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的日常+番外 作者:剒溪【完结】(16)

2019-03-18  作者|标签:剒溪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平步青云 朝堂之上

  醒来已经在马车上,道路颠簸,掀开帘子,竟然是北部风光。林岽道:“你身体也太弱了吧,我就砍了你那么一下,你晕了两天,幸好你什么也不知道,我把你装成尸体运出来的,怎么样本王聪明吧。”

  任壬觉得脸上有东西:“别废话,有吃的没?”喝醉昏五天,滴水未进又晕两天,她现在每说一个字,都觉得是在要命。林岽大发慈悲的递过一袋水,又给了一袋枣泥糕,“慢点吃,还有一天,估计就能到驿站了,你要是能骑马,要不了两天,小爷我带你上战场。”

  没要两天,就看到前方飞马奔腾黄沙飞舞。林岽一瞧,急忙喊停。那位急奔的将士挺着急的:“前方急报,羌地和番国两路军几十万人马压境,西北皆沦陷,损失严重。”

  林岽将马车一拆,抱着任壬纵马狂奔。

  北部兵线有理亲王亲自带领,几十万军队在此结集。林岽同任壬赶到时,诸位将士已同羌地大军战过几轮,帐下一些老将纷纷请示,说派一个可信之人,去西面传信。林岽问原因,老将们一齐下跪,说朝廷内部有人出卖军事机密,大军布置的阵法在几天时间内个个攻破,幸而这些老将都是经验丰富之人,创出新的阵法,花了大力气才将敌军拒之门外,若是王爷回京,定要将此事告知圣上,重罚以求公允。老将们还制定出联合攻击的法子,可以调动西部和北部军所有的力量让敌军有去无回。

  现在就只是需要牢靠可信的人带着消息和图纸去西部传信。番国军路远,攻下一些城池必然稍作休息,早一点告知,西部同北部军也好联合作战。

  环顾四周,帐下大将们无人可去。怀仁公主身披战甲,朗声道:“我去。”

  五月初二,怀仁公主率大军出击,按照北部军的指示,先攻击番国军粮草,制造声势,番国军大惊,据寨营不出。

  五月初三日夜,怀仁公主亲率三千骑兵外出诱敌,至一山谷处以埋伏- she -杀番国军左将,番国军心动摇。

  五月初六- yin -云密布,梓国军传出消息,称番国大震百姓流离失所伤亡甚多,又生内乱。番国军上下人心惶惶,齐生退意。

  五月初八,怀仁公主收西河,番国军不战而退。是夜,梓国军烧毁羌地从北边运来的粮草,运粮官至番国军营,被杀。

  五月初十,怀仁公主收沧梁、以聚等所有失地,番国军仓皇逃走。

  西部军上下欢腾一片,人人称颂怀仁公主才智过人。怀仁公主举酒杯微微一笑,腼腆温柔,对着十几万大军笑道:“你们说公主?公主不是设埋伏那日就负伤不治身亡了么?墓碑在那里摆着呢,你们可不要喝多了弄错了。”底下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人当真于是都醉了一夜。第二天看去找怀仁公主,发现只留下一身衣衫,佳人不知所踪。

  北部军有理亲王坐镇,面对羌地几十万大军,甚是费了番周折。于五月十二收复失地打入羌地境内。只是理亲王在率军攻入羌地城池的时候,接到一封战地之报,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五月十五,皇帝收捷报,大喜。捷报后附一封信,皇帝看后久久没有说话。

  五月十七,宫中传出,怀仁公主被劫狱去了西境,率大军抵抗番国敌军,不幸负伤不治身亡。欣德公主闻之悲恸晕倒在地。宫中皇后听闻,将四月初四怀仁公主下毒刺杀太后一事昭明天下,查明是丞相嫡女为主谋,安排一干人等栽赃嫁祸,幸太后福泽深厚并无大碍。贵妃训斥丞相及丞相夫人管教不严,皇帝令双双贬为平民,并将丞相嫡女赐死。

  五月二十五日,金陵城迎回理亲王同怀仁公主的衣冠。理亲王上书言明,朝中有人出卖国家军事机密,导致边境失守罪无可恕。圣上亲自下达诏令,赐死尚书诛其九族,追封怀仁公主为仁烈公主,衣冠以正一品公主之礼厚葬。下葬之日,百姓嚎哭,举国哀声,全民缟素三月不除。

  番外

  道山。

  “贫道恭候仁烈公主多时。”老道人脸上笑呵呵的。

  “老道士,你弄错了吧,仁烈公主在西部风沙之地躺的好好的,怎么能诈尸呢?”任壬举着酒壶,她近来馋的上瘾,只能随时随地带着酒解馋。“对了,木异呢,这上山多时,怎么没见到她。”

  道人捋捋胡子:“她么,自有她的去处。不过当年老道我看走眼,天降紫微星于凡尘,竟不是在皇宫处,而是在乡间小道稻草小屋之内啊,如今紫微星走遍人间,走到我这里,老道怎么着也得赔个不是啊。”

  任壬大手一挥:“好说,把你那些珍藏的美酒都端出来,我就饶你这个不是。”

  道人心虚嘿嘿两声,想着等会儿去山下骗几坛好酒才行,叫好答应着,沉默一会又说:“镇国公主伤心过度,已经很久不理朝政了,再这样下去,国家三分之一将完矣。”

  任壬哼笑了一声,虚点着道长:“拿纸笔来,我给我家欣德写点东西。”将背望竹椅上一靠,看着道山风光,又说:“我在这里呆不久的,你可不要把不紧嘴门说出去。”

  镇国公主府

  “公主节哀啊,”程贤劝着欣德,想想什么话说出来都不合适,只有将欣德手里的酒杯夺下,“身体要紧。”

  “节哀又有什么用,我堂堂镇国公主,有行政辅国之权,也算是说一不二了,可谁想,想我这么大的权力,也能被她们逼着……不去……救她……她在那牢里不见光日,不见我们,我进去都待不了一天,她……她怎么挨过来……我以为……岽儿把她救出去……就平安了……哈哈,我聪明一世,也护不住一个人……还要这些有什么用呢……”

  “母亲,你难道也不要我了吗?”小公子年仅十岁,站在床边看着颓丧的母亲。

  欣德公主泪流满面,双手揽着儿子大哭。

  忽听窗外有人来报,程贤接见,进来时手里拿了一封信。

  “公主,这是道山的来信,您看一眼吧,道长肯定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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