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知错(生子)上 by:枯目【完结】(20)

2019-02-24  作者|标签:枯目

手指抚摸了一会儿,方才的激情又仿佛时光倒流一般重来一次。

第三次,洪舍稚仙全然跟不上节奏了,昏昏沉沉等着一切过去时,已经过了子夜。洪舍耘煊有心带他去好好沐浴一番,但见他疲惫的闭着眼睛,显然是累得睡着了,也就罢了。

端了热水给他擦了身子,清理了后面,洪舍耘煊也觉得有些累了,给他换了衣衫躺下,满足的抱着他,竟是前所未有的睡得安稳无梦。

第二日,洪舍稚仙一觉睡到了晌午。睁开眼时,紫鸢正坐在一旁发呆。见他醒来,连忙问:“皇上,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洪舍稚仙支起半个身子,顿时皱眉,他又躺下,“难受。”

紫鸢伸了手来探了探他额上,还好。早上是有些发热,这会儿好些了。“奴婢这就去叫王爷过来。”

洪舍稚仙看着他出去,皱起了眉头。身体隐隐作痛,除了腰上,那个他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更是火烧似的难受,他伸手一摸,似乎是上了药的,荷花香味。

“终于醒了,饿不饿?”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过来,洪舍稚仙抬起头开看着他,点了点头。

“先沐浴换身衣裳,然后就用膳,想吃什么?”

洪舍稚仙没做声,只对着他张开手臂。洪舍耘煊笑了笑,将他抱起来。

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桌上摆了午膳,都是洪舍稚仙最爱的菜色,难得的没有药膳出现在桌上。

只是洪舍稚仙一直不说话,胃口也不若平时好。

洪舍耘煊问:“是不是身上难受?”

洪舍稚仙摇头,放下筷子,牵起嘴角笑了笑,“我吃饱了。”

洪舍耘煊愣了一会儿,开始有些心神不安了。伸手抓住他的手,点了点头道:“要不要去外面坐一坐?”

洪舍稚仙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又摇头。

这样闷声闷气的相处倒是少有,平日里的欢声笑语不知去了哪里。洪舍稚仙虽说了不生气,可是这神态表情态度,不管怎么看都是不开心的。

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

只是令洪舍耘煊没有想到的是,这样温和柔顺的洪舍稚仙数日来都这么闷闷不乐。

平日里吵吵闹闹的,忽然之间一切都平静了,他所说的话,无一违背,甚至数日来床榻之事也是出乎意料的柔顺。这喜忧参半的局面洪舍耘煊没见过,只得顺着他。

御书房外,小李子来来回回晃悠了几遍,侍卫见他来,猜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淮西出来一问,方知是洪舍稚仙这两日趁着洪舍耘煊不在,关在停云阁里不出来,任何人也不让进去。

洪舍耘煊听小李子这么说,若有所思看着窗外,停云阁在宫中独树一帜,屹立在皇城东面,一眼望去,尤为突出。

“由他去吧。”洪舍耘煊只当是他思念父皇和父侯了,既然安慰都没有用,不如由他去。

只是没想到,到了傍晚时候,淮西火急火燎过来,皇宫上下哪里见得到洪舍稚仙的踪影?

洪舍耘煊脑子里一片空白,侍卫宫人一团乱,四处找了一遍。

“去查查出入宫门的情况,若是混出了皇宫,应该走不远。”

亲自带了一队亲卫,与颜槊带着的锦衣卫在城里城外查探一番下来,竟是一点音讯也无。

只是皇帝活生生这么大一个人,自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去。压着消息,通知沐相入宫来时,已是深夜时分。

“对外只说是有此刻进宫行刺,搜索京城寻找刺客。你先莫急,好好想想对策。皇上对外面知之甚少,人生地不熟,没多少地方可去。”沐相轻皱着眉头,说话之间仍是冷静万分。

这会儿洪舍耘煊早已沉不住气,猛然起身道:“朝中的事情交给沐相,我要亲自出去找他!都是因为我。”说着,迈开大步朝外走。

“这是夜里,你打算去哪里找?”沐潇铿的一声拍了下桌子,桌上茶盏一跳,撒了半杯茶水出来,“你这样心浮气躁,如何做得大事?”

“没有他,我还做什么大事?”洪舍耘煊三步作两步走出门来,方走过廊下,忽然顿住,对身后的侍卫道:“回停云阁去找!”

一路上了停云阁,除了两个太监,里面空空如也。

“皇上下午呆在什么地方?”洪舍耘煊转头对着两个太监道。

“皇上一只在书房。”

书房里整整齐齐的,可是他一眼便发现书架下面的暗格被动过,推开暗格,里面放着的一把短匕首没有了,取而代之多了一个明黄的锦盒。

洪舍耘煊手指微微颤抖,忍着一掌劈开的冲动打开来一看,里面是诏书。

轰然一声,门外侍卫只闻书房内一声巨响,连忙推门进去,屋中书桌碎成了木屑,洪舍耘煊一身凌烈气势走了出来。

颜槊匆匆忙忙赶来,正站在楼下,见他面上神情如此,吓了一跳。

“情况如何?”

颜槊回神,连忙回道:“确实出宫了,只是不是下午离开的。平皇上容貌,守城的官兵不可能不起疑。他是一个时辰之前离开的,化装成一个太监,说是给相府送东西的。腰牌上写着尚膳监的徐元宝。方才有侍卫回话,在御花园的角落里发现了他,衣裳和腰牌都没了。”

洪舍耘煊点点头,“他有一张人皮面具,是当初父侯留下的。去让人将样貌画下来,明日派人出宫去寻。我现在出宫,你带着一队精锐跟我一道就行,不必太多人,以免多些事端。”

“是。”

颜槊心下抹了把汗,这小家伙平日里呆呆的,却在这种时候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等到众人慌了神出去找,在偷偷趁机溜出去。

再看洪舍耘煊的样子,只怕是伤透了心。

再看看天色,已经到了半夜了,这个时候出去找,倒也真不知从何找起。

带着一小队人马沿着出宫的路一路寻过去,道路和街市都是空无一人,马蹄声显得异常空旷,惊醒了一些人点了灯盏出来查看,见着一队气势汹汹的青年人骑着高头大马,又连忙缩进屋里紧紧拴上大门,灭了灯盏。

洪舍耘煊心乱了。这个时候出宫,不知道夜里他能呆在何处,如今的夜里都还是寒气逼人的,若是这样过一夜,必定是要生意场病了。

依洪舍稚仙的性子,若是要出宫来,必定是回去江南,而在江南能联络上的也只有陌飞雨了。可是这一点,洪舍稚仙若是明白,也就多半不会走正常的道路等着他将他带回来。

如此一来,必定是没有走官道,选了更加危险而又迢远的荒道。

越是这么想,心下就越发不安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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