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与弘时之两世(两世君臣 穿越)下+番外 by:姑苏丫头【完结】(3)

2019-02-20  作者|标签:姑苏丫头

“你到底是谁?”弘历没有回答,而是直入主题的问了善保。他想知道,那个斯文秀气的少年究竟是不是乾朝叱咤风云的和珅,伴了自己三十载春秋的和珅?

善保愣愣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弘历。是该到时候坦白了吧?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已知道了他的心思他的身份,他显然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是在等自己承认吧?只是,相认之后,你我是会形同陌路了吧?毕竟我钮祜禄·善保在你心里,是没有那人的一根头发重要的……

善保闻言黯了黯他清润的眸子,接着在弘历面前,缓缓沉下自己的膝盖……

“臣和珅,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他并不健壮的背脊慢慢的伏了下来,在弘历面前。

弘历的心就像要跳出喉咙一般,他幽暗的眼看着伏在他脚边的善保,半晌,都没有说话。善保没有那人的指示,也就那样跪着。

“真的是你?”弘历轻轻的问,又像在问自己。

“回皇上,是臣。”善保眉眼间不卑不吭的神采将他整个人晕染的清秀非常,似是出尘的仙人一般,满脸淡然。

事到如今,该是什么都看开了吧?

“你早就知道是朕?”弘历的眉往上一挑,斜睨着善保。

“回皇上,臣早就知道了。”此刻他们从兄弟又恢复到君臣,只是比起上一世,当中多了些疏离,少了些随意,大概是自己已经不太在意的原因吧,善保心里想。

“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原来早就知道了么?知道是朕所以才一路追随的么?那是不是说明,即使真相大白,你依然会在朕身边?

“回皇上,臣是在上一回您给先帝和皇太后在普陀山刻名祈福的时候知道的,不敢瞒皇上,上次在名企业的商业酒会上,臣也知道了三爷就是景鸢词的事。”说及此,善保的腰沉得更低了些。

不动声色思量了片刻,弘历终于摆摆手,道:“先起来吧。”

******

小剧场:

四四和弘时在地府相见了,场面尴尬非常……

四四:弘时?

弘时:罪臣弘时恭请皇上圣安。(不是你说‘弘时人品断不能留于宫廷’么?╭(╯^╰)╮)

四四:……(不要酱紫嘛)

弘时:阿玛?

四四心里一个激动,就要上前抱抱弘时,忽闻某人声音传来。

八八笑:唤阿玛何事?

四四:-_-#

第四十七章:淡然

“谢皇上。”善保慢慢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他的头始终低着,大概是明了了彼此的身份,教善保竟不知怎么面对他了吧。

弘历仍旧坐在椅子上,他目光迥然的射向善保,问了一句:“你的真实身份,有没有对别人说过?”

明明是在现代,可两人却似在清朝一般,一问一答,规规矩矩,竟没有半点逾矩的地方,看起来颇为奇怪。

“回皇上,臣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过。”

在弘历看来,善保还是那个善保,文韬武略,满腹才华的善保,可是却又似缺了点什么,弘历思索了一番,什么也没寻到,他抬眼,打量了眼前这个温和秀气的少年,终道:“以后不要喊皇上了,就喊少爷吧。”

一句少爷,就将两人原先平等的关系推翻了,从兄弟到君臣到主仆,就是没有爱人,罢了,自己也已经看开,就无谓再自怜自哀了。善保点点头,乖巧的喊了一声‘是’。

“今后一切就像往常一样便可,你也不必太拘泥于你我二人的身份了,毕竟这已是异世,辉煌的乾隆盛世已经过去了。”弘历挥挥手道。

“是。”

弘历终是没有问善保在他去之后的事,史书摆在那里,无论善保是自尽还是被赐死都已经不重要了。有时候,弘历也会问自己,善保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是三哥的替身,还是自己信任的臣子?抑或两者兼有?思虑了好久,弘历都得不出答案,便随他去了,反正善保现在在自己的身边,那是什么,也不重要了。

明白了彼此的身份之后,弘历与善保谈了好一会儿,大致就是了解他最近在干什么,只是他毕竟是帝王,那帝王架子一端起,便不再容易放下,从头到尾,他的话都是一个君王与臣子的对话,善保只是静静的听,偶尔附和一两句或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那副恬淡的样子像一个隐世的高人,满身风骨。最后弘历留了善保在这屋子里用膳。

这幢豪华的沈氏别墅自己也住了不少时日,从当时不知道弘历的身份到现在两人相认,当中的点点滴滴尽在自己眼前划过,只是今日,虽然仍身处旧地,可心态,早已不一样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他‘必不相负’的少年,不是那个贪赃枉法一心报复的权臣,也不是那个对他满心愧疚与爱慕的弟弟纪谦,自己现在只是他的臣,对他早已死了心的臣子,对他只有君臣之情的臣子。

钮祜禄·善保这个人真的异于常人。他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若是旁人,面对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怎么能没有一点别的情感,或惋惜或伤心?而他,除了那副恬淡与刻意装出的笑容,竟不留一点点别的情感。也许,这就是他能够成功的原因。纵然是位极人臣的大贪官,可也不能不谓之是成功的罢?

用完膳后,善保便找了个由头先离开了。留下弘历一个人独坐在那间空旷的有些可怕的屋子里。

善保,从三等轻车都尉到翰林院掌院学士,从领侍卫内大臣到步军统领,皆是自己一手提拔。弘历依稀还记得初次见到善保,他那令人见之忘俗的容貌,那像极了三哥的眉眼,依稀还记得他总是在早朝时待众人先说,然后再发表自己的观点,做个总结,依稀记得他打击政敌毫不手软的手段,那杀气极重的眼神配在他儒雅的容貌上竟是那么的不衬。对于善保,弘历是了解的,却又是不了解的。

弘历了解善保的心思。却不了解善保的决心。只觉得此番相认,当中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儿后,弘历才有些迟钝的发现,多了些疏离,淡淡的疏离,少了些随意,那种亲密过君臣的随意。许是因为他们君臣二人许久没见的缘故吧,生疏了也没什么稀奇。思及此,弘历浅浅叹了口气,不再去想。

善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弘历送他的单身公寓。屋子里没有开灯,善保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他摸索到自己的房间,便往床上一躺,甚至连衣服也不想换。善保睁着眼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却是明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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