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在左,疯子在右_高铭【完结】(10)

2019-03-10  作者|标签:高铭

  我:“嗯,我知道的就是欧洲。但是你说的起源自几千年前……那个跟欧洲的有关系吗?没有明确史料记载吧?”

  他:“没有,但问题关键不是要个说法。”

  我笑了下:“你不是真想实践吧?”

  他没正面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我:“嗯,有印象,好像成因是说当时的宗教团体注意到人在婴儿时期,颅骨不是闭合的,有个很大的缝隙,也就是俗称的‘囟(音xin)门儿’;人胎儿期在子宫内,脑部不会发育的太大,那是为了出生时候的顺畅,以免造成难产。在出生后一直到闭合前,大脑才是处于高速发育的状态。大约一两岁后,那个缝隙才渐渐的闭合、钙化,成为保护大脑的颅骨。成人头顶的头骨中间都会有闭合后的痕迹。”

  他:“没错,就是这样。”

  我:“在颅骨缝隙闭合后,脑腔成了封闭状态,脑体积不再增大,因为有了颅压,血液不会再向原来那样大量的流向脑部了。一些宗教组织注意到了这个后,设想能不能人为的在颅骨开孔,减少颅压,让血液还象原来婴儿时期那样大量流向脑部,企图造成人为的大脑二次生长。结果就有了这个手术。”

  他:“嗯,Trepanation,也就是颅骨穿孔。”

  我:“你信那个?”

  他:“为什么不信?”

  我有点儿诧异:“我记得成人大脑的皮质层和脑膜不允许大脑再增大了吧?而且颅腔也就那么大了……”

  他笑的很自信:“没错,成人骨质已经钙化了,颅腔就那么大了,即便穿孔后脑容积也没可能再增加。但是颅压减轻了,大脑还是比原先得到了更多血液、更多的养分。”

  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但是不认同:“那对智力提升有直接影响吗?这个目前科学依据不足吧?”

  他:“目前所知的记载,都是科学界和医学界无法解释的。”

  我:“你……看过?”

  他:“对。”

  我有一种感觉:他被邪教洗脑了,或者是被某位半仙喝多了忽悠的。

  我:“你最近接触什么邪教人士了?全国人民都知道那个功是扯淡的。”

  他爆发出一阵大笑:“我自己研究这个有4年了,你可真幽默。”

  我认真的告诉他:“那个很危险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原来欧洲很多人手术后都感染死了。而且颅腔内的脑脊液是为了保护大脑的,你轻易的开颅后也许会感染,或者大脑受损,那个真的很危险。”

  他也认真的看着我:“现代医学是过去那种粗bào手术比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弄很大,只要在颅骨上开个孔就成,很小,大约手指的直径,然后再用外面的皮肤覆盖缝好。我只想要减掉颅压。”

  我:“之后呢?你想得到什么?说句实话我觉得你已经很聪明了,真的。”

  他又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大笑:“你真的很幽默,我要的不是那个。”

  我:“那你要什么?”

  他:“我手头的相当一部分资料记载了这么个情况:做过Trepanation的人,有大约三分之一,也就是30%多的人在手术后不久有了异能。”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是指……”

  他:“有些人能见到鬼魂、亡灵,有些人能预知未来,有些人受到了某种感召,有些人得到了类似凭空取物那类能力,还有人获得了非凡的智慧,甚至还有当上教皇的记载。”他一直镇定的眼里透漏出兴奋。

  我:“这事儿不靠谱,欧洲那些记载很多是为了宗教统治瞎编的,什么吸血鬼和人类还打过几年一类的,我不信,你最好也别信。”

  他无视我的质疑:“你认识的人有人试过吗?”

  我:“没,没那么疯的。”

  他微笑着看着我:“就要有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又说不过他,他既然已经研究了好几年,那么这方面肯定知道的比我多。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反驳,我只能处于反复qiáng调却没办法解释的一种状态,说实话,很无奈。

  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他:“我不知道我做了Trepanation后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有了,我邀请你能参与进来研究下。不止你一个,脑科医生、神经科医生、欧洲历史学家、甚至民俗学家我都谈过了,都会是我的后援,一旦我手术后有了异能,你们都可以更深的参与进来,当我是试验品都成。同时,我还付你们钱。”

  说实话我觉得他是该好好看看病了,真的。

  我:“我可能到时候帮不了你,你最好别做,你如果是那三分之二呢?那不白穿孔了?”

  他:“那就当我是为了科学献身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我尽力劝了,他坚持要做,我也没办法,看来他打定主意了。

  后来我也找了一些相关资料看,翻译的很少,都是外文资料。我拿了一部分找人翻译后看了,觉得比较没谱,都不是正统宗教搞的,貌似就是欧洲邪教才弄这个。而他看上去不是那种生活痛苦、对社会严重不满、老婆跟人跑了、上班被同事挤兑的人,我不明白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这么折腾自己。我觉得他可能是闲的。

  大约一个月后,他发了一条短信给我:下午动手术,祝我好运吧!

  第九篇《颅骨穿孔——后篇》

  在他做了那个颅骨穿孔手术后约三周吧?我接到了他一个电话,说要立刻见我。我听出他的语气是急切,所以没拒绝。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他手术后怎么样了。

  不过,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知道,他被吓坏了。

  《如影随形》

  我是看着他进来的。

  他刚进院里,我就觉得不对劲,他那种镇定自若的气质dàng然无存,头发也跟草似得乱成一团,神色慌张。如果非得说气质的话,有,逃犯气质。而且,他的眼神是病态的焦虑。

  我推开门让他进房间:“你好,怎么急急忙忙的?被邪教组织盯上了?”

  他不安的四下看着,眼里是恐惧。

  我不再开玩笑,都坐下后直接掏出录音笔打开。

  我:“你……还好吧?”

  他:“我不好,出问题了。”

  看着他掏出烟的急切知道制止不了,我起身开了窗。

  他:“我做Trepanation了。”顺着他用手掀起的头发,能看到在他额头有一个弧形切口,好像刚拆线不久样子。在那个弧形创口内侧,一块大约成人拇指直径的皮肤有点儿向里凹陷,说实话不是很明显。

  我:“然后?”

  他:“开始没什么,有点儿疼,吃了几天消炎药怕感染,之后我希望有奇迹发生,最初一周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后来出怪事儿了,我找了民俗学家,他弄了一些符给我挂在chuáng头,可不管用。我吓坏了,所以找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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