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两岸gl+番外 作者:权寒【完结】(21)

2019-02-22  作者|标签:权寒 宫廷侯爵 宫斗 虐恋情深

  “咳。”延陵空轻咳一声,让群臣回神之际,更是让皇甫雪卉察觉自己的不当行为,她并未跪下,仅仅只是行礼而已,便让诸多臣子迷得七荤八素。

  “夜阑这次,是向崇嵘下战书?朕未听错吧?”延陵空还是一贯的语气,不温不冷,带着刻意的疏远,皇甫雪卉一愣,随即粲然一笑,道:“正是。”

  仿若整个朝堂只剩下延陵空与她,对于皇甫雪卉,延陵空总觉得与她有一种脱不开的默契,有时只需一个眼神,对方的感受,自己似乎更能体会。

  皇甫雪卉又何尝不是这种感受,起先的好奇,到之后的关怀,再到这般的想见一面,皇甫雪卉自己也不知道,入了何种魔障,向来注重利益,以狡诈著称的自己,碰到这个呆呆的猎人,却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既是这般,崇嵘自当迎战,只是,朕,若是胜了,夜阑必要将其最为珍贵的,献于朕。不知,公主可是明白?”延陵空颇有些奸诈地笑道。

  皇甫雪卉突然觉得她变得更加有意思了,最为珍贵的,对于夜阑来说,那又是什么?这可是个难题,她秀美的蛾眉淡蹙一会儿,随即舒展,道:“本宫自会转告父皇,相对的,夜阑胜了,亦会索要崇嵘的珍惜之物。”

  这场战事,悄悄地变成这两人的暗斗,尽管两人还是缄口不语,却心下早已明了。待皇甫雪卉退下后,任思良先是站了出来,道:“皇上,此战决不可开!如今朝纲才有些稳定,民生才是头等大事!”

  延陵空噔地站了起来,怒道:“任思良!朕敬你!不代表朕怕你!这崇嵘的主子,是朕!不是你任思良!朕既然做的了这位子,更是发号的了这番施令!朕,御驾亲征,不破夜阑终不还!”

  一干大臣瞠目结舌,这是小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违逆了丞相的意思,第一次敢于在朝堂上便怒了一番,往常何事都是遵照丞相意愿来,这次,还真是令人难于揣摩。

  任思良又何尝不惊讶,延陵空,原以为你是那诸子中最为懦弱的,如今看来,倒是老夫走眼了。果真有胆色,不愧是延陵誉的儿子!

  是夜,任思良的夫人梅氏,即任秋岚的生母到了宫中,说为叙母女之情,实则是传达任思良的谋划。延陵空自是了然,一面欢喜地迎了丈母娘,一面送到凤栖阁便回到御书房中,朝中祝彦青还未回来,灾情处理地尚算妥当,不过似乎还有更大的收获。

  高炎仍是侍奉于延陵空左右,却只在前朝,既不是阉人,自是不来后宫的,只是在御书房掌事。他很知礼,为人处事又是稳重,颇得延陵空信赖,那厢母女叙旧,这厢延陵空一人独坐于龙椅上,批阅着奏折,军事调动是大事,拖延不得。

  “高炎,你说,这任思良,是不是只老狐狸?”延陵空语气轻松,嘴角带着笑,问向一旁的高炎,后者先是恭敬地拱了拱身,尔后道:“皇上英明,何须奴才多言,丞相大人在前朝之时便是民间声誉极好,如今却隐隐有揽大权之势。”

  “只可惜,这老狐狸,定是没算到,朕不是他的俎上鱼肉。你去趟忠义将军府,这圣旨,给顾勇。”延陵空将刚盖好玉玺的圣旨交到他的手上,轻言道:“看后即焚,若是有第二个人看了,高炎,你便提头来见。”

  “是!奴才遵旨!”高炎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御书房,实则心中煎熬十分,这可是道生死旨意。

  全溪,凤栖阁。

  “母亲,府中可还安稳?母亲的身体如何了?”任秋岚看着眼前已有些苍老的母亲,不禁湿了眼眶,梅氏更是老泪纵横,任思良老来得了这个宝贝女儿,其余都是些不成器的浪子,任秋岚乖巧懂事,又不乏聪敏,任思良常常是想这个女儿若是儿子便让她承袭了爵位。

  她跪了下来,扣头道:“臣参见皇后娘娘。”任秋岚赶忙扶起,道:“母亲何须行此大礼?女儿断断受不起啊!”

  “如今你是皇后,自然受得起。岚儿,你都瘦了。前些日子的传闻,果真是.....”当梅氏提及这事,任秋岚变了脸色,颇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又领着母亲坐到软榻,只字不提那尴尬之事。

  梅氏看其眼色,想来也是小两口闹了矛盾,她劝慰道:“你们少年夫妻,吵架拌嘴在所难免,可女儿,你的夫君可是皇上,万万置气不得。你是不知,这传闻闹大了,满朝文武可都是极力要把自家女儿送进宫来啊!”

  “那有如何?她爱娶便让她娶,后宫佳丽三千便三千,我有何惧?”任秋岚倔脾气一上来,也是极难劝说的,梅氏犯了难,又想起临行前任思良嘱托的事情,不由得又皱紧了眉头。

  本是难得的相见,任秋岚也不想闹成这样,她轻叹了口气,回道:“母亲不必担心,女儿会保住这皇后之位的。任家,也会安稳无忧。”

  “哎,这如今可不单单是保位这般简单了。”梅氏叹了叹气,道:“再过两年,皇上便弱冠,由今日朝堂可见,他对任家已是隐隐有欲除之的心思。”

  见任秋岚半信半疑的样子,梅氏接着道:“任家一头做大,自然惹得皇上忌惮。你爹的意思,便是趁皇上羽翼未丰之际,推他下位。至于性命,那自然是保住的。你们一家,你爹不会拆散。”

  这话说的极为大胆,两人也是私语,梅氏还说道:“这计划,走不好便是死罪不可恕。秋岚,如今,是要你为皇家,为当今皇上,也为我们任家,诞下皇子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弥补,我赶出了二更,→_→求不喷!肉肉方面,我还真的要羞涩地准备!

  ☆、热烈

  “不!不....这根本没有必要!”任秋岚多想说,她与她,两个女子,如何生孩子?又怎能助爹完成这场阴谋?她是那么一个要强的人,又怎会忍受苟延残喘地活着?

  下意识地,任秋岚似乎更偏向于延陵空,尽管,两人如今再无瓜葛。这也是她第一次忤逆任思良的意愿,梅氏明白,女儿怕是早已是爱上了皇帝,不知是可惜还是可悲,想当初嫁给任思良之时,她亦是奋不顾身,结果呢,位子越做越大,妾也越纳越多。若不是秋岚,梅氏的日子也不好过。

  女儿嫁的是皇帝,是能够坐拥三千佳丽的九五之尊,尽管再年幼,再势单力薄,也终究是皇帝。梅氏无奈道:“岚儿,你爹的性情,你也不是不知道。这翁婿间免不了为权争斗,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扶持你的孩子上位,也不至于让皇上太过难受。”

  “母亲,容我再想想!” 任秋岚扶额叹道,梅氏不好太过逼迫,毕竟帝后之间,不可能像平民百姓夫妻一般,又扯了些有的没的,到了时辰也就回府了。

  任秋岚唤来侍婢绿春,问道:“今日早朝,皇上又颁布了什么旨意?”绿春低头道:“奴婢也是道听途说的,听乾明殿的当值太监说,早朝皇上发了大怒,责怪了丞相大人一番,执意要御驾亲征,直捣夜阑。”

  御驾亲征?她仅仅只是个女子,又怎么受得住边疆苦寒?任秋岚又想起那日自己脱下她的中衣,那右臂隐约的箭伤,深及骨髓,该有多痛!任秋岚甚至能感受到当时她的苦楚,无人诉说,那武王的尊号,想必也是万分艰难。

  “皇上如今何处?”任秋岚问道,绿春见自家娘娘终于是要挽回圣心了,心中欢喜道:“这几日皇上自下了朝,便一直在御书房,不曾出来。想来,明日就该准备出征了。”

  “摆架,本宫要去御书房。”任秋岚整理了下略有些乱的妆容,急忙赶往御书房。当见到那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低头批阅奏折之时,任秋岚恍然大悟,这么多天的怨恨,到最后竟化作了对她深深的眷恋。不知何时,爱已入根,无法自拔......

  御书房那当值的太监本是遵了圣旨不准任何人接近,可如今畏于皇后的权势竟是偷偷放行,延陵空自是不知,但还是感受到有人进来,原本浮躁的心情更加狂躁起来,她仍是低头,语气却生怒,道:“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放人进来!朕的旨意,连你都敢违逆了!”

  “是臣妾,不识体统。”当延陵空再次听到这般温柔的声音,愕然抬头,多日未见,她如水的双眸盈满泪光,一如既往地温柔和顺,却变了心境。

  “皇上饶命!奴才只是....只是拗不过皇后娘娘,娘娘她执意......”那当值太监被延陵空的怒吼吓得跪下了磕了好几个响头,延陵空回过神来,道:“做错了事,还怨起了主子,好个狗奴才!来人,拉下去杖责五十!”

  侍卫很快就将其拉了下去,任秋岚还是不变的眸色,延陵空扭头,问道:“不知皇后执意闯御书房,所谓何事?”

  任秋岚缓缓跪下,抬头说道:“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以身犯险。”

  延陵空淡然地瞟了她一眼,道:“朕,去意已决!任思良,他还教你说什么劝慰之语,你尽数说出来即可。”

  任秋岚站了起来,慢步逼近她,道:“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只是唯父是从?难道我就不能,因为是你的妻子,而关心你,不让你去那等九死一生之地?延陵空,你究竟置我于何地?”

  “何地?任秋岚,你不会忘了吧?”延陵空指着半边脸道:“那晚,你亲手打在这里,叫我滚!我滚了!你还不满意吗?任秋岚,你说,我该置你于何地?妻子吗?呵,我倒是想知道,你置我于何地?”

  任秋岚愣住了,因为她离延陵空这般近,还能看到当时的痕迹,虽然淡了许多,可心里的伤疤,也许不会淡然弱之。

  延陵空转身背对着她,道:“你走吧,下次莫要乱闯朕的御书房便好,皇后。”猝不及防,任秋岚忍住了泪水,抱住了延陵空,哽咽道:“延陵空,我不要做你的皇后,延陵空,我是你的妻,难道相处两年,你竟对我没有任何感情?”

  延陵空抬头望向御书房瑰丽的屋顶,回道:“我怕,这是皇宫,秋岚,皇宫里面,是没有感情的。这么多年来,我相信亲情,相信爱情,相信所有,却也失去了所有。如今孑然一身,我只想,做个对得起自己的好皇帝而已。”

  “我不信!你心中,另有爱人,是不是?她名唤涵梦,你知道吗?无数次夜晚,我都能听到她的芳名,你口口声说无事可眷恋,却还是放不下她!”任秋岚终是将心中憋屈多久的言语说了出来。

  延陵空竟不知,这些年来,她都是这样默默地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心又软了下来,她有些颤抖,说道:“涵梦,是我此生最爱。秋岚,对你,我.....我实在是....”

  话音未落,却已是被封住唇瓣,任秋岚从未如此大胆过,敢于这般显露自己的感情,她一直隐忍至今,终是受不住那人的冷落。

  延陵空愣神之际,微微推开她,赤眸隐含着深深的不解与疑惑,任秋岚,她对我,难不成......任秋岚颇有丝娇羞道:“我对你的情意,你竟还是不知吗?延陵空,自我嫁给你,我便是你的妻,一辈子的妻。”

  也许是多日的躲避冷淡,两人此刻紧紧拥抱着彼此,延陵方才知道,自己心里,也住下了这样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多了一层锥心的牵挂。

  突然地,延陵空将她抱起,赤眸隐隐发红,满是情.欲的双眼像是怀中的美娇娘看了个遍,任秋岚锁头畏缩于她的怀中,两人心下明了,之后,将要发生什么。

  御书房的床并不是很大,又是硬木做的,虽有些硌得慌,却仍是未曾影响这两人。延陵空小心地将她放下,温柔地为她褪去外袍,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褪去自己的外袍。

  双唇相触,似电流经过,延陵空觉得身体仿若被火焰包围着,与她吻得愈发难舍难分,她已是将任秋岚轻压于身下,任秋岚身体略有些紧绷,延陵空轻语道:“莫怕,秋岚。”

  在最后一件亵衣也褪去之时,延陵空只觉眼前的美景实在难忘,如玉般的肌肤吹弹可破,亦是凹凸有致,右手揉捏着高耸的山峰,左手在任秋岚的身体上游走,嘴巴顺着曲线往下亲吻,鼻间嗅着属于处子身上才有的香气。

  任秋岚懵懵懂懂,身体的反应让她抑制不住地轻吟出来,她小声地叫着延陵空的名字,一遍一遍,偏生延陵空更是爱惨了这个欲拒还迎的样子,纤长的双手揉捏着她敏感的身子,待探到那幽深的洞口之时,她微微停顿了下,先是吻了吻身下动情的女人,轻声道:“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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