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轴雨、逆卷雨、留客雨……
在时雨苍燕流的招式都使用出来后，山本武发现阿沅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
“这套剑法确实很厉害。”阿沅评价道，“如果不是人类的上限限制了的话，你应该可以对我造成威胁。”
山本武苦笑道：“但还是没能突破你的防线。”
“不是啊。”阿沅晃了晃手，只见袖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开了道口子。
第241章 更好的未来
“所以我才说这个流派的剑法很厉害。”
本来心情不太好的阿沅现在总算是转换过来了, 而且相比起刚才，现在的态度要好了不少。
可是对于山本武而言, 并不觉得感到欣慰，按照他的理解来看，原本是觉得指能在对方身上留下伤口，而不是在衣服上划到口子而已。
“能让你承认时雨苍燕流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好像还是有点受打击啊。”山本武说道。
阿沅表示理解：“是因为认识到物种之间的差距吗？你该不会一蹶不振吧？”
“哈哈哈……放心好了, 我没这么脆弱。”山本武很快又爽朗地笑了起来，“只是重新认清了自己的水平而已，突然发现原来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因为以前都获胜的缘故, 变得有点自大, 看来我还是有待修行。”
“那就好, 我曾经见过有被称作天才的剑士, 在发现自己的全力一击连怪物的小指甲都砍不断后, 就变得自暴自弃, 觉得再努力也没有意义。”不过发现山本武虽然有点受打击，但是并没有丧失斗志, 相反似乎是刺激了对方想要进一步提升后, 阿沅稍微对他的评价提升了。
山本武已经调整好心态, 并且换了个角度想道：“原本是有点的, 可是后来想了想，发现天外有天后，突然觉得太好了, 意味着哪怕我成为人类的第一剑豪，也永远还有前进的空间”
见山本武态度还挺乐观积极后，阿沅对他的印象进一步好转，然后也兑现自己刚才的话。
“在指导前，我先和你说明一下，为什么能够挡下你的攻击。”阿沅讲解道，“大部分妖怪的感官都比人类敏锐，譬如说我的嗅觉和听觉，起码比正常人好百倍。所以能够注意到人类难以发现的东西，好像你挥刀时气流所产生的波，你理解成那是力量在空气中的轨迹好了，这点想必旁边的那个小婴儿也有所感悟。”
见阿沅突然提到里包恩，山本武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当初会被选中成为彩虹婴儿的，都是在某个领域中的佼佼者。而被称为世界第一杀手的里包恩，其实力确实是达到摸到某个境界的门槛。
里包恩微笑道：“没错哦，不过我是把这种情况总结为空气的流动痕迹，原来在你们看来是波纹吗？”
“对，大概就是以对手动作为中心，然后会形成一圈圈的波纹”阿沅见旁边有白板，在上面画了下例图，“虽然招式很精妙，但是，在你起手的一刻起，你的动作就已经产生了波纹，然后对于我们来说，可以凭借波的扩散痕迹，轻易就预判出你的下一步举动。”
山本武思索了一下后，问道：“如果里包恩能够感受到的话，意味着人类在实力达到一定高度时也可以做到吧？”
阿沅打了个响指：“是的，不过目前对你们来说还太遥远了，相比之下还是先学会呼吸吧。”
山本武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打哈哈道：“呼吸吗？难道我们现在的呼吸方式不是正确的？”
“我有一个同事，他老家那边经常有鬼怪活跃以人类为食，但是他们那边神道水平太差，科技也落后，人都是普通人，没有特殊的力量，所以人在鬼怪面前几乎没有抵抗之力。”阿沅没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尽管如此，那里的人类仍然没有放弃抵抗，而且还发展出专门杀鬼的武士。不过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就算再怎么提高体能，也难以打败鬼的。这差距不止是力量上这么简单，鬼无论在寿命、耐力、体力、恢复速度等各方面都超越人类，那么，人类要怎么办呢？”
山本武表情有点纠结。
阿沅也没打算卖关子，很快就揭晓道：“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位长期和鬼作战的武士，在一次次的战斗中，不断突破了自我，并最后凭借经验总结出了集中呼吸法的这种方式，来做到以人类的姿态，发挥出和怪物一样的力量。所谓的集中呼吸法，就是通过调整呼吸频率，最大程度上扩张肺部，摄入更多的氧气，同时学会控制体内血液流动速度，以获得更长时间的续航能力。”
同时他也提道：“学会呼吸法只是拿到钥匙而已，在这之后的更进一步是精准掌控自己的身体，包括血液的流速、肌肉的力量、疼痛延缓等等。在使用呼吸法时人体会出现心率加快，体温升高的症状，不过都是为了能够激发人体潜力，缩小人类和鬼怪的力量差距，以达到杀死鬼的目的。而使用呼吸法的人，有部分会在战斗中领悟到‘看见’波纹的方式，而这部分人通常会变成杀鬼队中的精英。”
里包恩突然c-h-a话进来道：“这种呼吸法应该不限定在武士中使用吧？”
“不限定。”
“那么的话。”里包恩嘴角微微翘起，“介意我把你等下的指导应用给阿纲他们吗？”
阿沅也料想到了，对方当初提出让他指点一下沢田纲吉他们，无非就是看中他漫长生命中，那些积累下来的知识。
“无所谓，不过你们大概没这么多时间去彻底掌握，我同事他当初用了大半年时间才融会贯通。”
里包恩似乎很有信心，道：“那阿纲他们的话，我会让他们一周内掌握。”
阿沅愣了愣，随即笑了：“你还真敢夸下海口啊！”
“你是在怀疑我作为家庭教师的能力吗？”里包恩那黑葡萄般的眼睛里透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你也说你的同事起点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吧，既然普通人能够用半年时间就掌握，阿纲可是未来的黑手党首领，总不能和普通人一个要求。”
“我想问个问题。”山本武突然举手道，“所以玉藻的哥哥其实不是讨厌阿纲，只是不想玉藻同学和人类牵扯太多，因为我们和你们相比寿命太过短暂，对于转瞬即逝的生命体，如果投入太多感情的话，分别时恐怕会很难过，对吗？”
“你还挺敏锐嘛……”阿沅嘀咕道。
山本武哈哈地笑了笑。
“好了，回到正题上。”阿沅回过神来，说，“呼吸法只是入门而已，想要进到能‘看见’波纹的境界就得靠个人领悟，因为我们是天生就可以察觉到力量在空气中留下的痕迹，所以人类具体是怎么进到那个境界我就不太清楚了。据我同事的说法，当时他遇到一个很强的鬼，虽然感觉打不过但他还不想死，然后他为了活下去，一瞬间脑子里模拟了很多种活命方法，最后想着想着，就突然灵光一闪‘看见’波纹了。之后他对着波纹一番乱砍，就把鬼反杀了。”
山本武：“……”
听起来完全没有参考x_ing。
“简单点说，就是生死关头领悟的吧？”里包恩做出总结道。
“算是吧，接下来首先是要在缺氧环境下调整呼吸频率……”
在阿沅讲解训练方式的时候，里包恩心里也开始有初步的训练方针了，同时也预示着沢田纲吉未来一周的地狱式训练将拉开帷幕。
……
而此时密鲁菲奥雷总部那边。
代黛正在玩着电脑上一个叫choice的游戏打发时间。
因为房间里就她一个，所以玩的是人机对战，就在她即将把目标火焰熄灭的时候，突然弹出信息框来。
只见白兰笑眯眯的模样出现在屏幕上。
“哟～小玉藻在玩choice游戏吗？”
代黛：“……”
“好吧好吧，看来我打断了你的游戏让你不快了。”被代黛无声地盯了一阵后，白兰终于泄气摊手道，“别生气嘛，过几天会有场真人版的choice游戏，到时候肯定会更加精彩的～”
代黛立马敏锐地捕捉到话中的信息：“彭格列吗？”
白兰表示：“其实我也不太想造成过多伤亡，所以等人齐了，我打算就用这场游戏来决定最终胜负好了。”
在代黛沉默的时候，白兰又提出道：“说起来，小玉藻想看看我到时候的出战阵容吗？”
“嗯？”代黛挑挑眉。
“放心好了，我只是单纯想分享给你看看而已，因为那算是我耗费了一番心血的杰作，某方面而言是我这个人类用科学的手段，将传说中的幻想生物实现哦！小玉藻不好奇我对幻想生物的理解是怎么样的吗？”
代黛想了想，决定看看他想卖什么关子。
于是第二天，代黛被带去见到了真·六吊花。
“那么，你们好好照顾小玉藻了。”
白兰把代黛向真·六吊花介绍后，留下这么句交代，就走了。
代黛和眼前的几个人面面相窥。
至于貌似工作很忙所以才急着走的白兰。
在离开后他不紧不慢地回到办公室。
听到开门声，里面正在整理文件的雷欧停下手头工作向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