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网络版 ) 作者:空梦【完结】(31)

2019-02-23  作者|标签:空梦

我说离开L市,不会联系,他耸耸肩,说,老大,你永远是我老大,你说什麽是什麽。

我回来要他做事,他不说一句话,不管人在哪里都会想尽办法帮我办事,真正的兄弟是在有必要的时候用来相互帮衬的,并且我这人护短,能过命的人也免不了这个气息。

吴起然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我做事多没脑子多荒唐,冷嘲热讽之後还是会护著帮著,大家不是一鼻孔吸气,但是那口吐出的恶气却是相同的。

“那人是谁?”林简问。

“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你只要帮我查李越天公司的事就好,嘴巴闭紧点。”

林简耸耸肩,满不在乎地点头,满头的长黄发盖著他眼睛他也不嫌看不见,“是,老大。”

我只有一年时间,一年过後,美国有全身的身份等著我去认领。所以,我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所有的过往都了结,於是在我“死”後的四个月後,我又一次去了北京。

在L市我可以算土霸王,在那里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家族朋友联成的关系网在那里奠下的百年基本除非是L市全部颠覆要不没人在那里能掠倒我。

但在北京,李越天就是那土霸王,要在太岁爷上动土,不是有一点能耐就可以的,瞧瞧聂闻涛那下场,让人冷嘲,凭著一股气就认为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地方就能让人闯?我从小就没这个概念,我所得知的教育,就是永远不要小瞧有背景的人士,一层一层套著的环扣不会让一段权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瓦解,除非你能从根拔起。

但李家的枝叶庞大,根系太深,从根拔起,异想天开。

但我要的不是拔除李家的根,我只是想在李越天身上讨回一些东西,这也很难,但还是有办法。

我戴著墨镜,把宽大黑运动衫的拉练拉到顶,头发长了懒得剪,让帽子套住把脸也给遮了个七七八八,整一颓废男青年,我上机的时候吴起然嘲笑我,说我这样子就一纵欲过度的样。

我脸都给掩住大半部,不好夸自己俊美,但瞅著自己这一米八的身材跟气质,跟以前那带点邪气的吊儿郎当还是有所不同的,问著吴起然:“你说就我这样有哪个长眼的认为我是王双唯那混蛋?”

吴起然微笑:“你放心,就你这德x_ing堆哪我都能揪出来,别让李越天看见了,别傻得我不敢承认我跟你兄弟一场……”

我叹气:“得了,知道了……”我还是舍不得委屈自己把自己弄另一幅德x_ing,我就是我,再怎麽样也摆脱不了一向狂拽的x_ing子,所以就算遮掩也只是治标不成本,到了北京又得像龟孙子一样躲著李越天了,别让他看见我就行,他眼睛毒,别的人好糊弄。

安全的地方不好找,吴起然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要自求多福,李越天最近盯吴家盯得紧,他不好用他的势力帮我在北京弄太多事,林简倒帮我找了个独门别墅,问他怎麽想的,他说,“老大,我不敢想你住小巷弄的样子,你他妈的当初去我家站一会都要回去泡香精澡。”

我告诉他:“我不挑剔好多年了。”

林简撇嘴:“您还是住著,这里有个地下室,上面住我,下面是你,总算让我逮著机会高你一筹了。”

我好心提醒他:“谁都知道你以前跟我混的。”

“但谁都知道你死了。”然後林简一脸的忍不住厌恶:“而你的老情人聂闻涛拼著命要帮你报仇。”

我沈默,然後暗骂了一声,问他:“你说,当年怎麽就没瞅出那小子对我有那心思呢?”

林简到北京至今看了几场聂闻涛的好戏,并於昨天在跟李越天的再次对峙上亲自耳闻了聂闻涛对於“王双唯”这个人的感情,打电话给我表达他的意见,认为聂闻涛纯属是一只吃饱了撑著没事干的癞蛤蟆,不屑地说:“就他,老大,不是我说,我对姓李的恨不得捅上几刀,但我也不得不说,他跟李越天还差上几档……动不动就意气用事,被李越天逗弄得跟一傻冒一样……”

而远在北京千里之外的L市不到一小时之後就谣传聂闻涛以前跟我有一腿的消息,尽管他们完全抹煞了以前我跟他一见面就要见血的事实,但遥言还是传得不亦乐乎,当夜我就被吴起然扒出来狠狠地嘲笑了一翻。

我只好干笑两声,林简自被聂闻涛用枪逼著脑袋後对这个人感冒得很。

而我,著实不知说什麽才好,怎麽想都想不出聂闻涛怎麽会对我有意思,以往那仇恨的眼神是怎麽装都装不出的,丫的,难道那些年头看走眼了?

我说我不至於那麽不解风情吧,我一向对於那些偷偷摸摸暗瞧我的小丫头片子的小情思都心知肚明,而L市除了吴家的那两变态,都是堂堂正正打架泡马子的好少年……我没泡,是认为L市没有让我心动的人,我这人一向宁缺毋滥,也不怎麽喜欢同流合污……虽然那可能说明我有当GAY的潜质……靠,这都什麽事。

林简接了电话,要出门之前说:“老大,那句话虽然被用得很滥,但最危险的地方确实是最难让人确定的地方,你放心呆著,出事了有我在头上顶著。”

我对这个地方也很满意,因为地下室装璜得比上面还舒适,灯光设置得也很别出心裁,该明亮的明亮得像豔阳天,该暗沈的地方让你躺在那能当具纯粹的尸体,很符合我一向的审美观,光明又隐晦,林简说这是他从一地下室狂人用双倍的价那里转手来的,那狂人是他那一路的人,绝不会有什麽茬子事发生。

第42章

当我的脸被冰冷的枪管抵住的时候,睁开眼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林简那没用的家夥把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

我躺在床上,笔记本还搁在我肚子处,谁在浅睡时被惊醒都不会有好脾气。我?更不例外,更何况此时抵住我脸的人是我最不愿见的人。

“怎麽?考虑在我脸上打上一枪?”我随意地问他,把笔记本扔一边,也懒得关上屏幕上显示的他公司的资料。

他把枪收了回,神情冰冷,拿过笔记本,按了几个键,看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扯起,看著我,像大理石冰冷,冷到极点。

看著枪被他收回裤兜,见他没有继续使用枪暴力的意图,才第一天就被找到,确实让我惊讶,看来,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要不,何至於现在这处境?我问他:“父母,兄弟,你都仁义厚道,怎麽到了我,你就不让我好过点?”怎麽就从来不信我一次,连我“死”都那般彻底都放不下一点对我的“戒心”……

李越天的脸只剩骨头跟冰冷,牵起嘴角只看得见他的讥诮:“你让我好过了?”

我静默,确实,最近都是我找他麻烦,不好辩驳。

摊摊手,“说吧,你想……干什麽?”耸耸肩,你说我怎麽这麽倒霉,才刚到北京一天,就被他给抓了,也许改天有机会得去庙里拜拜,当然前提是我得把林简那混蛋脑子给重组一遍!地下室狂人?亏他在北京找得出这麽一人,也没有脑子到哪里去……

“王双唯?!”李越天冷著嘴角:“是不是要告诉我那个叫齐晓松的是你送我的和解礼物,嗯?”他威胁x_ing的冷哼。

“你收到了?满意吗?”

一巴掌往我脸上拍,但在离脸一厘米距离处停下,他僵著手握著拳收回,吸了口气:“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好,我想了想,问他:“我手下呢?”

“没死。”他看著我,想要走过来,半步之後又停住不动,他的视线停在我被单下的心脏处。

见他的反应,笑了笑,扯开被单,把随意穿著当睡衣没扣扣子的衬衫扯了开,一条丑陋的疤痕呈现在心脏胸膛处,说不上蜿蜒曲折,但跟四周的皮肤比较起来显得突兀恐怖,“满意不?”我对著他的脸笑著问。

他的脸抽搐了几下,喉咙剧烈的起伏,过了几秒深吸了口气,把喉间的领带扯了下来,丢在床上,一手抚著额在房间里走动,淡暗的灯光照著他的身影,腰间西裤跟黑色衬衫形成的线条,哦喔,瘦得不少……

他不说话,只是走了几步狠狠地盯住我,好几分锺都这样,我诚心建议他:“盯不死人的……”眼神瞄了瞄他的枪,示意他想要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王双唯……”震天动地的大吼声在房间里响起,如有外人,恐怕以为这是爆炸现场。

我皱眉,“轻点,要杀我用枪,别用这麽不入流的手段。”我捂了捂心脏,妈的,老子这小心肝宝贝儿刚换了才没多久,可受不住千万分贝的折腾。

“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这混蛋……你这王八蛋……”李越天咬牙切齿,“我知道你没这麽容易死,我就知道……”

我诧愣地看著他,有水液从他眼睛处流下……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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