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县太爷 第一卷(穿越) 作者:小斋【完结】(7)

2019-02-23  作者|标签:小斋

菜包子两个,味道还没品出来就已经完全进肚子里了。一小碟咸菜不够塞牙缝的,半碗白粥稀的能数清米粒。

妈的,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些个女人,是想谋杀亲夫然后跟着心上人私奔吧?我愤愤的在心里骂道,没门!老子就算把肉烂在锅里也不会施舍给人半点儿,尤其是对面那个看不顺眼的小白脸!

忍字头上一把刀,《左传》云: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舔完最后一粒米饭,我就开始发飙,抬手将桌子掀倒,惊煞一边两人。

这样才像个爷们,我豪情万丈的拍手,满意看到白清遥和狗腿脸上如出一仄的惊讶:“就拿这些东西给我吃,那些个恶毒的女人想要饿死我然后跟着情夫红杏出墙……唔……。”话未话完已经被狗腿捂上了,他紧张的东张西望后小声哀求道:“我的老爷,您就忍耐些吧,您的委屈奴才都知道,可那内院的三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么……。”

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不都说古代男尊女卑以夫为天么?敢情这里是女尊母系社会,不会吧……

“那个,狗腿,我这不闷的发慌么,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讲些个好玩的事儿来给我听听吧。”总要想办法掏点话才行,要不总这么蒙在鼓里也不是个事儿,我决定后退一步。

狗腿瞬间激动的红光满面,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掌上灯,倒了杯水润润嗓子便细细道来。我从一觉醒来天都黑了的震惊中醒悟过来,忐忑不安的听起一个long
long ago的故事。

听故事要看氛围,说书人技巧以及故事的精彩程度,一分钟后我已经开始后悔,对着肿胀变形的猪头脸听他用浓重的口臭味讲一个冗长无趣的流水账,本身便是对听者的一种折磨。

而当时的情势是,狗腿记忆和话语一如决了堤的黄河之水涛涛不绝,再无闭闸的可能。我无比痛苦的听他将包小飞身世及列祖列宗所有生平介绍完毕,公鸡已开始打更了。

小白脸一脸轻松的靠在床前,气定神闲的细品茶水,整个人犹如一块清冷月光下的美玉,幽雅的泛着寒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头发,眉毛,眼睛,鼻梁……劲敌指数,四颗半星,我掐着手指头细算后心酸的得出结论,革命成功希望渺茫,同志仍需努力在漫漫长路上。

次日醒来,居然又是黄昏。桌子上依旧摆着两个包子,一碟咸菜,半碗粥。

磨蹭了半天后我才心安理的开吃,我这不是懒,是要保存体能知道么。因为吃的少,所以要少运动,减少能量消耗,所以才吃的少。嗯,对。

刚将嘴巴擦干净,狗腿就笑意盎然的挤过来:“老爷,咱们昨天讲到哪儿了?。”

得,闲着也是闲着,有人唠叨着总比一个人挺尸强,发现自己‘赛韩信’的耐力又上升一个指数。

第二天,吃饭,听故事,睡觉。

第三天,重复以上步骤。

第四天,外甥儿打灯笼,照旧(舅)。

……

二十天后,我惊讶的发现故事居然比预期中提前结束了!收集若干有用信息如下:

包小飞,性别男,川北人氏。包家独子颇受父母溺爱,三岁时听信术士之语为其订娃娃亲一门,即日后悍妇二老婆苏盈袖。因自幼天质聪慧,文采出众,朱雀开元九十一年一举夺中探花,少年得志。殿前琼林宴上皇帝御赐婚予右丞相之女冯月娇,即日离京赴任偏地陵南担当县丞,辅佐县令吴仁兴,官阶从七品……

公鸡头顶上一点红,大小咱也是个官儿啊,我洋洋得意的照起镜子,好么,整个人居然肥出一圈,屁股上夹根尾巴,我就是‘猪’的模范代言人。

这天来送饭的是个漂亮的小丫头,狗腿嗓子已被折腾的发炎,一个音都发不出了。看着小MM的如花笑脸,为保全吃相我破例留下包子一个。

小MM一脸错愕:“老爷,您怎么就吃这么点儿?”“真的吃不下了,我饭量不是很大的……”,我挥着手,假意推辞道。

“吃那么少也会长这么胖么?!”小丫头的大眼睛里全是天真。

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哦不,一个十七岁的翩翩少年,我居然被小美女嫌胖了!一阵天眩地转,我扶着桌角撑起身来,看到小白脸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这人TMD属于耐看型,越看越TM帅……而我,形象全毁了,拿什么去打夺妻保卫战?

“拿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我背过身去闷声道,趴在窗户上看着夜色心灰意冷。

然而,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一刹那,一瞬间,我黯淡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曾有人说起三月不食肉看到鸡毛掸子流口水,那时还当作笑话来听,现在我才大半月没吃肉而已,看到窗外的一条狗我便想到了五香咸酥肉!边咽口水便后悔刚才不该舍弃那个可以用来做诱誀的包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窗外不速之客越来越近。

近了,近了……“嘘嘘,”我吹起口哨吸引它注意,小狗果然摇着尾巴好奇上前。

“来来,哥哥这里有好吃的……。”我爬上窗户,拼命挥起小手,将妓院老鸹迎客的感觉丢到脑后。一条肥肥的狗,大块入口即化鲜美的肉,一锅香喷喷的汤……

肉欲和理智拼杀几个来回后前者终于占领上锋,我红着眼睛继续诱惑:“狗狗,过来吧,过来吧……。”

差一点,还差一点儿,我大半个身体都吊在窗外了,手指还差那么零点零一公分就要触到它柔弱的细毛时,那个神出鬼没的糟老头子又不识相的出现了:“馒头,跟爷爷回去,二夫人要等着急了。”

他的声音呼噜呼噜像坏掉的风箱般难听刺耳:灰白的眼珠子只是阴森森的回扫了一眼便令我遍体生寒,然后便如幽灵般悄然离开。狗腿说这个名叫苏伯的是二夫人唯一的娘家人,脾气倔强古怪无人敢惹,包府下人中的大人物,得罪不起。

我的手僵顿在那里,欲哭无泪。

“猪。”小白脸突然旁若无人的蹦出一个字。

我从窗户下爬下来反驳他:“明明是狗,只不过肥了点儿。”

“我是说你。”

“……。”MD,我倒到床上,在被窝里愤愤从腰中掏出小本子,在他名下狠狠划上一笔。爷有账,一笔都少不你的!

本以为,禁足一个月的日子还得继续之时,狗腿突然跑来兴奋的拍着门板道:“老爷!老爷!快些漱洗,吴大人病重!派人请您去主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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