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晾晒_衣向东【完结】(51)

2019-03-10  作者|标签:衣向东

  我怔怔地想了半天,能是谁呢?如果是艾草,她会直接跟我说话的,但是除了艾草,只有歌厅的几个人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后来,我的脑子一个激灵,觉得很可能是杨洋,她可能通过歌厅的几个男服务生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我急忙赶到狗肉火锅店,发现坐在那里的是在艾草家里见过的一个女人,就略有吃惊,问她:“找我有事?”

  她摇摇头,说:“请你吃饭不行吗?”我犹豫着坐在她的对面,她不说话,直直看着我的脸,看得我有些难为情,就问,“你为什么请我?是艾草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了你的?”她摇摇头,说:“你真笨,你忘了我试过你的手机?号码留在我手机里了,这事你不能跟艾草说,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喜欢你就请你吃饭,不是很正常吗?你说?”

  我咽了口唾沫,笑了笑说,“正常,不过应该让艾草来陪一下。”

  “我是想让她来的,只是她太容易多心,你肯定还不了解她。”她拿着菜单一边点菜一边跟我说话。

  “是不了解,其实了解不了解都无所谓,跟我没有什么大关系。”我很随意地说。

  “其实我们俩在一起能有什么,她是瞎多心,你说是吧,我们俩真的有什么的话,她也管不着,多心有啥用。”她把菜单递给了小姐,催促小姐快一点儿上菜,然后看着我说,“我叫眯眯,你就叫我眯姐。”

  我吃了很嫩的狗肉火锅之后,记得那次亚玲在省城请我吃的狗肉火锅,我因为心情不好,也没有吃出味道来,这一次,我却实实在在地品尝了狗肉火锅。

  吃完火锅,女人就说:“走吧,到我家里坐坐?我的房子比艾草的宽敞,不信你看看去。”

  她看着我,那种眼神已经把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但是,我实在觉得很无聊,她们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了,我不是种猪场的配种猪,随便就可以拉过去jiāo配。我摇摇头,说:“我相信你的房子一定宽敞明亮,阳光明媚,只是我今天有急事,改天再去行不行?”女人说:“当然行,不过最好今天就去。”她给了我家里的电话,说:“什么时间有空闲,一定给我打电话呀。”

  回到歌厅的宿舍里,我躺在chuáng上想着叫“眯眯”的女人对我说的话,怎么也琢磨不透这种女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她们好像有一根神经不正常,总是喜欢寻找刺激的生活和奇特的经历。后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吃了一肚子的狗肉开始发挥作用,感觉到身子下面的家伙蠢蠢欲动。我被一泡尿憋醒了,眯着眼睛朝厕所跑,没想到我们歌厅的经理也在便池前放水,他一边放水一边瞅着我手里掂着的家伙,把我看得很不舒服。

  “哦哟——你等等!”经理惊讶地走到我身边,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手里捏着家伙。

  他像看到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那么感兴趣,把我弄得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我手里的东西出了什么问题。他用手摸了摸,然后用手指丈量了一下,肯定地说:“有十六公分,有。”

  我以为经理拿我开心,就不好意思地对经理笑了笑,急忙把手里的东西入库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正在为包房的客人服务,领班的女孩子跑到我面前,说经理找我有事情。我放下手里的果盘,去了经理办公室。经理笑眯眯地问我想不想挣大钱,我说当然想了。当时我看着经理的脸色,感觉经理好像要给我调一个好工种,心里一阵高兴。果然,经理说,“我想给你找个能挣大钱的工作,你愿不愿意gān?”我急忙点头,感谢经理对我的关照,经理就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着接电话的人说:“我一会儿上去,人找好了。”经理带着我到了歌厅旁边的一个大酒店里,然后坐电梯到了八楼,敲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房间很大,是一个套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是卧室,看起来很气派。开门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女人,她把我们让进屋子后,瞟了瞟我,就问经理:“没毛病吧?”

  经理点头哈腰地说:“放心,没有的,第一次。”

  “能行吗?别糊弄我了,上次那个家伙实在不行。”女人不满地说,然后又打量我。

  “没问题,这个、这个……很棒的,我敢打保票。”经理说。

  “谈好了?你跟他?”女人问。

  经理站起来,准备离开,说:“你们谈你们谈。”经理转脸对我说,“你要照顾好这位大姐,其它的事你跟她谈。”

  经理走出屋子时,我有些蹊跷,不知道他叫我来做什么,就跟着他走到门口,想问一问,但是不等我开口,经理就小声对我说,“最少要两千,懂吗?你很快就会发起来的,好事都叫你们这种人做了。”

  我转回屋子,女人指了茶几上的葡萄说,“你洗洗葡萄,给我服务你要多少钱?”我像在歌厅包间里对男客人那样单膝跪地去端茶几上的果盘,说:“您看着给。”然后去卫生间洗葡萄了。

  我把洗好的葡萄放在茶几上,说了声:“小姐您慢用。”

  女人抓住我的手拽了拽,说:“坐过来,你还是生手吧?这很好。”

  我坐在女人身边,她伸手去掏我身下的那个脏家伙,说:“你把我弄好了五千,弄不好一千。”我有些始料未及,等到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把那家伙握在手里看了。我看到她的眼睛一亮,有些惊讶地说,“看起来挺棒的。”

  我的身子僵硬着,明白经理让我来服务的内容了。刚到歌厅的时候,我曾经听几个服务生说笑,说有男性服务,专门伺候那些有钱的富婆,我还以为他们只是玩笑,没想到事情轮到我头上了。我推开女人,一下子站起来,满脸涨红。女人吃惊地看着我,她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身上滑落了,身上的皮肤也还光洁,只是略有肥胖,松弛的rǔ房耷拉下来。

  “我只做服务生,别的不做。”我有些恶心地转过脸去,不去看她的身子。

  “你不做、不做来gān什么?给我出去!”她恼怒地喊。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心里气愤地骂我们歌厅的经理,你看看这个王八蛋给我介绍的挣钱工作,他是想让我和那些三陪小姐gān一样的活儿,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操他老婆十八回了!我气冲冲地准备回去找经理算账,没想到刚走到歌厅门前,经理就凶着脸站在门口等我,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给我滚,别在我这儿gān了!”

  我真想对着经理的那张赖脸打两拳,但是我知道北京不是我们省城,对什么人都不要耍横,就是那些蹬三轮车捡垃圾的人,你都不要去惹他们。我刚到歌厅打工的时候,一位年纪大的调酒师就提醒我,说:“北京这地儿水太深,随便的一汪水都可能把你淹死,别说你一个外地打工的,就是下面来的县长,进了北京也得低着头走路,一个小派出所长想收拾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们歌厅的经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后面没有后台撑着,歌厅早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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