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兴霸王啊各位……
3
3、下篇 ...
忘川是剧毒，也是救赎。
浮生未歇，却早已远离俗世。
——题记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鬼王谷乔文寒。”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
“你以后就叫乔忘川。”
乔忘川看起来大约十八岁，为什么说大约？其实是因为乔忘川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大了。他忘却了过去的一切，什么都不记得。
或许生活技能上还有一些本能，学习武功心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负一身极高的内力。但是乔忘川从来没想去追究他过去到底是什么人。
乔忘川觉得很轻松，他潜意识的觉得他忘了一切很好，那就是他最想要的。所以即使乔文寒的医术绝伦，乔忘川也不曾想过求乔文寒帮他恢复记忆，乔文寒也没有要帮乔忘川恢复记忆的意思。
乔文寒收了乔忘川做徒弟，两人在毫无人烟的鬼王谷里一过就是七年。乔文寒教了乔忘川很多东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武功医毒，五行八卦。
乔忘川很排斥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东西，乔文寒却说这些可以培养一个人的气质和内涵。乔文寒这个人平日看起来虽然和蔼可亲，但是实质上却是最孤傲独断不过。
乔忘川拗不过乔文寒，只得学了，可是一学乔忘川才知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都是极为精通的。因为只要一摸到那些东西，他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该做什么。
乔文寒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每天抽一个时辰出来练习那些，其余时间也就用来学习武功医毒，五行八卦了。
乔忘川真的是个天赋极高的人，虽然他有一身内力，武功却是一点不会。但是从头学起，竟也学得飞快，吸收知识的速度快得让乔文寒诧愕。
不过七年时间，乔忘川竟然就将乔文寒一身本事学了个精光。直让乔文寒感叹，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想他学了一辈子的东西，乔忘川竟然七年就学完了。
没什么东西可教乔忘川的，于是乔文寒决定带着乔忘川去做一件他想了四十年的事。之前他武功再厉害，一个人也做不到，但是有了个跟他武功不相上下的乔忘川，乔文寒觉得他可以报仇了。
陈天宫是一个江湖邪道门派，偏安西南一隅，这些年一向和中原正道武林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二十年前陈天宫也曾野心勃发进犯中原，虽然被中原武林联手打了回去，但是却也为此牺牲了不少。
乔文寒家就是其中比较惨的一族，当时乔家在江湖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靠近西南便成了抵抗陈天宫的第一波主力，全军覆没。
索性当时乔文寒还在鬼王谷学艺，逃过一劫。但是举家被灭，乔文寒心中的憎恨可想而知。从此乔文寒潜心练武，就希望有朝一日得报家仇！
二十年前乔文寒觉得自己武功大成，于是孤身一人杀入陈天宫，虽然将陈天宫杀了个人仰马翻，但是真正陈天宫重要的人却没有杀掉几个，自己倒是重伤被迫逃离。
时过二十年，乔文寒的武功早已不是二十年前可以比拟的，再加上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乔忘川，乔文寒觉得他可以报仇了。
乔文寒和乔忘川两人一路从鬼王谷赶到陈天宫的所在地，大概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只有两个人，倒没引起陈天宫什么注意。
乔文寒这次学聪明了，深更半夜和乔忘川一起悄悄潜入陈天宫，在陈天宫的井水里下了点不容易让人察觉的小毒，次日等大家都吃过午饭之后又跑到陈天宫旁边的小山坡上去安放了另一种毒药，用了长长的引线延长点燃时间，等燃起来之后接着风势毒烟全部吹向了陈天宫。
而等陈天宫察觉毒烟的时候再加强戒备，乔文寒和乔忘川已经潜入了陈天宫。乔文寒和乔忘川直奔陈天宫宫主的所在，两人联合起来，中了毒的陈天宫的宫主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过杀掉陈天宫宫主的动静太大，立刻就引来大批人的围攻，乔文寒和乔忘川几乎是一路杀出陈天宫的。
出了陈天宫之后两人就骑上准备好的马儿绝尘而去，一切行动潇洒快意。乔忘川虽然因为第一次这么打架杀人而受了不少伤，但是心里却是畅快的。
乔忘川觉得，这感觉真是太他妈好了！
等两人跑出了陈天宫的势力范围之后就停了下来，把各自的伤口处理了之后，乔文寒告诉乔忘川他要回去鬼王谷，但是乔忘川就不用跟他一起回去了。
乔忘川问他为什么，乔文寒说你既然喜欢刚才那般感觉，便留在江湖吧。乔忘川沉默了一会儿说好，然后就地送别了乔文寒。
负手看着乔文寒逐渐远去的背影，乔忘川暗想，他是不是太冷血了？那毕竟是教了他七年的师父，是他自七年前醒来之后第一个认识也是唯一认识的人，可是现下分离，却是丝毫不舍也没有。
直到再也看不到乔文寒，乔忘川这才拿出包袱里的衣服和卸妆的药，洗去了脸上的易容再换了一身衣服，顿时从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变成了翩翩佳公子。
烧掉了刚换下来的衣服之后，乔忘川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赶走了马儿，自己施展轻功往另一个方向掠去。
乔忘川用轻功赶到一个小镇上之后就买了匹马，悠悠闲闲的游荡着。江湖之于乔忘川来说很陌生，或者说，整个世界之于乔忘川来说都很陌生。
乔忘川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乔文寒从来没跟乔忘川讲过行走江湖要怎么个行走法，所以乔忘川只是一路上游荡着，没兴趣见义勇为，没兴趣拔刀相助，没兴趣结交擦肩而过的游侠旅客。
乔忘川游荡了半年，唯一要说得上有趣一点的事情，也就是因为他的容貌太过惊艳，而不时会遇到一些登徒子觊觎他的美色。
对于这些人，乔忘川总是心情格外的好，因为他有了光明正大的打人的理由了。每次将那些登徒子一个个踹出去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乔忘川心里就格外舒畅。
也是因此，乔忘川游荡江湖从来不遮面不易容，任何倾国倾城的容貌大喇喇的呈现在世人面前，也不知道让多少有色心没色胆的人流足了口水。
“这位公子可否拼个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站在正在吃饭的乔忘川面前，有礼的询问。
乔忘川抬头看了男子一眼，又往旁边看了看，有好几张空桌，低头又扒了两口饭嚼了几下吞了才懒洋洋的说：“旁边有位置你看不到？”
“看到了，不过在下就只想和公子拼桌。”男子温润的笑着，看起来没有丝毫猥琐，可是他做的事就……
“啧，你这搭讪的本事可真够拙劣的。”乔忘川嘲笑了一下，无所谓的说，“想坐你就坐啊。”
乔忘川光明正大的盯着对面的男子看，暗暗在心里点头，这男人长得还真不错。以前也遇到过不少搭讪的，不过外在质量这么好的还没遇到过。
“还满意你看到的么？”男子大方的任由乔忘川看，点了菜回头见乔忘川还在看，不由笑道。
“嗯，不错。”乔忘川笑嘻嘻的点头。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你叫什么？”乔忘川挑眉。
“秦傩，字书行。”
“乔忘川，无字。”
“乔公子……”
“秦傩，直接叫我忘川就行了。”
“也罢，忘川还未加冠？”行了冠礼长辈就会取一个表字，但是乔忘川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不及弱冠的样子啊。
“我应该……有二十好几了吧？”
“应该？这是何解？”
“就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生，不知道我今年多大，亦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乔忘川笑得没心没肺，这些东西之于他，本来也并不重要。
“抱歉，在下唐突了。”秦傩略有些赧然。
秦傩便是乔忘川在江湖上结识的第一个朋友了。其实说是朋友也不尽然，乔忘川总觉得秦傩接近他有目的，他人有秦傩接触也只是为了好玩，算是各取所需？
秦傩告诉乔忘川他也是行走江湖，他父亲让他在江湖上历练几年，培养些名气。乔忘川这才知道这行走江湖的意义所在，这所谓的名气，也就是个仁义侠义。
秦傩一听说乔忘川无所事事，立刻就邀了乔忘川同行，乔忘川无事，也就顺势答应了，他倒想看看秦傩接近他到底想干什么。
秦傩的行走江湖和乔忘川又不一样，秦傩做事极有目标，基本不做无用之事。所以乔忘川跟秦傩一起，做了很多看起来毫无用处的行侠仗义之事，也拜访了不少武林世家。
秦傩遇到乔忘川之前就在江湖上闯荡了大半年，又有秦家在背后支撑，名气也小有累积。后来和乔忘川一起，渐渐的也把乔忘川带得有了些名气。
慢慢的乔忘川倒也觉得救救人也不错，至少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打架。只是和秦傩一起去拜访大家族的时候，会显得很无聊。
乔忘川对那种大家族有些很奇怪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有些陌生，又有些习惯。有时候只看到那些大家族冰山一角的一些小事情，他却能够很明白的看清楚其中的内幕。往往这个时候乔忘川就会很讽刺的笑笑，也不多管。
又是在一个大家族拜访的时候，秦傩去前厅和主人吃宴席，乔忘川找了借口不去，本来他也是多余的，也没人在意他。于是乔忘川去酒窖里顺了坛酒出来，一个人爬上屋脊喝闷酒。
“忘川，你不喜欢这里？”秦傩记挂着乔忘川，宴席一散就回来找乔忘川，遍寻不着，一抬头却看到乔忘川正坐在屋顶。
乔忘川斜睨了秦傩一眼，用眼神表示你说的是废话。
“那你喜欢哪里？”
“我喜欢……”乔忘川一回想，发现他唯一能回想起来的就只有鬼王谷的。可是乔文寒走的时候特意跟乔忘川说了让他不要说出鬼王谷的名号的。
乔忘川惆怅的摇了摇头，其实说起来，他也没有多喜欢鬼王谷，只是因为鬼王谷是他有记忆以来待得最久的地方而已。
“那你有喜欢的东西或者……人么？”
“有啊。”乔忘川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傩。
“是……什么。”秦傩觉得心跳得有点快，乔忘川那眼神让秦傩不由想入非非。
“当然是……”乔忘川魅惑的笑着靠近乔忘川，轻轻将热气喷洒在秦傩的脸上，“你……”
说完吻上秦傩的唇，秦傩将手放在乔忘川的肩上，似乎是想推，却又没有推。乔忘川在心里暗暗一笑，手更是放肆搂住了秦傩的腰。
“我们去房里，嗯？”待两人都气喘吁吁，乔忘川放开秦傩，用低哑的声音说。
“嗯……”秦傩微微张着嘴喘息着，轻轻应了一声。
乔忘川于是搂住秦傩的腰，足下轻轻一点就飞下了房顶。将秦傩放在床上的同时，乔忘川已经动手脱起了秦傩的衣服。
秦傩也没闲着，伸手脱了乔忘川的衣服。乔忘川下意识的僵住了身体，不过随即就放松了下来，任由秦傩脱着他的衣服，他自己却俯□去舔吻着秦傩露出来的脖子和锁骨。
手也附上秦傩胸口的敏感点，秦傩顿时有些无力，脱衣服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乔忘川于是继续努力，另一只手也滑到了秦傩的双腿之间……
“唔……”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乔忘川握在手里挑逗着，秦傩有些难耐的**了一声，扭了扭身子，伸手搂住乔忘川企图翻身将乔忘川压到身下。
乔忘川察觉了秦傩的想法，眉头一皱，握住秦傩敏感处的手用了些力，另一只.手也开始在秦傩身上游走着，唇含住了秦傩胸前刚被才乔忘川揉得挺立的地方。
秦傩立刻浑身瘫软，再没力气做什么。乔忘川这才满意的继续，手往秦傩身后那处密所探去……
至此，秦傩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没办法再翻身，也就安分的躺着任由乔忘川折腾了。秦傩这才意识到他的失算，他没想到乔忘川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竟然会是个中好手。
发生关系之后，两人就算是在一起了，虽然谁都没有明确的说什么喜欢。
“傩，你打算在司家留多久？”某天夜里完事之后，乔忘川搂着秦傩，手在秦傩的胸前若有似无的抚摸着。
“再两天就走，去洛城。前两天父亲给我传了消息，说一个月后是上官燃的三十岁诞辰，让我提前几天赶去。”秦傩将乔忘川的手拿开。
“上官燃？他是谁？”乔忘川皱了皱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乔忘川觉得心抽疼了一下，心里闪过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天下首富上官家的家主，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已经算是功名成就了吧。”秦傩说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欣羡和向往。
“你知道么，上官燃十二岁的时候他父亲就过世了，上官家的老太君一边带着上官燃，一边支撑整个上官家。但是上官燃十四岁就开始跟着老太君处理上官家的生意，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接手了上官家的生意，十四年来将上官家从落成首富扩成了天下首富。”秦傩忽然兴奋的翻身对乔忘川说。
“再是天下首富，他也只是一介商贾之家而已，有什么这么值得崇拜的？”乔忘川心里有点不爽，他下意识的排斥上官燃，排斥上官家。
“天下这么大，能做到首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虽然商人地位地，但是真的做到了首富，那地位就不是一般商人可比拟的了，至少上官燃那是城主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说到这里秦傩顿了顿，然后凑近乔忘川神秘的说，“而且啊，听说上官燃跟临王府关系不浅呢。”
“临王府？”乔忘川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他听了没有心疼，却头疼。上官家，临王府，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或许……他们和被他遗忘的曾经，有什么关系？
“当今圣上的七叔，不知道八年多以前发生了什么，听说临王世子、临王爷和临王妃相继亲往上官家，那之后临王府就一直若有若无的照顾着上官家，上官家也是因此才能这么快成为天下首富的。”
“睡吧，还不困？”乔忘川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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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的听着，这些明明很陌生的东西，却总让他有种熟悉感。半晌乔忘川才淡淡的说。
“啧，睡了。”秦傩没趣的轻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乔忘川睡了。
而乔忘川却双手枕在脑后，在一片黑暗中大大睁着双眼一直到天亮。早上起来的时候满眼的血丝，乔忘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晚上都想了些什么。
和秦傩一起离开上官家之后，两人一起赶了七天的路终于到了洛城。秦傩带着他父亲托人带给他的请帖和乔忘川一起进了上官府。
上官燃并没有亲自接待他们，只是让管家带他们去了客房。乔忘川奇怪的看着管家的背影，为什么他刚才看到他的时候会闪过惊讶？
“怎么了？”秦傩见乔忘川没有动，于是问道。
“你不觉得，这个管家有点奇怪？”
“什么？”秦傩一呆，明显不知道乔忘川在说什么，“哪里奇怪？”
“他看我的时候……似乎认识我。”乔忘川一边思索着一边说，“否则怎么会惊讶呢？总不会是惊讶于我的长相吧？”
“你别这么自恋好么？”秦傩鄙视的瞥了一眼乔忘川，和乔忘川熟悉了之后，秦傩早就将那一套温文尔雅的气质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了。
“我不觉得他是惊讶于我的魅力，所以我才觉得他很奇怪。”乔忘川说完也不管秦傩，转身去了客房。
管家并不知道秦傩和乔忘川的关系，所以给他们准备的是两间房，不过即使如此也并不影响他们只用一间房。
晚上的时候，有小厮来通知秦傩和乔忘川，因为有好几位公子和秦傩他们一样提前了大半个月到了上官家，所以今晚就设了个小宴算是为他们接风。
秦傩虽然有点惊讶，不过也没多想。几家公子一起的话，上官家办这样一个小的接风宴倒也说得过去。
秦傩问乔忘川要不要参加晚上的宴会，乔忘川说他要去，秦傩自然不会反对，只是有些奇怪，其他世家他都是不参加这种宴会的。
晚宴设在花园里，秦傩和乔忘川到的时候，上官燃并没有到。因为是见外客，所以上官家的家眷都没有出席，只是有几位同样是客人的世家公子，比秦傩早一步到了。
秦傩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这些在或是在行走江湖或是在商界奔走的世家公子，大家多少是互相认识的，不少也是知交好友。
之后其他客人陆陆续续也都到了花园，大家无论熟悉不熟悉面上都友善的交谈着，不过没过一会儿，花园入口亮起了灯笼，知道是上官燃到了，也都停下了之前的动作。
上官燃只带了三个人，两个掌灯的小厮和管家。见上官燃进了花园，大家都站了起来，上官燃却并没有直入主位，而是走到了乔忘川面前。
“草民上官燃参见临王二世子。”上官燃深深的看了乔忘川一眼，沉着的拜倒。
上官燃这一跪，花园里的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去，独留下面无表情的乔忘川和错愕的望着乔忘川的秦傩。
“你……临王二世子？”秦傩不可置信的指着乔忘川，张口结舌的样子颇为破坏他一贯冷静沉着的气质。
“抱歉，上官家主快请起，上官家主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乔忘川。”乔忘川十足镇定的开口。
见到上官燃的那一瞬间，乔忘川的心剧烈的紧缩着，疼痛似乎蔓延了全身 。乔忘川不得不将所有的神志都用来控制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
上官燃起身，复杂的看着乔忘川，淡淡的说：“多谢二世子，草民不可能认错人的。”
“哦？为什么不可能认错？”乔忘川挑眉笑问，眉眼里闪烁的是邪气与风流。
因为这么个意外，晚宴自然是取消了。
乔忘川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打量着上官燃的书房，倒是挺雅致，有书卷味，不像之前陪秦傩拜访过的几个家族那么让人受不了，有一个的书房甚至弄得像是藏宝室。
“乔忘川？”
“嗯？”乔忘川这才回头来看着上官燃，微笑着应了一声表示他的疑惑。
“为什么你不承认？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上官燃看似淡然，实则紧紧的盯着乔忘川，一刻也不放松。
“承认？承认什么？我说了我只是乔忘川而已。”乔忘川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上官家主，时间不早了，歇了吧。”
“你不想做苏源所以你才炸死改名换姓成了乔忘川？忘川？你是要忘记以前的一切么？！”上官燃有些激动的起身，声音明显比刚才大而激动。
“炸死？”乔忘川闻言顿了顿脚步，不过随即又迈步，“上官家主，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我现在只是乔忘川而已。”
“乔忘川，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上官燃忽然低落了下去，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与期待。
乔忘川轻笑一声，说：“我当然活着，要不然你现在是见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