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与弘时之两世(两世君臣 穿越)下+番外 by:姑苏丫头【完结】(5)

2019-02-20  作者|标签:姑苏丫头

女子站起身后,弘时方能看清她。一身青色的旗装衬得她格外的娴静乖顺,晶莹剔透的肌肤吹弹可破,明眸似雪,扇形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点点光彩,秀挺的鼻子,娇嫩的粉唇,一头青丝缠绕着少女情怀,被高高盘起,露出白皙的颈项。她见着弘时,也并不惊慌,而是镇静自若的打量起了弘时,良久,只见她丰润的脸颊上不知怎的竟飞起一抹嫣红。

“小心些。”弘时丢下这句话就径直往养心殿走去,留下安澜一个人站在墙角,望着弘时远去的背影。她小小的心,第一次有了波澜。

“贵人主子,您怎么在这儿啊?”身后传来丫鬟苏殷的声音。

安澜闻声回过神,淡淡的道了句‘没什么’便踩着脚下的花盆底婷婷袅袅的往皇后那拉氏的居所‘坤宁宫’走去。

养心殿内,胤禛正冷着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弘时,半晌没有说话。

明黄的龙袍将胤禛衬托的愈加丰神俊朗,他凌厉的眼神射在弘时身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啪’。

一封奏折就这么扔上弘时的脑门,伴随着胤禛低沉的声音:“给朕解释!”

胤禛靠在炕上,端起茶盅,遂又放下,带着急躁的情绪,连呼吸也沉重了些。

弘时捡起那奏折,打开一瞧,脸色随即一变。接着伏下身子,道:“儿臣知罪。”

胤禛一拍桌子,怒声道:“朕从前曾下过旨意,凡各省督抚提镇来京陛见,不许馈送在京大臣官员及皇子等。合着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

养心殿里除了苏培盛便没有别人,此刻苏培盛处在这父子之间,恨不得自己是隐形的,唯恐胤禛的怒火延烧到自己身上。他将头低的更胜了些,在别人看来颇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儿臣不敢。”弘时的声音仍是那样温温润润的,只是听在胤禛耳里却被理解为无所谓。若是弘历,不,弘历怎么如此不孝?将自己曾三申五令的谕旨当耳边风,不但罔顾,更是欺上。

“不敢?朕倒是瞧不出你这行径有丝毫不敢的迹象!”胤禛冷哼一声:“这银子若真是年羹尧送你的,倒也说得过去,如此,朕今日便治他的罪去。可现如今,这银子是你使小淳子去讨的,怎么?是朝廷克扣了你的俸禄?还是你的花销竟是大到如此地步?”胤禛越说越是气愤,连着吸了好几口气厉声骂道。

弘时只是将背脊垂的更低了些,口中喊道:“皇阿玛请息怒。”

“你倒是给朕解释?若是解释不出来,朕绝不会留父子情面,必会将你交大理寺宗人府查办!”胤禛斜睨着弘时。

弘时顿了片刻,方道:“儿子是遣了小淳子去年羹尧处借银八千两,不过不是为自己私用。是前日儿子被差遣出宫办事,路过普济寺,遂知那里面竟有七百来名乞丐,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着实令儿子心寒,大清盛世,居然还有此等惨况。儿子思量之下,才遣了小淳子先问他借了白银八千两,以解百姓燃眉。”

“儿子此举有罔顾皇阿玛圣谕之罪,有未将此事及时呈报欺上之罪,但儿子此举绝不为私,望皇阿玛明鉴。”弘时说完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胤禛皱眉听完弘时的解释,过了好久,方哼出一句:“沽名钓誉!”

弘时闻言,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再次伏下那背脊。

“儿臣知罪。”

解释,又能怎么样呢?你终是不信我的。我只是想,为你的雍正王朝尽一份自己的力量而已,我只是想,再次博得你的关注你的爱护而已。什么时候,你对我,能像对弘历一样包容?能像对弘昼一样疼宠呢?

“你这行径,和老八当日托门人在南方买书,博取南方人赞其好读书的好皇子的口碑本质上并无二致。现如今,这些乞丐得到赏赐,万分感激,口诵佛号,面南叩首,甚至高呼出”我等如今得以生存,祝三阿哥福寿无涯“的口号。朕向来最是厌恶此种行为,你却不理,执意去犯,也不怕因此累了你额娘降了位份?”

“朕本欲册她为德贞皇贵妃,因着你这桩事,便免去了!子尚不孝,遑论他人?”

胤禛的训示在头顶源源不断的传来。弘时却早已听不清……只知道自己的愚蠢行径不仅惹怒了那人,连累了额娘,更是给了他人机会。

自己的确,是对那个位置有念想的。可是纵观旁人,哪个是没有念想的?自己出手接济那些乞丐,并不是为了那人说的‘沽名钓誉’,而是真的只想为这愈发繁荣的社会做些事。只可惜那人,看不清自己的用心。

最终弘时被胤禛罚跪在太庙,没有懿旨,不得起身。至于其他罪名,胤禛最终也没有追究。

******

钮祜禄氏站在储秀宫的院子里,修剪整齐的指甲上染着艳红色的蔻丹,正轻轻的拨弄着盆里的那株含苞待放的茉莉。

早在年前,她已被胤禛册为熹妃,这储秀宫,便是她的寝宫。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名内侍模样的人见了钮祜禄氏,先是见了礼,随后又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后钮祜禄氏才让身边的大丫鬟萨奇尔领着那名内侍出了储秀宫。

“沽名钓誉,皇上最忌这种行为,为什么那弘时还能好好的不被问罪?皇上此举,也不怕落的个偏心的名声?”

萨奇尔一进屋,就听到了自家主子的话。她急忙走上前去,做个噤声的手势来提醒钮祜禄氏道:“主子,慎言!”

“难得鄂尔泰这皇上面前的良臣帮本宫奏了弘时与年羹尧一本,本想来个一石二鸟,既让弘时为皇上厌恶,也让那年氏讨不得好去,谁曾想,他们二人,一个也未因此获罪?”钮祜禄氏恨恨的说道,盆子里那株娇嫩的茉莉被她掐的只剩花茎。

“娘娘,这计既使不成,要不要奴婢禀告四阿哥一声,好再做筹谋?”萨奇尔问道。

钮祜禄氏摆摆手道:“不必,皇上疑心重,这事就算没惹得皇上问罪于他,怕是在心里,皇上早已有刺了,就看本宫什么时候将它扎得更深些。”说罢钮祜禄氏漂亮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笑意,带着隐隐的狠毒。

“儿子就不知道了,为何额娘定要致三哥于死地?”刚踏入储秀宫,弘历便听到他那位好额娘又在算计三哥了,莫名叫弘历心里升起一丝不悦,他大步跨进苑里,冷声质问道。

钮祜禄氏看着弘历站立在她面前那副为弘时抱不平的样子,轻轻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为何?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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