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网络版 ) 作者:空梦【完结】(70)

2019-02-23  作者|标签:空梦

“小天还不知道。”她淡淡地说:“我没告诉他,他没说过恨我,但我知道他恨我曾经那样对待过你,现在他跟我就像陌路人。”

“他是我的全部,”老太太捏紧了毯子,昂了昂头,像个高傲又痛苦的女王一样又把头低下来说:“可无论如何,他说他都不能放弃你。”

老太太最後眼睛含著泪说:“如果你爱他,就别折磨他,他已经受得够多了,他再不是以往我的儿子,如果可以就把他还回来,要我怎麽样都可以。”这时老太太那边匆匆地把视频关了。

那个高傲的老太太,终於,示弱了,为她的儿子。

真是伟大的母爱,为了儿子可以无止境地要我死,为了儿子也可以向我低头,说到底,如果不是她错了,或者我们李越天错了,或许,可以说,是命运错了。

命运,让我们相爱,让我们相害,也让我们相痛,更让我们相忘。

可是不管如何相爱相害相痛,给了那麽多,最终还是没有给能好好在一起的理由,因为,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我和李越天成功地把我们的命运搞砸了,我们的爱,已经被磨光了。

彻底完了,你明不明白,李越天?

那麽痛的过往,你叫谁承受得住?

谁又受得了。

谁又受得了?可是,我受过来了,受过来了你要我重蹈还有你存在的生命?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忘了,报复了,重拾了生念,还要再爱,生命不是那麽荒废的,你应该明白,我一向只会勇往直前地往前走,寻找我想要的。

很抱歉,我要丢下你了,我曾经的挚爱。

爱恨怨痴,全部收回。

第117章

晚上男人回来了,走到门边不动,看著我y-in沈地说:“我要出去。”

“去哪?”我慢悠悠地答话,把报纸扯下折成纸飞机在空中甩飞出去,这张今天的报纸上说,明天,海华酒店有场齐晓松的记者招待会,而我在他经纪人的行事历上也确实看到有这麽一行程。

男人又闷不吭声,瞪了我两眼,就毫不示弱的看著我。

“去哪?”我挑高了眉重问了次。

他转身,像是不理人了似的往外走,走到门外又停住,转过身恨恨地挫败地看著我:“我不能看著他不动手。”明显地气急败坏了。

“你要干什麽?”我问他:“杀了他?我都不急你急什麽。”

他转眼看著地板,说:“不用你干。”

“靠,”我笑骂:“你哪次斗过他了啊?”我毫不在意地捅他的底,他确实不弱,也挺强,L市更是他的地盘,他更无所顾忌,问题是,李越天丧心病狂一枪子崩了他我到哪找人去?

“这次我可以。”聂闻涛抬起眼,沈著的说,然後眼睛带著点探试地问:“如果我可以,让我去?”

“我会活著回来的。”他补充,定定在站在那里,等著我说话。

我哑笑,这男人,看来,他不说话是因为他一直都了解我,他知道我每句话的意思,知道我每个眼神动作所代表的涵义,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说,从来都不说。

“你过来。”我招手唤他。

他还是定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过不过来?”我眯眼。

好了,这次过来了,我扯他坐下,躺他身上,清清喉咙,“说说,你明白李越天多少?”

头上男人无语,粗糙的大掌一环手就拢住了我的腰,闷闷的不开口。

“多少?”我用手肘撞了撞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聂闻涛沈声地说。

“他要是死了,得多少人找你麻烦啊。”我感叹地说:“那时候,我要过安静日子那可就太难了。”

聂闻涛身体僵了僵,“我不会拖累你。”

我听了冷笑,哼了两声,这男人,真他妈的有情cao,刚我还以为他知道老子的心意,眼下,又倔起来了。

聂闻涛像是知道说错了话,深吸了口气,依然倔强:“我会办妥的。”

“你就那麽想杀了他吗?”我扔了颗Cao莓放到嘴里嚼著,淡淡地问。

男人不说话,只是他的鼻息胸膛的起伏充分说明了他的意思。

我叹息:“我不在意他了,过去就过去了,那些……受过的……我差不多快忘记了。”

“他不死,你的差不多就只是差不多。”聂闻涛冷然地说。

我抬头看他,却只见他撇过脸死死地盯著某一个地方,y-in沈难测。

“哦,”我点点头,继续吃著饱满的Cao莓,那鲜红的汁流过我的手,滑到了手肘处,随便在那男人身上擦了擦,不甚在意地说:“是,他会继续缠著我,他要是放弃他就是不是李越天了。”

“所以,为了我,你是一定要杀了他的了。”最後,我总结x_ing地下了评语,尽管口里含满了Cao霉,话说得含糊不清。

第118章

天明了,天y-in沈。

黑得不像白天,就像透著y-in暗的黑夜,诡异里藏著血腥。

聂闻涛一早接了电话起来要去工地,在走之前去了厨房弄了牛n_ai,跑到床边把杯子凑我嘴边,看我喝下,嘴角在我额上轻轻地碰了一下,人才走了。

人才没走多久,电话响了。

我看著电话响了好几十遍,征征地发傻,最终叹了口气,还是过去接了。

李越天在那边说:“跟我吃个早餐吧。”他在那边低声地说道,语气柔长百牵。

我摸著那身上还沾有聂闻涛体温的床单,放在嘴边亲吻,问他:“越天,要如何,你才能放过我?”

李越天语气带著笑声:“小唯,别这样说,你何尝要放过我?”说完之後,他那边一片静默。

我笑,觉得心酸,我示弱:“越天,让我幸福。”

李越天在那边回答:“小唯,让我幸福。”

我仰著头对著外边的黑沈天空笑,不让眼泪流下来:“真的只能这样麽?”

“小唯,跟我吃顿饭你就这麽为难吗?”李越天在那边叹息:“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体好了点没有。”

“好。”我静静地回答他,挂了电话,才发现,眼泪在眼角流下,我抱著被子,趴在地上静静地流了一会泪,恍惚地觉得,过去,真的只是爱一场,然後,就真的过去了。

那个我曾最爱的人,最终,还是没有学会怎麽爱我。

对著镜子我练习著漠不在乎的笑容,我告诉自己:王双唯,这次解决了,你就要有全新的生命,你有全新的爱人,你有全新的幸福,你有全新的信念。

过去,真的不是你所能逞能的所说的一了百了,而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搞砸了。

这次搞砸了,万劫不复。

我还是穿著T恤牛仔裤,来到海华酒店。

李越天站要台阶上等著我,远远看去,他苍白的俊美的脸,黑中带著灰白的头发,一身黑衣,y-in暗的天空里,他的样子,就像绝望又带著坚定的石像,一动不动。

车停下,他嘴角扬起笑,帮我开了车门,看著我走下,他说:“像隔了好久,我以为我能帮你开一辈子的车门,一辈子都能爱你。”

我笑,晃过他要牵我的手,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能装作真的漠不在乎。

他坐在我对面,慢慢地倒上果汁,他曾爱我,也许现在也爱我,他乐意为我做任何事,包括在餐桌上为我表示他的诚恳。

他跟聂闻涛最大的不同,就是乐意表达他对我的爱恋,不管在什麽地方,只要他想,他会让全世界知他所衷爱的人就是我,而聂闻涛,他只会知道什麽对我最好,什麽对我最坏,然後,按著他所能决定的人所有我要的最好而做出决定,在公众场合,他认为,我需要的只是舒适,而不是别人的若有所示的目光。

他们的爱,都不一样,我爱谁,谁又是真正能给我所有,谁又弄得明白?

我……又能如何?

那该死的爱……真的……就像绝望中那题给希望的选择题,不知该到底……该死的选择谁?

可是……在坚定之下,迷惘……又有谁懂得?我要的幸福……到底在何处?我已孤寂太久,幸福,到底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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