去爬山。”
  “好啊,把林桥也叫出来啊。”我漫不经心的,见他神色大变。
  我说:“不要以为你可以骗我,看笑话看这么久了,还不够吗?我倒想找找林桥,看起来那么老实的人,居然也合伙和你来整我。”
  陈之气急败坏的:“不关林桥的事,你找他做什么?”
  “怎么个不关他的事?”我反问“骗我他也有份,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他,昨天我特地去外语系,听说你和他在同个宿舍啊。”
  清晨的阳光不强,我却见他出了满身的汗,他焦急的,只有一句话“不关林桥的事,你要打要骂,有我。”
  蹊跷,真不像什么玩笑,如果做到这份上,也真是奇怪了。
  陈之的脸色败坏,眼睛里流露的焦急确确实实,又有点开心,有点**,我突然五雷轰顶。
  指着他我试探的问:“你喜欢他?”
  那陈之好象被蝎子蛰了一下,跳起来捂着我的嘴:“你说什么?”
  我挣扎的又问了一句:“你喜欢他?”看他的反应我就已经有了五分的把握了,这样的表情,如果说没有鬼,才怪。
  他连拉带拖的,抓我到学校门口的KFC,冷气强,我们躲在角落里,我一口气点了两杯圣代三个鸡腿两包薯条,哦,还有可乐,见着他脸色发白,然后坐着慢慢听他说。
  他趴在桌子上,少年维特之烦恼,“我是喜欢林桥,你笑我也没有办法,开学的时候一见到他我就蒙了,那样熟悉的感觉,好象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以前我也有女朋友的,漂亮,可我就是放不下太多的感觉,你说林桥帅吧,他也不特别,偏偏我就是喜欢他。”他的声音无限**。
  “不敢和他说,以为就在他身边,做朋友也好啊,总好多他见到我好象看到**一样,然后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喜欢上一个女生,就是你。”
  “我嫉妒,就特地找上你,想让你喜欢上我,虽然这样对不起他。”
  “你就可以等他伤心的时候趁虚而入。”我冷笑“也许还可以霸王硬上工。”我站起来端一杯可乐往他身上泼去。
  “妈的,喜欢就说啊,拉我下水做什么。”
  靠,我做什么要趟这混水,就因为他喜欢我吗?所以活该我进这个骗局,让他开我玩笑,当我是个小玩意,我痛心疾首。
  陈之浑身都是可乐,双手举起说:“很抱歉很抱歉很抱歉。”
  抱歉你个头,我的暴力倾向终于冒出了头,“你让我往死里扁我就原谅你,怎么样?”
  他痛苦,想了想,说:“我自横刀向天笑,自娱,你动手吧。”
  我冷笑,找了个趁手的瓶子,才要用力敲下去,突然间一个人影扑出来,他说:“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吧。”
  我认真一看,是林桥,他飞奔而过,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说:“自娱,是我不好,我喜欢他,不敢说,怕他瞧不起我,然后有一天我看见你,觉得你有三分像他,所以”他嗫嚅。
  原来林桥一颗心早给了陈某人,怕的是对方认为他是同性恋,当他**,我只是他的移情作用。
  他见陈某人近日行色匆匆,以为他有了爱人,特地跟踪过来,却发现是和我在KFC,听了陈之一番心灵剖析,才恍然大悟。
  他们两个在KFC中深情对望,我仿佛看见有小小白白胖胖的天使在唱“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天,原来是郎有情,另一个郎也有情,妈的,早说就好,拉我下水,伤了我这纯洁的少女心。
  林桥别过脸,握着我的手恳切的说:“真的对不起你。”
  我恨极,甩开他的手,说爱上他们也没有,毕竟时间这么短,只是我面子上过不去,两个人热辣辣的追我,追到后面倒一起唱鸳鸯蝴蝶梦,岂不让南笑死。
  那陈之,也是看透我的心,恳切的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自娱,是我们不对。”
  他姿态放得低,往后三天两头往我宿舍打电话,送些小零食小玩意的,都要附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请原谅我们。”然后林桥,见到我总是怯生生模样,天天往我邮箱里塞道歉贺卡。
  我不胜其扰。
  终于一天我拎着陈之的领口说:“你们谈你们恋爱去,当我不存在吧。”
  那厮,笑得灿灿烂烂的,在我面前鞠了一躬,来不及说声谢谢,就拉着林桥飞快的跑走,我微笑。
  南在一旁推推我“就知道你这人,这样迅速放过他们啊!也是,他们也不容易呢。”
  我笑“小玩意,他们在我眼里只是小玩意呢!哈~中华儿女千千万,不行咱就换,怎样?”虽然他们在对方眼里都是宝。
  “是吗?”南向天空张开手,阳光灿烂的洒下来,真是个恋爱的好季节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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