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 作者:那端米凉(下)【完结】(66)

2019-03-18  作者|标签:那端米凉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平步青云 重生

  那封信只是普通的家书,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去见爹娘,但那么久没有音讯,对于爹娘也是种煎熬,虽然爹娘也同样收到过“勿念”的家书,但现在她可以了,那么能第一时间报个平安总是好的。

  两年的时间,宫门的守卫换过一茬,但因为有令牌的关系,她没有受到阻拦,报出名字后,更是来了几个宫人,小心领着她往甘露殿去。

  她还未走到甘露殿,得到消息的小皇帝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她怀中。

  多年以后,史书有载:晏丰二年,卫相自南疆回,与帝会于宫中,时年其任北军统领,身戴龙佩,进出皇宫,未受阻碍。行至甘露殿,帝大悦,倒履迎之。御史大夫遂曰:帝虽少,然求贤若渴,大齐有幸焉。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后那段记载,大概就是:赵寂心急见媳妇,结果被史官误会并美化成爱才了=、=

  这一章可能是有九千字的,因为我不想总看到说我拖拉,也不想让你们又等不到奶寂,所以爆肝写到了相见,咳虽然只见面了,但是也不能再说我了(喂)。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补偿

  “你的眼睛怎么了?”

  虽然沉浸在相见的喜悦中, 赵寂也立刻发现了卫初宴的不对, 她的手指颤抖地点在卫初宴遮眼的黑布上, 声音十分压抑。

  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来一般。

  卫初宴抓住她的手, 在她耳边说:“回殿里说。”她听得到周围的十几个呼吸声,赵寂堂堂帝王,岂能在人前哭出来?她比赵寂还要紧张。

  赵寂手忙脚乱地从她怀里离开,她本来一点也不想和卫初宴分开, 是想让卫初宴抱她回去的,但是现在卫初宴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了卫初宴的手,脚步缓慢地带她往殿内走。

  高高的殿门一关上, 门后的- yin -影之下, 赵寂压抑地哭了出来。

  她以为卫初宴瞎了。

  卫初宴的脑袋一阵疼, 她晓得,此刻赵寂有多伤心,得知真相以后就会有多大的怒气。但她总要面对的, 她也不愿欺骗赵寂, 于是摸索着抱住了她, 温言软玉地同她解释了这一切的始末。

  赵寂听后, 抽泣声是停了下来,却也很久没有说话,她用力地推开了卫初宴。卫初宴被她推的一个踉跄,撞到了殿内光滑的石柱,背脊磕得生疼, 她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寂。”

  赵寂还是不说话,只是呼吸急促了些,卫初宴心中难受,慌张地朝她那边走了两步,唤了她一声。

  下一刻,“啪”的一声脆响响起在空旷的寝殿中,卫初宴捂住火辣辣的左脸,被遮在黑布下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惘然。

  “就为了这样的理由,你让我担惊受怕地等了半年?”

  窗扇大开着,金色的阳光招进来,站在阳光下的赵寂却好像蒙了一层- yin -影,她脸上还挂着为卫初宴流下的泪珠,眼睛里却已经没有了心疼,不,还是有的,但她心疼的对象却变成了自己。

  她想起这两年来自己是如何数着日子过下来的,想到最近的这半年的煎熬,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了。

  心里是高兴的,她回来了,她的一切的等待都有了结果,但是她宁愿卫初宴告诉她,自己是遇上了意外、遇上了不可抗拒的事情,也不愿意卫初宴告诉她,这是卫初宴自愿的。

  她犹在伤心,却忽然被人抱住了,熟悉的梅香浮荡在鼻尖,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要死,却倔着不想在卫初宴面前哭出来,她用力推了卫初宴一下,没有推动,胳膊还被抓住了。

  “我错了。”

  来时的路上便想过无数种让赵寂息怒的办法,但是等到真正见到了心上人,聪慧沉静的卫统领却变成了个最笨拙的姑娘,张开嘴,是笨拙到了极点的、被用烂了的认错的话,闭上嘴,她也只知道笨拙地将那个人锁在怀里。

  她也怕的,无论在外面表现得如何平静,她也还是个凡人,她有着凡人的一切情感,好的、坏的,虽然她总是不怎么表达出来,但是谁说清凉的山泉会比不上炽热的烈火呢?

  赵寂极大声地反驳道:“你骗我!你根本就不觉得你错了!若是再遇上同样的事情,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她是了解卫初宴的,即便此刻看不到卫初宴的眼睛,她也很明白卫初宴的心思。

  她用力挣扎起来,这一次比起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坚决,她已长大成人,如同刚刚绽放的花朵一般富有生气,又如冲下崖壁的瀑布一样满是力量,一旦坚定地挣扎,卫初宴都抓不住她——卫初宴也没用全力,她怕伤了赵寂。

  卫初宴的担心成了现实,赵寂拉开门,看样子便要跨出去,卫初宴向前走了一步,想到自己此刻的景况,知道根本是追不上赵寂的,她立住,孤注一掷地大喊了一声:“赵寂。”清隽的脸上有着气血翻涌而导致的潮红。

  魂牵梦绕的声音就在耳边,赵寂抓着门框的手紧了紧,黑色袍服被风吹动,她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显得这个人十分的冷漠。

  她强撑着这股冷漠,不想听卫初宴辩解,想要自己去冷静一下,但是卫初宴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我,我有些害怕。”

  赵寂心中一紧,转头看向了她,看到女人孤零零地立在偌大的殿内,十分无助地在空中抓了抓,又徒劳地把手臂放下了。

  她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把那只无所依凭的手握在手心里。

  卫初宴苦笑道:“我抓不住你,也追不上你,你一走,我的怀里就空了。你方才扑进我怀里,我是很高兴的,但我不好意思说,可你一走开,我就觉得不只是怀抱空了,心里也空了,你方才,是不是顺便偷走了我的心呢?”

  赵寂刚才那一巴掌打的不轻,她的半边脸颊都印上了手指印,略微的发肿,赵寂方才气极,看不到这些,此刻看她顶着一个那样的巴掌印磕磕巴巴地说着以她的- xing -子很难说出口的、类似于“表白”的话语,赵寂胸膛中的那股郁气,忽地就消散了。

  但她已不是当年那个给哄骗几句就高兴的找不着北的小孩子了,如今的她更习惯于利用一切来达到她的目的,因此她竭力克制着上前再一次扑到那人怀里的欲望,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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