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_包为【完结】(27)

2019-03-10  作者|标签:包为

  "谁猪朋狗友了,好!你家艳艳算一个。"小云一只脚搭上椅子,"是个研究生呢!学生物的。"我说:"准是老处女。"她又来一拳,这回被我避开。

  "嘴真臭,人家才三十,老什么老?"她不打我才重新坐下。

  "到底在哪?"我又看舞池。她说:"不在这里,在公园,我来这里等他们。"

  "这么老套,你够笨的,出这种主意。"老曾相亲要妹妹做媒,真有意思。小云说:"我叫他们来这里的,介绍人非要先去公园,我有什么办法?"

  说话间,老曾出现在远端。

  "速度蛮快的,就怕他速战不决。"我看手机,不到九点钟。

  "不对呀!"小云迎上去问,"怎么你一个人?"老曾粗声应道:"你想来几个?"小云怕大哥,不敢追问,搔头说:"我去问介绍人,到底怎么回事?才半小时......"边说边跑了。

  老曾拿我的啤酒一口喝下大半杯,我问道:"中意吗?"

  "过得去。"他想了半天才开口。

  "什么过得去、过不去的?想不想要她做老婆?你跟她说了点什么?"我对他已失去信心。以前他有过无数次相亲,介绍人反馈过来说他像根木头,这家伙曾发誓再也不相亲了。看来寂寞难耐,卷土重来。

  "没说什么,我抽烟,她坐。"老曾一味地猛灌酒。我夺下他的杯骂道:"他妈的,你这张嘴是长来抽烟的呀!"他打酒嗝说:"我只剩一根火柴,不接着抽,上哪找火?"还振振有词的。

  第四章 汉jian朋友(5)

  我一下愣住,转而大笑,直笑得流泪。"你是猪还是人?猪还会叫唤几声,你......"我想想又笑,他闷声喝酒,不理会我。

  啤酒喝得太多,不得不上洗手间,出门碰上阿英。

  "听说文老弟金屋藏娇了,还敢来我们这儿?"阿英跟屁股到我们的座位。老曾还在和酒过不去,我上洗手间的功夫他面前多了一个空瓶。

  "你朋友好像不开心,找个人陪他吧?"阿英像猎人一样盯老曾看。

  "你自己问他。"我有意逗老曾。

  老曾头也不抬,沉声说:"不用找,就要你。"蛮像那么回事的。

  "那你找对人了,安慰人是我的拿手好戏。"阿英挑衅地抢过他的酒杯喝了一口。

  "不知道谁安慰谁呢?到时你别叫娘。"老曾夺回酒杯。阿英冷笑道:"哈!敢挑战老娘来了,也不问问我是谁?别仗你块头大,是个蜡枪头也难说。"

  "我的不是枪头,我的是大pào。"老曾也油嘴滑舌了。

  "走!"阿英提高声音,去拉他的手,"光说没用,试过才知道。"

  "走就走,怕你啦?给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家伙。"老曾站了起来。我踢了他一脚,"他妈的,当真呀?"他又坐下继续喝酒。

  "喂!老文!你不玩了,也不让别人玩啊?"阿英不高兴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这家伙刚从泰国回来,中'镖'了。火气大得很,巴不得传染给所有人,不信你试试。"她疑惑地望了一下老曾,悻悻走开。

  "真他妈没出息。"我气恼地拍老曾的脑袋,"难怪四十岁没上过女人,跟这种货色就有说有笑啦?嘴巴不是哑了吗?哦!酒壮了你的狗胆,对吧?好哇!有本事去相亲喝醉再去,那我服了你,别把人家给qiángjian了。"说完我自己大笑,他也露出笑容。

  钥匙捅了几次,放不进钥匙孔。门开了,钥匙捅到艳艳身上。我连忙去给她抚摸,她却没叫痛。

  "你到底想怎样?"艳艳大声问。我想马上睡觉,口中说:"去喝了几杯,老曾相亲挺好玩的,可惜你不在。"我搂她,她放下我的手,"我们要好好谈谈。"我眼睛已睁不开,摸上chuáng,她后面说什么我没听见。

  度过一个无梦的夜晚,醒时习惯往边上搂,搂了个空,急忙蹦起。飞快地穿上衣服,特意挑一套名牌。可家里找不见艳艳,她大概自己打的走了。

  回房想再躺一会儿,看见梳妆台镜子上有一行口红写的字,我笑了笑,心想,蛮有情调的。看清写的是什么,不那么认为了。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这是镜子上的字。

  几次拿起话筒,没拔完号又放下,不是想赌气而是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睡意无影无踪了,抽完一支烟,索性出门。

  晨曦下的市区,跟一台刚发动的马达差不多,轰鸣声比任何时候大。路边连绵的绿荫,平时看像是给高傲的楼宇戴上一层面纱,眼下越看越像遮羞布。

  也许怪我感叹生活单调平淡,老天给我一点变故。不知道拥挤的车流中,那些白领阶层和经理、董事长们是否也和我有同样的烦恼?也不知道当我成为他们一员时,艳艳会不会又对我有更高的要求?

  "早一轩"和往常一样人满为患,小妹们忙得不是手脚。我停好车,没进店里而是朝巷子口的饭店走。饭店老板被我从梦中叫醒,只谈了十分钟,我得到了这家饭店,那老板恨不得马上搬走。

  我打开饭店的门,朝巷子里站着蹲着吃米粉的人说:"没座儿的到这边来!"随即涌进一群人。饭店的几个小妹开始上岗,这一天的生意比任何一天都好。

  第四章 汉jian朋友(6)

  "我老人家,现在可是个卖米粉的,好像比没事做那时更贱,你别面子上过不去。"

  "行了!你卖白粉也没关系。"

  高仕明来电,说是有同学从国外回来,邀请我去陪吃。

  我如约而至,高仕明一身笔挺西装坐在"派斯蒙"餐厅里,俨然一个大商贾,旁边自然是他的学生兼太太周玉。他在我身后左看右看:"喂!你不会是老婆跑了吧?"

  "让你猜中了。"我苦笑道。

  "一定是你卖米粉惹的祸!"周玉说。女人的心是通的,我不吭声。

  "说点高兴的,那场官司终于了结了,对方明天转账。"高仕明露出笑容,确实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这场官司打了一年多,早该有结果了。

  "我说呢!"我拍起大腿,"太阳从东边落了,你老人家敢在这地方请客?肯定没安好心,是叫我来埋单吧?"

  高仕明做了一个滑稽表情说:"你有这份心,我当然不拒绝,不过,实在是客人应该有这个待遇。"

  "哪路神仙让你如此恭敬?"我好奇心骤起,"我要睁大眼看看是否值得一请。"

  "人来了,你看吧!这人比你更加玩世不恭。"高仕明起身相迎。

  来人不少,有五六个之多,走中间的像一对夫妇,相貌平常,衣着也不醒目。反而是另两个留着小辫,身形硕大得和相朴运动员差不多的保镖,引人注目。可能是出不了国,生了嫉妒,国外回来的"海归",我一贯抱以冷眼。

  高仕明介绍说:"王一州,日本回来的,这位是......"

  "我老婆。"王一州漫不经心接话,我很意外听到这个粗俗的词。他老婆向我们鞠躬,我见高仕明不还礼,也装没看见。高仕明介绍我时,王一州神态倨傲,一动不动,像是居高俯视,又像无视我的存在。非但没伸出手,礼节性的回话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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