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文化与潜规则/道破天机_净素道人【完结】(114)

2019-03-10  作者|标签:净素道人

  如果新来的书记在这个位置上gān上几年,成为老书记之后,便不再让人对他的工作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了,因为这个时候每揭露出来一个问题都和他有关。所以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大唱赞歌,要加大报道的力度,要对他的政绩说足说透。所以老书记要稳定,搞新闻的战战兢兢;新书记要批评,搞新闻的更是战战兢兢。

  让批评不好,不让批评也不好,都是人治的产物,都是让新闻界为难的事情。只有当舆论监督得到法律的认可,依法进行监督,而不是新来的书记要批评的时候,这样的监督才是真正的监督,这样的批评才是真正的批评。

  监督要等领导的指示,这是因为:

  一是,没有领导指示的时候不能监督。因为许多有问题的地方都是有背景的地方,没有领导的指示,哪个动得了。

  二是,要在领导的具体指导下才能监督。监督是件很复杂的系统工程,经济要发展,市场要繁荣,百姓要就业,你必须开绿灯;没有领导指示的监督,就是为经济发展制造障碍。

  三是,有了领导的指示才知道怎么监督。监督不是按照法规监督,而是要按照领导的意见进行监督,这样才能使监督有利于经济发展;只有根据领导的指示,你才会从大局出发,把握监督的时机、监督的重点、监督的尺度,才不会出现负面效应。

  四是,只有根据领导的指示进行监督,才不会滥用权力。要知道,我们监督部门的权力是党给的,是人民给的,不是我们自己的。权力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推动经济的发展,用得不好,就阻碍经济的发展。

  五是,只有领导指示了,我们才敢监督。不要以为监督是依法办事,你依法办事了,人家却不依法理解你。不仅给你制造障碍,还反过来找你的毛病。

  政论文章要在市级以上党报党刊发表,没有一定职务,一般人是绝对发表不了的。政论的发表不在于文章的内容有多扎实,结构有多严紧,水平有多高,而关键在于作者的职务有多高。有些刊物,职务达不到一定的挡次,是一个字也不能发表的。问题不在于你文章的水平挡次不够,而在于你没有进入那个社会层次。发表文章在这个意义上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政治待遇,是对一个人社会政治待遇的确认。发表什么文章,什么人发表文章,什么时候发表文章,在什么刊物上发表文章,在什么刊物的什么位置发表文章,都是很有讲究的。

  情况是客观的,如何反映情况却是一门工夫。给谁反映、通过什么渠道反映、反映到什么程度,都是学问。尤其是“问题”,反映不好就可能捅娄子,轻的蛰你一身包,重的就丢了乌纱帽。总结起来就是一条:投领导所好的艺术。领导喜欢的你就多反映,领导不喜欢的你就装聋作哑。

  媒体监督社会,可是谁来监督媒体?面对一个缺乏自律,但掌控大量社会资源的特殊集团,我们有理由担心异化面积的扩大。政治与市场,权利与资源,话语霸权与社会良知如何协调?今天,商业利益和公共利益的关系日趋紧张,难道还不能引起高层的警惕?

  当金钱成为社会唯一价值标准,当利润成为媒体的唯一诉求,人的异化,就难于避免。有这样一些媒体,打着市场化的旗帜,将无耻进行到底。

  9.3 关于中国媒体

  在中国,作为中共中央的机关报纸,《人民日报》的社论和头版评论历来被看作是中共高层表态的传达。

  大陆媒体大都归各级党委领导,其功能被定位为党的耳目喉舌。喉舌的作用就是把党和政府的声音宣传出去,耳目的作用就是替党和政府搜集信息。喉舌功能体现为公开报道,耳目功能体现为内参报道。

  内参报道的真实度、敏感度、深度都远远超过公开报道。是部级省级以上领导决策的主要依据之一。

  媒体在计划经济条件下的特点是:媒体不是表达社会意见的公共平台,而是一条单向的信息传播渠道,也就是宣传;同时负有“教育人民”和“统一思想”两大功能。即使有批评和监督,也是上面对下面的批评。但是,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媒体必须要争得市场的认可,而上面要想让它自己挣钱,也必须给它一定的自由度。

  中央大报驻各省记者站就是上是中央监督地方大员的一支重要力量,谁通俗点,是中央放在各地的耳目,他们写的内参可以直达最高决策层。由于这种特殊的身份地位,那些封疆大吏对他们都得让三分。只要有心,很容易在省市两级建立起一个特别qiáng大的关系网。

  传播学者的考察发现,无论在何种背景中,政治系统都试图把大众传媒作为自己活动最重要的宣传工具。我国的新闻事业绝大多数是各级党组织领导的,置于政府管理之下。

  媒体报道成就和问题,要处理好“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关系”,这是中国新闻界的一条潜规则。

  中国至今没有出台相应的法律,所以,中国的媒体是不能单独对法律负责的,也不能对读者负责,而只能对主管部门负责。实际上,现在有两种力量在限制着媒体的范围,一个是公权力的力量,一个是资本的力量。一般来说,公权力的力量是刚性的,说“这些题材不能报道就不能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资本的力量是柔性的,主要是通过投放或者撤消广告的方式来进行控制。但是在很多地方,资本的力量已经可以对公权力施加很大的影响,所以往往会透过公权力更便捷地进行控制。

  从媒体目前的机制看,改革并没有真正到位,还属于事业单位,官办色彩仍然很浓,并不完全依赖市场生存;编辑利用版面“寻租”是始终存在的。

  传媒的自由报道,对公众人物特别是高官都是警醒和制衡。

  现在“封杀”记者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为什么拒绝记者采访?为什么不愿意面对媒体?一直是人们常常提到的问题。一般地说,记者采访的原因,大致有这样几种情况: 一是接到群众举报,想查个水落石出;二是在采访中发现疑问,追踪朔源,以弄清真相;三是公众普遍对某件事情有疑问,希望主管部门给个答复。这三点都是为了让公众知道实情,出发点是不容怀疑的。

  知情权是公民的基本权利,人们行使知情权的途径主要是通过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大众媒体去获得形形色色的信息。这就决定了我们必须尊重记者的采访,给老百姓充足的知情权。可是我们的一些政府部门却不同意这样做。许多地方流行着这样的“三防”:防火、防盗、防记者。

  政府官员在接受采访时,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政府部门,而政府部门是公众服务结构,有将除了机密以外信息公之于众的法定义务。记者采访政府官员时,所代表的也不仅仅是媒体,而是媒体背后的公众。正因为这样,政府部门不应该拒绝采访,而记者有责任和义务进行采访。记者的采访权不受法外权力的阻挠;对于各种事故及新闻事件,只要符合法律规定,在不泄露国家机密、个人隐私,不违反社会公共道德的前提下,记者有权公开、公正地采访报道,行政机关不得非法gān预。对记者采访权的侵害,就是对社会公共利益的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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