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猫[重生]+番外 作者:鬼丑【完结】(36)

2019-02-22  作者|标签:鬼丑 情有独钟 年下


一边说一边已经迅速把鞋子踹掉,显然本人根本没有客气的意思。
邢应苔压低声音说:“没关系,快点!”
崇善应了一声,身子一溜,手脚利落,迅速滑到邢应苔的被子里。感受着那人的体温,崇善轻叹口气,紧紧搂住邢应苔的腰,连腿都缠了上去。
邢应苔盖好被子后,连忙闭上眼。
几乎就是闭眼的瞬间,邢妈妈就拉开邢应苔病房的隔帘。她看到自己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大儿子,脚步一顿,转身用食指比着上唇,示意邢爸爸和邢春霖小声一些。
医院的被子宽大厚重,加上邢应苔和崇善人都比较瘦,两人又没有叠在一起,所以从外面看还真的看不出里面到底躺了几个人。
邢妈妈小声指示邢爸爸出去买点吃的,自己坐在邢应苔身边,用手摸了摸大儿子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邢应苔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因为高烧,所以嘴唇干裂,他看上去病态憔悴。
邢妈妈对邢春霖说:“你看着你哥,我去打点水,给他擦擦脸。”
邢春霖应了一声,坐在刚刚崇善坐的椅子上,然后一低头,就看见床边摆着两双男人的鞋子,他不由‘咦’了一声,有点奇怪。
邢应苔闭着眼,但在此时实然没有半丝困意。
因为崇善就躺在他的身边,两手搂住邢应苔的腰,搂得死紧。更要命的是,崇善会伸手轻轻解邢应苔胸口附近的纽扣,短短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被他解开了两颗。崇善灼热的呼吸轻而易举地喷在邢应苔胸口附近。
这时要是被人发现异常,掀开邢应苔的被子,崇善就躺在他的身边,那时可真是大势已去,百口莫辩。
邢应苔心中大急,他不动声色地闭着眼,右手轻挪,对着崇善的后背,威胁地戳了一下。
崇善不理,还在专心对付邢应苔的纽扣。
邢应苔更急,他右手力度加大,狠狠拧了崇善后背一把。
崇善呼吸一停,然后猛地吐了口气,没发出声。他身体细细颤抖,指尖划过邢应苔的胸口,好似在抱怨,你这个狠心的小鬼。
邢春霖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伸手帮哥哥把床边随手乱扔的鞋子码放整齐。码完鞋子又开始收拾放在桌上的水杯,用纸巾把溢出的水滴擦干净,贤惠遗传自邢家爸爸。
很快邢妈妈也打水回来,拧了一条热毛巾,从邢应苔的额头开始擦,一直向下,擦他的鼻梁、嘴唇、下颔。
然后邢妈妈清洗了一下毛巾,伸手探到邢应苔的被子里,似乎要替他擦手。
邢应苔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哑声喊:
“……妈。”
邢妈妈的动作停了,她低头去看邢应苔的脸,说:“老大,你感觉怎么样啊?”
邢应苔咳了一声,点点头。
邢妈妈说:“那就好,我想给你擦擦手。”
邢应苔应了一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被母亲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过。
盖在身上的被子动了一下,令邢应苔身体僵硬。然而其他人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怀疑。谁能想到邢应苔被子里还藏着一个人呢?根本没人注意到。

第33章

大概是邢应苔身体僵硬的动作带给邢妈妈什么不对的联想,邢妈妈放下邢应苔的手后,说:“老大,你啊,唉……”
话说得又无奈又生气,听得邢应苔一愣,不知是怎么了。
“老大,你因为宜宝的事不高兴,可以理解,但生病要和马上和家里人联系,不能自己先气得死去活来。就因为一只猫,值得吗?”
邢应苔沉默了。昨晚他发烧到呼吸困难,确实感觉自己支撑不住。可为什么不给家里人打电话?究竟是生气,还是真的只为了招财脖子上的伤,也不清楚。
说到底还是不想给父母添麻烦,因为本来今天邢春霖是要上学的,没想到他还专门请假,来医院看邢应苔。
不过这话也不能说明白。
他被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崇善呼吸更热了,邢应苔怕他被闷坏,心想还是快点结束交谈的好。
于是邢应苔眨眨眼,没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说:“爸,妈,你们跟弟弟回去吧,我……有点困,想睡了。”
“睡吧,”邢妈妈说,“你弟弟请了一天的假呢,不着急回去,我们好好陪陪你。”
听到她这样说,被子里的崇善突然‘嗤’的笑了一声,他更用力的抱住邢应苔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轻轻蹭了两下。
尽管崇善的声音很低,大概只有邢应苔听到,可邢应苔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一声都不能哼。
邢春霖也说:“是啊哥,你就别担心我的学业了,我觉得还是你身体比较重要。”
邢应苔胸口烦闷,忍不住想咳嗽。他输的液有镇咳效果,清清嗓子,把喉咙里麻痒的感觉咽下。邢应苔艰难地说:“还是回家吧,我弟马上要考试,不能耽误他。……陈半肖就在这附近,他专门来照顾我的,马上就回来。”
邢妈妈狐疑问:“真的吗?”
“嗯,”邢应苔说,“还是他打电话通知你们过来的。”
邢妈妈一愣,说:“什么?是他吗?我还以为是医生打过来的。”
邢应苔没在意,他点点头,用手捂着嘴,轻声咳了咳。
自打邢春霖升入高中后,邢家父母就很关心他的学业,他们见邢应苔状态不错,又想这样要紧的关头果然不能耽误考生一整天,便决定回家。
邢妈妈觉得不能留邢应苔一人,想让邢爸爸留下来。可邢应苔说有陈半肖守着自己,不用这样麻烦,因为他态度十分坚决,邢妈妈只好同意。
等家里人走出病房,崇善已经缩在被子里一个多小时了。邢应苔迅速掀开被子,就见崇善脸色发红,头发上蹭出许多静电,细细地黏在床单上,显得毛茸茸的。他整个人好像被烤过的板栗,很安静得一动不动。
邢应苔问:“没事吧。”
崇善深吸一口气,抬起脸,鼻翼有汗。他无所谓地摆摆手,说:“当然。”
邢应苔有些尴尬,说:“那你下去吧。”
崇善干脆地点点头,撑起身,坐在床尾。他问:“你要吃点东西吗?”
邢应苔说:“我同学会过来的,你不用照顾我。”
崇善讥讽道:“哪个同学,陈半肖吗?他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管你。”
邢应苔一怔,问:“什么?”
崇善说:“傻小子,还没听出来。是我把你送到医院的,陈半肖昨晚根本没去我……去你家。”
“……”
崇善笑得露出牙齿:“所以你不想让我照顾,也得让我照顾。谁让你把你爸妈赶走?你现在可就只剩下我啦。”
听得这话,邢应苔眼神y-in郁,盯着崇善。
崇善的笑慢慢褪去。
两人五年没有见过面。如果不是刚刚情况特殊,邢应苔也不会让他进自己被子。现下危机解除,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的尴尬了。
崇善故作漫不经心,似乎没看见邢应苔眼神中的疏远,他站起身,站在床头,胡乱翻邢应苔的衣服和钱包。
邢应苔看着崇善身上、还有正在翻的衣服,说:“你……昨晚是你带我来医院的。”
“是啊,你烧糊涂了。”
邢应苔眼神一厉:“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你怎么进我家的门?”
崇善扭头看邢应苔的表情,见他当真不知,而不是作假,便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邢应苔顿了顿,试探着问:“你死了,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崇善思考一阵,道:“这事有点复杂,我以后再和你说。”
“除了我之外,有别人知道你还在吗?”
崇善说:“我也不知道。”
尽管崇善说的都是实话,但从邢应苔这个角度来看,崇善没给自己一句有用信息,因此下意识以为他是在推诿骗人。
想想两人刚见面时,崇善对邢应苔说,他们好久不见,让邢应苔问问崇善到底是怎么才能坐在他面前,邢应苔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崇善让他问,邢应苔问了,可崇善又骗人,这算什么?
明白了这点,邢应苔就闭上嘴,沉默着不说话。
崇善本想继续回答,见状‘嗯?’了一声,问:“不问了?”
“……”
崇善兴高采烈道:“那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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