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光荣还是梦想:我的人生笔记_石钟山【完结】(7)

2019-03-10  作者|标签:石钟山

  其实,人这一生就如同做一篇文章一样。一篇好的文章,每个章节里都应该有好的、鲜活的细节,让这些鲜活的细节打动人。我们一生每个年龄段里,也应该有让我们终生记忆的细节。善良的待人,宽容的看待生活,对事业、对亲人、对朋友多份责任和爱心,人生就丰富了。日日年年,积攒到人生的后半段,再回望自己的一生时,便会发现自己这一生一世写了一篇满意的文章。

  让友情留住,让岁月放慢脚步,那就是热爱生活。用心,用情,像少年一样,单纯得没有别的颜色。于是,关于美好、关于色彩就丰润、浑圆了。

  一生的记忆,其实就像秋天的原野,在另外的三个季节里,你努力做到了,没有荒废一个节令,秋天便会有收获,生命也因此有了硕果。

  关于秋天的记忆永远雕刻在了少年的记忆里了。一生一世怕再也走不出去。其实,每个秋天都是一样的,只有热爱了,才会学到宽容。有了宽容,更多的秋天才会走近,才会收获丰富的色彩。

  人生又何尝不是呢?

  第10章 北京是什么

  小时候会唱的第一首歌是《我爱北京天安门》,旋律质朴温馨,直到现在回味起来还会生出许多美好的幻想。那时候不知道北京是个什么样子,只知道北京有个天安门,天安门上站着毛主席。那时觉得天安门和毛主席一样的亲切。

  后来有机会出差来到北京,最想看的就是天安门,真实的天安门并没有想象的天安门神圣,也没有那么伟大,只是一栋建筑罢了,门楼上的毛主席老人家已经远离我们而去。接下来第二个去处就是毛主席纪念堂,他老人家躺在那里,依然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然而这神圣远没有想象中那般模样,于是心里有些发空,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不知是失望还是满足。

  远离北京的时候,天安门便成了背景,远远的留在后面,似乎很清晰又很模糊。那时很少有人再唱《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老歌了,想起北京,想起到过的天安门,那首歌又在心里响起,便多了些说不清的滋味,在心里在情感的每个细胞中一遍遍缭绕着,挥之不去,这不过又是另一种情绪了。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天安门无疑影响了一代人,她在这一代人心中的地位,我想一生一世都不会磨灭的。这代人对天安门这种象征意味是浸yín到了骨子里,不管过去多少年,假设有个童声响起,唱的就是《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歌,我想,你会跟我一样,心灵深处肯定会受到又一次猛烈的冲击。让你的心颤抖,让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得到又一次的再生。

  那个时代,天安门无疑是北京的象征,是这个民族的象征。一个民族,一个城市是需要一种jīng神的。

  在上个世纪80年代以后出生的这些人眼中,天安门肯定不会是他们心中的圣殿了,北京在他们心里又是什么呢?是cbd,还是中关村,亦或是别的什么?我不得而知。今天的生活需要我们这样,我们就应该这样,我不可能去qiáng求他人的思想和jīng神,但在我们这代人的心中,天安门永远是北京的象征;在我们这代人的心里,永远地携刻着:北京有个天安门。

  第11章 走近北京

  我是上个世纪80年代来到北京学习生活的,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北京在那一刻的成长便走进了我的眼中。那时的北京和现在的北京有着巨大的区别,先不说别的,就说北京的天空。记得1989年深秋,北京刮起了沙尘bào,那是在我印象中最为猛烈的一次沙尘bào,下午三点多钟的光景,行驶在马路上的汽车都亮起了大灯,太阳还驻足在天上,透过雾一般的尘埃,,她的光芒只剩下微弱的气息。

  天气无疑让人心里闷闷的,有了一种惶然,多了一些无奈。从那以后,很害怕北京的秋天和chūn天。其实,北京的chūn秋原本是很可爱的,北京的四季应该说是很分明的,chūn秋两季不冷不热,如果没有沙尘bào的话,北京的chūn秋会给外地人留下很美的印象。北京的chūn天可以用“毛茸茸”这个词来形容;而北京的秋天则是gān净、澄澈的,别有一番韵致。但有了沙尘bào之后,一切都改变了颜色,到处都是灰蒙蒙的。

  从那时开始,北京人都在谈“沙”色变了,想必外地人说到北京不好的地方,大多也和沙尘bào有关。一晃十几年了,人们都在关心着北京的天空,北京的天空成为了全国人民目光中的焦点,受此影响,从内蒙到塞外,人们一路关心下去,治沙抗沙成了北京人茶余饭后话题。

  这几年以来,沙尘bào似乎一年经一年弱了下去。在2003年chūn天和秋天,沙尘bào终于没有出现,现在人们谈论最多的是2008年。

  这几年的北京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发展最快的几年,从经济增长点,到北京的天空,又从街道到新开发的cbd。人们开始有了许多谈论的话题,每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了自己的焦点和话题。

  关于天安门的传说和故事,只能埋藏在那一代人心灵的深处,或许在灵光一现的瞬间,浮上心头,感怀往事。

  北京是什么呢?估计现在的人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毕竟现代的北京已经开始变得复杂而多样了。

  第12章 北京平民

  北京人一生下来便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很历史了。天子脚下,家住皇城根,北京人没有理由不优越。

  外地人初到北京,对北京人的目光和口气一定很不满意,甚至有些吃惊。北京人在外地人面前目光是散淡的,散淡得过了头,就变成了目空一切,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说起北京人的口气,常常让初来乍到的外省人有些吃惊,说起中南海、钓鱼台,北京人就像说自家后院菜园子那样随意。这不能不让初来的外省人感到吃惊。

  北京人喜欢谈论政治,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北京人,让他说说政治局、国务院,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说中央高层的事儿,仿佛说的就是自家的邻居。平日里人们可以很容易见到三五成群的人们,从衣着和神情上一眼便可以断定这些退休的老人以前也就是一般的工人或基层gān部,他们闲来无事,提着鸟笼,三五成群地聚在街心花园里。话题从笼里的鸟说起,然后就说到自己的身体,一个人猛不丁地就想起了一件事,惊惊乍乍地冲众人说了,众人一通摇头后,就有人说了:昨儿还好好的,怎么人说去就去了。众人就感叹生命无常,越发觉得保重身体的重要,琢磨着得把烟量减了,酒也少喝了。他们意识到,活着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蓝天,白云……这一切不都是为活着的人们所享受的吗?

  说完周围的事,接下来就要谈政治了。政治局的长,国务院的短,从总书记说到北京市长,仿佛自己也参政议政了一遭,郁闷抑惑浮躁的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一时刻,国家感觉就是这几个人的了,这份感觉一直延续到四下里散了,走进楼门口闻到自家的炸酱面味,他们才恍然回过神来。

  上面说的是些退休的老人们,事实上就是那些仍在工作着的各色平民,也无一不在关注着国内外的政治和经济。这里先不说各大机关、部委的公务员,单说工厂、商店里的普通职工,在北京午休时间段,随处可见人们一边吃着饭,一边抽空埋头看报,报纸可能是单位订的大报,也可能是自己买的小报。报纸被人按版面撕开了,有限的报纸这时就会有众多人看。报纸看完了,饭也吃完了,等不及洗碗,就以报纸上的话题议论起来,中间也会夹杂着一些争论,观点上的不同,时常让人争得脸红脖子粗,敲盆打碗的。于是,争执的两个人,可以几天不说话,认真的程度,似乎是他们相互抢了对方的奖金。话题自然也都和政治有关,无非是谁领导当得好,谁的水平差些,仿佛中央领导就是自家的亲戚,一通飞短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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