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阕晴辞赋谁知+番外 作者:失眠七夜(下)【完结】(21)

2019-03-17  作者|标签:失眠七夜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爽文 升级流

  ——不是人族修士?

  怪不得气机如此特殊。

  那脸上的刺青又有什么涵义呢?

  见钟离晴陷入沉思,君墨辞眨了眨眼睛,那几近凝滞的神思也终于再次恢复过来。

  她从储物戒指里取了一件干净的内衫,先是替钟离晴披好,这才取出另一件,自顾自低头穿戴起来。

  这样一个不假思索的举动却教钟离晴心里一暖,草草裹了衣衫便挨了过去,巴住她的手臂搂在怀里,故意腻声道:“照冕下的意思,妾身岂不是谁都不能亲近?”

  “你是三殿的人,不需要亲近别人。”君墨辞因为手臂被两处柔软贴合而有瞬间的心猿意马,却立即按捺下来,沉声说道,还不忘偏头警告似地看了她一眼。

  “冕下此言差矣,”钟离晴放开怀中搂着的手臂,故意侧过身,掀开床上的薄衾,露出那一朵盛开的红梅,觑着君墨辞不自然的神色,幽幽说道,“妾身可不是三殿的人。”

  “嗯?”君墨辞眸光一定,忽而攥住了钟离晴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怀里,锁住她的腰身,压着怒意问道,“你说什么?”

  掌住她腰间的手来回摩挲着,透着无声的威胁。

  “妾身是冕下的人……独属于冕下一人。”钟离晴却毫不在意她的怒火,莞尔一笑,凑过去轻轻啄了一下那人不悦抿起的唇,眨着清亮的眸子,笑盈盈地望着她。

  被偷袭的人似是没有料到她的话,又似是惊讶于她的亲吻,漆黑如夜的眼眸闪过一抹无措茫然,那脖颈间褪去的热度竟像是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眼看着自己挽阕殿主的威严荡然无存,君墨辞冷下脸,将胆敢调戏她的女子从怀里推到一边——说是推,动作却轻柔地不带半分力道,钟离晴只觉得一晃神便从君墨辞怀里被好好地塞进了床榻的被子里。

  “……花言巧语。”冷叱一声,香风犹在,那人却已然消失在房间里了。

  “嗤。”钟离晴好笑地拉过薄衾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眸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正要抱怨那不解风情的木头:居然就这么将她扔下了?

  下一刻,那被嗔怪的人突然又出现在钟离晴眼前,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仍是那副纤尘不染的高洁之姿。

  白衣翩然,清冷如仙,唯有那双黑夜般的眸子,看向她时不再是霜雪倾城的冷漠,透着几许不自知的温柔。

  “安心等在这里,至多三月,我带你回墨都。”君墨辞将一只储物袋放在软榻边——如果没有记错,正是装着此前在姚家坊市拍下众多宝物的那一只——而后替她掖了掖被子,倾身靠近,似乎是想吻一吻她的嘴唇。

  堪堪要贴近时,却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忽而偏了开来,最后只是轻轻点在钟离晴的额际,一沾即走。

  饶是如此,已禁不住红了脸。

  心中暗笑,却又不免叹息,钟离晴不曾说好应下,只是扬起一抹乖巧的笑来,朝她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她的腹间,娇滴滴地说道:“冕下可要早去早回,莫要让妾身一人——独、守、空、闺。”

  她话音才落,那抹白衣却已经再次消失在房间里,像是叫什么东西追赶似的。

  钟离晴又是一笑,那笑意却渐渐漫上了一丝苦涩。

  确定君墨辞这回是真的离开了,钟离晴坐起身,将软榻边的储物袋收好,迅速收拾一番,又重新做了伪装。

  再次留恋地望了一眼这屋子,而后运起隐身,穿过了君墨辞布下的禁制结界,迅速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君墨辞是不愿意自己犯险,但是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她一定要找到姜家六郎姜怀安,亲自问个明白。

  没有人能阻止她。

  ……即便是她的心上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闪过好多小剧场,然而码完以后我却忘记了,哭唧唧……

  略了一千五,你们懂的。

  突然觉得冕下有点霸道总裁风了2333

  我晴真是诱受嘿嘿嘿……

  本来想甜一整章的,╮(╯▽╰)╭

第156章 神陨遗迹

  距离神陨遗址开启还有三天时间, 三域交界的坊市之中已经聚满了虎视眈眈的修士, 但是钟离晴却知道, 有能耐的早就已经出发去了遗址所在, 而滞留在这里的,不是教别的事耽搁了, 便是没那个能耐找到正确入口方位的——钟离晴则是两者兼备。

  小心地收敛起自己的气机,戴着幻器面罩, 重又伪装成修为仅在大乘后期的普通男修, 钟离晴坐在距离姚家拍卖行不远处的茶楼中,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装作无所事事的闲客, 实则将神识提升到了极致,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君墨辞的气机,再三确定她并不在周围, 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那日过后,她不但修为大进, 与君墨辞之间更多了一分若有似无的联系, 甚至于只要双方出现在彼此附近, 立即就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这也是她如此小心谨慎的缘故。

  现在看来,君墨辞应该已经离开这片外围的坊市,去到了遗址真正所在之处,抑或是, 早就已经进入了遗址之中,否则她不会感应不到分毫。

  对于这个堂堂挽阕殿的殿主屈尊纡贵来这处的真正目的,纵使心里有百般猜测,钟离晴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哪怕是那天两人最亲近的时候,她也选择了忽略心中的疑问。

  她们之间的问题那么多,又何止这一桩?

  而她自己,又何尝没有瞒着君墨辞的事?

  人都有秘密,即便是最亲近的枕边人。

  又或者:她只是还无法对君墨辞卸下所有心防——这是最悲哀,也是教她无可辩驳的事实。

  叹了口气,把玩着茶盏,盘算着要怎么得到姜六郎的下落。

  ——如果这厮已经去了神陨遗址,那她又是否要冒着被心上人发现乃至误会的风险也跟去那遗址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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